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唯推開前來攙扶的人,他還不至於醉到這種程度,不說千杯不醉那麽誇張,真正醉到不省人事的次數屈指可數,酒醉誤事,張豐唯腦子還是很清醒的。


    “你趕緊到那邊去幫忙。”錢三把下人支走,諂媚地靠近,望著張豐唯兩頰酡紅,皮膚細膩光潤,差點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一把,好在緊要關頭刹車,額頭冷汗一下冒了出來。


    但凡惹得張豐唯不快的人,下場沒一個好的,神不知鬼不覺真不知道誰使的手段,錢三門兒清知道定然不是正主兒。


    “錢三,有什麽事等開年你聯係我。”張豐唯眯著眼,了然地頷首說。要說圍著自己轉悠這麽久,沒有所求那是不可能的,但兩人都是有身份的大家公子,張豐唯不會動這些人,不管誰脫光了躺倒在床上,他也不會去招惹,錢三算是聰明的,還知道投其所好迂回作戰。


    看他這麽上趕著,張豐唯以前覺得挺樂嗬,現在卻有點厭煩了。


    終於得到想要的承諾,錢三嘿嘿直笑,一點沒有被揭穿的尷尬,這社會足夠現實,臉皮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


    推門進入的瞬間,張豐唯心底咯噔了一下,這是個大套間,明明看不到內間,可張豐唯卻有種危險的預感,晃晃頭,他扯扯嘴角嗤笑了聲,總不會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還以為個個都是那臭小子丁澤呢。


    一邊走一邊扯開衣服,要說身體多麽燥熱迫不及待還真談不上,張豐唯一直沒鬧明白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麽事情,他隻好用以前風流過度身體需要休息來敷衍自己,怎麽也不肯承認一些什麽,今晚難得有興致,即使是個相似的人也無不可。


    進入到裏間,張豐唯沒多看朝著洗澡間走去,隻眼角隱約看到床足夠大,三四人平排睡上去隨意運動都不會滾落地上,比起一般人家的房間都要寬敞,這套房大概沒少被人用來做多人的活塞運動。


    衝著熱乎乎的溫水,張豐唯心底醞釀著情緒,右手撫弄揉搓了好幾下小兄弟,漸漸有了感覺,他才滿意地關了龍頭,扯過一條雪白柔軟的大毛巾擦著頭發往房間走去,酒精醺醺然被熱水刺激得走路都一晃三搖,正是最佳的興奮度。


    “真麻煩。”張豐唯看著陷入沉睡的三人,兩男一女,不滿意地嘟囔一句錢三的多事。他出手挑起最右邊那位的下巴,想象不出閉上眼的人如果張開眼睛與記憶裏充滿侵略和不屑的眸光是否會相同,馬上又拋開這種自虐式的想法,張豐唯苦惱著要親自動手推開兩人。


    他會動手嗎?當然不可能了,張豐唯隻是伸出腳直接把人一個又一個踹了出去,撲通撲通兩聲,那兩人直接被踹到左邊的地毯上,是生是死是否受傷反正不在張豐唯的考慮之中。


    被踹到地上的人一旦意識稍微清醒,藥效就會起作用,這藥如果睡過去時間到了醒來也隻會以為自己做了春夢般難受,很少有人會懷疑中計,這也是這幫人敢這麽玩的原因,但如果中途醒來,那當然會受影響了。


    應該醒的沒醒,不應該醒來的兩人倒是自然扯著身邊的人哼唧著撫摸起來了。張豐唯點燃一根香煙,就那麽倚靠在床頭,□半硬的小弟弟在大毛巾上凸出一坨,放空的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


    “啪”一聲響,房間突然陷入黑暗中。


    原本燈光就不明亮,是帶著曖昧氣息的彩光,現下被人按掉開關,拉起的厚重窗簾也沒有星光能夠穿透,張豐唯腦中停滯兩秒鍾,拿開香煙喝道:“誰?”


    黑暗中有慢慢靠近過來的影子,更加漆黑的一團,張豐唯直覺知道這是個男人,他並沒有特別懼怕,從洗澡出來後就有種揮之不去的預感,現在不過是驗證了而已,他倒要看看誰膽子這麽大竟敢在這種地方設計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不是把自己叫出來的那些朋友,張豐唯可以肯定這一點。


    原本還鎮靜的張豐唯,在對方的手掐住自己下巴時,頓時驚慌起來。這個觸感太熟悉了,是丁澤!


    隻有丁澤會用這個手勢掐住自己,一隻手就能讓自己動彈不得,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除了丁澤還會有誰呢。


    驚慌了幾秒鍾,張豐唯兩手猛然扒到丁澤的手腕上使勁一扯,身上皮膚不知哪裏還被掉下來的香煙燙了一下,這點紅光立刻被掐滅了。


    “丁澤你……”


    還沒說完,猛然那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欺上來,這回任他怎麽掰都掰不動絲毫,嗚嗚聲中涎液不由順著嘴角漏了幾滴出來,低落在丁澤略微粗糙的虎口上。


    丁澤猛地深吸一口氣,再也忍不住把張豐唯推倒在騰出位置的床上以嘴封住他的嗚嗚聲,他不要聽這張嘴罵出那些混帳話,更是對剛才張豐唯撥弄床上另外那人的動作非常不滿,這一切就像夢遊似地不受控製,丁澤想著自己是為民除害救人一命,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腳下順勢一踢有技巧地把還留在床上的另一人踹到地毯上,落地的聲音比起張豐唯那兩腳輕微多了,那人自然沒醒。


    張豐唯簡直要崩潰了,丁澤的舌頭就像一條蛇一樣強勢掃蕩在口腔中,凶狠得如那餓到極致的野獸,強硬的吸吮要把自己的舌頭整個拔出去吞到他肚子裏去一樣,光是這樣還不夠,丁澤的手就像有魔力一般碰到哪裏,哪裏的肌膚如油遇到火,一點就著,燒得張豐唯的神經都滾燙起來,連自己是誰都要忘記了。


    一直沒什麽精神的小弟弟立刻像是打了興奮劑,雄赳赳豎立起來,像一杆標槍似地戳著身上霸道的人,擠壓在兩個人之間摩挲著,毛巾在推倒時就攤開了,摩挲在丁澤硬硬的褲子上,不時還刮擦到褲襠上的拉鏈印子,好在隔著布料,但也是又疼又爽。


    張豐唯要瘋掉了。


    他不是要罵丁澤,他隻是搞不懂丁澤為什麽在這裏,自己的小弟弟為什麽在他手中就能硬得像個處男一樣,經不起他的撩撥,更不談這麽要人命的深吻,窒息感不期而至,張豐唯覺得丁澤一定是要在床上殺了自己,還是用這種最操.蛋的吻到窒息的方式。


    兩人難道不是了結了麽,這時候還來索命算哪樣!


    在失神的瞬間,口中的舌頭退去一點,變得溫柔起來,勾撩著齒間的縫隙,曖昧粗重的呼吸噴在鼻尖,再被自己大口大口吞入腹中,張豐唯覺得活過來了,卻渾身上下都是丁澤這廝的氣息,由內到外全是,他的氣息順著喉嚨進入肺部,轉一圈出來,然後輾轉進入丁澤的體內兜一圈又出來,不停地循環,直到兩個人不分彼此。


    冷不丁,這個文藝的想法倏地迸出來,張豐唯隻覺得腹間凶猛的熱意滾燙而至,小弟弟在摩擦中又再次大了一圈。


    這個細微的反應,被丁澤感應到了,他這才滿意地退出舌頭,描繪好一會兒張豐唯的唇形,飽滿的唇被他蹂躪到肯定腫了,這廝才舔著唇角細細沿著臉頰直到耳垂,輕輕含在嘴裏吸吮一番後猛地一咬,聽到張豐唯大叫一聲痛,他才用自己特有的性感聲音說:“你的身體記得我,張豐唯,今晚你自找的。”


    記憶裏張豐唯會罵人,還會詛咒對方的家人,丁澤陰寒著目光,與手中舌尖做著熱切的動作完全兩極化的冰冷目光,不給張豐唯任何說話的機會,不知從哪裏扯來的布條一把扣進張豐唯嘴巴,如前兩次一樣綁住了。


    張豐唯一瞬間愣了,從丁澤的話中醒過來,身體仿佛直直墜入地獄似地發寒。


    他承認自己的身體記住丁澤的侵略,疼痛肯定有,但丁澤的技巧太好了,沒有潤滑都能順暢地進入,更何況他就像個最優秀的獵人知道獵物身上所有的弱點,敏感處一一被他開發出來,第一次整整快三天的調.教,在第二次之後張豐唯才有點恐慌地發現身體的不同。


    燈滅後叫出丁澤名字的瞬間,張豐唯就知道今晚逃不開了,從自身很久沒好好發泄過的身體出發,如果是丁澤他自認今晚沒有勝算,腦海裏破天荒反而有些道不明的期待,想要來點瘋狂的行為。


    不過也隻是今晚,張豐唯可從未認輸過,以後的日子長得很,丁澤敢做這一次,張豐唯就定然敢以後想辦法壓回來,在這點上,張豐唯突然開竅了,兩個都是男人,丁澤無論哪方麵都比自己強,他隻好這次認栽,再以這次為起.點,爭取下次贏回來。


    隻是丁澤的話丁澤的狠厲猶如一把刀一樣再次插.入心頭,張豐唯一瞬間愣住了。


    丁澤的話雖然無情,除了綁住張豐唯的嘴巴外,倒也沒有用武力折騰人,就像丁澤說的張豐唯的身體記住一個人的味道,這是不受本人控製的習性,隻需要在這具滑爽又緊繃的身體上摩挲揉搓,一點點讓對方燃燒起來就行,何況這個笨蛋還在關鍵時刻怔忪了一下,更是給了丁澤機會快速撩撥起男人的性.欲。


    聽著對方解開衣服的窸窣聲,聽著皮帶扣吧嗒的聲音,聽著衣服落地的聲音……張豐唯還聽到地上也有喘息聲傳來,他才注意到那兩人同樣陷入□的快感,毫無理智在進行。


    張豐唯猛烈動起來,他不要在這種情況下被丁澤侵入,以前可以接受群p,但和丁澤在一起時不行,他也不確定等一下那兩人會不會突然清醒過來。


    “怎麽了?”丁澤的聲音沙啞著,停下手中動作湊到張豐唯耳旁問,黑暗中兩雙晶亮的眸光交纏在一起,有過夜視訓練的丁澤,看出張豐唯眼中一些莫名的思緒,忽然逃避似地移開目光把人摟在懷裏。


    張豐唯鬧不懂他的意思,看他沒理解也不動,而地上的聲音越發響了,眼看就要進入關鍵時刻,張豐唯急得整個身子都像蛇似地前驅後拱,試圖擺脫丁澤的鉗製。


    “別動!你保證不罵人,今晚我不綁你,行就點頭。”丁澤突然開口說,語調聽不出什麽,隻是聲音低沉磁性得要人命。


    猛烈地點頭,生怕對方下一刻反悔似地極速,好幾下都磕在丁澤肩上,直把自己震得生疼,張豐唯體內燥熱得像個火藥桶。


    丁澤了然一笑,嗬嗬的聲音劃破黑暗的隔膜,吻了下張豐唯的額頭,這個動作讓他自己一愣,很快掩飾過去動手解開張豐唯後腦勺上的結。


    “弄昏他們。”張豐唯吞著津液讓嘴巴合攏起來,艱難又焦急地說,伸手推在丁澤的胸膛上,比自己硬朗的肌肉塊,上麵有一些細微不平的痕跡,指尖不小心劃過對方心口處,那裏也有個小小的凸起,張豐唯知道不是□,心底不由疑惑了一下。


    丁澤拍拍他像是在警告,一手撐著床板輕巧翻到地上,隻聽沉沉的兩下聲音之後,那讓人煩躁的喘息聲摩挲聲終於停下了。


    房間有一瞬間的寂靜,空氣仿佛也無法流通,凝固成一個永恒的瞬間。


    “你開燈,我不要在黑暗裏做。”張豐唯沒動,身體繃緊了一下又自我調節著放鬆下來。


    如他所願,丁澤開了外廳的一盞壁燈,朦朧的光芒透過開著的門射進來,視野正好,不太亮也不太暗。


    張豐唯全身裸著,半躺在大床上,屁股下是雪白攤開的大毛巾,床的底色是豔麗的酒紅色,橫陳的男性的軀體,沒有一絲柔弱,令人噴張的薄薄的肌肉層閃爍著健康的光澤,反觀丁澤,衣衫隻是淩亂,唯一光著的是雙腳,不知何時那對野戰高幫靴丟在角落裏,猶如一頭狂暴野性的獵豹,隨時都會撲上去把獵物撕咬吞咽下肚。


    兩人的目光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就這麽直勾勾互相望著。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天使魚寶寶、流水的地雷哦o(n_n)o


    一章太長拆了,11點更新今天加更,補償之前丁丁出場太少的戲份~~嘿嘿,這下足夠肥了哦~~


    上次說他們之間播下的是種子,這回發現種子發芽了有木有~~


    正巧我種了三株爬藤薔薇,不知道哪個先開花啦~~


    看看我種陽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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