眼前的一切牛風都忘不了,眼淚有些止不住了,流了下來,牛風對著蒙介的屍體笑了笑,叫道:“月圓之時,你就會收到紙錢的。”


    於寬命手下把城門打開,牛風抱著酒,騎著馬,一路走了回來。於寬見牛風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兩個人發生了什麽事,命人關好城門,問道:“你沒事吧!”


    牛風說道:“我沒事,他的酒我拿回來了,今天晚上能給我開個小鍋嗎?”


    於寬一聽,說道:“這麽長時間了,你從來沒說過有什麽要求,這點小事,來人啊!今天晚上給牛兄弟弄幾個好菜,我要陪牛兄弟喝上兩杯。”


    牛風搖了搖頭,說道:“這酒是我的,誰也不給,想喝自己去弄去,我也不用做什麽好菜,還二斤牛肉,生的,我自己烤去,最好不要打擾我,我怕我失手會做錯事。”說完,牛風抱著酒巴壇子,出了營區,找了一個四麵背風的地方坐了下來。


    於寬說道:“這人,太小氣了,好菜做著不吃,不就是酒嗎?來人,給我弄點好菜來,再來些酒,我自己喝上兩杯,給他送五斤牛肉過去,不用管他了,太摳門了。”


    肉送到了牛風的麵前,牛風讓送肉的揀點幹柴,把火點上,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就行了。人剛要走,牛風說道:“你先別走,生完了火,那柴要是燒沒了怎麽辦?去給我多弄一些柴來,我今天晚上沒打算回去。”


    送肉的一聽。揀柴好辦,揀吧!揀了一大堆,放在了牛風的旁邊。牛風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你回去吧!”


    送肉的一聽,什麽?這就讓我回去了?連口酒也不讓喝?


    牛風抬頭看了一眼,說道:“不是不讓你們喝,我怕你受不了,好吧!你自己試試。”說完。打開酒壇,讓送肉的喝了一小點。[]送肉的剛一喝下去,就感覺整個身體都開始燒了起來。汗流成河。


    牛風說道:“行了,你也知道了,自己跑回去,路上多出出汗就好了。”


    送肉的不敢多言了。一路快跑。回了營地,告訴了於寬。於寬一聽,說道:“算了,我不和他一般見識,今天晚上就隨他吧!酒菜準備好了嗎?”


    牛風一個人坐在火堆旁邊,一口一口的喝著酒,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一直平視著火堆。


    從牛風身後不遠處。露出兩個人腦袋來,都看到了牛風。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起跑了過來,用刀架在了牛風的脖子上,叫道:“把身上的銀子都給我拿出來!”


    牛風一回頭,愣了一下,拿刀的兩個人也都傻了,認識牛風,這兩位正是牛風在路上借馬的人,牛風笑了笑,說道:“馬還沒用完,等用完了再還你們,還有別的事嗎?”


    兩個人一臉的奸笑,說道:“這回我看你還能把我們兩個怎麽樣?刀,看到沒,就在你脖子上,別廢話,小心我刀可沒長眼睛。”


    牛風沒理這兩位,還在不停的喝著,肉在火上烤著,流出來不少的油。


    兩個人都看了牛風一眼,有一個說道:“看到沒有,這還有酒有肉,先殺了他,我們喝個痛快再說,馬的事以後有的是機會。”


    另一個說道:“好,我先嚐嚐這肉,看熟了沒有。”刀剛要往肉上插,牛風一伸手,把刀擋開,回身一拳,兩個人都被打飛了。


    牛風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們兩個最好不要來煩我,酒肉自己去買去,別人的東西你們拿著就這麽好拿嗎?”


    兩個人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有一個說道:“你搶我們的馬還沒還呢!還說我們,你先把我們的馬給我們,也不知道咱們誰是強盜,這年頭,哪行也不好幹啊!”


    牛風不理兩個人,一口酒,看看肉,一口酒,把肉翻過來烤烤。


    兩個人怕牛風打他們,剛要跑,牛風說道:“你們就這樣走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說:壞了,強盜遇到強盜了,還是打不過的強盜,認倒黴吧!兩個人從身上把衣服都翻了個遍,把銀子往地上一扔,剛要跑,牛風又說道:“好,別跑!”牛風的肉差一點掉在地上,牛風不經意叫了出來。


    兩個人一聽,一個人說道:“大哥,我們除了這些銀子就沒有什麽了,你就放了我們吧!”


    牛風也不說話,此時的牛風根本沒聽到兩個人在說什麽,一心的喝酒,吃肉。


    兩個人一看牛風也不說話,又互相看了一眼,把衣服都脫了,春天的風多大啊!還是晚上,太陽都看不見了,凍的人直打哆嗦。


    兩個人把衣服一扔,就聽牛風又說道:“對,把這個也撕下來,好,這樣就更好了。”牛風撕著牛肉上的皮。兩個人都無奈了,不知道牛風是什麽意思,有一個說道:“大哥,我們都是男的,沒有男扮女裝的,再脫我們就什麽都沒有了。要不我們給你找個漂亮的來,陪您過夜您看怎麽樣?”


    牛風一邊吃肉,一邊喝酒,耳朵基本不用了。“還有一塊,我把你撕好就行了。”


    這哥兒倆一聽,沒辦法了,脫吧,人家都說了,就這一塊了,脫下來更好,有一個說道:“今天算是倒了黴了,劫財沒劫,還被人家給劫色了,求你了,大哥,我想做個好人,就給我們一個重新做好人的機會吧!”一邊說著,一邊脫著。


    兩個人脫完,就剩下褲頭兒了和包腳布了,凍的都快不行了。


    牛風喝了口酒,說道:“真不錯,你還跑,別蹦,看我抓到你的。”牛風手裏的肉沒烤太熟,有些硬,沒拿穩,在手裏直蹦。


    兩個人一聽,太狠了,連蹦都不讓,這大冷的天。兩個人往火邊湊,想烤烤火,暖和暖和。


    牛風坐累了,抱著酒壇子躺了下來,腳一伸,正好擋在了兩個人的前麵。牛風感覺腳不舒服,把鞋都給脫了,兩個人當時就倒了,臉色發綠。


    牛風一邊喝酒,吃著肉,一邊說道:“舒服,今天晚上我就這兒了。”不經意間看到了地上有兩個人,用腳踢了踢,沒反應,再仔細一看,大冷的天怎麽都光著,旁邊地上有衣服,叫道:“你們兩個真行,這大冷的天還出來幹這事兒,在家裏呆著不就沒事了嗎?真有癮,遇到我算你們命好,我把衣服給你們穿上,麻煩,都給我醒醒!”說完,一腳踢了過去。


    兩個人一疼,才都站了起來,牛風一看,說道:“是你們,還沒走,還想吃我的肉喝我的酒是嗎?別讓我看到你們,給我滾!”


    兩個人聽到這句話,像得了聖旨一樣,冷也不知道了,兩個人扭頭就跑,有一個還叫著:“我下輩子也不幹這行當了,再遇一次你我就死去!”


    牛風見兩個人跑了,把地上的衣服往地上一鋪,再蓋上一件,旁邊還有火,說道:“真好,有酒喝,有肉吃,還有好幾兩銀子!真是老天開眼啊!知道我沒多少銀子了,老天都可憐我了,這肉真香啊!”


    酒喝完了,肉吃完了,火還很旺,牛風就躺在這裏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牛風醒了過來,說道:“什麽味兒,太臭了,怎麽的衣服,真舒服,這臭味是?哦,我好長時間沒洗腳了,不過還好,火烤的真舒服,好了,該回去了。”


    牛風站起身來,酒壇子在一邊上搖晃了一下,牛風仰頭往嘴裏倒了倒,還有一些,酒壇子裏一滴不剩,把壇子一扔,回到了軍營。


    於寬也喝了不少的酒,這個時候還沒有起來,牛風醒酒了,上了城牆,向遠處看了看,幾十萬的大軍正列著隊,像是要進攻一樣,牛風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對旁邊的兵說道:“今天他們可能會有什麽動作,去給我搬把椅子來,放在這裏,我就在這裏看著他們。”


    時間不長,椅子搬來了,牛風往城牆上一坐,說道:“有點冷,生火。”


    當兵的又生火,牛風這下樂壞了,有火,又能休息,眼睛一直看著對麵的動靜。


    當兵的在一邊上看著,一個勁兒的往牛風身前湊,牛風四下看了看,說道:“天冷,大家都過來烤烤火,暖和暖和,沒事,來吧!”


    士兵沒一個敢過來烤的,牛風一看,笑道:“沒事,有我在這兒你們怕什麽,有事就說我說的,好了,過來吧!”


    真有怕冷的受不了的,跑過來烤火,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沒多長時間,大家都跑過來烤火來了,牛風說道:“我昨天喝的酒真好,現在還感覺到酒香了呢!”


    這些兵們聽的嘴都發幹,牛風說道:“肉也好,我烤的那叫個好吃,一晚上,好像有五斤肉,牛肉,我都吃了,來這裏這麽長時間這是第一次吃的這麽痛快。”


    士兵這個氣啊!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牛風還說個沒完。這時從對麵衝出一匹黑馬,馬上坐著一個人,不知道長什麽樣,太黑了,和馬一樣黑,整個就是一體的。牛風叫道:“好了,你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出城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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