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司空芯楠和張君寶在經曆了昨天那場刺激的栽贓活動之後就再也不敢去偷窺般若堂的大比了。[]


    兩人老實的重新回到藏經閣裏掃地,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倒是有不少師兄弟過來安慰他們,又一起說了幾句弘平的壞話,然後就離開了。


    每次遇到這樣的和尚,司空芯楠和張君寶兩人都會對視一眼,然後默契的壞笑一聲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藏經閣之中武學秘籍和佛學經典是分樓層放的,這跟清朝的結構差不多,而司空芯楠和張君寶兩人隻能打掃三層以下不含武學秘籍的地方,三層以上,那是他們師父覺遠大師才能進入的。


    “刷,刷。”


    司空芯楠拿著大掃帚掃著地麵上的灰塵,手中拿著雞毛撣子給經書掃著灰,然後檢查著每層經書的放置位置,免得有僧人借出,在還書的時候把書放錯位置了。


    司空芯楠隨手瞥了一眼左手邊的書架,發現入眼處有本書放錯了,於是她便伸手拿了起來,看都不看的隨手一扔,就把這本書放回了它該放的地方。


    這樣的工作重複進行著,而司空芯楠也遊刃有餘的工作著。


    “貧僧有一疑問,不知道小師父當解否?”


    一個身著灰黃色袈裟,麵目慈祥卻不缺剛毅的中年和尚突兀的出現了司空芯楠麵前,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完全沒有征兆。


    司空芯楠被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雞毛撣子當成打狗棒一下子打過去,可是等到她看清楚這人的麵貌之後,頓時就不敢動彈了。


    這不是般若堂首座無冠大師嗎?他怎麽回來道藏經閣?還有他剛才在說什麽?請教?


    無冠見司空芯楠震驚的看著自己,便知道是他出場的方式有些詭異了,便笑著說道:“小師父不必驚慌,坦然即可。[.超多好看小說]”


    司空芯楠稍稍平複了一下心中的不安,倒是挺禮貌的對無冠大師說道:“大師。您怎麽會來到藏經閣之中?若是有需要,可差遣弟子啊?”


    無冠大師嗬嗬笑道:“心中疑問甚多,需親自解開。”


    “大師也有疑問嗎?”司空芯楠怪異的看著他,她總覺得無冠大師是話中有話。


    “當然。所以想要向小師父請教。”


    司空芯楠聽後幹笑了一聲,尷尬的對無冠大師說道:“大師您說笑了,連您這樣的大師都想不通的問題,我怎麽可能知道呢。”


    無冠溫和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在見到你之前,我也曾這樣想過,可是在見到你之後,我覺得,你肯定能解答我的疑惑。”


    尼瑪,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費勁?話說你幹嘛揪著我不放啊!!


    司空芯楠現在真想趕緊丟了手中的東西就跑。她在無冠麵前感覺壓力真的很大。


    她背後是死路,前路又被無冠堵得死死的,她隻有硬著頭皮問道:“那不知道大師心中有什麽疑惑?”


    “阿彌陀佛,我們整天都念著阿彌陀佛,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卻不知道這個阿彌陀佛到底是什麽呢?”


    無冠一臉笑意的看著司空芯楠問道。


    司空芯楠臉上表情極為有趣,她看著無冠腹誹著想道:“尼瑪有病吧?阿彌陀佛是什麽你會不知道?這是最基礎的東西吧?”


    阿彌陀佛有著兩個含義,一個是其本身所代表的,僅僅隻是一尊佛,這是每一個佛教眾人都知道的,而另一個更深層次的含義卻不是每個人都知道。


    既然無冠這麽問,那估計是問的司空芯楠第二個含義。


    於是司空芯楠便侃侃而談道:“阿為無。彌陀為量,佛為覺,阿彌陀佛就是無量覺,無量覺就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覺。《無量壽經》載有阿彌陀佛所發四十八願,這就是無量覺的含義了。若將之展開,便是全部的《無量壽經》了,所以,可以說四十八願是阿彌陀佛名號的注解,而《無量壽經》是四十八願的注解。”


    “就我的理解而言。阿彌陀佛是整個佛法的總綱領、總原則。”


    司空芯楠十分自然的回答完了無冠大師所提出的這個問題。


    等到她回答完了之後,才發現無冠看向她的眼神盡是驚喜和滿意,隻聽他不停點頭稱讚著:“甚好,甚好。”


    一邊這麽說著,無冠便一邊離開了藏經閣。


    而他這麽沒頭沒腦的行為也讓司空芯楠摸不著頭腦。


    自那日無冠前來沒頭沒腦的跟司空芯楠說了幾句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而且這幾日也過得毫無波瀾,顯得十分平靜。


    司空芯楠在擔心了一兩天之後便放下了心,回歸到了正常的生活狀態。


    這一日,張君寶和司空芯楠兩人在打掃著藏經閣的時候閑聊了起來。


    “師弟,有件事我想了很久都沒想通,你幫我參詳參詳。”


    張君寶湊到了司空芯楠身邊,一臉思索的模樣問道。


    司空芯楠卻是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兒,一邊用雞毛撣子清掃著書架,一邊笑著問道:“好啊,什麽事情?”


    “我們把弘平給弄進了戒律院,雖然沒有判他什麽罪,可是以他那錙銖必報的性格,應該會來報複我們才對啊?怎麽這段時間他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君寶緊皺著眉頭,想了幾天就是沒有想通,而且這幾天和司空芯楠的平心靜氣相比,他就過得提心吊膽的,因為他時常要想著弘平會怎麽報複他們。


    司空芯楠聞言笑道:“他不報複不是更好嗎?難道你希望他報複我們嗎?”


    “我還真想他報複,至少是明著的,這麽不聲不響的,我總覺得心裏慎得慌。”張君寶捂著胸口心驚膽戰的說道。


    司空芯楠聽了之後,停下清掃的動作,轉頭看向身邊的張君寶道:“師兄啊,你就是一天想得太多了,小心你未老先衰啊。”


    沒等張君寶反駁,司空芯楠繼續說道:“師兄啊,你得學會順其自然,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怎麽著也不會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要知道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張君寶癟癟嘴,不甚在意的說道:“我現在才十歲呢,你給我談人生的境界是不是早了點。”


    這些都是道家的基本道理,司空芯楠想著張三豐日後是要入道的,想讓他早點接觸這些東西。


    沒想到他卻不以為然,估計還是太年輕了,很多道理,年齡到了,自然而然也就通透了。


    司空芯楠笑著搖搖頭,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張君寶見司空芯楠轉個身就繼續幹活了,他不禁說道:“誒,師弟,你還沒有跟我說清楚呢,弘平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其實你的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他最多也就找我們的把柄然後告訴戒律院,他自己是沒有資格親自出手的,所以隻要我們表現老實一些,自然不會有麻煩找上我們。”


    司空芯楠背對著張君寶,繼續用雞毛撣子掃著灰。


    張君寶滿頭黑線的看著司空芯楠的背影,不由得腹誹道:“你心態還真是好得出奇啊,沐澤。”


    司空芯楠不再理會少年心性的張君寶,她把經書一本一本的拿起,然後看了書名,確認是這個書架裏的書之後便又放了回去。


    畢竟藏經閣每天都有人來借書觀看,所以他們審查清掃的工作,也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就在司空芯楠準備取出一本經書查看它的名字的時候,一隻滿是皺紋的手先她一步把那本書取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手把她嚇了一跳,她連忙向後跳了一小步,然後猛的站定。


    透過書架子看去,發現對方是一個穿著袈裟的老和尚。


    在少林寺之中能披袈裟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這次不知道又是哪個首座,而司空芯楠心中也不僅腹誹:“怎麽這些老和尚都喜歡神出鬼沒的。”


    “輕功挺不錯的。”


    老和尚的聲音很低沉,基本上要仔細聽才能聽清楚他究竟說的是什麽,在外人聽來就好像是喃喃自語一般。


    而這話聽在司空芯楠耳裏就如同炸雷一般,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的這身武功被人看出來,都過了這麽久了她都隱藏得挺好,沒想到今日竟然被這個老和尚看出來了。


    老和尚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把手中的經書慢慢放下,然後繞了一個圈,走到了司空芯楠麵前。


    司空芯楠皺眉打量著眼前這個眉須盡白的老頭,她在少林寺所認識的人就隻有那麽多,眼前這個老頭明顯不在她的認識範圍之列。


    “大師您剛才說的什麽輕功啊?若是武學秘籍的話,您得上三樓才能取閱。”


    司空芯楠決定裝傻,萬一她剛才說的不是自己呢?萬一她又是詐自己的呢?


    老和尚麵色有些嚴肅刻板,看起來應該是一個特別認真的人。


    他無視了司空芯楠的裝傻充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司空芯楠,司空芯楠隻覺得這老和尚的目光尖銳,和他對視會有一種眼睛刺痛的感覺,所以她僅僅隻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去避開他的目光了。


    “清靜而無欲望。”


    ps:


    ps:上章是五,南瓜不小心按錯了。家裏停電了,到現在才來電,終於更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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