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筠回去的時候，四合院裏大部分人這個時候都已經休息了。
丁教授夫妻也因為現在不需要每日針灸而搬回了家。
回到房裏，林芷筠才發現身上還披著秦昭的衣服。
“如果你真的存在，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林芷筠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問。
如往常一樣，什麽反應都沒有。
實驗室
“林芷筠！你還不走？”常紅今天速度慢一點，在曾貴強他們離開後才做好了自己的任務。
“我這幾天住實驗室。”林芷筠頭也沒回地回答了一句。
“……那需要我幫忙嗎？”常紅一直覺得林芷筠對實驗室的事情不上心，像今天這出簡直難以想象。
“不用，我這邊可以，你回去休息吧！”林芷筠打發她離開。
“那如果你需要幫忙隻管說。”常紅見她真是不需要自己留下來，也就客氣客氣了。
林芷筠在實驗室忙了一會，手機響了起來。
林芷筠忙完了手頭的事，才去接的電話。
看著手機上閃動的名字——衛冕，林芷筠頓了頓，才接通了電話。
“你今天晚上沒回去？”衛冕問。
“嗯，還在實驗室。”林芷筠說。
“不開心？”衛冕察覺她的聲音有些沒精神。
“……”林芷筠想說點什麽，但最終沉默了下去。
衛冕似乎意識到什麽，也沉默了下去。
“我……”
“你……”兩人又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林芷筠反應過來。
“小A出了故障，這幾天幹活不利落，做菜不放鹽，煮飯是生的，洗衣服越洗越髒，泡咖啡裏麵加機油……”衛冕吐槽著小A的毛病，說著說著，手機又沒了信號，斷了聯係。
“……”衛冕皺眉，信號怎麽三天兩頭出問題？
林芷筠見電話斷了，又撥了回去，衛冕接通電話，“怎麽斷了？”
“信號不好，我去陽台。”衛冕從房裏去了陽台。
被忍無可忍的衛冕關掉電源的小A這個時候就在陽台放著。
“小A壞了好修嗎？或者你給它下載個補丁，設置一個模擬程序……”林芷筠提議。
“模擬？”
“例如管家形態，可以替像管家管理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母親形態，像母親一樣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林芷筠給他打一個比方，讓他有個頭緒。
衛冕對於林芷筠的提議十分動心，小A的版本，他也升級過幾次了，如今的小A絕對能做到林芷筠說的模擬形態的擬人化。
即便跟衛可愛不好比，但衛可愛……本生就是一個意外，它的原材料裏一部分來自於天外隕石。
衛冕一直懷疑衛可愛生成自我意識，最後對人類抱有惡意，或許跟當初他在天外隕石裏麵提取的新物質有些關係。
“我試試看。”像衛冕這種科研者，別說安個補丁，給他一個支點，讓他撬動地球也不是不可以。
林芷筠從電話裏聽出他的興致勃勃，嘴角也微微上揚。
衛冕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地消失。
她不開心……
衛冕的臉上流露出與秦昭如出一轍的苦澀表情。
戀愛談了，結婚證領了，喜宴定了，這個時候，他若後退一步，如何甘心？
人是他表白的，婚也是他求的，這幾年也是他在她身邊陪著她，他看著她一步步成長起來，看著她從眼底深處的憂鬱中掙紮出來，綻放出自己的光彩來。
未冕和她認識五年，他也和她相識五年，她早已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未冕當年會放手，他不會！
次日，牛主任就安排人給林芷筠實驗室旁邊的辦公室裏麵放了一張折疊單人床。
“主任，你這是？”林芷筠詫異地問。
這辦公室目前也是林芷筠在用，在她的小隔間裏麵放了一張床，她肯定是要問清楚的。
“以後你要是在實驗室裏麵熬夜，想休息的時候就用這張床。”牛主任說。
“這就不用了吧？我宿舍裏麵也有床鋪。”林芷筠覺得不太合適。
“時間太晚的話，你也進不去宿舍。”牛主任說。
“那也不行，我在桌子上趴著睡會就行了，這床還是搬到其他地方去吧！”若無必要，林芷筠並不想與眾不同，據她所知，除了年紀大點的教授會在辦公室裏放一張折疊床休息以外，沒人會這麽幹。
“不光你這兒有，其他實驗室都配了一張折疊床，也不占位置，疲勞的時候能有個地躺躺，休息好，腦子才更好用。”牛主任笑道。
“……這是學校給的福利？”林芷筠驚訝的問。
“你未婚夫給學校捐了三百張折疊床，以後實驗室的人若是要用，都可以去後勤部申請。”牛主任一臉笑意。
林芷筠這才知道這張床是因為衛冕才擺到了她這兒。
牛主任離開後，常紅打趣道：“林芷筠，你未婚夫對你可真好，那我們以後夜裏忙的時候，也可以去申請折疊床了，這都是沾了你的光啊……”
“你們想要忙起來還不容易，今天就給你們一個機會。”林芷筠痛快的給他們安排了任務，比前幾日的任務量都大，如果不順利，時間更要往後拖。
林芷筠把心神放在了提升體能的藥劑上，爭取早點把藥劑配出來。
段月華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離喜宴隻有七天的時間了。
而這個時候，林芷筠已經接連數日在實驗裏待著不曾離開。
林芷筠這麽拚，常紅他們終於也找到了往常在其他實驗裏忙碌的吃飯都沒時間的熟悉感。
“芷筠！我聽說他們現在的小年輕都會去拍婚紗照，你和小衛要不要也拍一套婚紗照？”家裏現在不差錢，段月華希望他們好好的拍一套婚紗照，以後好有個紀念。
“可是我們現在不是不能見麵？”林芷筠遲疑了一下。
“那辦完喜宴再拍？”段月華不確定的問。
“也行。”林芷筠覺得可以。
“補拍婚紗照會不會不好？”段月華猶豫的很。
“結婚證早就領了，我們這個喜宴也是補的。”林芷筠說道。
“……”段月華被林芷筠噎的沒話說。
“那就後麵補拍？”段月華再次跟她確認。
“嗯，媽，我現在很忙，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掛電話了？”林芷筠說。
“掛吧！掛吧！你忙歸忙，可別忘了喜宴的日子，耽誤了喜宴，可別怪我收拾你！”段月華最後囑咐一句。
林芷筠掛了電話之後，歎了一口氣。
戈老準了幾個月的婚宴，她若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就敢取消，戈老怕是綁都要綁著她把喜宴完成！完成喜宴之後，再把她給解決了！
不說戈老有多生氣，她媽和外公外婆也會把她人道毀滅了！
本該激動高興的婚事在林芷筠眼底染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她就算是拚盡全力，也做不了一個完美的選擇，同樣她也沒有退路。
林芷筠在實驗室外發了會呆，然後洗了一把冷水臉回了實驗室。
曾貴強抬頭看了一眼林芷筠，見她麵無表情，心裏升起一股疑慮。
這些天合成藥劑十分順利，林芷筠不是應該高興嗎？
隨著喜宴的臨近，戈老找段家人的時候也多了。
因為這次的喜宴完全是按照古禮來，所以參與喜宴的賓客也同樣會發一身古裝，要求他們穿古裝參加喜宴，這都需要提前知道參參加喜宴的人尺碼，特殊的人群還需要細致到顏色和款式上。
連段月華這個當親媽的都覺得戈老這麽做太費精力了，錢就更不用說了，戈老花錢的樣子讓段家人明白了什麽叫做花錢如流水……
哪怕是自己女兒/孫女得益，他們也覺得這場喜宴是不是太燒錢了？
今天，戈老將幾人都請了過來，商討喜宴的事情，並將幾人之前定的古裝讓他們帶回去試試大小，若是大小不合適，還有時間修改。
早在一個月前，段月華他們都已經定好了尺碼款式和顏色。
段父段母的衣服是紅褐色帶有祥雲的暗紋，既沉穩大氣又喜氣，還不會搶大紅嫁衣的風頭。
段月華的衣服上衣是藍色，寬袖上一排金邊牡丹，下身米白色的百褶群，整體溫柔又端莊。
最後一套是方思誠的衣服，同樣是錦繡華袍。
段母悄悄跟貝倫打聽過，這種絲綢的料子，一套就是一千多！
“幸好咱們家沒什麽親戚在京都，咱們家朋友也不多……”段母心想。
鄉下辦一場喜宴下來，不說賺多少，肯定虧不了。
但是戈老這一場喜宴下來，得搭多少錢進去？
光林芷筠的鳳冠霞帔就二十多萬，那鳳冠上的珍珠和寶石都是真的！
我們家怎麽陪嫁妝？段月華心裏焦慮，今天看了男方的彩禮，她都嚇到了。
他們的彩禮有多少都讓她當嫁妝陪過去，還有那個鳳冠霞帔，這個也是我們女方家裏應該準備的，既然男方和女方一起辦，這喜宴的錢……段父想不下去了，他們倒是想掏錢出來負責一半的酒席，但是……他們或許，可能真的掏不起。
“你們看看，還有什麽不妥的地方，現在提出來還能商量改一改。”戈老飲了一口涼茶，問。
“都挺妥當的。”段父神色訕訕，“但我們國家的馬能上馬路嗎?”這是京都，要是在鄉下，騎驢騎馬都不要緊。
“這個你放心，那天的時候，我會跟交管部門打好招呼，也會安排足夠的人手，不會給交管部門添亂子。”戈老這點已經安排妥當。
“花轎是租的？”段母問。
“定做的，都是用上好的料子打的。”戈老說。
“……”雖說是親外婆，但這個時候段母也不得不說，小衛和小衛老師對自家孫女真是上心了。
她孫女小時候命苦，攤上了那麽一個親爹，現在時來運轉，她的福氣往後是享不盡了！
“那我們需要做什麽？”段月華發現喜宴上的事，他們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上手，他們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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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你們女方來的人數，若是當日來的人多，也沒關係，男女服飾我都多安排了二十套。”戈老做足了準備。
“……”段母心道這不是浪費嗎？
“這些衣服，就用一場喜宴，是不是太奢侈了？”段母不好意思說人家浪費。
“衣服都讓他們帶回去，或留紀念，或留著穿都可以。”戈老大方的說道。
“……”段家人被戈老的豪氣驚的沒話說。
回家後，段家幾個人回去，同時坐到了沙發上。
“你們有什麽想法？”段月華看向他們。
“有想法沒錢也沒用。”段母倒是想給孫女爭氣爭臉，哪怕把現在家裏所有的錢都搭進去給孫女做嫁妝，她也願意給孫女爭個臉。
但是她現在發現，就是把她這把老骨頭搭進去都沒有用，差距太大，把他們榨成灰也陪不起一份相當的嫁妝。
“要不然讓你哥幫個忙？”段母現在能想到的就是大兒子了。
“不行！”段月華立即拒絕，如果隻是一般的添妝，她哥作為大舅給外甥女添妝，那也是應該的。
哪怕他多給一些嫁妝，段月華也覺得可以接受，她大哥的條件不差，不在意這點錢。
但她媽的意思可不是讓她大哥隻出一點錢的樣子，她怎麽有臉讓大哥給芷筠陪那麽多嫁妝？
“你哥沒有孩子，我們家也就芷筠一個孩子，我們的東西都是她的，你大哥也說過，他的東西以後都是芷筠的……”段母嘮叨起來。
“那也不行，大哥說可以，但我們不能當做理所應當，不能伸手要！”段月華拒絕的態度很強硬。
“大哥條件好，但不欠我們的。”段月華警告他們不要在大哥麵前說些什麽不好聽的話。
“可是……這樣的話，芷筠的嫁妝豈不是寒酸？”段母歎氣道。
“媽，我們家條件是什麽樣子的情況，小衛和戈老都知道，彩禮都當嫁妝給芷筠陪過去，我們把所有能陪過去的東西都給她。”段月華已經盡力而為了。
段母歎氣，也隻能這樣了。
方思誠晚上的時候過來，給段月華一個錦盒。
段月華打開之後，上麵是一套閃閃發亮的鑽石項鏈。（未完待續）
丁教授夫妻也因為現在不需要每日針灸而搬回了家。
回到房裏，林芷筠才發現身上還披著秦昭的衣服。
“如果你真的存在，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林芷筠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問。
如往常一樣，什麽反應都沒有。
實驗室
“林芷筠！你還不走？”常紅今天速度慢一點，在曾貴強他們離開後才做好了自己的任務。
“我這幾天住實驗室。”林芷筠頭也沒回地回答了一句。
“……那需要我幫忙嗎？”常紅一直覺得林芷筠對實驗室的事情不上心，像今天這出簡直難以想象。
“不用，我這邊可以，你回去休息吧！”林芷筠打發她離開。
“那如果你需要幫忙隻管說。”常紅見她真是不需要自己留下來，也就客氣客氣了。
林芷筠在實驗室忙了一會，手機響了起來。
林芷筠忙完了手頭的事，才去接的電話。
看著手機上閃動的名字——衛冕，林芷筠頓了頓，才接通了電話。
“你今天晚上沒回去？”衛冕問。
“嗯，還在實驗室。”林芷筠說。
“不開心？”衛冕察覺她的聲音有些沒精神。
“……”林芷筠想說點什麽，但最終沉默了下去。
衛冕似乎意識到什麽，也沉默了下去。
“我……”
“你……”兩人又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林芷筠反應過來。
“小A出了故障，這幾天幹活不利落，做菜不放鹽，煮飯是生的，洗衣服越洗越髒，泡咖啡裏麵加機油……”衛冕吐槽著小A的毛病，說著說著，手機又沒了信號，斷了聯係。
“……”衛冕皺眉，信號怎麽三天兩頭出問題？
林芷筠見電話斷了，又撥了回去，衛冕接通電話，“怎麽斷了？”
“信號不好，我去陽台。”衛冕從房裏去了陽台。
被忍無可忍的衛冕關掉電源的小A這個時候就在陽台放著。
“小A壞了好修嗎？或者你給它下載個補丁，設置一個模擬程序……”林芷筠提議。
“模擬？”
“例如管家形態，可以替像管家管理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母親形態，像母親一樣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林芷筠給他打一個比方，讓他有個頭緒。
衛冕對於林芷筠的提議十分動心，小A的版本，他也升級過幾次了，如今的小A絕對能做到林芷筠說的模擬形態的擬人化。
即便跟衛可愛不好比，但衛可愛……本生就是一個意外，它的原材料裏一部分來自於天外隕石。
衛冕一直懷疑衛可愛生成自我意識，最後對人類抱有惡意，或許跟當初他在天外隕石裏麵提取的新物質有些關係。
“我試試看。”像衛冕這種科研者，別說安個補丁，給他一個支點，讓他撬動地球也不是不可以。
林芷筠從電話裏聽出他的興致勃勃，嘴角也微微上揚。
衛冕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地消失。
她不開心……
衛冕的臉上流露出與秦昭如出一轍的苦澀表情。
戀愛談了，結婚證領了，喜宴定了，這個時候，他若後退一步，如何甘心？
人是他表白的，婚也是他求的，這幾年也是他在她身邊陪著她，他看著她一步步成長起來，看著她從眼底深處的憂鬱中掙紮出來，綻放出自己的光彩來。
未冕和她認識五年，他也和她相識五年，她早已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未冕當年會放手，他不會！
次日，牛主任就安排人給林芷筠實驗室旁邊的辦公室裏麵放了一張折疊單人床。
“主任，你這是？”林芷筠詫異地問。
這辦公室目前也是林芷筠在用，在她的小隔間裏麵放了一張床，她肯定是要問清楚的。
“以後你要是在實驗室裏麵熬夜，想休息的時候就用這張床。”牛主任說。
“這就不用了吧？我宿舍裏麵也有床鋪。”林芷筠覺得不太合適。
“時間太晚的話，你也進不去宿舍。”牛主任說。
“那也不行，我在桌子上趴著睡會就行了，這床還是搬到其他地方去吧！”若無必要，林芷筠並不想與眾不同，據她所知，除了年紀大點的教授會在辦公室裏放一張折疊床休息以外，沒人會這麽幹。
“不光你這兒有，其他實驗室都配了一張折疊床，也不占位置，疲勞的時候能有個地躺躺，休息好，腦子才更好用。”牛主任笑道。
“……這是學校給的福利？”林芷筠驚訝的問。
“你未婚夫給學校捐了三百張折疊床，以後實驗室的人若是要用，都可以去後勤部申請。”牛主任一臉笑意。
林芷筠這才知道這張床是因為衛冕才擺到了她這兒。
牛主任離開後，常紅打趣道：“林芷筠，你未婚夫對你可真好，那我們以後夜裏忙的時候，也可以去申請折疊床了，這都是沾了你的光啊……”
“你們想要忙起來還不容易，今天就給你們一個機會。”林芷筠痛快的給他們安排了任務，比前幾日的任務量都大，如果不順利，時間更要往後拖。
林芷筠把心神放在了提升體能的藥劑上，爭取早點把藥劑配出來。
段月華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離喜宴隻有七天的時間了。
而這個時候，林芷筠已經接連數日在實驗裏待著不曾離開。
林芷筠這麽拚，常紅他們終於也找到了往常在其他實驗裏忙碌的吃飯都沒時間的熟悉感。
“芷筠！我聽說他們現在的小年輕都會去拍婚紗照，你和小衛要不要也拍一套婚紗照？”家裏現在不差錢，段月華希望他們好好的拍一套婚紗照，以後好有個紀念。
“可是我們現在不是不能見麵？”林芷筠遲疑了一下。
“那辦完喜宴再拍？”段月華不確定的問。
“也行。”林芷筠覺得可以。
“補拍婚紗照會不會不好？”段月華猶豫的很。
“結婚證早就領了，我們這個喜宴也是補的。”林芷筠說道。
“……”段月華被林芷筠噎的沒話說。
“那就後麵補拍？”段月華再次跟她確認。
“嗯，媽，我現在很忙，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掛電話了？”林芷筠說。
“掛吧！掛吧！你忙歸忙，可別忘了喜宴的日子，耽誤了喜宴，可別怪我收拾你！”段月華最後囑咐一句。
林芷筠掛了電話之後，歎了一口氣。
戈老準了幾個月的婚宴，她若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就敢取消，戈老怕是綁都要綁著她把喜宴完成！完成喜宴之後，再把她給解決了！
不說戈老有多生氣，她媽和外公外婆也會把她人道毀滅了！
本該激動高興的婚事在林芷筠眼底染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她就算是拚盡全力，也做不了一個完美的選擇，同樣她也沒有退路。
林芷筠在實驗室外發了會呆，然後洗了一把冷水臉回了實驗室。
曾貴強抬頭看了一眼林芷筠，見她麵無表情，心裏升起一股疑慮。
這些天合成藥劑十分順利，林芷筠不是應該高興嗎？
隨著喜宴的臨近，戈老找段家人的時候也多了。
因為這次的喜宴完全是按照古禮來，所以參與喜宴的賓客也同樣會發一身古裝，要求他們穿古裝參加喜宴，這都需要提前知道參參加喜宴的人尺碼，特殊的人群還需要細致到顏色和款式上。
連段月華這個當親媽的都覺得戈老這麽做太費精力了，錢就更不用說了，戈老花錢的樣子讓段家人明白了什麽叫做花錢如流水……
哪怕是自己女兒/孫女得益，他們也覺得這場喜宴是不是太燒錢了？
今天，戈老將幾人都請了過來，商討喜宴的事情，並將幾人之前定的古裝讓他們帶回去試試大小，若是大小不合適，還有時間修改。
早在一個月前，段月華他們都已經定好了尺碼款式和顏色。
段父段母的衣服是紅褐色帶有祥雲的暗紋，既沉穩大氣又喜氣，還不會搶大紅嫁衣的風頭。
段月華的衣服上衣是藍色，寬袖上一排金邊牡丹，下身米白色的百褶群，整體溫柔又端莊。
最後一套是方思誠的衣服，同樣是錦繡華袍。
段母悄悄跟貝倫打聽過，這種絲綢的料子，一套就是一千多！
“幸好咱們家沒什麽親戚在京都，咱們家朋友也不多……”段母心想。
鄉下辦一場喜宴下來，不說賺多少，肯定虧不了。
但是戈老這一場喜宴下來，得搭多少錢進去？
光林芷筠的鳳冠霞帔就二十多萬，那鳳冠上的珍珠和寶石都是真的！
我們家怎麽陪嫁妝？段月華心裏焦慮，今天看了男方的彩禮，她都嚇到了。
他們的彩禮有多少都讓她當嫁妝陪過去，還有那個鳳冠霞帔，這個也是我們女方家裏應該準備的，既然男方和女方一起辦，這喜宴的錢……段父想不下去了，他們倒是想掏錢出來負責一半的酒席，但是……他們或許，可能真的掏不起。
“你們看看，還有什麽不妥的地方，現在提出來還能商量改一改。”戈老飲了一口涼茶，問。
“都挺妥當的。”段父神色訕訕，“但我們國家的馬能上馬路嗎?”這是京都，要是在鄉下，騎驢騎馬都不要緊。
“這個你放心，那天的時候，我會跟交管部門打好招呼，也會安排足夠的人手，不會給交管部門添亂子。”戈老這點已經安排妥當。
“花轎是租的？”段母問。
“定做的，都是用上好的料子打的。”戈老說。
“……”雖說是親外婆，但這個時候段母也不得不說，小衛和小衛老師對自家孫女真是上心了。
她孫女小時候命苦，攤上了那麽一個親爹，現在時來運轉，她的福氣往後是享不盡了！
“那我們需要做什麽？”段月華發現喜宴上的事，他們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上手，他們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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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你們女方來的人數，若是當日來的人多，也沒關係，男女服飾我都多安排了二十套。”戈老做足了準備。
“……”段母心道這不是浪費嗎？
“這些衣服，就用一場喜宴，是不是太奢侈了？”段母不好意思說人家浪費。
“衣服都讓他們帶回去，或留紀念，或留著穿都可以。”戈老大方的說道。
“……”段家人被戈老的豪氣驚的沒話說。
回家後，段家幾個人回去，同時坐到了沙發上。
“你們有什麽想法？”段月華看向他們。
“有想法沒錢也沒用。”段母倒是想給孫女爭氣爭臉，哪怕把現在家裏所有的錢都搭進去給孫女做嫁妝，她也願意給孫女爭個臉。
但是她現在發現，就是把她這把老骨頭搭進去都沒有用，差距太大，把他們榨成灰也陪不起一份相當的嫁妝。
“要不然讓你哥幫個忙？”段母現在能想到的就是大兒子了。
“不行！”段月華立即拒絕，如果隻是一般的添妝，她哥作為大舅給外甥女添妝，那也是應該的。
哪怕他多給一些嫁妝，段月華也覺得可以接受，她大哥的條件不差，不在意這點錢。
但她媽的意思可不是讓她大哥隻出一點錢的樣子，她怎麽有臉讓大哥給芷筠陪那麽多嫁妝？
“你哥沒有孩子，我們家也就芷筠一個孩子，我們的東西都是她的，你大哥也說過，他的東西以後都是芷筠的……”段母嘮叨起來。
“那也不行，大哥說可以，但我們不能當做理所應當，不能伸手要！”段月華拒絕的態度很強硬。
“大哥條件好，但不欠我們的。”段月華警告他們不要在大哥麵前說些什麽不好聽的話。
“可是……這樣的話，芷筠的嫁妝豈不是寒酸？”段母歎氣道。
“媽，我們家條件是什麽樣子的情況，小衛和戈老都知道，彩禮都當嫁妝給芷筠陪過去，我們把所有能陪過去的東西都給她。”段月華已經盡力而為了。
段母歎氣，也隻能這樣了。
方思誠晚上的時候過來，給段月華一個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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