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劍隱退。(.好看的小說)


    聽罷這些,司空芯楠在小鬼甲乙駭然的目光中仰天長笑。


    甲說:“三生,此時你該做一副,怎累得你人世受苦,我自心萬分疼痛的哀傷模樣。”


    司空芯楠流汗,於是拍了拍甲的肩:“不管怎麽輪回,曆什麽樣的劫,陌溪還是被我勾搭得動了心。我驕傲得很,哀傷的有陌溪一人足矣,我隻需笑眯眯的等著去勾搭他下一世便好。”。


    乙轉身合十:“阿彌陀佛,神君珍重。”


    司空芯楠樂嗬嗬的回石頭裏蹲了幾天,估摸著日子也差不多了,便拍拍屁股瀟灑入人世去也。


    到人間後,司空芯楠好幾次忍不住想跑去流波看看他,可都勉強忍耐了下來。直到那日,她倚在茶樓二樓看話本,看到公子將手探入了小姐的衣裙之下,小姐一聲嬌呼“不要”旋即扒開自己的衣服道,“咱們按次序來。”司空芯楠挑眉,正道這小姐生猛,忽聽樓下一人驚呼:“怎麽可能!”


    司空芯楠探頭望去,是一個老道,他握著書信的手像得了癲病一般抖個不停。


    突然掩麵長泣:“尊者亡矣!流波亡矣!我輩道法之術亡矣!”其聲淒厲,嚎得人發怵,若不是我認識重華,還真以為他倆在陳年往事中曾有過那麽一場刻骨銘心的斷袖情。


    重華總算是去了。司空芯楠想,他這一世自己一定要親眼看著他長大,不叫他有不幸的童年,不叫他有愛慕上別的女人的機會。並且陰測測一笑,定將他死死拽在她自己的手心裏!就剩下這最後一世了。


    轉念一想,他此生的劫數是“求不得”。


    求不得?


    有她在,陌溪會有什麽是求不得的。


    當天晚上,司空芯楠的老熟人找上了她。黑無常看見司空芯楠先打了個寒顫:“三生,下次回冥府的時候你怕是得小心點了。”


    “為何?”


    黑無常又打了個寒顫:“你是沒瞧見戰神發火的模樣。知道你先一步跑了,他神色陰鷙得仿若閻王搶了他女人一樣。駭得閻王現在都還在尿褲子。”


    “他很生氣?”。


    黑無常寒顫打個不停,於是司空芯楠把目光投向白無常,他道:“閻王殿的豐鎮黑石磚被他三步踩為齏粉。”


    司空芯楠渾身僵了僵,她倒忘了,在他曆劫的這三生中,自己是強於他數倍。但是終歸自己還是得回到冥府,幫助三生得到幸福後,就會離開這個世界、而他終歸也會曆完劫數,彼時他是戰神、是數據,自己隻是異世界來的人。也許,陌溪會跟真正的三生最後幸福到老???????


    司空芯楠又想到豐鎮黑那種石頭可是比她這石頭堅硬了個數百倍……。


    於是拽住白無常的手臂,雙眼淚一包:“白大哥,到時候你一定要救我!”


    白無常盯著司空芯楠看了一會兒,麵無表情道:“三生,賣萌可恥。”。


    司空芯楠淡然的將淚花一抹:“這招對陌溪管用。”。


    黑無常拽著白無常道:“不和你多說,我哥倆先走了。你自求多福。對了,此生他投在次陽山下的一戶農戶家中,你若要勾搭,趁早。”


    還用他們提醒。司空芯楠連夜趕到次陽山下,豎著耳朵在山下村莊中轉來又轉去,等著哪家響起嬰兒的哭聲。


    可是除了有幾家燈火亮了整夜,司空芯楠等到天邊星辰都快隱沒,也沒聽見哪家有產子後的嘈雜。


    立站在一家農戶的房頂上苦惱,黑白無常定是送陌溪投胎來的,他們給她說的消息絕不會錯。陌溪到底投去哪裏了呢?


    正想著,忽然餘光瞥見一男子鬼鬼祟祟的自茅草屋中跑出,他懷中似抱了個什麽東西。


    腕間的印記一熱,司空芯楠心中暗道不妙,連忙跟了上去。男子行至村外河邊停下,左右張望了一會兒,突然將懷裏的東西扔入了河中。繈褓散開,一張嬰兒的臉驀地映入她的眼中。


    司空芯楠大怒。縱身上前,揮手一掌將男子拍得暈死過去。掠過水麵,將陌溪撈起。


    待站穩一看,一張烏青的小臉,嘴巴張張合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司空芯楠怔愣得呆住。


    陌溪……此生竟是啞的!


    啞子,謂之不祥。


    所以生產後才沒有一點聲音,所以他父親才將他抱出來扔掉,所以……即便是有三生,陌溪此生也注定有樣東西求不得了……


    可司空芯楠從未想到,其實求不得的人應該是她!


    司空芯楠想陌溪此生身上有缺陷,應當避世而居,這樣才能省得俗世閑言碎語的煩擾。但是轉念一想,要過怎樣的生活應當由他自己決定才是。而且他此生還有劫數要渡,自己若一味的護著他,致使他最後應不了劫……天規應當不會饒了三生。


    於是司空芯楠握了陌溪小小的拳頭,在他還沒完全打開的拳心中塞了一枚銅錢道:“陌溪,正麵,我們就隱於市,反麵我們就隱於野。拋拋看。”


    他轉手便把硬幣砸在我臉上,皺著眉頭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司空芯楠心下覺得,其實現在的陌溪喝的那碗孟婆湯或許還沒起效果,否則他怎會舍得對貌美如花的三生動手。


    瞅了瞅彈落在地上的銅錢道:“你說的,隱於市。”


    陌溪銜著拳頭,津津有味的舔著,口水糊了滿下巴都是,哪有空理司空芯楠。


    九重天上風華絕代的戰神,投了胎下來竟是這麽一副醜得慘絕人寰的模樣……


    司空芯楠尋思著,現在若是將他這形容畫下來再拿給以後的他看,彼時他的表情定是妙不可言的。


    既然陌溪說要大隱隱於市。她便琢磨著怎麽也得隱個大點的市才不至於逆了他的意思。想來想去覺得京城最符合要求了,於是當天晚上騰雲駕霧了一番,隔日便到了京城。


    司空芯楠想她現在是要帶著陌溪長大的,斷不能因為她的原因讓他的童年過得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於是收斂了渾身的陰氣,決定不到必要時絕不使用法術。


    租了一間小屋,將窩安置好了。然後望著陌溪深深思考著不用法術後,我們的生計問題。


    司空芯楠戳著他的鼻子:“你會幹啥?”


    許是這語氣過於鄙視,他表示不滿的吐了她一手的口水。司空芯楠無奈隻能默默的反手將口水擦在了他的頭發上。


    他張著嘴叫不出聲,兩個小拳頭拽得緊緊的推著司空芯楠。


    “我就現在能欺負欺負你了,回頭你做了戰神,還不知要怎麽收拾三生呢?到時候我也要離開了這裏,我可不能虧了本去。”於是越發厲害的將一手的口水都糊了上去。


    第二天,司空芯楠仍舊在思考生計問題。


    用法術變出錢來並不是什麽難事,難的是,怎麽讓鄰居不奇怪,你坐在家裏便能生出錢來。於是抱著陌溪坐在門口,正愁眉不展之時,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路過我家門口。司空芯楠望著他的背影盯了好一會兒,又轉過頭來問陌溪:“你喜歡喝酒不?”。


    他咬著手指睡得正香。


    七年後,京城城東,有間酒館。


    司空芯楠敲了敲櫃台的桌子,櫃台裏的正在算賬的掌櫃抬頭看見是她,笑道:“三生小姐,今日怎麽有空來酒館看看?”


    “我在家沒找見陌溪,想著他可能跑到這裏來了便過來看看。”司空芯楠左右看了看沒尋見陌溪的影子,順口問道,“最近生意如何?”。


    “最近生意還不錯,小姐要不要查查賬?”劉掌櫃是個溫厚老實的老頭,自己素來信得過他。而且開個酒館不過就是打個幌子罷了,真正要用錢的時候,我反手一轉便有了。


    司空芯楠擺了擺手說不用,餘光掃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樓上晃了一下,抬眼看去,正是陌溪。淡淡笑著衝他招了招手:“陌溪!回家吃飯了。”。


    陌溪見是司空芯楠,欣喜一笑,邁著腿便急急撲了過來。


    來喝酒的客人有的不由發出了奇怪的咋舌聲。劉掌櫃見狀不由搖了搖頭:“小姐還年輕,老是帶著小少爺免不了引人誤會,長此以往,怕是會耽誤終身啊!”。


    司空芯楠告訴他們陌溪是她撿來的孩子,當弟弟一樣養。熟悉她的人,對她這一“善良”之舉總是報以歎息的神情。


    陌溪奔到司空芯楠身邊,恰恰聽到這話,不解的望著劉掌櫃,又轉頭看著她。司空芯楠蹲下身替陌溪擦了擦臉上糊到的灰,不甚在意道:“誤會就誤會,難道我還會對他們有什麽想法不成?我這終身,有陌溪就夠了。”


    陌溪像個小大人一樣,笑著替司空芯楠理了理額前微亂的發,


    劉掌櫃又歎道:“三生小姐終歸是年紀輕了些。”


    司空芯楠牽起陌溪的手,對劉掌櫃正色道:“我不是年紀輕,我隻是長不出皺紋和白發。”因為石頭生毛已是相當困難,更遑論要長褶子……


    劉掌櫃隻當她在說笑,司空芯楠也不想解釋什麽,牽著陌溪,慢慢走回家去。


    吃飯的時候,陌溪突然很著急的給她比劃著什麽,司空芯楠看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他在問她,自己會不會和別人走了。


    司空芯楠不動聲色的給他夾了個雞腿:“你希望我和別人走麽?”


    他抱著碗,搖了搖頭,有點喪氣的模樣。又比劃了大半天,大致意思是,隔壁小丁的姐姐跟別人走了,以後都不會回去看小丁。他擔心她也向小丁他姐姐一樣。


    司空芯楠從來沒有向他掩飾他的身世。之前他也沒有覺得什麽不好。但是自從前年上學堂之後,他越發知道自己和別人有的地方不一樣。或許是有人在他麵前說了什麽,又或許是怕連她也不要他了。他越發乖巧,什麽事都自己做得好好的,半點沒有其他小孩的鬧心。


    懂事得讓司空芯楠心疼。


    早知如此,當初司空芯楠還是應當帶他到山野去隱著,讓他過得任性一點,恣意妄為一點,養著也覺得舒心一點。


    司空芯楠摸了摸他的頭,溫言道:“三生不走,陌溪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本來就是來勾搭你的,怎麽會舍得離開。”


    聽了這話,他眼睛一亮,任由司空芯楠折騰他細軟的頭發,把飯吃得幹幹淨淨。


    晚上,司空芯楠剛把陌溪送上床,忽聽一細小的聲音落在院子裏。


    司空芯楠挑了挑眉,心想,不知是哪個蠢賊挑到了她這院子。推開屋門,卻嚇了一跳。那不是一個賊,竟是一個穿著夜行衣的高大男子,此時他正捂著腰上的傷口,倚著牆,借著夜色掩住自己的身影。


    他定是不知她這雙眼睛即便蒙上布也能看清東西。


    司空芯楠撇了撇嘴,裝作沒看見他,到院子另一角提了一桶水便進屋去了。


    當天晚上,京城戒嚴了一夜,外麵的火把照得整個天空都是亮的。


    摟著陌溪睡得安然,隻是睡著之前隱隱想到,這是陌溪的劫數要開始了呢?還是隻是一段小小的意外呢?總之不管是什麽,這都是一個麻煩。若是他明天還在的話……。


    就打暈了扔街上去吧。


    第二天,他果然還在。


    然而我卻不能照著昨夜想的那般將他扔了出去。因為……


    陌溪拽著那個昏迷不醒的黑衣人的衣袖,一臉無措的望著司空芯楠,焦急的想讓她過去幫他。


    司空芯楠歎了口氣,心道,若是現在將這個男人扔出去了,是不是顯得她太殘忍了些。而且她最是受不了陌溪用這樣的眼神將她望著,隻有趕緊點了頭,將那男子拖進屋裏去,扒了衣服給他清洗腰間的傷口,又上藥包紮。


    看見那個男子的呼吸慢慢緩和下來,陌溪被嚇得慘白慘白的小臉終於才恢複了一點血色。司空芯楠想,這種傷,若是換做戰神的陌溪隻怕是連個眼神都不會施舍,而這個隻有七歲的陌溪,生嫩許多啊!


    司空芯楠最後洗了手,盯著陌溪認真道:“救了他或許會有很大的麻煩,但既然是你讓我救的,以後可別跟我說後悔。”。


    陌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司空芯楠,臉上還有尚未退去的些許驚慌,司空芯楠心中酥麻了一下,忍不住心癢,“叭”的一口狠狠親在他白嫩嫩的臉蛋上。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


    “舒服不?”司空芯楠像**一樣挑著他下巴問。


    陌溪摸著臉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又認真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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