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姑有了柳素娥這句話,心裏便也有了底子,當即爽快道:“那也請你放心,我一定盡力。[]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那就多謝了。”柳素娥輕輕一笑,也不多坐,便和王二姐告辭而去。


    柳素娥並未去菜館子,而是直接坐車回了家。


    胡氏被收監,家裏現在一定亂套了。


    雖然昨晚上趙明達已經將事情和柳成說清楚了,若是大房的人找起胡氏來,柳成會出麵說清楚。


    可柳成畢竟還是個未成家的孩子,怕是壓服不住大房的人,她必須去看看。


    馬車飛馳而去,二人在車上換了女裝。


    王二姐心情很好,一路上忍不住哼起了小調,高興道:“真是痛快,素娥啊!這一仗你可是打的太漂亮了,我……我是打心眼裏佩服你。”


    “是嗎?”柳素娥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太多的喜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走到這一步,你不爭也不行。”


    王二姐看她一眼,麵色有些猶豫,半響才道:“不過……不過吳明澤現在是你的妹婿,他就這麽垮掉了,你妹妹?”


    柳素娥抬手捏了捏眉心,搖頭道:“你不了解我那個妹妹,她嫁給吳明澤本就是被迫無奈。現在吳家這樣,她正好也解脫了。”


    柳瑞娥才不是傻子,她是不可能和吳明澤共同進退的。


    吳家沉船,說不定她還要從中撈上一筆。


    她冷冷一笑:“她的心高著呢,可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哦”王二姐似懂非懂,搖頭晃腦道:“總之你們家的事情太複雜,我一個外人,可是搞不明白的。”


    柳素娥隻輕輕一笑,抿唇不語。


    而此刻的柳家,確實是鬧得天翻地覆,人仰馬翻。


    柳成把事情都一五一十的按照趙明達的吩咐告訴了崔氏和柳大河。


    柳大河聽後氣了大半個晚上,一早上一直嚷嚷著要去胡家,要休了胡氏。


    崔氏也是滿心的憤懣,又是氣胡氏不潔身自愛,壞了柳家的名聲,又是氣柳素娥心太狠,怎麽能把大伯奶給送進衙門去。


    從今以後,胡氏在這個村子裏,還如何做人?


    “再怎麽說都是一家人啊!素娥這次是真做過了。”崔氏捶著炕沿,氣的直歎氣。


    柳瑞娥目光冷寒,睨一眼蜷縮在椅子上垂首不語的柳二河,冷笑道:“她什麽做不出來?奶當初就不該留下她。咱們家最近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幾乎都和她脫不開幹係。”


    “就是……”柳木娥也小聲的嘟囔了一聲,哭哭啼啼道:“也不知道娘這會子怎麽樣了,會不會受罪,會不會挨打……”一麵說一麵又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柳木娥的哭聲讓柳大河很是心煩,一時揚眉怒吼道:“哭啥哭?哭不死你,再苦給我滾蛋。就你那不要臉的娘,就是死在公堂上,你們也不準去給我收屍。”


    話雖如此說,可心裏又忍不住擔憂,來回的跺著腳,時不時的問柳成柳素娥什麽時候回來。


    柳二河心裏也憋著火氣,怪柳素娥這次辦事有點不厚道。


    柳輝倒是難得平靜,並沒有太多驚慌失措,看一眼崔氏和他爹,淡聲安慰道:“奶,爹,二叔,你們都別著急,這段日子你們也瞧見了,素娥姐是個心裏有算計的人,她一定不會平白無故讓娘下大獄的,放心吧!”


    柳輝這話,柳成倒是十分的讚同。


    隻是柳瑞娥和柳木娥卻不吃這一套,姊妹兩個一致聲討柳素娥,控訴柳輝是個沒良心的東西。都這會子了,竟然不幫著娘說話。


    柳輝也不言語,隻悶著頭呆著。


    就這樣,一直吵吵嚷嚷到柳素娥回來,屋裏才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可這沉寂並沒有保持多久,不過片刻功夫,屋裏所有的人都湧了過來,將柳素娥團團圍住。


    “說,這到底是咋回事?”


    “素娥啊,你把你大伯奶咋地啦?”


    “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我娘呢?你把我娘交出來……”


    “……”


    每個人渾身上下似乎都長了嘴一般,或者聲討,或者辱罵,又或者不解……


    各種話充斥在耳畔,柳素娥聽的腦子裏亂混混的,仿佛有一萬隻蒼蠅在亂撞一般。


    “你們先別吵,都別吵,一個個問行不行?”柳素娥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衝著崔氏道:“奶,我有話要對你,大伯和我爹說。”


    崔氏臉色陰沉,還有為發泄完的餘怒。聽柳素娥這麽一說,便皺眉揚聲道:“行了,都別吵吵了,該幹嘛幹嘛去。”目光從柳大河和柳二河臉上劃過,曼聲道:“老大老二留下,其餘人都給出去,沒我的允許,誰都別給我進來。”


    柳瑞娥氣不過,瞪著眼睛還要罵人,卻被崔氏一聲喝住:“我的話不管用了?都給我出去,聽見沒有?”


    柳瑞娥心裏憋著氣,狠狠瞪了一眼柳素娥,拉著柳木娥跑了出去。


    柳輝倒是很平靜,看了柳素娥一眼,和柳成緩步走了出去。


    王二姐也很識趣,這是柳家家事,她並不好插手,便跟著柳成一起走了出去。


    等人一走,崔氏便沉著臉一屁股坐在了右手邊的椅子上,發作了起來:“說吧,這到底是咋回事?怎麽好端端的你就把人給我送公堂上去了?你還到底是不是我們柳家人?就算你大伯娘千錯萬錯,你也不該這樣對她……”


    柳二河悶著頭麵色也不好,這幾日他晚上都在劉五家住著,昨晚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過是柳成告訴他的。


    現在崔氏發難,他當兒子的也不能袖手旁觀,隻能冷著臉教訓女兒:“孽障,你還不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柳大河也許是心裏有愧,雖然著急的厲害,但卻一言不發,靜靜看著柳素娥,等著柳素娥開口說話。


    柳素娥臉上倒是平靜,並不見波瀾,緩聲道:“奶,大伯,爹,你們都別急,容我慢慢解釋給你們聽。”


    她眼風掃過崔氏,低低道:“這次的事情,我知道是我不好,可若是我不這麽做,我就得被別人給害死。奶是想我們柳家從此以後揚眉吐氣,還是想我就這麽被人給害死?”


    崔氏抽了抽嘴角,半響才道:“行了行了,不管是啥原因,你先說清楚我聽聽。”頓一頓,她又看了柳素娥一眼:“我也不是糊塗人,輕重緩急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柳素娥一聽心裏有了底子。


    依她對崔氏的了解,崔氏一定會接受她這個理由。


    隻是要收了吳家酒樓的事情,還不能說。此事絕對不能外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略略一想,便將昨晚胡氏來偷聽一事說了一遍,又道:“大伯娘是真心實意要幫我的,她也是不想吳家再害我。這次廚藝大賽,如是我不能參加,那我就少了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同樣柳家也少了一個機會。”


    “大伯娘也是後悔被人利用,所以她心甘情願成全我,為我作證。”


    柳素娥語氣不疾不徐,聲音卻揚的很高。


    因為她知道,依著柳瑞娥的性子,她說不定就在某一個角落裏偷聽。


    讓柳瑞娥聽見了也好,反正她已經將她和胡氏的約定給省略了。柳瑞娥偷聽見的,也隻是吳明澤如何逼迫胡氏來偷聽,胡氏又是如何悔悟來幫她的。


    “這……”


    柳大河聽的心裏各種不是滋味,他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不過她竟然能想通來幫柳素娥?這還真是叫人不敢相信。


    崔氏也有些不敢相信,胡氏向來最看不上的就是二房的人,她怎麽忽然就轉變了態度,冒著下大獄的風險要幫柳素娥?


    崔氏略略一想,就其中有蹊蹺,必定還有什麽柳素娥是瞞著她沒說的。


    她也沒說破,隻淡淡道:“那……那你大伯娘現在怎麽樣了?受委屈了沒有?”


    柳素娥搖了搖頭,衝著柳大河抱歉道:“大伯,這次素娥要對不住你了,大伯娘被判了杖責五十,我已經打點過了,免了打。隻是要收監一個月,這個誰也不能替她。”


    她怕柳大河擔心,又急忙解釋道:“我已經去打點完了,大伯娘不會受罪,每日吃的東西我都會差人去送,衣物等會子我就給她帶過去。”


    柳大河還能說什麽……


    本來就是胡氏的不對,送進大牢也是她自己活該。


    隻是一想到吳家因此糟了劫難,心裏就擔心起自己的女兒來。


    柳大河擰著眉,長歎一口道:“吳家成了這個樣子,那你妹妹怎麽辦?”


    崔氏倒是不以為然,反正她心裏早就不想讓柳瑞娥回去了。


    “吳家也不是什麽好人家,瑞娥的事情……緩緩再說。”崔氏看了一眼柳大河,又道:“再說了,吳家把咱們兩個閨女害的還不夠慘?一個給他生了孩子,他還要打要罵的。另外一個幹脆……幹脆給害的沒了孩子,還回去幹啥?”


    柳大河一聽便也不再言語,隻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一眼柳素娥道:“素娥啊!這事兒大伯也不怪你了,你做的沒錯。”


    柳素娥聽了心裏不由一暖,越發恭敬道:“大伯,你放心,大伯娘不在的這段日子,月娥和桂娥會每天來給你們做飯的。至於生活上要用的東西,我都會給你們準備好。”


    柳大河搖了搖頭:“不用,你**的大事兒。比賽就要到日子了,你好好練你的,別為了我們耽誤了你的正事兒。”


    崔氏也點頭附和道:“正是這個說法,我還沒老的不能動彈呢!”


    崔氏是個精明人,輕重緩急分的很清楚。


    雖然心裏對柳素娥這次的做法還有些生氣,但是一想到這次的比賽說不定還能見到皇後,心裏的氣便也消散開來,隻叮囑道:“別的事情你都別管了,你隻好好做你的菜,將來若是能給我們柳家爭光添彩的,我就算是死了,到了地底下,也能向你爺他們交代了。”


    柳素娥點頭稱是。


    崔氏也不敢耽誤柳素娥,她如今是生意人,耽誤不得,便擺手打發了柳素娥回去。


    柳素娥也不推辭,行了禮,方帶著王二姐回去。


    趙府上,滿氏從秋紅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著實驚了一跳。本來還病著的她的,登時坐了起來,臉色有些蠟黃,道:“吳明澤當真被收監了?”


    秋紅點了點頭,輕聲道:“要收監一年呢,聽說吳家酒樓都關了門了。”


    滿氏心口突突跳的厲害,皺著眉嘴裏喃喃道:“真沒想到這個柳素娥出手還真是夠狠毒的,這樣一來,吳家怕是要支撐不住了……”


    “這樣豈不更好?少了一個對手。”秋紅笑著替滿氏捶腿。


    滿氏輕歎一口,目光有些茫然:“好是好,隻是也少了一個同盟。”想了想,目光又一亮,道:“派給給我盯著,看看吳家的酒樓是不是要賣出去?若是要賣出去,就來稟我。”


    吳家酒樓的地段極好,若是落在柳素娥的手裏,那可就糟了。


    這個時候,隻怕又更多的人會虎視眈眈的盯緊了這塊地方吧!


    滿氏微微噓一口氣,目光也飄渺起來。


    而杜玉得到消息的時候,他正穩穩當當的和成風對弈。不過表情卻是一驚,後又微微翹了翹嘴角:“真沒想到吳家這麽快就敗下陣來了,可惜啊可惜……”


    成風輕輕一笑,將手中白子落下:“那我弟弟那邊?”


    “讓他回來,現在吳明澤入了大獄,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杜玉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目光又極溫柔的看一眼成風,微微一笑道:“風兒,最近廚藝如何了?”


    成風嬌嬌一笑,儼然女子一般:“夫人給我的幾道秘方,我已經琢磨的差不多了。”


    “嗯!”杜玉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落子,而是抬手握住了成風修長的手,目光灼灼,深情款款道:“風兒,你對我可真好,以後我可就全靠你了。”


    成風笑的無比嬌媚,正欲說話,猛不丁卻聽耳畔一聲怒吼。


    “你們這是幹什麽?”


    杜天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了二人麵前,一臉的凶煞之氣。


    成風嚇的急忙縮回了手,垂了眼瞼。


    杜玉倒是一臉淡然,隻幹咳了一聲:“你來了怎麽也不事先通報一聲,沒瞧見我正在下棋?”


    下棋?


    哼……下棋用得著摸手?


    騙鬼呢?


    他哥這是要幹什麽,成風可是個男人啊……


    雖然樣貌是不錯,好像,好像比女人還要出眾。


    可是他到底是個男人啊!


    杜家可沒有斷袖之癖的男人。


    一想到此,杜天心裏的火又陡然升了起來,目光狠狠從成風臉上刮過,冷冷道:“你還不快滾出去。”


    一麵又怒聲對著杜玉道:“你瞧瞧他,他眼裏哪裏還有一絲絲的規矩?真該攆出去。”


    成風也不言語,隻垂著頭往後退去。


    杜天越看越氣,幹脆上去就要給一腳。


    隻不過腳還沒踢出去,就被杜玉一把拽住了肩膀,將他一把拉開,怒吼道:“你這是幹什麽?”


    杜天也來了氣,怒目瞪著杜玉:“我就想湊他小子一頓,不行嗎?”


    “不行,他是我的人,誰讓你動了?”杜玉聲音陡然高了幾分,像是護犢子的老虎一般,張口一字一句道:“你給我記住了,他是我的人,你少給我動。”


    “一下都不行。”


    杜天瞪了一眼嚇得杵在一旁的成風,冷笑道:“你的人?他是個男人啊……”


    杜玉不以為然,淡淡道:“男人又如何?”


    杜天聽到簡直要氣炸了肺,罵道:“你這是什麽態度?你以為你是我大哥我就不敢管你了?”一麵說,一麵掙紮著就要去打一旁的成風:“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我們杜家收留了又不是讓你來勾|引少爺的。若你是個女子便也罷了,偏偏你還是個男人……”


    一麵說一麵抬腳就踢了出去。


    杜天也是從小習武之人,杜玉體力並不及他,所以杜天很容易就掙脫開來,一腳踢在了成風的小腹上。


    那成風吃疼,嬌嬌叫了一聲,聲音真是魅|惑極了,就是女子也比不上他幾分。


    杜玉聽了那一聲叫,登時心疼的過來攙扶成風,雙眼都是擔憂。


    這擔憂絕對不是裝出來,很自然,由心而發:“風兒,你怎麽樣了?”


    風兒?


    杜天聽的無比惡心。


    他大哥都是成了親的人了,大嫂為他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現在還懷著骨肉,他怎麽能?


    杜天又是替他大嫂不值,又是生氣,也不顧上兄弟情分,上前就給了杜玉一巴掌:“杜玉,你醒醒吧!家裏還有大嫂呢,你怎麽能……你怎麽能和一個男人……”


    話還沒說完,他臉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杜天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耳內嗡嗡直響。


    “混蛋,我說過不讓你動他,誰讓你動他了?”杜玉眼內冒火,一副火大的樣子,狠狠盯著杜天罵道:“你再動他一下,我一定不饒你。”


    那成風眼裏噙著淚,愈發顯得如花滴露一般,讓人憐愛。


    她抽泣道:“大少爺,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她看一眼杜天,咬唇道:“二少爺沒錯,都是我的不是。”


    杜玉嘴角抽了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不是你的錯,你先下去,這裏有我呢!”


    成風倒也乖巧,點了點頭緩步走了出去。


    成風前腳走,杜玉後腳就轉身又打了杜天一巴掌。


    這一巴掌聲音極脆,杜天口角都迸出了血珠子,可見杜玉下手極重。


    “你可知道他為咱們杜家做了多少的事情?”杜天聲音森冷,目光閃著幽藍光芒,一字一句道:“咱們杜家莊的酒樓,一直都靠這他一個人,母親和祖母都很倚重與他。”


    杜天冷冷一笑,吐出一句道:“那又如何?”


    “如何?”杜玉麵上三分嘲弄,七分失望:“你知不知道這次比賽他要代表咱們杜家參賽?”


    “那你就該和他……該和他那樣卿卿我我?”杜天實在有些羞於啟齒,一想到方才場景,他就恨不得殺了成風。


    這是杜家的恥辱,這是給杜家人蒙羞的事情。


    這麽長時間了,他竟然不知道他哥哥竟然還有如此的癖好。


    杜玉臉上並沒有半分的羞愧和難堪,隻淡淡道:“這是我的事情,我喜歡誰,你管不著。”


    杜天咬了咬牙,目光淩然,也不退讓:“那你喜歡一個男人就是不行,絕對不行……”


    “你想想母親要是知道了會如何?”杜天麵上罩上了一層寒霜,心裏某個地方似乎被抓撓了一下,疼的厲害。


    杜天一字一句質問道:“還有大嫂,大嫂為你生了兩個孩子了,如今還懷著聲身孕,要是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你讓她又該如何自處?”


    別說是不能自處,一想到自己的男人竟然是個有斷袖之癖的人,隻怕看見了都會覺得惡心吧!


    杜玉倒是淡定自如,恍如未聞一般,淡淡道:“她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他瞪一眼杜天,道:“你隻要操心好你自己就行,早些成家,讓娘也開心開心。”


    頓了頓又忍不住道:“當然,如是那帶著拖油瓶的村婦,那你就省省吧,早些死了心的好。”


    “那你比你看上的男人強。”杜天實在不想再和他扯下去,隻冷冷問杜玉道:“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和他……你們之間到底斷不斷?”


    杜玉臉上也毫無懼色,咬一咬後槽牙,發狠道:“不斷。”


    這兩個字他說的極用力,仿佛用了全身力氣一般。


    杜天氣的就差吐血,原地打轉道:“好好好,你不斷,你不斷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杜玉也不怕,隻嗬嗬一笑道:“你去啊!隻是你記住,你怎麽對我的風兒,我就怎麽對你的小村婦。”


    “隻是到時候你別後悔就行了。”杜玉嘴角掛著一抹得意,定定看著杜天。


    杜天愣在原地,半響才氣紅了眼睛:“杜玉,你好卑鄙。”


    “那又能如何?在我這裏,從來就沒有卑鄙兩個字。”杜玉不以為然的揚眉,淡然道:“是你還太嫩了……”


    太嫩?


    杜天隻覺嗓子裏一陣發堵,連腳步都踉蹌起來……rs</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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