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風和高啟兩個人喝完了酒,都有些暈,想在此睡上一會兒。可牛風一心還想著家裏的人,就沒有睡實,不時的醒過來。


    高啟酒量不高,喝的太多了,睡的很香,不過不打呼嚕。


    牛風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感覺有不少人向自己走了過來。牛風一下就醒了過來,看了看高啟,還在睡。自己站了起來,把劍一提,向著遠處望去。


    天太黑,看不清有多遠,不過人數不少,有二百多人不止。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拿著刀槍向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牛風有些納悶兒,這麽多的人都幹什麽的。哪會有這麽多人的隊伍呢?牛風眼前一亮,心想:定是於寬來找麻煩的。


    想到這裏,牛風把睡的正香的高啟拉到了一邊上去,把他用草藏好,自己一個人坐在火堆旁邊,用手搖了搖高啟的那壇酒,還有不少,提起酒來,看了看,還有不少的肉,一邊吃著一邊喝著,根本沒把來這裏的人放在眼裏。


    來的這些人就是於寬的手下。這次來的都是於寬的親信,一個個的都紅著眼睛來的。沒有一個怕死的,這些人都是於寬從戰場上找到的人,都無家可歸,也都聽信於寬,於寬心胸狹隘,容不下牛風,尤其是牛風在戰場上對自己的不敬。於寬把這些人叫到身邊,一個個的說道:“牛風對我這個將軍這樣無理,我已經是忍無可忍。我對他可以說是一讓再讓,現在我不能再讓了。我是將軍,不是他的手下,我咽不下這口氣。”


    手下的人一聽。也都很憤怒,個個都叫著要替於寬出這口氣。一個個的拿著刀槍就跑了出來。有人看到這裏有火光,就叫人到附近看,知道了牛風在這裏沒走,就集合了這些人一起找了過來,想在這個晚上殺掉牛風,為主子出出氣。


    牛風此時無心再與這些人說些什麽。因為於寬的為人實在不怎麽樣,自己也沒想過要和於寬去解釋,現在他們找上門來了。牛風也不想躲,更不能躲,自己心裏很清楚,這些人雖說沒有什麽過錯。可不明事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於寬也跟了過來,隻不過沒有走在最前麵,眼見著就要到了,於寬放慢了腳步,心裏很亂,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給自己這將軍的名號上加上一筆。於寬一邊想著一邊走著,路太近了,再放慢腳步也到了。手下的人直接就把牛風圍在了中間,等著於寬發話。


    牛風連頭都沒抬。酒肉不停,也不理這些人,也沒有直接動手,因為這一場仗死的人太多了。牛風再也不想殺人,更不想殺邊關的守軍,師傅的劍現在看來,是白白的斷掉了。


    於寬叫道:“牛風,你今天要麽跟我回去認罪,要麽就得死在這裏,你自己選吧!”


    牛風聽完後,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是自顧自的吃喝,抬頭看了看這些人,笑道:“我這隻剩這一點酒了,沒有了,你們想喝自己買去吧!好酒,不過沒有好人陪。”牛風歎了口氣,說道:“於寬,我告訴過你,不要再讓我見到你,不然你老婆孩子沒人管了,你沒聽明白嗎?如果你動手,我就不會再替你考慮這麽多了。”


    牛風的話於寬有些怕了,可現在不能就這樣退回去。自己是將軍,這臉上無光啊!可自己心裏也很清楚牛風,這一仗要是真的打起來,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殺掉牛風,搞不好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於寬臉上的難色很重,幸好天黑,沒人看出來。於寬說道:“如果你和我回去認罪,我不會為難你,你想好了,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牛風大笑道:“於寬,我從來都沒有出路,你就別白廢心思了,就憑你,你的話我會信嗎?小人說的話,我要是信了我就是笨蛋,可又是一個將軍,這天下的事真是難說。(.無彈窗廣告)把話說的再明白一點兒,於寬,我告訴你,從我聽到你的想法的時候,我就想了很多。如果是我平時,你現在不會在我麵前出現了。不過因為這是邊關,你是個將軍,手握軍權,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邊關的事都解決了,沒了你,皇帝可以再派一個人來,有時間了,你想好了,我現在不會再手軟。”


    牛風的話把於寬給震住了,自己心裏很清楚現在的情況。牛風殺了皇上派來的公公,這帳也要算在自己的頭上。再加上現在邊關無事了,少了自己也不要緊了。於寬此時不敢輕意說自己的位置有多重要,因為他現在可有可無了。此時的於寬可謂是騎虎難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個地步於寬沒想過,現在也想不出來怎麽辦了。


    手下的人雖然知道牛風的厲害,可還是不服,因為都想成為軍隊裏的大人物,讓別人高看自己。牛風是個好機會。不過這也是在玩命。沒有一個人想走,可也沒有一個人敢第一個衝上來,一時都愣住了。


    牛風說道:“酒沒了,不喝了,你們想好了嗎?我可沒那麽多的時間,這天,快亮了,東邊的白了,再有一個時辰我就要走了,你們還有時間,我不急,想喝酒就自己去準備,不想喝酒,可以動手,看誰能活著,你們人多,考慮太多了也不是好事。”牛風看了看,沒酒不說,連肉了沒了,歎了口氣,說道:“這世道真是慘,沒好人走的道了。”


    於寬這麽大的一個將軍,處境現在很難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總不能讓這些人在這裏一直呆到天亮啊!於寬大叫道:“我這個將軍可以不當,可今天我一定要出這口氣,你們可以走,我自己來。”說完,把自己的佩劍出鞘,一個人走向了牛風。


    牛風從懷裏拿出來一把飛刀,把飛刀舉高,示意了一下於寬。


    於寬此刻是硬著頭皮走過來的,步子很小,可還是走著,可步子再小,這幾步路也總有個頭兒,眼看著就要走到牛風的近前了。


    牛風大笑了幾聲,飛刀出手,直接打在了於寬的腳麵上,把於寬的腳死死的定在了地上,血當時就從於寬的鞋裏流了出來,於寬大叫了一聲,四下的士兵都衝了過來。


    牛風此時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劍在手,來一個倒一個,此時的牛風沒有動殺意,隻想讓這些人知道自己叫疼。牛風的酒勁兒還沒全上來,頭腦還很清醒。


    士兵們上來一次倒一次,上來一次倒一次,牛風的劍還沒有出手,這些人都有些怕了。可當他們看到於寬的時候,又不想就這樣退回去,隻好一次又一次的衝上來。


    不多時,牛風的酒勁兒全上來了,頭腦有些發麻,眼睛裏看什麽都有些發晃,牛風不再考慮那麽多了,上來一個飛一個,開始的幾個隻是倒下去,沒見到血,慢慢的,牛風忍不住了,劍開始不停的揮動,血像線一樣的飛起,不到半個時辰,已有三十幾個人永遠的沉睡了過去。


    於寬此時已經被人把飛刀拔出了腳麵,看著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倒下,自己也有些不忍,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別的辦法,忍著疼,也衝了上來。


    牛風的劍不停的揮動著,不少的刀槍都斷了,牛風的精神越來越好,不時還有一絲的笑意在嘴邊顯露出來。


    高啟此時不知道什麽情況,感覺自己好像清醒了,睜開眼睛一看,牛風正和這些士兵戰在一處,已經死了不少的人了。高啟看到了於寬,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起來就跑了過來,對著牛風喊道:“我來幫你!”


    此時牛風沒心情理他,可牛風也怕高啟會出事,不管怎麽說,高啟也算是自己的朋友,這個時候能挺身而出,也不會是小人之輩。牛風把醉眼抬了起來,看了高啟一眼。


    高啟剛一衝過來,就被幾個士兵給活捉了,刀架在高啟的脖子上,對牛風叫道:“你還不停手,再不停手他就小命不保!”說著,刀上流了些血下來。


    牛風此時停下了手,笑了笑,說道:“於寬,你的手下,是陪我喝酒來的,你不會對自己的手下也這樣吧!”牛風看著於寬,眼睛不時有些憤怒。


    於寬叫道:“那就看你停不停手了,他已經不是我的手下了,對我來說,他一點用處也沒有,不過,他是你的朋友,現在就看你怎麽辦了。”


    牛風把劍插在了地上,說道:“放了他,不然,你會後悔。”


    高啟一看牛風把劍放了下來,說道:“牛大哥,我們相見有些晚,不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有來世,我相信能早點認識你,我現在陪這位朋友一起去給你占位置了,就算你停下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哈。。。有你這個朋友我死而無憾了。報不報仇的沒關係,我命濺,你還有家,記得給我燒。。。”一道血光,高啟把最後一個字說了出來:“紙!”


    牛風當時就急了,眼睛冒著火,看了看於寬,大笑了兩聲,這些士兵都傻了,沒想到高啟能這樣做,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牛風幾步就到了於寬的麵前,一把把於寬的整個人都按在了地上,叫道:“你們有副將軍吧!告訴他一聲,他馬上就要升官了。”說完,一劍下去,於寬不再有任何反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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