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周圍的客人們都發出了吃吃的笑聲。(.好看的小說)有的人嘻嘻哈哈的說著“mylord”,然後像表演話劇一樣摘下帽子向我鞠躬。


    阿爾弗萊德勳爵這樣輕佻的介紹讓我有些不悅,而周圍的客人們的表現讓我覺得我們好像變成兩個前來娛樂他們的笑話。並不是說我非得要他們像下級覲見上級那樣莊重而恭敬,隻是至少應該做到以禮相待。我們畢竟是第一次過來的客人,而且對於這次參加聚會的人我們也一個也不認識,阿爾弗萊德勳爵作為主人,最起碼應該有一個得體簡短的介紹,而他隻是開玩笑一樣的介紹我為“年輕的理查蒙德伯爵”,而卡爾甚至沒有被介紹他的姓名。


    “非常感謝你的邀請,阿爾弗萊德勳爵。”我保持著微笑說道,“還有,我未來的brother-inw的名字是卡爾霍克利,我記得昨天已經向您介紹過了。”


    “當然,當然,怎麽會不記得呢?”他嘟囔道,又轉身去和別人說話。


    一個站的離我們很近的年輕人湊了過來,“請問我能知道是哪種brother-inw嗎?”


    “他,額,將要成為我的姐姐的丈夫。”我回答道。


    “哦,想必令姐一定也跟您一樣漂亮吧。”年輕男子瞪大了眼睛,露出歆羨的表情看著卡爾,“先生,你可真有豔福,一次擁有姐弟兩人,這一定感覺非常好。”


    我皺起眉頭,“你什麽意思?”


    就在這時,阿爾弗萊德勳爵說道:“亨利,過來吧,我給你介紹幾個人。”


    我又警告的看了一眼年輕男子一眼,對卡爾說道:“那我先過去了。”


    “別擔心你的brother-inw了。”阿爾弗萊德勳爵說,“他們會好好照顧他的。”說著,他伸手拉著我走到幾個靠著窗台站著的人麵前,“來吧,見見這些人,他們可都認識你的父親。”


    “哦,上帝,這孩子長得可真像愛德華。”一個看上去快四十歲的男人感慨道,“你也喜歡詩歌嗎?”


    “不,我想我恐怕並沒有繼承父親在文學上的造詣。”我回答道。


    “波西,我覺得這個孩子的外貌之出色比愛德華更甚。”另一個男人說,“他可能夠比得上你年輕的時候啊。”


    “難道我現在已經變得醜陋了?”阿爾弗萊德勳爵的尾音略微上揚,他側頭看著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不過這麽看,確實有那麽點意思呢。”


    我後退了小半步躲開他的手,“阿爾弗萊德勳爵?”


    他望著我的臉,輕輕的揉搓著剛才碰過我的臉的手指,臉上的表情曖昧之極,“你的皮膚很光滑。所以說年輕真好,是嗎?”


    旁邊的幾個人咯咯的笑出聲。這讓我心中警鈴大響。


    “你這是要彌補過去的遺憾嗎,波西?”其中一個人笑著說,“說起來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像愛德華那樣的美人最後居然便宜了像帕特裏克斯圖爾特那種裝腔作勢的老古董。我想這位小伯爵一定比他的父親更有意思,而且看起來更純潔。”


    “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瞪著說話的人的眼睛,厲聲道,“我希望你現在立刻為你剛才那番輕薄言論道歉!立刻!馬上!”


    “哦,伯爵大人發飆了。”那人笑嘻嘻的說,“真是對不起~”


    “閉嘴!”我提高了自己的聲音,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談,看向我這裏,“如果你還是這種態度,我會直接向法院提起訴訟,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侮辱一位伯爵會讓你受到怎樣的懲罰!”


    “哈,所以你要把他投進監獄?”阿爾弗萊德勳爵臉色一變,猛地向前邁了一步,緊貼在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毫不示弱的瞪著他,“為什麽不能?既然我有這個能力,而且他讓我感到非常不快。我想,您應該一定對此非常了解,關於得罪一位貴族的下場。”


    當年深愛著他的王爾德就是為了他,狀告阿爾弗萊德勳爵的父親昆斯貝裏侯爵敗壞自己的名譽,卻反被侯爵告其曾“與其他男性發生有傷風化的行為”,最後被判入獄兩年,自此身敗名裂,失去了所有的財產,以及健康的身體,出獄後僅三年就病逝了。


    果然,一說起當年失敗的訴訟,阿爾弗萊德勳爵立刻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


    “亨利!”卡爾出聲打斷他的話,“我想我們該離開了。”


    “當然。”我迅速跟著他走到門口,那裏,管理衣帽的仆人連忙將我們的大衣拿出來為我們穿上。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崽子!像你的父親一樣膽小!”阿爾弗萊德勳爵衝到門口衝我大聲吼道,“不肯承認自己的天性,虛偽的假裝自己和那些俗人一樣,又可笑又可憐。”


    “如果你再說一個字!”卡爾一字一頓,聲音嚴厲,“如果你再敢說一個字,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你一定會接到法院的傳票,然後在監獄付出幾個月的時間來為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懺悔!”


    阿爾弗萊德勳爵像是被噎住了一樣,整個人僵在那裏,臉漲得通紅,看上去竟然有些猙獰。


    卡爾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戴上帽子,轉身攬過我的肩膀說,“走吧。”


    好在這個地方出租車並不難找,我們一出門就叫停了一輛,剛要上車,就聽到身後門砰地一聲被用力的打開。


    “懦夫!膽小鬼!不要臉的混蛋!”他像個潑婦一樣的對著我們的背影咆哮道,這讓我幾乎忍不住回頭揍他的衝動。


    “來吧,不要理這個瘋子。”卡爾拉著我上了出租車。


    身後,阿爾弗萊德勳爵還在那兒大喊大叫著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知道我們的車轉了個彎,才徹底的聽不見了。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對不起,卡爾,如果我是不要來的話……”


    “不不,別放在心上,其實我原本對此也非常好奇,這是我自願參加的,跟你沒有關係。”


    “謝謝。”我笑了笑,隨即抱怨了道,“雖然我曾經聽說過他是個傲慢無禮的混球,還有些神經不正常,但我一直以為那隻是因為他是個詩人的緣故,這些從事藝術創作的人總是有些和俗世格格不入。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如此輕浮粗魯,竟然當著我的麵羞辱我們和父親。看來他是真的瘋了。”我補充道。


    “如果你實在無法容忍,我們真的可以去告他。”卡爾說,“我有個律師團,我可以讓他們來全權代理這件事,直到讓你得到滿意的結果。”


    “謝謝,不過不用那麽麻煩了。”我說,“就當做是路上遇到了一條瘋狗對著自己狂吠,過去了就算了。”


    卡爾點點頭,“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麽呢?我們可是有一個下午可供自由支配。”


    “我不知道。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去看畫展怎樣?我昨天在報紙上看到紫衫街道那邊將會有一個畫展。”


    於是我們改道去了畫展。紫衫街道的位置有些偏遠,畫展展出在街角的一棟建於十八世紀維多利亞風格的哥特式建築裏,房子的外牆上有一排精致的尖拱雕刻著線條優美的花紋,陡峭的屋麵山牆幾近直角一般的延伸到天空中,形成一個纖長的尖角。


    裏麵的人並不多,我們隨意的走了一圈,發現這裏的畫作的風格和我以前在那些優秀畫作展出的沙龍裏所見到的畫作有著不小的差別。這些畫作看上去有些粗糙簡陋,像是小孩子的塗鴉。卡爾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們停在一幅名為《睡蓮》的畫像前,畫麵裏是一片綠油油的荷葉以及水草,水麵的中間倒映著明亮的藍色的天空。


    我仔細的欣賞了幾分鍾,說道:“還是挺好看的。”


    “是嗎?”卡爾有些嫌棄的說,“這真的是畫嗎?看上去亂七八糟的,小孩子都能畫出這種東西來。”


    “雖然我對藝術沒有什麽鑒賞能力,但是我覺得它看著顏色挺漂亮的。就像真的一樣。”我笑道,“對我來說,隻要好看就行了。”


    “你喜歡這幅畫?”卡爾說,“那就買下來吧。”


    我正要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蘿絲的聲音。


    “亨利?”蘿絲看上去很驚訝,“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不是去參加什麽文學沙龍了嗎?”


    “哦,別提了。簡直是個災難。”我皺了皺鼻子,“卡爾看到了這個畫展的廣告,所以我們過來隨便轉轉。”


    “啊,這可真是讓人吃驚。”蘿絲用一種發現新大陸一樣的眼神看著卡爾,“卡爾居然也會對印象派的作品感興趣。”


    “所以這些畫屬於一個叫印象派的流派?”卡爾環視了一圈房間內的畫作,“嘖嘖,這個名字形容的還挺貼切。隨隨便便憑著的印象作畫,我猜這些畫家畫畫的時候根本沒睡醒。”


    “這些畫在色彩和光線的處理上簡直是天才!”蘿絲立刻露出一個憤怒的表情:“你根本不懂這些,不要隨便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評價。”


    “我確實不懂這些粗糙簡陋又草率隨便的畫作天才在什麽地方。”卡爾漫不經心的說,打了個響指招來站在角落裏的管理人員,“把這幅畫摘下來,我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熱烈感謝窘窘有神君的雷,保證不棄坑~~


    阿爾弗萊德確實在後麵有點作用,不會就這樣完了的~


    大家應該看出來,不過再解釋一下,阿爾弗萊德的文學聚會,其實就是一群會寫詩的同道中人湊在一起。他看出亨利和卡爾之間的暗流湧動,就想拉他們入夥一起玩樂,還想泡亨利,於是動手動腳,結果就被罵了。


    鑒於有人又提到了這個問題,我就再重申一遍,亨利的前世是另一個空間,他根本不知道泰坦尼克海難~


    6月12日起開始放,12日這天我會發兩章,43和44章,43章是當天應當更新的章節,44章為,大家不要買,等到13號更新的時候,會把12號的44章改成13號要更新的內容,同時再放一張45章,也就是說,從12號起,最後一章都是防盜的。


    不過這個隻能防機器盜,人工盜就沒辦法了。。。那些買了我的文,然後拿去分享賺積分什麽的人,咒你們找不到好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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