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tent_57326">雖然他總是試圖找話題,櫻靜都很少搭理。


    櫻靜走了下樓,抿著唇朝餐廳走過去。


    東朝燼跟在她的背後,輕輕地抱住了她。


    那數十個仆人,好象不在這裏了?


    “櫻靜……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知道我錯了,我很壞,我對不起你……我罪有應得,可是……我的心裏真的隻有你。”


    後麵緩緩響起了男人磁性的聲音。


    櫻靜頓了頓,冷靜地拉下了他的手。


    東朝燼的懷中落了空,涼涼的。


    櫻靜走到餐廳,坐了下來,卻見東朝燼再次打燃了打火機,點燃了餐桌上的蠟燭。


    六支白色的修長的蠟燭點燃了,空調呼出的暖氣將蠟燭的光,吹得微微搖曳不已……


    東朝燼坐了下來,於櫻靜的身邊。


    為她盛了湯。


    “多喝點吧。”


    櫻靜沒哼聲。


    菜,又夾到她碗上,櫻靜臉色微微一沉。


    “多吃點吧。”


    氣氛還是僵冷的。


    櫻靜仍然沒有什麽反應,該吃的就吃,一天也難得一句話。


    東朝燼有些驚慌。


    她這樣子,就和小時候的他,那麽相似。


    後來就因為東堂宇和另一家庭心理醫生,才慢慢地讓他從陰影裏走出來。


    如今……櫻靜也成了這樣的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這是你很喜歡的紅燒排骨,我特意給你加上了一些醋,女人多吃白醋,很美容。”


    東朝燼低聲地說。


    櫻靜終於抬起眸。


    然而,她的眼睛,如同初次見麵,媚眼如絲。


    東朝燼怔住了。


    這一眼,看得他血欲奮湧……


    好想好想抱住她,和她親近,而這一個月來,他怕她身體保養不好,所以一直沒有碰她……


    小產的女人,必須在一個月之內,好好調養身體,當然,最好不要同房……


    他做到了,一個老公的責任。


    以後,他要遵守所有的責任,這是愛一個人的表現。


    “怎麽,嫌我不夠漂亮了?不如重新找?反正外麵太多漂亮的女人,又不是我櫻靜唯一一個女人。”


    櫻靜諷刺地笑了起來,忍不住地開口了。


    她心死如灰燼,隻想等到爸爸的消息,再和他離婚。


    可是一個月了,還是沒有……


    這一次沒有東朝燼的保護,大概……他真的不在這個人世了。


    櫻靜學會了接受事實。


    東朝燼的臉色微微一僵,“櫻靜,我不是那麽意思……”


    櫻靜將那紅燒排骨,一塊塊地挑出來,扔在桌麵上。


    她不會吃他那麽用心思做的菜。


    她不想再接受他的好,就如,不想再想起他醜惡的一麵。


    東朝燼臉色慢慢地冷了下去。


    從小到大還沒這樣低聲下氣過。


    唯一的隻有在櫻靜前麵……


    可是她竟然不領情,她……竟然踐踏了自己的一番好意。


    “櫻靜,這是我用心做出來的……”怒氣慢慢地竄上來。


    然而櫻靜的臉色波瀾不驚。


    她仿佛在等著他發火。


    東朝燼不是笨蛋,馬上意識到,櫻靜在向他挑釁。


    惹他發火,惹他怒,就可以達到離婚的目的?


    要知道,憤怒的人總是口不擇言的。


    東朝燼慢慢地又笑起來,幽瞳中波光濯濯,“好,你不喜歡,那吃別的好不好?”


    “別的,是李媽和周姨做的。櫻靜,不要想著挑釁我,我不會和你走到那一個地步……你休想離開這裏!”


    東朝燼的目光,閃爍著嗜血之光,他殘忍地笑笑,伸出舌頭舔舔唇邊的湯汁……


    櫻靜見他那麽冷靜,也沒再說話。


    這男人不好對付。


    她一早就知道了,可是她還是不要命地一頭載了進來。


    那怪誰?隻怪自己太過於盲目,因為東朝燼的追求,糾纏就暈了頭。


    總的一句話,是她自己犯賤。


    櫻靜默默地吃完了晚餐,看也不看東朝燼一眼,就上了樓。


    東朝燼立在那裏,背脊發冷。


    “太太,生日快樂!”


    突然,大廳的光一下子全亮起來,走到樓梯一半的櫻靜有些訝然地回頭。


    隻見李媽和周姨等人立在開關處,其他的女傭,則整齊地站成了兩隊,手中皆有東西。


    她們穿著清一色的工作服,那工作服又是新的一種款式,藍白相交,一眼看去,還真的很像學校裏的校服……


    櫻靜臉上劃過了幾道黑線。


    這,又是東朝燼的主意吧?


    她的生日?嗬嗬,櫻靜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了。


    以前沒和東朝燼在一起的時候……她和思甜等等,每年都會搞個小生日聚會。


    瘋狂烤翅,瘋狂尋歡,很h,現在,經年已過,如今早就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東朝燼,他記得。


    隻是,櫻靜不會領情,她淡漠地看了一眼那豪華大廳中立著的兩排女傭,在華美大廳中,這陣勢頗有幾分貴族的氣息。


    櫻靜掉過頭,朝上麵走去。


    立在一邊的東朝燼,抿抿唇。[


    一個三十歲的女傭馬上衝上去,“太太,這是少爺給您送的生日禮物。”


    東少說過了,如果她們能送得出手中的禮物,那麽她們就會得到和禮物差不多一樣的現金!


    其他女傭也齊聲說道,“太太,這是少爺送您的禮物……”


    這……這是搞什麽?櫻靜抽抽嘴角,冷漠地看了東朝燼一眼。


    她從來不看重金錢的,他以為自己還是愛做夢的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嗎?


    不,坦白來說,她喜歡錢,但東朝燼送她的東西她真的不愛。


    看著女傭手中的錦盒,每人的手上都有


    這樣說來,東朝燼是花了好多錢好多心思來買這些東東?


    看樣子價值都不菲。


    然而,她仍然是冷漠地彎彎唇角,冷漠地走了上去。


    眾人僵在那裏,尷尬極了。


    東朝燼揚手,眾女傭對望一眼,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這一次示好失敗。


    東朝燼抓抓頭發,不知道怎麽辦是好了。


    “哈哈哈,搞什麽呀,燭光晚餐呀?”


    一個戲笑聲傳了進來,東朝燼回頭,冷眼看著寧泉樂嘻嘻地走過來。


    寧泉滿臉紅光。


    看起來他和餘蕾的進展不錯。


    女傭人們都退下,東朝燼斜睨著得意洋洋的寧泉。


    “你知道嗎……嘖嘖……我和餘蕾,哈哈哈……洞房花燭了哦!”寧泉眼裏冒出大紅心,臉上更燒得不可理喻。


    東朝燼目光諷刺,“洞房花燭?你將她吃了?可是我看你不像,如果真是這樣,你舍得回家?”


    東朝燼冷然地說。


    寧泉聳聳肩,“我們……又不是初次,怎麽不能回家?餘蕾最近不是又有戲嗎?哼,東少,要不要我教你兩招?”


    發現東朝燼的臉色不太好,語氣都充滿了嫉妒。


    寧泉有些樂,東少又吃到閉門羹了吧?


    東朝燼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寧泉跟在身後,喋喋不休地叨嘮起來。


    “女人啊,其實是最懷舊的,你可以到她家裏看看,弄些她用習慣了的東西回來,再讓那隻猴子討好它,再說那隻破猴子,不是你給她買下來的嗎?”


    東朝燼怔了怔,當初發現程詩有虐待那隻猴子的想法,所以快人一步,讓人買下來了。


    畢竟,東朝燼想養一隻猴子,也不是一件難事。


    凡是有養生物的許可證,那就可以了。


    東朝燼沒再說話,然而回到房間,發現櫻靜不在。


    他折回書房,輕輕地推開門,看到櫻靜坐在電腦前發呆。


    “對太多電腦,對身體不好的。”他走過去,將電腦的電源給撥了。


    反正她又不是在畫畫。


    櫻靜瞪了他一眼,沒理會。


    東朝燼輕輕地拉她的手,櫻靜臉色一沉,冷靜地甩開。


    東朝燼目光有些黯然。


    想了想,或者寧泉所說的法子,有些可靠。


    於是回到房間,到陽台裏撥通了另一位保鏢的電話。


    不過……最終東朝燼還是決定親自去櫻靜的家一次。


    取一些她用習慣的東西,送回這裏。


    或者說……看看她的房子,看看她的房間,或者能找到一些自己想不到的方法……


    討回她的心,是最重要的。


    東朝燼匆匆下樓,開車出去了。


    *****


    一個遙遠的地方,某座小洋樓裏,簡單幹淨的房子裏,某一間房中卻擺滿了儀器。


    陳敬師醒來,第一眼就看到這個擺滿儀器的房間,並且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藥水味,可是他全身不能彈動。


    這是哪裏?他奇怪地轉動了自己的眼珠,然而陌生的環境,完全沒有一點記憶。


    有兩個穿著護士服的男人站在一邊,正在談論著什麽。


    “老爺說先救活他再說,雖然要花費很多金錢,但是……這對於我們的企業也有一個好處。”


    “我知道,可是……成本也太大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讓他存活下去,煩心的事真多。”


    “小姐就是讓老爺最頭痛的,老爺愛她如命,她愛怎麽折騰,也就隻能怎麽折騰了,幹活吧!”


    兩個男人操著美國口音的英語,說完之後又低頭去分配藥水。


    陳敬師茫然地睜著眼睛,嘴裏卻發不出一個音符,全身都插滿了藥管……


    到底是誰囚禁了他?不……準確地來說是誰救了他?為什麽不通知櫻靜來看他?難道……他陳敬師真的淪為了別人的棋子?


    要知道他的身份,可以利用上的真的太多太多了,陳敬師眼神冰冷,然而卻又無可奈何。


    窗外正下著大雪,呼嘯冷風將樹木吹得咯吱咯吱的響……


    *****


    冷幽徘徊在櫻靜的窗口下。


    他不敢打電話給她,隻能默默地看著她書房的燈光,默默陪伴她。


    冷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像他那麽傻了。


    連端木紫儀也不耐煩了。


    她坐在車裏,一根根地抽著香煙,冷眼看著外麵的冷幽。


    她的耐心真的有限了。


    但現在的冷幽,也不像以前那麽瘋狂。


    因為現在櫻靜的承受能力小。


    如果冷幽一出現,又惹東朝燼怒的話,櫻靜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櫻靜……”冷幽低低地喚著她的名字。


    好傻,好無力。


    冷幽立在初春的冷風中,看著窗中那仍然綻放著的煙花。


    華麗煙花,璀璨光芒,瞬間一現,瞬間逝去。


    那明明滅滅的光芒,映落在他落寞的臉上。


    一車子經過的時候,停了下來,車窗拉下,探出一個女人的腦袋,“冷幽,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冷幽怔了怔,那個女人他自然認得。


    是程詩,東朝燼的前女友。


    雖然,短短的一個月的女友,但是程詩好象還沒有放棄東朝燼。


    至少,偷偷地在暗地裏搞小動作。


    上次,將陳敬師綁到船裏,程詩的人也參加了。


    所以高紹烽才可以那麽大膽地找到了陳敬師的藏身之處。


    並且,冷幽覺得高紹烽跟著陳敬師一起失蹤,極有可能是高紹烽在眾人的幫助下一起逃離了大船,攜陳敬師而逃。


    這樣的話,東朝燼一旦找到他,他就有威脅東朝燼的棋子。


    程詩,一定知道陳敬師的下落,隻不過眾人一直在暗中跟蹤她,也得不到什麽消息。


    冷幽也找過她好多次,都問不出什麽來。


    冷幽大步而去,迎著冷風,夜色醉人,然而,他的臉緊繃緊繃著,冷冷地看著程詩。


    可是想到自己或者有可能求到程詩,臉色微微緩了緩。


    “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消息?”冷幽眯著眼睛,看著微笑中的程詩。


    他分不出程詩的笑,是好意,還是壞意。


    這個女人,一心想得到東朝燼,還曾讓人陷害過櫻靜。


    他不喜歡她。


    但是如今,或者說為了讓櫻靜離開東朝燼,手中一定有什麽料吧?


    “我告訴你,我知道陳敬師的下落了。”


    坐在車子裏的端木紫儀有些坐不住,馬上下車朝她和冷幽走來。


    “陳敬師在美國,被端木家族的人接走了……當然,這是端木紫儀小姐的意思。”


    程詩揚眉輕笑,等端木紫儀走近,她已發動車子,走了。


    冷幽定定地看著她的車子,眉頭鎖成了一團。


    程詩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難道那天輪船大戰,她的人也在?看來程詩也比以前高明的多了,再也不會親自出手,而是安排細密,盡管不能接觸東朝燼,然而卻可以假以他人之後,毀掉櫻靜和東朝燼的一切。


    站在她的角度,程詩的確希望櫻靜離開東朝燼,如果讓櫻靜知道陳敬師在美國,她一定跟著他去美國。


    但東朝燼……這是一個棘手的人,櫻靜想離開,怎麽會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剛剛說什麽?”


    端木紫儀走近,挽住冷幽的手仰著小臉問,眼裏充滿了水盈盈之光。


    然而,她的心卻有一些害怕。


    因為……是她將陳敬師弄走,讓櫻靜要傍著東朝燼,才可以找出陳敬師的消息。


    至少,櫻靜也這樣認為。


    這樣一來,端木紫儀就有機會,一直一直留在冷幽的身邊,可是一旦這件事透了風之後,櫻靜一定是毫無反顧地跟著冷幽離開。


    櫻靜和東朝燼現在的關係也水火不相容,陳敬師不能平安歸來,他們定然不能好好相處下去。


    “沒什麽,隻是問好而已。”冷幽淡淡地說,淡定地朝車子走去。


    程詩的話……也許是對的。


    她的車子停在東家別墅前,看來在等東朝燼。


    所以,她的確沒必要騙自己。


    如果櫻靜走了,對程詩是有好處的。


    冷幽一想通這個問題,立刻回到家中,給美國那邊的助手打了電話。


    特意安排他秘密調查,看是不是陳敬師被端木紫儀的人接走。


    另外東朝燼去到了櫻靜的家中,找了好久,卻終於被他找到了那個竊聽器。


    本來,他是想看看櫻靜都看什麽書,帶回去給她。


    沒想到一拉開桌下那個抽屜,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小盒子。


    像收發器……


    櫻靜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呢?東朝燼想著想著,就叫助手進來。


    “風,你進來!”


    而那個小盒子,卻複製了他的聲音,重複了一次。


    東朝燼的臉色,立刻倏地變得蒼白!


    原來,櫻靜……櫻靜在他身上裝了竊聽器?


    嗬……


    這女人,這女人!


    “東少,還要取其他東西嗎?”風走了進來,他的聲音,同樣經過了東朝燼的項鏈,於竊聽器裏重放了一次。


    立刻,風明白了怎麽回事。


    他靜靜地垂首,立在一邊,聽著主人的差遣。


    “你……先出去。”東朝燼低聲地說。


    風走了出去,東朝燼慢慢地打開了那盒子,是一件很精致的竊聽器。


    這竊聽器,看起來有幾分眼熟,猛然想起,冷幽家族在美國占有極大的市場,而科技公司自然不少!


    這一款竊聽器,是美國進口品牌!並且,那個公司,正是冷幽家族所經營的。


    聰明的東朝燼,一下子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手,慢慢地顫抖起來。


    原來……她也一直不信任自己!


    還說他欺騙了她,可是,她不也一樣嗎!


    陳櫻靜,根本就沒有信任過他!


    東朝燼怒火衝天,將那電線扯斷,拿著那竊聽器,連收集好的書也不要了。


    胸膛中,仿佛有無邊的憤怒的烈焰,在燃燒起來!


    他衝到車裏,連助手也不等,坐上去猛然地發動車子,發瘋一樣朝家裏衝去。


    不過車子開到家門,卻發現程詩的車子在候著。


    看到他的車子歸來,程詩馬上跳下來,攔住了東朝燼的車子。


    “燼,好久不見!”


    煙火的火光之中,程詩的臉,明明豔豔,今晚她化了極好的妝,明眸動人,不過現在的東朝燼,對程詩實是沒什麽感覺。


    東朝燼冷瞳光芒倏地一閃。


    “有什麽事?”


    程詩,這個女人他早就知道她曾做過什麽。


    不過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畢竟程詩救過他。


    所以也沒有再追究,當天將陳敬師劫走,程詩有份策劃參與。正因為程家和端木家聯合起來,劫走陳敬師,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其實,就算沒有櫻靜,他東朝燼也不可能再愛上她。


    程詩微笑著,“我知道陳敬師在哪裏。”


    “在哪?”東朝燼全身一震,他苦苦找了那麽久,程詩竟然知道?


    程詩溫柔一笑,眼中有著奢望之光,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不過,你想找回他,自然有條件的,我告訴你,但你得先陪我一個月。”


    噗,讓東朝燼賣一個月的“肉”給她?當他是鴨?


    東朝燼冷然地看著程詩,這種事,他不會幹的。


    “對不起,我沒興趣。”


    他冷淡地說,回頭,怒火熊熊燃燒,掉過頭就往家裏走。


    程詩當場有些怔住。


    她以為,自己有這一個消息,就可以讓他乖乖地陪她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程詩覺得自己一定可以讓東朝燼愛是她,就算他愛不上她,那麽櫻靜那種臭脾氣。


    然而,事情卻出於她的意料之外。


    “燼,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程詩可憐兮兮地叫起來。


    然而,東朝燼充耳不聞,大步地踏入了家門,鐵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程詩坐在車裏,愣愣地看著他。


    當東朝燼衝到房間前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強硬將這些怒氣壓下,轉身去了健身房,將寧泉將那竊聽器藏好,再狠狠地打沙發泄火。


    櫻靜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能去責問。


    至少因為這樣,他們扯平了。


    所以……等櫻靜的身體好一點再說吧,他不想和她的關係搞得太僵,現在已夠可怕了。


    一個男人,要學會擔當,東朝燼打了一個小時的沙包,滿頭大汗地立在那裏時,寧泉倚在一邊,搖頭。


    “東少,有時間還不如多陪陪大嫂呢。一個女人的心是軟的,慢慢的她會原諒你的。”


    寧泉淺笑著,他情場得意,而東少,卻情場失意。


    櫻靜的脾氣大家都知道,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原諒?東朝燼扔下了拳套,冷冷地朝外麵走去。


    寧泉也回房休息了,這也許是他在東家住的最後一晚。


    明天,他就要搬出去,和餘蕾在一起……


    ******


    櫻靜睡著了。


    東朝燼進入房間,本來心裏還有怨氣,可是一看到她蒼白的小臉,那緊鎖的眉頭,火氣,突然間就消了。


    他恨她的不信任,而他,卻又利用了她。


    讓她如何信任自己?


    明明就是自己的不對。


    所以,東朝燼深深吸氣,告訴自己作為男人,要大氣一點。


    洗澡,上床,輕輕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攬住櫻靜的腰。


    這才安心。


    有這個女人在身邊,他才睡得好。


    而櫻靜,還是沉沉睡著,她身體還需要加強恢複,所以特別累……


    並且,加上發生了那麽多事,整個人都是迷糊而昏昏欲睡。


    聞著小女人的香氣,東朝燼有些欲望難忍。


    不過剛剛打了一小時的拳,倒是累了,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五點四十九分的時候,東朝燼醒來。


    朦朧的光芒映入內,看到了櫻靜那張絕美小臉,勾動了他的心魂。


    “櫻靜……”


    不由得伸出手,體內積累了好一個月的欲望,洶湧迸發,一發不可收拾。


    櫻靜還在沉睡當中。


    她做了一個春夢。


    夢見一個陌生男子,突然闖入了房間裏,將驚慌的她撲倒。


    東朝燼不知道哪裏去了……


    她的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那個男人,脫掉了她的衣服……


    迷亂之中,櫻靜不斷掙紮……然而,力氣和理智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男人的吻,有些熟悉。


    可是……她竟然一時間記不起來。


    不是冷幽,也不是東朝燼……


    櫻靜的心裏,充滿了恐懼,害怕。


    然而那個男人,手仿佛有著魔力,每撫過一個地方,都像著了火,勾引起了她所有的欲望。


    櫻靜喘息,連做夢,也聽到自己的喘息……


    她是不是在這一個來月太寂寞太苦悶了?


    居然做到這種春夢……櫻靜再次掙紮,她的手被定於身邊,慢慢地,整個人如同水一般,柔軟了下去……


    男人的吻很熟練,很瘋狂,他的舌頭纏繞著她的……


    男人一挺,和她結合為一體……


    櫻靜被那恐怖的惡夢緊緊地糾纏著,糾纏不休,纏綿悱惻……男人的喘息,越來越清晰……


    櫻靜猛然地瞪大了眼睛,看到上方那種完美的沉醉的臉……整個人的腦袋裏,一片空白!


    是真的……


    索要她的男人,不是別人,是東朝燼……


    而她的內心深處,是拒絕和東朝燼親密,所以連做夢,也不願意相信是東朝燼,而是其他陌生男人……


    “靜……”


    看到櫻靜震驚地瞪大眼睛,東朝燼緊緊地扣著她的腰,纏綿而下,輕吻在她的臉額上……


    剛剛醒來的櫻靜還有幾分清醒,然而那凶猛的欲潮,已讓她欲罷不能了!


    熟悉的男人,熟悉的交纏……


    東朝燼雙目深情無比,流淌著醉了的神色,光芒奢麗,他微微一退,便是狠狠一頂,櫻靜忍不住低嚶了一聲……


    這聲音,唯美,低微,柔軟,帶著破碎的情~欲的味道……


    讓東朝燼全身一震,血欲更是亢奮,身下的動作更是凶猛,頂得櫻靜的腦袋往床緣邊撞去。


    不過幸好床緣邊用的是海棉……


    櫻靜每一次都被頂到深處,破碎的嚶嚀斷斷續續,瘋狂的快~感,很快就淹沒了她……


    幾度歡~愛,浮浮沉沉,身上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


    他緊緊地抱著櫻靜,仿佛不願意離開。


    也隻有那麽索要,她才不能拒絕……


    若是待她清醒,他和她,那麽遙遠。


    “靜,我好想你……”低呢聲在櫻靜的耳邊響起。


    櫻靜沒有說話,隻是睜著眼睛,看著外麵那濃烈的夜色。


    心裏一片空白。


    那裏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了……


    冷幽再也沒有出現,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繼續等嗎?可是……她真的能徹底地逃出東朝燼的手掌心?


    爸爸呢?她又怎麽忍心離開,因為她知道,東朝燼是唯一的依靠。


    在z國,他東方集團,擁有無數人脈,也隻能指望他能找出爸爸……


    她犯賤,可惡,還要停留在這裏……


    櫻靜閉上眼睛,任東朝燼怎麽說,怎麽動,她再也沒有反應過什麽。


    ******


    半個月來,春節過完了,東朝燼依舊小心翼翼地陪在櫻靜的身邊。


    然而張靖所提議的方法,完全沒有效果。


    任何浪漫的,唯美的示好,櫻靜都無視。


    她的心早就塵封了。


    於是張靖斷定,櫻靜的心已封閉起來,東朝燼很難打得開。


    畢竟,她連接著兩次中了東朝燼的道。


    “那現在還有其他辦法?”


    東朝燼倚在張靖的門邊冷然地問。


    以為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醫生,經驗豐富,沒想到……


    沒想到還是沒用,連櫻靜的心理都打不通,還當什麽醫生。


    東朝燼隱隱地怒了起來。


    張靖畢竟是心理和臨床醫生,自然看得東朝燼的變化。


    “既然太太對這一係列治療方法沒什麽反應,那麽我們應該用第二種。”


    張靖淡淡地說,“太太其實還在喜歡著東少,否則……她不會對你有所反應,就拿她還接受東少的身體來說……”


    東朝燼冷然,雙目充滿了陰鷙。


    要不是為了櫻靜能恢複以前的狀態,他真想將這個醫生撕成千萬片!


    “什麽方法?有什麽方法直說,別在這裏嘰嘰歪歪說一大堆的廢話!”


    東朝燼俊美的臉上,陰鷙更重。


    張靖頷首,“東少可以帶其他女人回來,刺激一下太太……等太太有反應的時候你再將目的告訴她。”


    東朝燼雙眼結了冰。


    這算是什麽破方法。


    他掉頭就走,懶得聽醫生的廢話,不過回到房間,發現櫻靜不見了。


    四處找了一下,才發現櫻靜靜靜地坐在後花園的那猴子籠前,默默地看著那猴子發呆。


    猴子伸出爪子,在櫻靜前麵晃動。


    櫻靜回過神,這才將盤子裏的麵包,遞一塊給它。


    小猴子接了過去,另一爪子,卻拍了拍櫻靜的手。


    毛茸茸的感覺,讓櫻靜精神一震。


    小猴子吱吱地叫起來,對著櫻靜做鬼臉。


    它是有靈性的,看到櫻靜不快樂,它便想著各種法子,來逗主人開心。


    櫻靜看到那猴子的鬼臉,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來。


    “行了,歡歡,我心領了,你也餓了,吃吧。”


    櫻靜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帶著微微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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