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太陽才慢慢從塔頂上挪開。


    耳邊又傳來國師的聲音:“多管閑事。”


    “叮咚,觸發支線任務救出國師。”


    司空芯楠沉默了下然後問道:“你在這裏被關了多久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冷冷笑道:“興許是十年,又或是二十年,誰知道呢。”


    司空芯楠歎了口氣,頓時之間覺得他很可憐,但是心中卻對他此生的命運甚是好奇:“為什麽會被關進來?誰把你關進來的?”


    他沉默著沒再理我,司空芯楠想,每個生物的心中難免都有一些小破事不願與人道出的。於是便沒有再問他,而是轉了話題道:“你想出去嗎?”


    “想又如何。不過是妄想。”


    司空芯楠得意一笑:“如果我有辦法救你出去呢?”


    他抬頭看著司空芯楠,綠幽幽的眼眸閃得好不光亮。


    “唔,我見你不是一個很壞的家夥,畢竟方才那太陽射進來的時候你還好心的叫我躲開了。我雖不知你是為何被困在這裏,但是被困了那麽久,什麽懲罰都夠了。說起來你我算是有點淵源的熟人,我便好心救你一救,但我這也不是白救的。你今日承我一恩,他日一定要報答回來。”


    “你想要什麽報答?”


    “最近有幾個小屁孩甚是招我討厭,奈何我是個心善的姑娘,對他們下不去手,你出去之後便好好替我打打他們的屁股,不要多了,一月下不了床就是。[]”司空芯楠想了想,“對了,其中一個要特別照顧一下,讓他三月下不了床才好。我來細細與你說一下……”


    大國師此生的名字喚作呼遺,是個狼妖。


    司空芯楠上躥下跳的替他將把貼了一身的符撕了個幹淨。於是看著司空芯楠的眼神越發的驚異,最後竟隱隱透出些許畏懼來。


    他又帶了點恐懼的說道:“你到底是何人?”


    司空芯楠雙手抱著胸部,隨手一揮,斷了數千條粗鐵鏈,有點苦惱道:“我也真心不是人,我乃是石頭化作的靈。”


    鐵條斷做數節,沉在了千鎖塔的底下。呼遺臨空浮著,白發飄散,綠幽幽的眼眸泛著一絲冷光,司空芯楠對他心中到底是有多麽欣喜並不感興趣,打了個響指道:“幫我做完這事,你就完全自由了,走吧!”。


    呼遺卻默了半晌,道:“流波千鎖塔,隻能進不能出。”


    “不能出?”司空芯楠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隻讓進不讓出,流波的道士著實沒理了些。”


    “他們便是橫蠻又如何,這世道本就是強者說了算。”


    “這話倒是和我心意。”司空芯楠笑道,“那麽,現在咱們便毀了這塔吧。”


    他訝異的望著司空芯楠。


    其實,司空芯楠也不願意,沒有辦法,劇情重要啊!自己在這個世界中,從此淑女模範不在存在。


    司空芯楠眯眼笑淡淡解釋道:“強者說了算嘛。”


    很久很久之後,當司空芯楠離開這個地方後,閻王與三生說起現今這樁事的時候,依舊是一副感慨的表情“當真是個石頭的脾氣,這靈湖靈塔,你說毀就毀了,攪得一湖水跟個忘川河一樣陰氣沉沉的。你可知陌溪神君暗自裏替你背了多少責罰,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下一世的劫才會那麽難渡啊。”


    而現在的司空芯楠卻不知以後會有怎樣的後果,全憑著跟著劇情走,手一揮,亂了一池春水。


    當天晚上,整座流波都為之一震,所有流波弟子皆從睡夢中被驚醒,而後……流波山孩子們被打得哭嚎了一夜。


    那是一個此起彼伏的哭聲啊。呼遺在前麵動手,司空芯楠就在後麵捂著嘴偷笑。當找到長武之時,司空芯楠拍了拍他的呼遺的肩膀:“三個月!三個月!”


    呼遺意會,身形一閃,行至長武身邊,當眾扒了他的褲子“啪啪”兩巴掌落實了,長武的臀也狠狠的腫了起來。小孩平時再如何狠戾,此時見也被嚇傻了,等感覺到疼痛時,眼淚已嘩嘩的流了下來,嚎啕大哭。


    司空芯楠看著不甚歡喜,心裏麵也覺得有些不忍,便上去跺了他紅腫的屁股兩腳,揮手叫呼遺把他放了。


    呼遺皺眉。


    司空芯楠好奇問道:“怎麽?”


    “如此他便有半年也不能下床了。”


    “哎呀!”司空芯楠驚訝的捂嘴,“我下腳很重嗎?”


    他轉頭看著司空芯楠:“你說呢?”


    司空芯楠直接轉頭沒有回到他的話!!!鬼知道,小孩這麽不經打啊!


    呼遺看著縮在院子角落的最後一個沒被打哭的孩子,轉身便要去抓他。司空芯楠忙將呼遺拉住:“這小孩就……”別收拾了。


    話還沒說完,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驚雷。司空芯楠與呼遺躍身躲開,齊齊望向空中。其實僅憑著手腕上微熱的印記,司空芯楠便感知出來了來者。


    陌溪,這世的重華尊者。


    他見了趴在地上抱著屁股哭了一院子的孩子們,眉頭一皺。目光流轉,在司空芯楠身上繞了個圈,最後落在了呼遺身上。兩人目光交接,一時讓她覺得有些寒涼。


    陌溪身後急急閃過來數十道人影,是流波的長老和師父們趕到了。


    長輩心疼小輩得很,聽聞一屋子的孩子們嚎哭,麵色都是鐵青發黑。轉眼看見了司空芯楠和呼遺,臉色又是一變場麵一時有些雜亂起來。


    他們嘈嘈雜雜的吵鬧做一堆,司空芯楠不甚心煩的摸著自己手,對呼遺道:“唔,我說道做到,你幫我出了氣,我助你找回自由。我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你不喜歡呆在這裏,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呼遺還沒答話。那方一個白胡子老頭站了出來,指著我們喝罵道:“流波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呼遺妖物!我尊者念在往日情分饒你不死,而今你做出此等辱我流波之事,是何用意?”


    司空芯楠細細品味了這番話,倒會出個一二來,其一,呼遺從前與此生的陌溪是認識的。其二呼遺或許是被陌溪封印在千鎖塔中的。其三……依著現今陌溪如此討厭妖物的性子來看,他竟沒有殺了呼遺。有內情啊!


    司空芯楠抱起胳膊,在一旁閑閑看起戲來,隻可惜現下沒地方可坐,也沒有喂嘴的零食讓她磕一磕,著實少了些風趣。


    呼遺扯著嘴角冷冷一笑,道:“我並未求你們尊者放過我,永世囚禁,倒不如讓我去地府重新投胎,省得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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