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看到這裏,不由得心中憐惜。


    但卻也沒有辦法,因為這是軍閥們與生俱來的劣根性之一。


    從本質上講,他們幹的和那些農民企業家……呃農民起義者所幹的都是一樣的,都是推翻帝國的統治。


    但是從性質上,他們卻更加惡劣,因為他們是拿著帝國的工資,幹這件很有前途的事情的。也就是說,不管他們打的旗號是什麽,但是他們這些家夥的本質卻確確實實的,全都二五仔。


    所以,他們並不相信外人——就算是相信外人的能力,但是卻不完全相信外人的忠誠。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很好的反麵例證。


    也正因為這樣,他們對於人事調動,軍備物資等等關係重大的權力,也必須緊緊地抓住不放。所有的重要事情都得要親力親為才能放心。


    想到這裏,葉風不由得暗暗歎息了一聲。不過等到他的參謀長聯席會議製度完全建立,實現正規化之後,這種情況就會好上很多了。


    他站在帳外等了一會兒,看到妮婭的身影仍然在不停地忙碌,而帳外那些由公爵府侍女組成的女衛兵們的臉上開始露出戲謔的笑容,隻得一咬牙,硬著頭皮掀開了帳簾,走了進去。


    妮婭正在桌案邊上忙碌地批示文件,感到有人進帳,不由得一驚。抬起頭來,看到是葉風,頓時放鬆了下來。


    她扔下了鵝毛筆,慌亂地理了一理額角雲鬢邊上一綹俏皮地跳出來的長發,然後站起身來,迎了上去,笑道:“你怎麽來了?有事情嗎?”


    葉風看著她俏麗的笑容,不假思索地脫口道:“沒有事情,我就不能來嗎?”


    妮婭一愣,俏臉上頓時飛起了兩朵紅雲。對著葉風輕輕地啐了一口。大帳中的氣氛一時曖昧起來。


    葉風說完之後,才感到了話中的語病,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向四下看了看,努力想要岔開話題,道:“戴娜呢?是不是輪她今天夜裏值班了?”


    但是這句話卻更加讓妮婭誤會。


    她害羞地低下頭去,白嫩的小手緊緊地揪著衣角,用如蚊蚋一般的聲音,呐呐地小聲說道:“是的。戴娜值前半夜,後半夜是卡洛值班。”


    葉風看到她那嬌羞嫵媚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蕩。但卻強自鎮定下來,幹笑著道:“我隻是……呃。歐拉讓我來問一下,為什麽他要錢,你卻不給?”


    妮婭愕然一愣,抬起頭來看著葉風,道:“你就是來問這件事情的?”


    她看到葉風認真地點了點頭,不由得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嫣紅的嘴唇,突然‘咯咯咯’地輕笑了起來。


    然後又想到了什麽,沉默了下來。


    半晌之後,她這才道:“知道嗎?歐拉現在長大了,也成熟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不爭氣,到處闖禍,惹事生非,讓我忙前忙後地給他擦屁股、補窟窿了……”


    葉風聽到她語氣中的失落,不由驚奇地‘咦’了一聲。道:“這是好事情啊~!”


    “這確實是一件好事情。”妮婭點了點頭,但卻嬌蠻地道:“這確實是件好事情,但是我就是不喜歡。我就是喜歡看著他到處地惹禍,一直長不大。”


    葉風苦笑著提醒道:“妮婭,他長大了。你不能像以前一樣,一直把他當了自己不爭氣的小弟弟來看。像隻母雞一樣,一直把他護在自己的翅膀下麵。”


    妮婭一愣,怔怔地看了他半天,然後幽幽歎息了一聲,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她想到了什麽,嫵媚地橫了葉風一眼,若有所思地道:“除非……”


    葉風看著這個母愛泛濫的少女,苦笑道:“除非什麽?”


    妮婭咬了咬嘴唇,眼波一蕩。那雙湛藍如大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嫵媚的快要滴出水來。呼吸也漸漸急促了起來,挺翹可愛的鼻子周圍甚至泌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她輕輕地咬著貝齒,走上前去,雙手摟住了葉風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膩聲說道:“除非咱們也生上幾個,最好是一個個都生個像個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可以讓我好好地玩玩……”


    “幾個?”葉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他還來不及為自己的後代淪為洋娃娃的悲慘境地來悲哀一下,卻見妮婭一抬手,將挽發的簪子取下。金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地瀉下,將他整個地淹沒了起來。


    葉風強撐了最後一絲的理智,弱弱地提醒道:“戴娜很快就回來了。”


    妮婭輕輕地咬了他一口,呢喃著道:“回來就回來。反正夜還長著呢……”


    緊接著,燈光也熄滅了。


    帳外的一名女衛兵看到這裏,輕輕一笑,向旁邊的戰友伸出了手。


    那戰友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掏出了一枚金幣,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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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有些匆忙,但是葉風做為狗頭軍師的故事,到此完結了。多謝各位讀者的支持,九十度鞠躬ing


    歐拉已經長大了,他的時候已經來臨了。


    下一部,就是他成為奧古斯都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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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數年之後,身為三巨頭之一的克拉蘇將軍眼紅漢尼拔征服者、帝國第一公民西尼亞大公爵尤裏烏斯?西斯的偉大功勳。


    他率領著自己的軍隊悍然入侵帕提亞。


    結果,他麵對帕提亞傾盆而來的箭雨束手無策,他的兒子小克拉蘇和幾萬大軍成了他的殉葬品。


    他本人也被帕提亞人俘虜。


    帕提亞將軍蘇列那憤怒地對他說:“既然你是為了黃金而來,那麽你就來拿吧。”


    然後,帕提亞人將黃金熔化成汁,灌進了他的口中,將他活活地灌死。


    有人說,有一部分諾曼軍團的殘部突圍而去,按照一張古老的地圖,一直逃到了東方。一直到達了漢帝國的邊陲。


    後來這些殘兵歸順了漢帝國,賜居驪軒城。(《漢書?陳湯傳》有載,這隻是一種說法。)


    三巨頭聯盟在克拉蘇死後,隨即崩潰。


    龐培趁了西斯軍團主力不在本土,發動了進攻。但卻以失敗告終。本人逃到了埃及。被那些膽小埃及人殺死,首級送回到諾曼。


    西斯公爵以‘諾曼人隻能死在諾曼人手中’這一偉大的名言,向埃及發動了進攻。攻下了這個地方。然後,迷惑於埃及豔後的美麗。與自己的子女之間產生了裂痕。


    當他從東方歸來,站在諾曼城元老院的台階上之時,就像他心中偶像——那位大獨裁者一樣,受到了那些元老們的卑鄙暗殺。


    當與暗殺者們奮力搏殺的他,發現布魯托也在那些人當中之時,隻說了一句“也有你嗎?我的孩子。”


    然後放棄了抵抗。


    在最後的一刻,這位的高傲貴族也絲毫無愧於他寫下了《貴族禮儀規範》——用托迦蒙住了頭,然後整好了長袍,以便使自己死的體麵一點。


    身中了二十三刀,血灑白玉階梯。


    他死時56歲,死後不僅由正式法令列入眾神行列,而且平民百姓也深信他真的成了神。因為,在奧古斯都為慶祝他被尊為神而舉行的首次賽會期間,彗星連續7天於第11小時前後在天空出現。


    人們相信它是愷撒升天的靈魂。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他的塑像頭頂上加上了一顆星。


    後來他被殺於其中的大廳被封閉了起來,3月15日被命名為弑父日,元老院永遠不得在那一天集會。


    他的謀殺者中幾乎沒有誰在他死後活過3年的,沒有誰是老死或病死的。


    所有的人都被判有罪,並以不同的方式橫死:一部分人死於船隻失事,一部分人死於戰爭,有些人用刺殺他的同一把匕首自殺。


    有人說,國家戰略信息管理安全委員會在這其中發揮了絕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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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那些陰謀者們想要斬草除根,揮著屠刀衝向了尚在諾曼城中的妮婭與歐拉,老秦那率領著家將拚死抵抗,與保安軍元帥副指揮官卡洛一起戰死。


    妮婭與歐拉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之下,一路狂奔逃回了西尼亞,諾曼帝國最大規模的內戰隨即爆發,戰火燒遍了帝國的每一寸土地。


    經曆了數年的艱苦戰爭,西尼亞人攻下了自己的首都。


    幾乎所有的貴族階層在他們的怒火之下一掃而空,巴魯河的河水在長達一月的時間裏被鮮血染紅。


    戰後,後三頭時代形成。


    按照事先的協定,保安軍指揮官安東尼分得了埃及。他按照西斯的囑托照顧著克裏奧帕特拉與她的孩子。


    後來,這個正直、聰明的將軍卻也被那個女人迷惑了。


    在年老的雷必達將軍交出了自己手中的精甲騎兵之後,帝國第一公民,大獨裁者,歐拉再次發動了戰爭。


    他在魯恩斯的海軍幫助之下,在亞克興海戰中帶領大軍將安東尼擊敗。


    在逃亡途中,安東尼聽信了戰安會傳來的消息,以為克裏奧帕特拉自殺身亡,萬念俱灰,伏劍自殺。


    克裏奧帕特拉也用眼鏡毒蛇自殺——那一天她正好三十歲。


    歐拉將埃及並入諾曼版圖,返回了諾曼。


    在那裏,大元帥(西語中的皇帝一詞來源)歐拉被他清洗過後的元老院授為奧古斯都(神聖之主,這一詞也成為了西語中的八月),國家元首。


    諾曼經過多年的戰爭,終於建立了完全中央集權的帝製。


    再過了許多年,還是在奧古斯都的統治時期。


    在諾曼的東方行省,比多拉總督盡管多次申明,但卻還是在被逼無奈之下,將一個拿撒勒木匠的兒子釘在了十字架上——為了說明自己的清白,他還在金盤中洗了手。


    然後,一個名叫朗基努斯的士兵為了確認那個木匠的兒子是不是死了,拿著長矛刺了那人的心髒。那把因為沾染鮮血的長矛後來被稱為命運之矛。


    再後來,人們以那個人出生時期做為紀元,開始了公元紀年。


    以此為標誌,血腥的蠻荒時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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