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tent_57326">櫻靜最後坐了起來。( 無彈窗廣告)


    她光著腳,走到了東朝燼的身邊,蹲了下來,長長的秀發垂落,有幾縷拂來,弄得東朝燼的臉癢癢的。


    東朝燼低著眸,並沒有看櫻靜。


    隻是,看到了她那隻雪白的腳。


    那麽白,那麽嫩,小巧無比,實是討人喜歡。


    “笨蛋,我來。”櫻靜氣呼呼地說,東朝燼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止血紗布。


    櫻靜拿了起來,認真地為他擦上止血的藥,再纏上了白紗,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回到床上。


    東朝燼將燈光調好,躺下。


    右手,還是伸出來,輕輕地抱住了她的腰。


    “放開。”


    “不開。”冰冷的口氣,不可抵抗。


    “我不介意再砸你一拳。”


    “我不介意再流多一些血。”


    櫻靜頓時被噎得死死的。


    說到底,也是她自己太心軟了。


    要是一刀砍了這男人,自己就自由,不不……不能做違法的事嘛。


    他湊了過來。


    蹭了蹭她的臉,櫻靜一下子側過身去,不理會他。


    東朝燼還是有完沒完,蹭了蹭她的背,“嗯,這裏很熱。”


    “臀部比想象中的要豐滿多了……”


    “東朝燼!”


    “死女人,吼什麽吼,我說的是實話……”


    櫻靜幹脆緊緊抿唇,不再理會她他。


    沒辦法,那死男人,嘴巴利得像刀子,任她十把嘴,也鬥不過他。


    思甜居然說他一天不說一句話,那是假的!


    東朝燼,是個該死的悶騷男!


    櫻靜想拿開那隻手,可是……那隻手就像鐵絲,緊緊地纏住她的腰。


    耳畔,傳來了東朝燼曖昧而微微得意的笑意。


    “小女人,緊張了?”


    “你是不是想我再留幾個牙印?”櫻靜咬牙切齒。


    “我也不介意的,咬吧!”


    東朝燼輕輕地蹭著她的後腦勺,內心那種莫名其妙的溫暖,讓他突然頓住了。


    他……是怎麽了?


    抱著一個不愛的女人,卻不希望遠離她,還想……


    東朝燼臉色變幻莫測,眼神時暗時明。


    他到底怎麽樣了?明明……隻不過是一顆棋子,卻有著這種溫暖感?


    抱著的女人,那麽真實,他迷戀著那種體香,幹淨,自然……


    東朝燼輕輕地蹭著櫻靜的頭,眼神,漸漸地迷亂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或者,是暫時的迷失吧……


    櫻靜緊緊地抿著唇,他不再亂碰她。


    這樣也好。


    隻是他的手還扣在腰上,那麽曖昧。


    他的下巴還在蹭著她的後腦勺,也顯得那麽親密。


    她到底是他什麽人?


    櫻靜有些苦惱,心底湧起的淡淡的甜蜜,讓她震懾。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居然有這種感覺……


    明明背後那個男人,是她一直恨著的男人,但現在呢?厭惡呢?仇恨呢?都飛去哪裏了?


    心亂如麻。


    櫻靜緊緊地揪住床單,男人溫熱的氣息在後麵湧過來……


    他就摟著她,甜甜地進入了夢中。


    櫻靜還沒有睡著。


    東朝燼折騰得太累,太多問題也不想再想,而她不同。


    女人本身就敏感,現在這樣的自己,她有些接受不了。


    恐懼在心底彌漫著……


    愛上一個強迫自己的男人,那是一件……多麽無恥多麽可悲的事。


    可是……東朝燼卻又能稱得上一個好男人,至少,他不像其他富家男人少爺一樣,到處留情。


    就比如周文卓,藍軒寒一個騙了思甜,一個傷了烙夏……


    他們的風流事跡早就讓人看得膩了。


    而東朝燼,不僅僅長得俊,並且生意場子上出了色的狠,錢也不少,人品……


    櫻靜心底微驚,她怎麽將東朝燼往好人那方麵想了?


    她怎麽將東朝燼的優點,都列出來了?


    這是什麽反應嘛?


    櫻靜狠狠地咬了自己手指一下,微痛滲入神經……


    她清醒著。


    可是心底的那種感覺……


    怎麽那麽複雜,是甜蜜,喜悅,還是恐懼……


    櫻靜凝視著那台發著柔柔暗光的台燈,胡思亂想,漸漸地熬不住了,這才睡了過去……


    早晨的時候,櫻靜發現東朝燼早就不在了。


    留下了一字跡。


    “醒了立刻給我滾回公司。”


    好大的口氣……櫻靜臉上一黑,無數黑線劃過,憤憤不平地起床,收拾一番後,就趕到了他的新皇。


    仍然是大氣的大堂,寧泉在前台調戲著那個前台小姐。


    “喲,櫻靜姐,你怎麽來了?”


    櫻靜掃了一眼那戲謔笑著的寧泉,心裏堵得很,最不想來這個地方,可是他偏偏要讓她來。


    “他在哪裏?”櫻靜很不客氣地問。


    寧泉笑了,眨眼,“怎麽,半天不見,如隔三秋了?”


    “寧泉,我不介意向東朝燼告你的狀。”


    寧泉的笑臉一下子掛掉了,“他嘛,不就一直在八樓嘛,今年看到東少興衝衝的,好象是公司裏有大事了。”


    櫻靜沒聽他多說,隻是點點頭,就走入了電梯。


    八樓,新人們不知道去哪裏了,東朝燼的辦公室還開著。


    櫻靜直接走進去,“要我來這裏幹什麽。”


    “從今天起,你處理這一堆事情,處理不完,就別想吃飯。”


    東朝燼眼神很冷,恢複了正常的冷漠,櫻靜看了看他指定的文件,一大推的,比他的頭還要高……


    到什麽時候,她才能處理完畢。


    櫻靜揚眉,傲氣地冷笑,“東朝燼,你變著法子折磨我,我也不介意現在就走。”


    她轉身,就往外麵大步走去,這些事,應該是他的秘書才做的事。


    她算什麽呢,苦力工嘛,還是什麽?


    東朝燼冷笑一聲,那些冷冽的霸氣冷冷地滲了出來。


    “你要是不想幹,那麽,一個月變三個月。”


    櫻靜微微抿唇,這些氣她真受夠了,但是有什麽辦法,看著那張絕美的充滿了邪氣的臉,櫻靜真想一拳砸上去。


    可是,她還是不敢。


    要是這樣,鬧得東朝燼一個不悅,自己又得再幹三個月,那太麻煩嘍。


    “要我將這些文件怎麽處理?”櫻靜冷靜地看著東朝燼,努力不朝他發火。


    “將有需要的打印複印出來,將不需要的報廢的扔掉,上麵有標簽,自己看。”東朝燼冷冷地回答。


    櫻靜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到那堆文件之前,一份份地按需要分開來。


    東朝燼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櫻靜認真地分開文件,細嫩玉白的手指快如按琴鍵一般。


    他的心,滋生起一縷喜悅。


    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隻覺得這個女人在身邊,心情竟然好得要命。


    東朝燼輕輕地捧起咖啡,抿了一口,揚眉暗中含笑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小女人。


    他幽瞳中,映著那纖纖細影。


    柔軟的頭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地劃動起來,


    咚咚咚


    有人敲門,得到了東朝燼的允許之後,那人推門而入,看到了辦公室內的櫻靜,怔了怔。


    櫻靜也回頭,一眼就對上了一雙漂亮的眼睛。


    苑苑?新皇人氣衝天的新人苑苑?


    她怎麽來到這裏來?櫻靜看了她一眼,也就回過頭認真地分著桌上的文件,都是一些藝人的合同,有些是廢了的。


    “東少,您找我?”


    苑苑恢複了正常的表情,走到了辦公桌前,恭敬地朝東朝燼微笑著問。


    她今天一襲純白色的衣裙,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微燙了一下,很性感地披了下來。


    精致的五官,純白的衣裙,怎麽看,也是一個吸引人的小女人。


    “那天我跟你說過的一首曲子,作曲作詞人都做好了,你來看看吧。”


    東朝燼指指桌麵上的一份文件,幽深的瞳中映入了苑苑那張漂亮的臉孔。


    苑苑上前,東朝燼倒指指身邊的椅子,“到這裏來坐吧!”


    苑苑怔了怔,其實她知道櫻靜是東朝燼的未婚妻。


    但是,看東朝燼故意和自己親近,是想氣櫻靜,還是……真的和櫻靜沒什麽感情?


    可是櫻靜真的沒有什麽勢力,估計他利用自己去氣櫻靜的可能性會比較高吧?


    苑苑抿抿唇,順從地走到了東朝燼的身邊,東朝燼眼中暗光一閃,微微彎了彎唇角,大手猛然地抓住了苑苑的小手。


    苑苑一驚,整個人已被用力地拉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苑苑驚叫一聲,櫻靜順著她的聲音抬頭,看到那坐在東朝燼腿上的苑苑,心頓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櫻靜眼眸微微一黯,冷光瞬間折射而出。


    東朝燼……不近女色,但和這個苑苑,難道是真的?


    而他對自己,又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


    不……每個男人,都會在開始有第一個女人之後,不斷地接觸新的女人。


    就比如高紹烽,比如很多很多臭名遠揚的花花子弟。


    她,也隻不過是東朝燼的其中之一個女人吧?


    可是櫻靜不愛他,她在難受些什麽?


    櫻靜目光漸漸地凝了起來,這才集中了精神,任他和苑苑打情罵俏,臉色也再也沒有變過。


    “你看這首歌,還滿意嗎?”東朝燼的聲音無比溫柔,櫻靜聽在耳中,覺得甚是刺耳。


    苑苑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這首歌可是大名鼎鼎的作曲作詞人親自打造的,東少,你真的確定將它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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