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河追過來隻看了一眼,便嚇得臉色蒼白,魂飛魄散。


    想著後頭還有幾個未嫁未娶的娃兒也追了過來,柳二河忙不迭轉身攔在門口,擺手道:“都別過來……”


    “爹……咋了?”柳月娥見柳二河渾身打顫,麵色痛苦,料定一定是出了大事。眼風掃過屋裏頭,隱隱的隻看到胡氏摟著個赤|身|裸|體的姑娘嚎啕大哭。


    如此模樣,柳月娥心中也有幾分了然。


    隻是不知道是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入戶奸||汙姑娘,簡直是目無王法。


    想那柳瑞娥雖然可恨,可也才隻有十四歲,正是如花年紀,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


    柳月娥隻覺眼眶有些發酸,往後退了兩步,攔住了柳成他們。


    柳木娥吵吵嚷嚷死活要往裏頭衝,被柳二河一聲嗬斥住:“比嚷嚷了,你是要吵嚷著人盡皆知嗎?不許進來。”一麵對著柳月娥使了個眼色,道:“月娥,你快領著木娥回咱家。去告訴你娘和你奶……就說……就說出大事了……”


    “知道了。”柳月娥目光微沉,心突突跳著,和柳成、柳遠強硬拖著柳木娥去了二房。


    柳輝見到此情,料定一定是柳瑞娥遭遇了不測。


    他臉色慘白,兩腿如灌了鉛一般,跌跌撞撞往門口來。


    畢竟柳瑞娥衣衫不整,他一個未婚男子看見了也不好。柳素娥便抬臂攔在了前頭,沉了聲音道:“輝子……你還是別進去了。瑞娥她……瑞娥她現在不適合見人。”


    柳輝表情痛苦,抬手捂了臉,眼中流淚不止,咬牙切齒道:“那男人……男人是誰……”


    柳素娥咬了咬唇,終究沒說出口,隻低低道:“我去給瑞娥拿衣裳。”言畢,一閃身去柳瑞娥房裏給柳瑞娥拿衣裳過來。


    屋裏,胡氏還摟著柳瑞娥嚎哭不止。


    她是怎麽也沒料到自己使的毒計竟然會用在自己閨女的身上。


    瑞娥才剛剛十四歲啊。往後可咋過日子?


    這些事情若是讓外人知道了,莫說是嫁人,就是活下去都難。


    柳大河和柳二河正紅著眼睛教訓吳明澤。


    吳明澤似乎藥力還未過一般,迷迷瞪瞪的。也不還手,隻由著柳大河揪著頭發來回打了幾個耳刮子。


    柳二河眼裏冒血,這可是他曾經的“好女婿”,竟然會做出這麽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他一指指著吳明澤,厲聲嗬罵道:“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你怎麽摸溜進了柳家大門的?”言畢,抬腿一記窩心腳狠狠踢在了吳明澤身上。


    這一腳下去,那吳明澤疼的“嗷”了一嗓子,旋即俯身大吐了起來。


    吐出來的汙穢之物好生難聞,熏的滿屋子都是臭味。


    柳素娥拿了衣裳丟在柳瑞娥身上。這個時候她做什麽胡氏勢必都會看她不順眼。


    既然如此,她也不去安慰,免得讓胡氏把氣都發她身上。


    吳明澤吐了兩口,人也漸漸清醒過來,一時瞪著眼珠子破口大罵道:“你們算什麽東西敢打我?這事情能怨我嗎?你們去問問你們的好閨女。她是怎麽勾||引我的……”


    此言一出,柳家兄弟兩個更是氣的吐血。兩人一時左右開弓,又是窩心腳,又是大耳瓜子,打的那吳明澤口角流血,哇哇亂叫。


    “大哥……我看這事兒咱們還是報官吧!這樣畜||生不如的東西,就該送進官府。千刀萬剮。”


    一聽要報官,胡氏先急了:“不……不能報官。”


    吳明澤的yao是她下的,若是報了官,查出來,下大獄的必定是她。


    況且一旦報官,柳瑞娥被奸||汙的事情馬上就會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柳瑞娥可就真的做不成人了。


    “娘……為啥不能報官?”柳輝在外頭聽著,實在忍不住也衝了進來。掃一眼柳瑞娥,一時哭道:“妹妹都這樣了,非的讓那禽||獸下大獄不可。”


    目光微動,柳輝血紅著眼珠子往炕上一看。這一看,柳輝也嚇了一跳。


    他也沒料到奸||汙柳瑞娥的人竟然是吳明澤,他曾經的姐夫。


    那吳明澤挨了打,倒是完全清醒過來,一時冷笑道:“明明就是你們家人請我來的,又是你們家閨女勾||引我的,你們還敢說要報官?賊喊捉賊,好一出戲。”


    吳明澤顯然不怕報官,往地上啐了一口,吐出口中血水,揚著眉不屑道:“你們倒是去報官啊……我巴不得呢!到時候看看官老爺如何判……看你們閨女如何做人……”


    一言激怒了柳家的三個男人,這三個人都絲毫不知內情,隻當吳明澤口出狂言,耍無賴。


    實則吳明澤說的不錯,他確實不怕報官。


    當時的情形確實是柳瑞娥藥||力發作,先勾||引的他,他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再說了,他是個在正常不過的男人,女人送上門來,豈有不要的道理?


    柳輝被吳明澤的幾句話氣的一時血往上湧,轉身去廚房找了把刀跑了過來,發狂道:“你這個畜|生,今兒砍死你算了,砍死了一了百了……”


    “輝子,不能啊……”胡氏也顧不得柳瑞娥,隻哭著一把抱住了柳輝,哽咽道:“他死了,你妹妹咋辦?為此惹上官司,你讓娘咋辦?”


    一言提醒了柳大河。


    是啊!現在這兩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往後柳瑞娥若是不跟了吳明澤,誰還敢要她?


    大周雖然對女子寬容,可對於未婚就失貞的女子,卻依舊嚴苛。


    除非多陪送些嫁妝,嫁給年歲大了,尋不到老婆的男人。或是給人當個續弦,除此之外,隻怕再沒有男人肯要她了。


    可若是讓柳瑞娥跟了吳明澤,又讓人覺得心裏頭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咽不下氣去。


    一個十四,一個二十九……


    柳大河想想都覺得心疼,仿佛一把刀,一刀一刀的淩遲。


    柳素娥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心頭大歎。


    當年她嫁給吳明澤的時候也是十四歲,現在的柳瑞娥又是十四歲。


    莫非這就是報應?


    隻是白白便宜了吳明澤那混蛋。


    正暗自想著,卻聽門口一陣嚎哭,張氏扶著崔氏直奔屋裏。


    崔氏心中已經了然,知道柳瑞娥一定是被吳明澤給糟蹋了。柳瑞娥可是她從小帶大的,是她心頭的寶。


    本來還想著她以後能嫁個大富大貴的好人家,現在這樣,隻怕是不能夠了。


    崔氏一進屋,那柳瑞娥哭的更是撕心裂肺,一時撲在崔氏的懷裏,喊道:“奶……”


    “乖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崔氏閉著眼睛,眼淚簌簌往下流,心中苦澀,隻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張氏看了柳瑞娥一眼,又看了一眼吳明澤,也是驚得張大了嘴巴!一時拉了柳素娥的手低低道:“到底咋回事?”


    柳素娥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悄悄的拉了張氏出了門。


    到了院子裏,見四下無人,柳素娥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張氏悄悄說了一遍。


    張氏一聽,登時氣的臉紅脖子粗,跺腳道:“你大伯娘糊塗啊!真是糊塗……為了個人一點點利益,如今倒是把自己的女兒給搭在了裏頭,白白的賠上了瑞娥的清白……”


    張氏是個最心軟不過的人。雖然大房刻薄,可此刻一想到柳瑞娥被吳明澤給奸||汙了,又忍不住流淚,沙啞著聲音道:“瑞娥往後可咋辦?她才十四啊!”


    柳素娥心中雖然也有一絲絲難過,可這事情都是崔氏和胡氏搞出來的。現在這種局麵,誰都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麽。


    “娘,你也別哭了,先看看奶咋處理吧!”柳素娥拿了帕子替張氏抹了抹眼淚,方扶著張氏往屋裏去。


    再回去,吳明澤已經穿好了衣裳,窩在炕上。


    柳瑞娥也披著衣衫被胡氏帶去了自己房中。


    此刻屋裏隻剩下崔氏、吳明澤、柳家兩兄弟和柳輝。


    張氏和柳素娥站在門口聽著,並不敢進去。


    崔氏現在雖然恨不得一把掐死吳明澤解心頭之恨,可若是吳明澤死了,柳瑞娥怎麽辦?


    難不成真的要倒貼嫁妝,嫁給娶不上媳婦的粗漢子?還是丟人現眼給上了歲數的老頭子當續弦去?就算是續弦,嫁過去隻怕也沒好日子過。


    權衡之下,還是先穩住吳明澤再說。


    畢竟這一場事情是她和胡氏鬧出來的,吳明澤若非喝了有料的酒,應該也不會如此衝動。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柳瑞娥遇上這樣的情況怎麽不跑?反而讓他給得逞了。


    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同樣的藥,為何柳素娥喝了會一點事情沒有?吳明澤卻會發作?


    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必須先穩住吳明澤,讓他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若是說出去了,他們柳家這幾輩子的老臉就全部丟沒了。別說瑞娥不好做人,就是柳家人,以後也都要埋頭看腳尖做人了。


    柳大河著實的咽不下這口氣,一時捏著拳頭衝上去又給了吳明澤狠狠一拳頭,罵道:“你這畜生,怎麽不死了幹淨……”


    那吳明澤也是老油條,壓根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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