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鬼魅看著月關和獨孤博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不屑的悶哼了一聲。


    鬼魅一直不是很明白,月關和鬼魅為什麽會不爽?


    有情人終成卷屬,喜結連理,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是因為月開花心?


    可月開的花心,不是得到了月關的授意嗎?


    退一萬步講,月關也就罷了, 好歹有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教訓月開一兩句,可獨孤博又是從哪裏來的自信——當初若不是因為獨孤博身中碧嶺蛇毒,需要特殊的手段方有可能誕下子嗣,獨孤雁不知道要多出多少表兄弟呢!


    論化形,獨孤博比之月開有過之而無不及!


    很顯然,鬼魅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鬼魅隻是在想著, 前往不能讓獨孤博和月關回冰火兩儀眼, 怎麽著也要給自己的好外孫留出一晚上的功夫。


    但實際上,獨孤博和月關本來也沒有去打擾月開和獨孤雁的意思。。。


    月關和獨孤博就這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聊著聊著,天也黑了,繁星點綴夜空,一頭不知死活的魂獸見月關三人毫無防備的站在森林中央,嘶吼了一聲,徑直朝三人撲了過去。


    啪——


    下一刻,獨孤博冷哼了一聲,魂力凝化而成的碧綠色蛇尾狠狠的將這頭魂獸遠遠的抽飛了出去,一枚深紫色的魂環緩緩升起,這頭魂獸便沒了生息。


    “哼!”獨孤博卻是看也不看那魂獸一眼,而是抬頭看了看天色,複雜的輕嘖道:“小崽子就是精力旺盛!”


    聽到這話,月關不怒反笑,自得道:“奇茸通天菊武魂可是世間至陽!”


    “世間至陽?”獨孤博如今對月關和鬼魅也不再拘謹,斜眼看了月關一眼, 意有所指的譏笑道:“不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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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月關當然知道獨孤博這是在嘲弄他陰柔的麵相,但月關卻隻是輕笑了一聲,完全不在意。


    事已至此,讓獨孤博過過嘴癮也沒什麽,反正是他們老月家占了便宜!


    事實也正如月關所料,此時的月關懷中抱著溫香軟語,聽著耳邊傳來的那疲憊的呼吸聲,心中暗爽。


    在天鬥城的這一個多月,都快給月開整的不自信了!


    好在和獨孤雁的實戰,讓月開重新找回了自信——事實證明,並非月開軟弱無力,而是千仞雪不講武德!


    言歸正傳,對於月開而言,此次冰火兩儀眼之行,最大的難關本就是獨孤博,現在獨孤博已經被月關和鬼魅攔下了,獨孤雁其實也沒有真的生月開的氣,隻是惱月開偏袒千仞雪,吃千仞雪的醋罷了。


    月開一番誠懇的解釋, 再加上讓獨孤雁又羞又惱的花言巧語,獨孤雁很快便原諒了月開。


    當然, 其中自然不免是要簽訂些不平等條約的, 其中不乏閨房之樂,就不足為外人道哉了。


    也虧得千仞雪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從天鬥城內脫身,更回不去武魂城,否則真要是讓千仞雪當著麵,像對待通房丫鬟似的使喚胡列娜和獨孤雁,且不說兩女能不能忍受千仞雪那強勢的性子,但是月開這邊,背地裏就不知道要被兩女研磨成什麽樣。。。


    所以說,小孩子才全都要,大人都知道身體受不了!


    “對了,邪,獨孤博和獨孤姐姐體內的蛇毒,你有辦法嗎?”與此同時,月開也在腦海中試圖和邪交流。


    但邪卻對月開的問題避而不答,而是陰陽怪氣的說道:“喲!老爺現在想起奴家了!”


    “嗯?”月開愕然的眨了眨眼:“別鬧了,我找你有正事兒!”


    “奴家當然知道!”邪故意用委屈的聲音說道:“若不是用得上奴家了,老爺哪裏會想得起奴家這種碎嘴子,那麽多好姐姐等著老爺寵呢,奴家又值得了什麽?”


    “也是奴家生得不堪入目,汙了老爺的眼!”


    月開哪裏知道邪長什麽樣,這“不堪入目”又從何說起?


    很顯然,邪這分明就是氣惱於月開最近總是無視她,言語間才帶著濃濃的幽怨和不滿。


    念及此處,月開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隻得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後不會無視你了,不管你說什麽,我都給你接著,頭能掉地上,話不給你掉地上總行了吧?”


    “大小也是個墮落的邪神,大人不記小人過,何必和我一般見識呢!”


    “哼!邪神怎麽了,邪神就不能委屈了!”邪聞言,語氣這才正常起來,理直氣壯的冷哼道。


    “能能能!”月開連忙點頭。


    “這還差不多!”邪這才勉為其難算是原諒月開了,悶聲悶氣的說道:“你想給他們解毒還不簡單,隻要你成神,這些都是小問題!”


    “我成神還不知道得猴年馬月呢!”月開哭笑不得的嘴角一抽,尷尬道。


    “哪有什麽,你的獨孤姐姐肯定能活到那個時候,至於那個獨孤博嗎。。。”邪沉吟了一會兒後,理所應當的說道:“大不了到時候一起複活了嗎,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不差這一個兩個的!”


    “。。。行了,我已經知道你不靠譜了!”月開沉默了一會兒後,歎了口氣,不再追問。


    或許邪並非是沒有辦法,但邪可能還在氣頭上,繼續和邪糾纏下去,可能就沒完沒了了,倒不如過兩天,等邪的氣性小些了,月開也能省點口舌。


    與此同時,遠在武魂城內的教皇殿,比比東玉手攥著千仞雪寄回來的書信,絕美的臉上肉眼可見的陰鬱和複雜。


    陰鬱是因為至邪之力,複雜這是因為千仞雪信中所寫。


    自從千仞雪去了天鬥城後,比比東就已經很少和千仞雪聯係了,天鬥帝國的事務,也全權交給了千仞雪,比比東無法否認的是,在收到千仞雪的書信時,她心中的確欣喜了那麽一瞬間!


    終究還是血濃於水!


    但在看過千仞雪信中所寫之後,比比東心中卻湧現出了一陣難以言述的酸澀。


    這種感覺,比比東挺熟悉的——當初在得知玉小剛離開了武魂城後,又與一個名為柳二龍的女子走到了一塊時,比比東心中就出現過這種感覺。


    但現在比比東卻不想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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