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tent_57326">“臉紅了,小女人……都老夫老妻了,不如……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好不好?”東朝燼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一個孩子太孤單了。


    “還生?小澈都讓人頭痛了,再生一個調皮蛋,到時不將你的胡子都揪下來。”櫻靜低聲笑著說,東朝燼看了一眼床的小澈,“好了,我們不在這裏聊,到天台去,讓保鏢在外麵守著他就是了,等會吵醒了小澈就不好了。”


    東朝燼揚眉,瞳中盡是挑~逗之意,唇上泛著粉色的誘惑光澤,他挑起櫻靜的下巴輕吻了一下,“等他玩夠了,我們得培訓一下他,比如他的價值觀,信任度……”


    櫻靜頷首,東朝燼摟著她的小蠻腰往外走出去,吩咐保鏢要好好看著,天台不遠,兩分鍾就到。


    “你的腰一直那麽細,別人都說老婆生了孩子身材走樣,看來那些年你吃的苦太多了,老婆,晚上我再補償你怎麽樣?”


    “一邊去!”櫻靜哭笑不得,這男人精力旺盛,幾乎讓她吃不消了,現在腰還酸著呢。


    天台處,倒是設有一小酒吧,其餘的大部分都是白色的桌椅,有幾個男女坐在那裏,享受著二月的陽光。


    難得這幾天天晴,以前陰雨蒙蒙,心情都會被天氣影響,隻是櫻靜一坐下來,才發現鄒麗又在。


    她就像影子,仿佛無時不在,無處不在。


    東朝燼眉頭一挑,因為他發現的不是鄒麗,而是徐竹,徐竹正在喝酒,看來鄒麗應該是纏著他到這裏來的。


    人真奇怪,鄒麗明明就就和其他男人扯上了,怎麽又來纏徐竹?櫻靜可沒心思關心這種問題,剛剛那杯牛奶也沒喝完,而東朝燼倒要了一杯紅酒。


    周圍都有盆栽,栽著櫻靜叫不出名的花草,春意盎然,東朝燼一邊輕輕地噙著紅酒,櫻靜淡笑一聲,沉默地靠在東朝燼的肩膀上。


    兩個人的溫馨沉默時光,不需要語言,卻每個舉動都那麽有默契。


    嗒嗒嗒的高跟鞋子的聲音傳來。


    一隻漂亮的白嫩的手搭落在東朝燼的肩膀上。


    櫻靜抬首,如她所料,是那個鄒麗,沒想到自己和東朝燼那麽親密,這女人還真的囂張,居然敢主動過來勾引東朝燼。


    “東少,要不要我陪你喝幾杯酒?東太太好象不能喝酒吧?太遺憾了。”


    櫻靜心裏有說不出的惡心,這個女人用得著這樣嗎?別人的老婆還在這裏呢,居然那麽厚臉皮來勾引男人,怪不得在海底世界的時候有個女人扯著她破口大罵,那是應該的。


    東朝燼厭惡地拍掉了那隻手,隻有一個字送給這個女人,“滾!”


    鄒麗穿得風~騷露~骨,本來就是這裏的聚集點,徐竹也頗有興趣地看著東朝燼和鄒麗,一臉詭異的笑容。


    鄒麗臉色微微一變,冷然一哼,“男人都這樣,在老婆前麵表現得恩恩愛愛,可是背地裏不知道做了多少對不起老婆的事。”


    櫻靜對她已是萬分不滿,“鄒小姐,我們有個美好的家庭,不需要你如此出賣風~騷,你要找金主不如找其他更容易得手的……東少一發火後果會不堪設想的。”


    鄒麗瞪了櫻靜一眼,扭著小蠻腰出去了。


    才十五分鍾,小澈醒了過來,看到房間裏空無一人,不由得有些委屈,媽咪和爹地在一起之後,常常不喜歡守在他的身邊。


    小澈滿腔怒火,跳下床,穿好衣服打開門,卻見四個保鏢恭敬地站在外麵,而一個女人正迎麵而來。


    那個女人小澈記得,好象是和另一個女人吵架的,鄒麗慢騰騰的,看到小澈眼前一亮。


    “嗨,小家夥,我帶你去吃燒烤好不好?”鄒麗笑了起來,迎了上去,卻被保鏢攔住她。


    “小姐請留步。”


    小澈瞪視鄒麗,看向保鏢,“叔叔,爹地媽咪去哪裏了?”


    “小少爺,他們在天台上,我帶你去。”保鏢說,鄒麗卻咯咯地笑起來,眉間全是神秘之意,“小家夥,你知道你爹地媽咪怎麽討論你的嗎?”


    “討論?”小澈回過頭,怪異地看著鄒麗,這個女人全身有種不懷好意的味道,不過他真的很想知道爹地媽咪是怎麽評價他的。


    在美國的幼兒園裏,每一個月都會有老師點評。


    小澈知道在老師的眼中,他是個活潑可愛的孩子,沒有一點缺點,所以媽咪也很喜歡他。


    至少……以前從來沒有遠離過他,現在環境發生了變化,而爹地的出現,倒也沒讓小澈有多不安。


    小澈大眼睛碌碌轉,漂亮的小家夥儼然如大人一般發問,“阿姨,你說的話會是真的嗎?”


    鄒麗眉開眼笑,看來這小家夥其實還是想聽的,保鏢想拉住小澈,小澈卻有些煩躁甩開了保鏢的手,“我要和阿姨說話,你們請等等我。”


    “當然是真的,阿姨從來沒有說過假話哦!剛剛我在天台那裏曬太陽喝酒,聽到你爹地和媽咪說你很煩。小朋友,你要知道,以前沒有你的時候,你爹地和媽咪整天纏在一起,現在有了你,他們想說些悄悄話也沒空間哦!”


    鄒麗笑得如毒蛇,孩子最容易被煽動的,小澈看起來很精靈,但一定會因為東朝燼的插~入而有些不爽,鄒麗也不是簡單角色,在之前研究了很多關於婚姻和男女關係的書。


    男人就像貓,沒有不偷腥,而鄒麗就是因為小三小三的特殊存在,利用到男人們的心理,勾~引,斂財,就靠著這種手段去得到大量的金錢,過上她自以為是的幸福生活。


    小澈臉色變了變,“你騙我!”


    “我沒騙你,不信你去看看,你爹地和媽咪談得更歡,你去到他們肯定沒有注意到你。”鄒麗笑了起來,媚眼中冷意一片。


    小澈聽罷,連忙朝那邊的陽台走去。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連孩子也不放過。”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不知道什麽時候,趙勝文午休結束,一開門就看到鄒麗在誘導小澈。


    鄒麗抬頭,看到了俊美無比的趙勝文,連忙展開她的絕招媚笑。


    “喲,帥哥,需要我陪你麽?”


    “對不起,我不喜歡隨便陪人的妓。”


    趙勝文毫不客氣地說,冷冷地瞪了鄒麗一眼,大步地朝天台那邊走去,鄒麗站在那裏,臉色一陣紅了一陣白,她是專門去斂男人財物的女人,臉皮夠厚。


    她平時也很聰明,絕對不會在男人的老婆、情人前麵表現出自己的欲~望,但是今天看到東朝燼和櫻靜那麽恩愛,她實是嫉妒無比。


    一下子失策了,以後要更小心,趙勝文那種男人是精到骨子裏的,絕對不會上她的當。


    那麽,隻剩下那看起來木訥而不解風情的東朝燼了。


    雖然他冷血,但是如果機遇合適,應該能敲到一筆的錢。


    鄒麗冷笑起來,扭著小屁股進入了她的房間。


    ***疑象頓生**


    小澈跑到了陽台上,果然看到爹地媽咪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因為背對著他,所以櫻靜和東朝燼都沒有看到小家夥。


    “焰問我要不要開發旅遊社,我現在看看,這一門也不錯,但是位置難選。”


    東朝燼聲音帶著笑意,櫻靜的臉孔在陽光中,亦是那麽恬靜美好。


    “你喜歡了,我們不必為了後代而刻意去做太多的事情,畢竟他們也會有他們的世界。”


    櫻靜溫柔地注視著自己的男人,東朝燼摟著她的纖腰,二人久久對視,而沒被發現的小澈終於有一種被忽略的感覺。


    “咳咳……東少……”


    保鏢看得不忍,小澈的小粉臉上已有了怨氣,東朝燼和櫻靜奇怪地回頭,卻看到小澈站在那裏,雙目哀怨。


    “小澈?你醒了?”


    櫻靜有些驚訝,站起來走過去想拉住小澈,小澈卻倏地吼起來,“別碰我!媽咪……你有爹地就夠了,別碰我!”


    小家夥眼眶突然發紅了,剛剛櫻靜那句話太深奧,他理解為不必為後代們擔憂那就意味著,媽咪不要他了?


    櫻靜嚇了一大跳,小家夥卻撒腳就跑,東朝燼和櫻靜都急了起來,連忙追上去。


    “小澈……發生什麽事了?小澈……”


    在孩子的世界中,成年人永遠無法理解孩子的想法。


    小家夥亂衝亂撞,幾個保鏢都沒回神,他就跑到了走廊上,剛剛好撞到趙勝文,趙勝文咦了一聲,看到了小澈大為驚訝,連忙彎將將小澈抱起來。


    小澈緊緊地抿著唇,不肯看趙勝文也不肯看東朝燼和櫻靜,隻是眼圈仍然紅著,倔強得誰也不理會。


    “小澈,你怎麽了?”


    櫻靜衝上來,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兒子那緊握的拳頭。


    這家夥,真的太像東朝燼以前的樣子了,一生氣就怒,不理人。


    東朝焰也小心翼翼地蹲下來,觀察著兒子的臉色,倒是趙勝文用半生不熟的中文笑著說,“小澈,你生什麽氣,生氣了就不像男孩子了,你就跟一女孩子一樣別扭,來,我們去散步,怎麽樣?”


    東朝燼臉色一沉,憑什麽自己的兒子讓別人去哄著。


    保鏢連忙上前,湊到東朝燼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將剛剛鄒麗的話重複了一次,東朝燼臉色倏地陰沉下來。


    那鄒麗真的太毒,竟然用計來離間他們和孩子。


    櫻靜也隱約聽到什麽,淺笑著親親兒子的臉蛋,“小澈,是爹地和媽咪一時疏忽了,不過小澈怎麽學得那麽小氣了,還記得以前小澈專門逗媽咪開心的時光嗎?那時的小澈是最快樂也是最完美的,記住,小氣的人可是成就不了大事哦。”


    趙勝文拍拍小澈的肩膀,“漂亮的小夥子,你媽咪說得不錯,做人可不能太小氣哦,來,叔叔帶你去玩一圈,氣就消了。”


    東朝燼冷漠地掃了一眼趙勝文,“別來和我搶妻子兒子,趙勝文。”


    趙勝文揚眉,漂亮的瞳孔中泛著笑意,美麗的臉孔就讓東朝燼想起了孔雀,真想讓他有一種將他羽毛一根根地撥下來的衝動!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小澈,小家夥低頭,緊緊握拳,不過表情有些


    “小澈,你是不是怪爹地媽咪不在身邊?來,聽爹地說,你不能聽別人亂說話,有些人故意讓你活得不快樂,才會這樣挑釁我們的,明白麽?就像那個妖氣的阿姨,她前生就是妖怪。”


    東朝燼認真地看著小澈的眼睛,小澈頓時怔了怔,抬起頭來看東朝燼。


    “妖怪?”


    櫻靜這段時間也給小澈說睡前十分鍾的故事,有些是z國典型的神妖小故事,對於妖怪兩個字,他明顯有些印象。


    “是很醜陋的妖怪嗎?”小澈忘記了生氣,驚訝地問。


    “是啊,很醜陋的妖怪,人人見了都不想親近的妖怪。”東朝燼微笑著,溫柔地撫著兒子的頭。


    小澈撇嘴,“可是爹地怎麽知道的?”


    “爹地有預見未來和以前的能力。”東朝燼再次信口開河,櫻靜頭痛地撫額,東朝燼真沒救了,為什麽要騙兒子?


    以後兒子知道了,會不會怪他?會不會也學會說謊?然而她也知道,沒有一個人是絕對的誠實的。


    “那爹地知道小澈以後會成為什麽樣的人嗎?”小澈好奇地看著東朝燼的眼睛,臉上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好的父母,是會磨練孩子,並且給他們指引,正確的方向。


    “當然,小澈以後會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男人,幽默,風趣,正直,善良的男人。”


    趙勝文撲哧一聲笑出來,他自然知道東朝燼是騙兒子的把戲,不過也不忍心去拆破他的謊言,這是一個很好的導向,讓孩子種下了好的種子。


    “小澈,你現在想到哪裏去嗎?走吧……我們去玩玩?”


    櫻靜看到小澈若有所思的樣子,拍拍他的小手,慢慢地將那緊握著的小拳頭展開來。


    小澈看了一眼趙勝文,“叔叔,你跟我們一起嗎?”


    “當然了。”


    東朝焰一臉不悅,一家三口要培養感情呢,怎麽又來個外人,不過小澈看起來很喜歡趙勝文,但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走出旅館的時候遇到了寧泉和餘蕾,餘蕾臉上浮著幸福的紅暈,“大哥大嫂,我們剛剛在島的東麵走了一圈,那邊有一個城堡主題的酒店,不錯的,我們打算搬到那邊去,你們呢?”


    東朝燼看向櫻靜,櫻靜喜歡去,他就會跟著過去。


    “明天吧,先逛完這邊再說了,你們要不要去小森林散一下步?”


    這裏就差小森林和海邊沒有去,寧泉倒搖頭,他和餘蕾都遊個遍了,反正沒有孩子,兩個人要自由得多。


    而一個電話就將趙勝文叫走了,東朝燼才鬆了一口氣,和櫻靜牽著還扁著小嘴的小澈朝小森林走去。


    小澈到底還是孩子,走入了森林,看到了那些立在樹間的米老鼠等童話裏的角色,心情也大好,又變得吱吱喳喳起來。


    “媽咪,你看那不正是史呶比嗎?好可愛呀!”兒子甩開了東朝燼和櫻靜的手跑過去,伸手去摸石像的嘴巴。


    櫻靜和東朝燼對望一眼,默契地牽著手朝走過去,這片小森林雖然叫小森林,但是樹木間還是一定的距離。


    可能容得兩人走過去,大部分都是粗壯的榕樹,陽光透過那些零碎的間隙,映下了一點點的碎光。


    東朝燼卻眯起了眼睛,往後看了看,又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你以前認識徐竹嗎?”


    櫻靜被問得發愣,怔了一會才發現徐竹跟在後麵,捧著相機,在到處拍照風景。


    “怎麽這樣問?我的交際圈子本來就不大,認不認識你應該心裏有數啊。”


    “我發現他一直跟著我們。”東朝燼低聲地說,“可是讓人調查徐竹,他的背景清白,沒什麽不妥。”


    櫻靜沉默,不安地看了看那個仿佛心不在焉的徐竹,靠近她和東朝燼、小澈,隻有那麽兩個目的吧?


    一是為錢,二是為名,否則還為了什麽呢?


    小澈興奮地坐了上那石像,櫻靜挑眉,“小澈,不冷麽?”


    “不冷呀,這裏好好玩!”小家夥玩得興趣勃勃,停留了好久才舍得走,櫻靜的目光不時地追蹤徐竹,一不留神被什麽絆了一下,櫻靜的身子倏地向前,幸好東朝燼手快,一把扯住她。


    “沒事吧?你呀,長眼睛都長到腦袋上了嗎?走路不看路!”東朝燼抱怨著,俊美的瞳中卻泛著笑意,摟住她纖腰,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她粉紅的唇瓣。


    櫻靜臉一紅,小澈正想叫父母,回頭卻看到他們在親昵著,小家夥的心又開始難受起來。


    以前媽咪一直注視著他,就算沒時間,也會畫著的時候不時地找找他。


    於是一下子玩的心情又沒有了。


    櫻靜連忙推開東朝燼,“別,兒子在這裏呢,你真是的,當個父親也得要有模有樣,不能讓兒子看到兒童不宜的畫麵!”


    東朝燼摸摸下巴,他看到櫻靜那粉紅誘人的唇,總是忍不住地去親一下。


    兩小口子回頭,卻看到小澈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櫻靜暗中捏了東朝燼一把,“瞧,你幹的好事!”


    “老婆……我們的兒子……不會得上戀母症吧?”


    “去你的,怎麽可能?他隻不過沒適應而已那個狠毒的女人一定要教訓他,竟然說那種話給孩子聽。”櫻靜漂亮的臉孔立刻 冷了下來,走過去牽住小澈的手。


    “怎麽樣,小澈,這裏的空氣是不是特別好?”


    小澈撇嘴,沒有說話。


    櫻靜和東朝燼無奈地對望一眼。


    小澈的情緒不太穩定,或者是遺傳東朝燼的,又或者是因為當時櫻靜的情緒影響了孩子,想到這裏,櫻靜有些難過。


    她蹲下來,叭的一下吻了小澈的臉蛋。


    小澈怔在那裏,大眼睛裏亮瑩瑩的,流淌著水光,天真無邪的眼神,讓櫻靜的心微微一暖。


    “兒子,我們都很愛你,我愛你,但也愛爹地,你們在媽咪的心裏,都是平等的。爹地也很愛你,知道嗎?”


    櫻靜輕輕地摸著兒子的小腦袋,感歎地說,在國外的孩子和人們比較會表達感情。


    整天說愛,也不會肉麻。


    小澈瞪了一眼東朝燼,東朝燼俊臉一黑,兒子竟然吃他的醋!


    “來,小澈,爹地抱!”


    東朝燼連忙伸手,俊臉上的笑容也很溫柔,討好的意思比較明顯。


    “不用了,我有腿,我能走。”小澈默默地向前,櫻靜的心微微一緊。


    兩人連忙跟著,一人牽一隻手,前麵有一間小店,裏麵飄出了濃香的椰子味兒。


    “小澈,要喝椰子汁嗎?”東朝燼小心翼翼地牽著兒子的手,含笑問,他注視著那張被碎碎的陽光落滿的小臉,愉快得連空氣都有一種甜蜜的氣息。


    “嗯。”


    小澈應了一句,東朝燼就樂顛顛地去買了三杯熱椰子汁,小島上的椰子汁果然是原汁原味,櫻靜紅撲撲的小臉劃出了滿意的笑的弧度。


    不過小澈好象有心事似的,不管櫻靜和東朝燼怎麽說笑,他就是抿著唇看著地麵,時不時地吸著椰子汁。


    喝完了椰子汁,小澈倒是乖乖地將杯子扔到垃圾桶裏。


    “媽咪,我要上洗手間。”


    不遠處有一小型的洗手間,造型竟然是一小海盜,東朝燼領著小澈走入了男洗手間,櫻靜也進去順便洗一下手。


    裏麵幹淨而沒有多少異味,看來這裏的環境整體上都不錯。


    櫻靜洗了一把臉,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神采飛揚,精神不錯,後麵的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走了出來。


    櫻靜的心咯的一下,那女孩,就是陳西羽,又在這裏遇見她了。


    “那麽巧?”陳西羽淡笑著,在這年輕女孩子的身上,櫻靜看不到和其他女孩一樣的浮躁,虛榮。


    這女孩子,穿著也很普通,但是她身上的氣質卻特別的與眾不同。


    櫻靜頷首,笑意亦是淺薄,在陽台上的時候,櫻靜打聽過父母去哪裏,保鏢說他們倒一直沒有回來過。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你我總有一種親切感。”陳西羽突然微笑著說,在一邊擰開了水籠頭洗手,櫻靜一驚,連忙掩飾住自己不自然的臉色。


    “是嗎?大概是我長著一張大眾臉吧。”


    櫻靜心不在焉地洗手,拍了拍臉,看著那幾點圓潤的水珠緩緩地滑了下來。


    “沒有啊,陳小姐長得還是非常漂亮至少比我以前看到過的校花什麽的好看多了,並且我們也同姓,還是真的非常有緣。”


    陳西羽跟在櫻靜的身後,櫻靜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著。


    這些年,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對了,你以前一直在s市生活?”


    櫻靜走到了門口,還沒有看到東朝燼和小澈,轉過身來和陳西羽聊天。


    “不是,是前幾個月才搬到這裏的,我媽媽升職了,所以才來到這裏生活。以前我們在x市,一直都在,空氣比較好。”


    陳西羽淡笑著,櫻靜注意到她的臉色不色,皮膚也挺好,看起來不像受苦的孩子。


    受苦的孩子,是沒有時間來到這裏來玩的,至少她們得利用極少的時間去打工掙錢交學費。


    所以櫻靜也決定不再問太多,雖然這對於她來說有些自私,但是……她真的不願意看到爸爸和媽媽搞分裂。


    再說了,羅采芝如果真的有心找爸爸,早就找了,不會一直不來找他的。


    “對了,你以前問我媽媽叫什麽名,我一時間忘記問你你認識我媽媽麽?”


    陳西羽試探著問。


    櫻靜淡淡地笑,不著痕跡地說,“是啊,以前是我們的鄰居……好久沒 見過她了,有時間我會看看她的。”


    怎麽著,也得將她是不是自己的妹妹這一件事搞清楚。


    否則,她怎麽安心,盡管會有意外,但是櫻靜還是好奇,當時……她覺得羅阿姨並不算愛爸爸,或者說……她跟有錢人跑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爸爸也隻是說而已。


    而羅阿姨對她不好也不壞,櫻靜說起來,不恨也不怨。


    日光斜落,一切美好,然而洗手間裏的東朝燼,卻在那裏耐心地等待著小澈。


    可是等了十分鍾,他有些不耐煩了,洗手間裏的人來來去去,水籠頭被開得大大的,白花花的水流出來,嘩然作響。


    “小澈,你好了沒有?”


    東朝燼走到小澈的那間,用力傾聽,裏麵卻沒有任何響聲。


    東朝燼的心狂跳起來,他拍了拍門,然而裏麵還是沒有人應,急了起來,他抓住門探進去看,裏麵竟然空無一人!


    小澈呢?東朝燼明明看到那小家夥進入了這裏的,難道……難道他在趁著自己方便的時候偷偷地溜出去了?


    還是……被人綁架了?


    東朝燼臉色倏地白了,“小澈?小澈?”


    他大吼了幾下,沒有任何人回應,隻有幾個男人驚訝地回頭看東朝燼,東朝燼衝出洗手間,看到和西羽一起的櫻靜。


    “櫻靜……看到小澈沒有?”


    東朝燼臉色煞白,櫻靜臉色一沉,“他不見了?”


    “是的……不見了,你們看到小少爺了嗎?”東朝燼連忙詢問那幾位不遠處的保鏢。


    保鏢們皆搖頭。


    櫻靜火氣上衝,怎麽無端端的不見了?明明是東朝燼陪著他在裏麵的,一眨眼就不見了?


    東朝燼氣急敗壞,櫻靜嚇得呆在那裏,陳西羽倒是很冷靜,她朝男洗手間大聲地說,“東先生,你仔細看看,是不是那廁所裏有小窗?”


    東朝燼衝到裏麵,踢開了小澈原本的那個洗手間,果然是有小窗,大人可能鑽不出去,但是孩子一定能!


    小澈是自己溜掉了?還是被人捌誘了?


    不!不可能的!


    因為東朝燼一直就在這裏等著,沒有聽到什麽特別的男人的聲音!


    東朝燼臉色煞白,連忙衝出去,心突突地狂跳著,兒子怎麽突然不見了?這是不是他惹的禍?


    “櫻靜,快從洗手間去找!小澈一定是從那裏偷走了!”


    他不知道小澈為什麽會那麽反常,但東朝燼明白,兒子的血液裏,有他的基因,年少時的他也那麽叛逆,特別是回到東堂宇身邊之後。


    如今才體會到當父親的辛苦,櫻靜緊跟著他,四個保鏢如臨大敵,也一同朝洗手間後麵覓去。


    櫻靜看到洗手間後落葉重重,有些被動過的小痕跡,應該是小澈留下的。


    陳西羽呆了一會,也和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的男友一起跟著櫻靜而去。


    “你怎麽知道小澈從後麵逃走?小澈怎麽變得那麽頑皮了?”櫻靜跟在東朝燼的身後奔跑,希望前方就能看到小澈的身影。


    “是……是有個小窗……”東朝燼有如一頭迅猛的豹子,很快就將櫻靜甩在身後,他真的太怕,如果小澈出了什麽事,那麽……


    “大家分散來,要是有小澈的消息,立刻打電話通知!”


    櫻靜一揮手,儼然回到了從前的她,雖然櫻靜很少參加陳敬師培訓的組織,然而仍然大有領導風範,四名保鏢立刻分散行動,陳西羽跑得氣喘籲籲的,和李悅停了一下,方才繼續追尋。


    可是……東朝燼朝前跑了好幾分鍾,才發現自己太日緊張,連櫻靜都丟掉了,不由得又惱怒起來,他怎麽能那麽大意?


    如果真的有人帶走了小澈,那麽應該是徐竹,或者他的目標是小澈,又或者……是其他的目的!


    錢,綁架有錢人的孩子,隻為了錢!


    東朝燼氣喘籲籲,冷汗沁濕了他的背部以及劉海,四周看了看,除了一些道上的行人,再也沒有什麽不妥的人物和情景。


    還是沒有小澈的身影!


    東朝燼想也沒再想,反正有幾個保鏢跟隨著櫻靜,他往森林的深處而去,那些沒有行人道,估計是島上的原始的古老的植物。


    樹果然濃密多了。


    落葉層層,一踩上去,就能聽到了吱吱的響聲,濃烈的泥土氣息撲麵而來。


    “小澈?小澈?”


    東朝燼一邊瘋跑一邊叫嚷著,除了隱隱約約的旅客們的歡笑聲,哪有小澈的聲音?


    隻是東朝燼踏入了更深處的時候,樹上一陣作響,一下子跳下了幾個蒙麵男人。


    東朝燼甩了一下劉海,汗珠如同珍珠般飛灑於一邊,他喘著氣,眼中的陰鷙氣息,倏地鋪了上來。


    那些男人,都手執匕首,一看就是經驗不太豐富的綁架犯。


    或者說,是殺手,但是如果專業的殺手,絕對不會這樣的,或者他們不想要東朝燼的命,而是要威脅著誰?


    “你們是誰指使來的?”東朝燼冷然地看著跳下來的三個男人,他們一步步地逼上來,眼神帶著凜冽的殺意。


    東朝燼緊繃著臉,嗜血的氣息在多年後再一次重現。


    三個男人也想速戰速決,齊齊撲上來,因為現實中的殺手或者凶徒,他們不可能像電影電視裏那樣,一個個來,那不是腦殘嗎?


    在麵對這種殘酷的情景,東朝燼好象早就習慣了,用力一躍,就抓到一小樹杆,腿如生風,狠狠一掃,就將三個男人掃中,男人們後退幾步,有些生畏地看著東朝燼。


    “媽的!那麽倔,一刀捅掉算了!”


    其中有個男人叫道,東朝燼揚眉,就這個時候,哢嚓的一聲,樹杆因他的體重不堪負重,斷掉了。


    東朝燼一落地,三個男人又撲上來。


    “蠢豬!你們真喜歡來送死!”


    東朝燼冷笑一聲,經剛剛的一輪,他看清楚了這些男人一定是半路出家的。


    樹杆在手,橫掃三男,東朝燼麵若修羅,手無寸鐵卻將三個男人打得屁滾尿流。


    末了,三個男人都見識了東朝燼的本事,嚇得紛紛逃不擇路,東朝燼手中的樹杆像長了眼睛,將其中一個男人的腳一絆,男人撲通一聲撲倒於地。


    東朝燼眼神冷冽,像要吃人一般上前狠狠地踩住男人的背。


    “誰讓你們來的?”


    “不不……沒人讓我來,大爺,求你放了我吧……我們……我們是沒錢了,所以想打劫!”


    男人不敢抬頭,哀嚎地懇求著。


    “我兒子呢?”


    “什麽兒子……”男人有些迷茫,抬頭看著東朝燼,東朝燼暴怒了起來,彎腰將男人拎起來,“說,我兒子被你們帶到哪裏去了?”


    東朝燼厲聲喝道,亦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冷冷地抵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嚇得臉色蒼白,東朝燼扯開了他的蒙麵黑布,露出一張年輕的臉來。


    這男人大概二十二歲左右,頭發染得極黃,獐頭鼠目,東朝燼一拳砸去,眼中嗜血驚人。


    “啊……別……別打我,別打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們……我們就隻想打劫……”


    “打劫?這裏人那麽少,怎麽打劫,快說……否則我一刀子切了你的命根子!”


    東朝燼厲聲喝道,男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別別……我們……我們都是在這裏搶劫的……搶的是進這裏偷情的男女,所以……所以沒有人舉報!”


    東朝燼聽到背後有聲音,回頭,卻見一保鏢飛奔而來,“東少……”


    “找到小少爺了?”東朝燼將那男人扔到地上,急切地問。


    保鏢搖頭,“東少……是太太讓我們分散來找,我剛剛經過外麵的時候聽到這裏有聲音,沒想到……”


    “將他送到島上的監管處!”


    東朝燼有些泄氣,煩躁得恨不得將小島都翻了過來,小澈到底是自己走了,還是被人帶走了?


    “太太往哪個方向走?”


    “左邊……”


    “shit!”東朝燼罵了一句,飛快地朝左邊而去。


    他焦急無比,如果那些人的目標不是小澈而是櫻靜,他一定會後悔的,原以為那些保鏢會跟隨她左右。


    可是那麽多年來,他應該了解到櫻靜的性格,她不會讓人跟著她,在小澈失蹤的情況下,自然是分散方式最有希望了。


    這片小小的森林裏,足有六百平方米那麽大,東朝燼驚得慌,連忙去撥了櫻靜的手機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東朝燼猛然被一盆冷水潑中,森林裏的冷氣從四麵八方湧來,將他整個人裹得緊緊的,雞皮疙瘩倏地起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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