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收!一個國家最重大的事情莫過於此。”


    ——歐拉大帝。


    ×××××××××


    城門官扯開嗓子大聲叫道:“開城門,升水閘。”


    “嗚~”城頭上的司號手鼓起腮幫吹響了手中的喇叭,清越而響亮的喇叭聲在清晨的空氣中傳得很遠很遠。


    城頭上,數條大漢吃力地推動一個巨大的轉盤,在轉盤的帶動之下,封住河道的巨大的金屬閘門從水中緩緩升起。閘門上掛著的水珠傾泄而下,落在水麵上發出嘩嘩的聲響,就像是下雨一樣。


    不等閘門上的水珠落盡,一艘大船已經迫不急待地開了進來,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一名傳令兵揮動手中的信號旗,大聲叫道:“靠過來,停船檢查。”


    大船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前行,隻是桅杆上升起了一麵藍底紅楓葉的旗幟,城門官見了急忙來到歐拉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小公爺,這是帝國塞維利家族船,按照法律,貴族是不用交稅的,而且現任的家主尼阿?塞維利是帝國的司法部的副部長。”


    歐拉一驚,他轉頭看向葉風。


    葉風舉頭看了一下,隻見跟在那艘船後麵的十幾艘船上也升起了旗幟,雖然紋章並不相同,但都表明了同一個意思:我是貴族,我不交稅。


    他這才明白過來,既使貴族們不用交稅,不是西尼亞稅收少的唯一原因。但是這最起碼也是重要的原因。


    他冷笑一聲,舉頭看天。歐拉頓時明白過來,他一拍桌子,大聲叫道:“不交稅?不交稅。我們吃什麽?喝什麽?拿什麽去抵擋海盜們進攻?靠什麽保護百姓?你的工資又從哪裏來?”


    “小公爺,可是……”城門官胖臉上的汗頓時下來了,臉都快縮成一團了。


    “不用可是。”歐拉舉手打斷了他的話,威風凜凜地說道:“通知那艘船,停船檢查。不然的話……”


    他略停頓了一下,繼續下令道:“命令弓箭手準備,給我上火箭!”


    像是一陣冷風吹過每一個人的心底,大家全都用一種敬畏的眼光看著歐拉。沒有人再敢小看這個十幾歲的孩子。在他身上流露出那種順昌逆亡、身為上位者的貴族氣質充分展現出來。


    所有人全都恭謙地垂下眼瞼,無人敢於和他對視,這才是真正的王霸之氣!!!


    歐拉看到城門官呆呆的樣子,不耐煩地一皺眉頭,道:“還不快去。”


    城門官如夢初醒,凜然從命。


    隻見他深深地一鞠躬,倒退了幾步。這才轉過身,大聲命令道:“快,給我傳令,再不停船接受檢查,後果自負。通知弓箭手,派一隊好手下來,帶上火箭。小公爺要用。都給我快點兒,誰要擔誤了正事,惹小公爺不高興,我親自扒了他的皮!”


    城門口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城門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感慨地看著藍色的天空,想道:等了多少年了,尤裏烏斯家終於又看到希望了。


    這位後來拒絕了無數次敵對勢力的拉攏腐化,最終成為大帝財政大臣的城門官布林那在退休之後寫了一本回憶錄——《我的人生之路——從城門官到財政大臣》(這本被帝國文化教育與宣傳部指定為帝國曆史係學生的普及讀物。)。在這本回憶錄的扉頁上寫著:從見到大帝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他偉大的人格與領導魅力所折服,並在心底暗暗發誓要一生忠於他。


    狄安娜在後麵見了,大驚失色。她可知道是這些貴族家狗腿子的厲害。不假思索地就想要衝過來。早就注意著她的葉風急忙把她一把拉住。


    見她還要掙紮,葉風暗歎一聲,狄安娜畢竟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沒有多少大局觀念。如果此時狄安娜出現,更改命令。那麽他為歐拉苦心設計的形象就會毀於一旦。


    從此之後,無論歐拉再怎樣做,他的威信都將大打折扣。士兵們在接到他的命令時,將不是想著如何去執行。而是他的命令是不是經過狄安娜這些監護人的同意。


    他使出擒拿手,把狄安娜的雙手扭在背後。然後膝蓋一抬,擋住了奔向自己小腹的致命一擊。


    葉風不禁大歎自己作法自斃——這個女人已經跟自己學壞了,居然能厚著臉皮對男人這個地方下腳。膝蓋處巨痛傳來,告訴他對方下腳如此狠辣。


    雙膝對碰,雖然他不好受,但狄安娜更是難過。她已經痛得彎下了身子。葉風借此機會,把她拉到無人注意的暗處。


    葉風怕她掙紮,把她用力壓按在牆上。感到她的身體一下子緊繃的如同上緊之後弓弦。他這才注到到兩人之間的姿勢有多曖昧。為了防範狄安娜再施絕戶腿,他的雙腿緊緊貼著對方的雙腿,沒有一絲的縫隙。


    上身也緊緊地壓著狄安娜的上身。胸膛傳來的感覺清晰地告訴他那兩塊柔軟驚人的彈性。他偷偷地向下瞟了一眼,那兩座高聳的山峰已經被他的胸膛壓成了肉餅。隔著薄薄的衣料,甚至感受到兩個小小的凸起正在慢慢地變得發硬,刺得他的胸膛有些發癢。


    與此同時,他還可以感受到狄安娜的身體正在急劇升溫,向外散發著驚人的熱量。他湊近狄安娜耳邊低聲解釋了幾句。


    聽著她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葉風看著狄安娜精致小巧耳垂,突然惡做劇地想法湧上心頭。他對著狄安娜的耳孔吹了一口氣,輕輕一口含住她的耳垂。


    如同是雪崩一般,狄安娜驚呼一聲,身體不停地打著顫,瞬間地變得柔軟。如果不是葉風用力扶住,她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就要軟倒在地上。


    “你……”狄安娜低聲嘶啞地**道。


    她嗅著從葉風身上傳來的氣味,一時意亂情迷。


    她星目迷離地不知看向何處,完全沒有焦點。長長的睫毛不住地顫動,檀口微張,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葉風見狀毫不客氣地吻了上去,同時對著她上下其手。


    狄安娜一脫離束縛立刻反應過來,雙眼立刻回複清明。本能地將葉風推開,抬手就是一個耳朵。


    隻聽到啪的一聲脆響,葉風臉上立時多了五道紅印。


    狄安娜一呆,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用手指在嘴唇上抹了一下,指著葉風大罵道:“你混蛋。”說完雙手捂著發燙的俏臉,扭頭跑了出去。


    葉風怔怔看著她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惡狠狠吐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喃喃說道:“什麽嘛,女人為什麽都是這樣?好像自己吃了多大的虧,也不說當時有多High。”


    他悄悄地暗處走出來,幸而此時,城上城下一片混亂,沒人注意到他和狄安娜之間剛剛發生的事情。


    ××××××××


    當一隊手執火箭的弓箭手沿著河邊一字排開的時候,沒有船隻不明白這其中的含意。那艘掛著紅楓葉的大船極不情願地停靠岸邊。


    一名長著三角眼、頭發抹著厚厚的頭油、留著老鼠一樣兩撇小胡子的中年人不等船停穩,就氣勢洶洶地從船上跳下來,徑直走到了歐拉的麵前,指著歐拉的鼻子,大聲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是塞維利家族的船?貴族的船是不用交稅的。”


    “好大狗膽,竟敢對小公爺無禮。給我拿下。”布林那不等歐拉發話,就跳了出來。然後一揮手,幾名士兵立刻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對著那小胡子中年人就是一頓胖揍,打得那人嗷嗷直叫,大喊救命。


    所有人心中都是暗爽,根本不擔心這個家族跟公爵家族存在什麽聯係。因為公爵大人實在是太懦弱,或者說是,太與眾不同。跟這些貴族家族唯一的聯係就是沒有聯係。


    士兵們一邊揍,一邊興高采烈地聽著他的哭叫聲。他們早就恨透了這幫打著貴族旗號,狐假虎威的狗腿子。


    布林那見把小胡子揍得差不多了,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們退下。


    小胡子躺在地上,捂著痛處,猶自嘴硬道:“這是對貴族權利的侵犯。我家主人會在元老院大會上向你們提出控訴。你們就等著進監獄吧!”


    眾人聽了不由麵麵相覷。


    布林那冷笑了一聲,走了過去,先是在小胡子的臉踹了一腳,然後右手握拳,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歐拉,傲然說道:“小子,你知道他是誰嗎?”


    小胡子爬在地上,眯縫著被打腫的眼睛,用力地看了半天,問道:“他是誰?”


    布林那用手拎著他的頭發,粗暴地把他從地上拎起來,說道:“這是我們公爵的繼承人。是你這種雜碎能用手指指的人嗎?”


    小胡子吃了一驚,過了一會兒,這才含糊地說道:“好吧,就算是我對你們公爵繼承人有所冒犯。但你們也已經把我打了一頓了。但是你們要扣留我們的船,讓我們交稅。這件事應該怎麽說?”


    布林那一愣,抬頭看向歐拉。他一咬牙,悄悄地比了一個殺人滅口的手勢。看得眾人一陣大汗,這可在大白天,而且還有很多商船就停在旁邊,就算是想殺人滅口也要找個恰當的時機,還有合適的地點。


    歐拉轉過頭去,求助地看向葉風。鄂然發現他臉上的紅印。


    葉風毫不遮掩,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歐拉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地低聲說道:“狄安娜好卑鄙,居然偷跑。看來我得催催妮婭,不然就沒她的份了。”


    葉風來到小胡子麵前,圍著他轉了一圈,然後微笑道:“你媽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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