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tent_57326">纏綿的氣息,瘋狂的動作,端木紫儀記住了這個難忘的夜……她的初次,就交給了自己最愛的卻不愛她的男人……


    *****


    半夜。


    冷幽隻覺得頭痛欲裂,他是被痛醒的,睜開眼睛,有些迷惘。


    原來是在家裏……


    可是為什麽身體……會有那麽異樣的感覺?


    有些冷,頭有些暈,冷幽努力地冷靜了下來,往身下一看,頓時震驚了。


    身下的女人臉若紅霞,呼吸平穩,唇也紅嘟嘟的,水樣誘人。


    而她和他,卻都光著身子,至少……冷幽看到了女人的身體,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


    老天!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冷幽冷汗直冒,終於記起了昨晚自己在家裏的餐廳喝酒,喝著喝著,櫻靜就出現了,還給了他纏綿的熱吻,然後就那個那個了……


    可是這個女人,卻是端木紫儀!


    看著端木紫儀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曖昧的痕跡,冷幽的心一下子亂了。


    他臉上全無人色,連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服外套什麽的都地上,一地酒瓶,整個餐廳淩亂無比!


    冷幽穿好大衣的時候,端木紫儀醒了。


    她的身上已被自己的外套披上,掩住了那曖昧的部位,微有涼意襲來,更冷的,是冷幽的眼睛。


    他冷冷地看著這個女人,臉上全是憤怒的紅暈。


    “端木紫儀!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端木紫儀揚眉輕笑,吃力地爬起來,身下是一陣酸痛,強烈的不適令她臉上火辣辣的紅燙。


    “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很明白嗎?”端木紫儀白了冷幽一眼,小臉皺成一團。


    “痛死了……”


    冷幽的雙瞳仿佛煥散了一般,沒有焦點。


    “你……我們……”


    “嗯,這事不怪你,我也喝醉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端木紫儀淡淡地說,淡定地伸手將自己的衣服拿起來,冷幽轉過臉,他有些迷惘,有些絕望。


    他想著留著清白,為自己愛的女人留著完整的自己。


    可是……可是他竟然和端木紫儀……上床了?


    “幽……”


    “別過來!”


    冷幽大喝一聲,猛然地掉過頭朝外麵跑去,端木紫儀怔了幾秒,連忙穿好厚實的毛褲,追趕了出去。


    冷幽已開出車子,朝外麵駛去,端木紫儀知道冷幽突然接受不了這種現實。


    這男人,就如自己的吻被她奪去了那般憤怒。


    端木紫儀截了一輛的士,追著冷幽的車子,冷幽的車子瘋狂地在公路上狂飆,看得端木紫儀都驚懼了。


    好不容易,等他開到了櫻靜和東朝燼的別墅,才安全地停了下來。


    端木紫儀臉色陰晴不定,付了車錢,下車靜靜地看著冷幽。


    下雪了。


    外麵的溫度可能隻有四五度,冷風凜凜,端木紫儀冷得唇都開始發紫了,親眼看著冷幽走進了櫻靜的別墅,可是她卻沒有跟著一起。


    冷幽的車門,開著。


    或者他也覺得對不起她,所以留她一個取暖的空間。


    端木紫儀麻木地朝車子走去,坐進去,關上門,靠著椅墊,從來沒有覺得那麽累,那麽餓。


    她還沒吃早餐呢。


    眼淚又淌了下來,在端木紫儀的生命裏,過去從來沒有眼淚,而現在,卻盡是痛苦和淚水。


    可是又能怎麽樣,她那顆心怎麽也折磨不死,她也煩惱,隻能安靜地等著自己的心死去,方能離開。


    十分鍾之後,冷幽走出來,垂頭喪氣,看來從櫻靜那裏,又看不到希望了。


    他打開了門,看到裏麵的端木紫儀眼圈紅紅的。


    “對不起……”


    冷幽低低地說,“我不應該怪你……對不起,紫儀,但是我的心裏還有她……“


    端木紫儀看著這個男人,欲哭無淚,那張自己愛極了的帥臉充滿了悲傷,每看多一眼,她的心就痛多一下,直到麻木。


    可是她還是不願意放手。


    然而這種痛,什麽時候才結束?愛裏的女人都犯賤嗎?至少端木紫儀認為自己就犯賤了!


    “紫儀……她真的愛上東朝燼……她不肯跟我走,她不肯!”


    冷幽有些絕望地喃喃地說著,端木紫儀越看越氣,衝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他媽的還是男人嗎?愛一個女人是這樣的嗎?不肯就搶啊,用手段啊!你在這裏悲傷哭訴有什麽屁用?”


    冷幽震驚地看著端木紫儀,她一向都溫柔體貼,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


    “媽的?看你這副醜樣,是不是要我出手段給你搶,你說,你要不要?我給你將她搶到手!”


    端木紫儀臉色漲紅,眼睛裏浮上了一層酸酸的水霧,她那麽久壓抑著的憤怒和悲傷也一下子爆發了起來,就像一場暴風雨,將所有的不平都要摧毀 一般。


    她的手極用力,揪得冷幽的領帶那麽緊,勒得他差點窒息過去。


    “媽的!”


    端木紫儀罵了一聲,放開了那木然的冷幽,坐在一邊哭了起來。


    她沒有放聲大哭,隻是掩住臉,眼淚溫暖了她冰冷的手指,車內的氣氛那麽壓抑。


    冷幽怔在好久,有著無法說出的絕望和難過,他是怎麽了,得不到櫻靜,卻又傷害了端木紫儀,這不是他想要的。


    本來欠端木紫儀的夠多了,現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麽冷,那麽涼,冷幽慢慢地為端木紫儀係好了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緩慢地朝自己租下來的別墅而去。


    端木紫儀哭夠了,摸出手帕拭掉了眼淚,側頭看著外麵的風景,這裏的風景很優美,可是她的心,卻有著無盡的陰影,壓得她幾乎也喘不過氣來。


    獻身又怎麽樣?男人不喜歡你,永遠不喜歡你。


    遇到人品低劣的男人,還會將獻身的女人當玩物呢!


    隻是冷幽不是這種男人。


    回到別墅之後,端木紫儀回到房間泡了一個熱水澡,整個人才舒服一些,壓抑的心情得以放鬆。


    吃了個早餐,睡了一覺,已是中午的十一點半了,端木紫儀坐在那裏看著窗外的雪怔怔發神。


    她到底在做什麽?


    不過如果冷幽真的娶了櫻靜,她或者才可以死心吧?對冷幽她真的不再抱什麽希望了,所以隻能用其他方法,讓自己的心早點死掉。


    考慮了一個小時左右,端木紫儀穿好大衣,款款下樓,而冷幽則在那裏看電視,那是血腥的國外片子,他精神不太好的時候,一般就看這種東東提神。


    “我想清楚了,我不求回報,我會想辦法讓你和她在一起的。”


    端木紫儀走過去關掉了dv機,電視屏幕一片白花花的,再關掉了電視,她優雅地坐在冷幽的身邊。


    冷幽靜靜地看著她。


    對於她,他真的太抱歉,然而端木紫儀說出的這一番話,會讓他更有些驚訝。


    “想辦法?”


    有什麽辦法好想?櫻靜愛上東朝燼,愛得那麽癡纏,就算受了多少折磨,也不肯離開,她也相信東朝燼是真心的。


    然而在冷幽的心底,那個男人還是那麽陰險,不知道對櫻靜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段時間他的確在調查著東朝燼,懷疑當初櫻靜被送入了焰夜城,是他用的手段。


    端木紫儀頷首,剛剛的事仿佛沒發生過一般,“是的,我有手段,讓你抱得美人歸。”


    她手指輕敲著玻璃桌麵,“之前東朝燼靠近櫻靜,目的不純,櫻靜的心裏肯定有陰影,加上……程詩和高紹烽都從中作梗,我估計很容易做得到。”


    冷幽怔怔地看著那黑了的電視液晶顯示器,沒有說話。


    強硬去搶,幸福會是他的嗎?


    端木紫儀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由得揚揚眉諷刺地笑起來,“東朝燼不也是強占了櫻靜嗎?人家不也一樣愛上了。女人和男人都一樣,可以愛上好幾個男人,特別是第一個男人讓她們傷心絕望的時候。”


    “你想得到一個女人,自然得付出代價,她痛苦,可是如果你能適當能讓她幸福,相信你和她就可以在一起了。”


    端木紫儀聲音輕柔無比,完全沒有一點焦急之氣。


    冷幽沉默地看著這個變化極大的女人。


    短短的一天之內,她,更成熟沉靜了。


    端木紫儀,是個可怕的女人,適應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冷幽記得當初的端木紫儀,是個愛笑愛鬧的女孩子,明亮得像太陽一樣。


    又像一隻喜鵲一樣,一天到晚嘰嘰喳喳的,很討人歡心,可是短短的時間之內,她竟然變得那麽冷靜,那麽成熟。


    “我考慮看看……”冷幽拿不下主意,如果要櫻靜痛苦的話,他開始猶豫,將幸福建立於他人的痛苦之上,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


    “那好,你考慮好了再告訴我,你這人太老實,是想不出什麽詭計對付東朝燼的。”


    端木紫儀的聲音淡然無比,靠著沙發墊,輕輕地閉上眼睛。


    “謝謝。”


    他客氣地說,然而端木紫儀所希望的,不是這麽兩個字。


    算罷,自己走到這一步,隻能再更犯賤,狠狠地讓自己痛個夠,就會放手了。


    一個人,痛得厲害才舍得放手。


    第三天後,冷幽終於決定,要將櫻靜從東朝燼身邊奪過來,端木紫儀在這三天裏,也從來沒有期待過什麽。


    “那很好,我在這邊人雖然也有,但是如果用我們的人,會引起東朝燼的注意,隻能用更隱私的人,一切都交給我安排吧。”端木紫儀淡淡地說。


    才二十歲的她,儼然如同商場上的高手,說話做事絕對是大牌,冷幽早就聽說端木家的人個個都是人才,培養出的都是絕頂的強人,如今端木紫儀那麽小的年紀裏,都讓他有種目瞪口呆的感覺。


    “你要怎麽做我就不再過問,但不要傷害她的身體……”


    “絕對不會,你放心吧。”端木紫儀淡淡地說,心,卻疼痛欲裂。


    人還真奇怪,明明還愛著,她卻那麽犯賤地為他著想。因為他,讓她恨不起來吧?


    一切是她自作多情的呢。


    冷幽有些心煩地摸出一包煙,點燃,端木紫儀卻從容伸過蔥白的手,搶過了那支煙,挺放肆地放到了嘴裏。


    “這幾天裏你得聽我的。不許抽煙,不許喝酒,你瞧你,就算給你搶到櫻靜,這無精打采又臉黃皮瘦的樣子,看著都不舒服了,還有,多學一下交際手段吧,你的生命太蒼白了,社會上狡猾的人太多了,以後和櫻靜在一起,你得學會保護她。”


    端木紫儀振振有詞,冷幽竟然反駁不了。


    她說得對,和東朝燼碰了那麽多次的麵,就證明他的能力不足。


    端木紫儀瞄了一眼那認真的冷幽,不滿地嘟嚷,“大部分女人都不會喜歡木頭一樣的男人……”


    沒情趣,不浪漫,冰冷又木訥,比起東朝燼還要冷……雖然東朝燼是殘忍了一些,但起碼,他至少會比冷幽會討好女人心多一些。


    “你說什麽?”冷幽有些生氣,“愛一個人,不會因為他的性格而嫌棄他!”


    “當然,所以我沒嫌棄你,要是嫌棄的話……早就不在這裏了,我就不明白為什麽我愛犯賤,再說了,等激情一退,你想想,你整天對著一個沉悶的男人還有什麽情趣。”


    端木紫儀撇撇小嘴,有幾分在美國時的初見之樣。


    冷幽氣得直翻白眼,然而又不能否認。


    他就是那麽死板的男人。


    隻是現在端木紫儀可是自己的“恩人”,不能得罪,再說他欠她的還不多嗎,讓著她吧。


    一係列的計謀也就展開來,隻是因為這一係列的計劃,冷幽和端木紫儀的溝通漸漸地多了起來。


    才短短一個多月,櫻靜和東朝燼的感情發生了變化,暗湧處處有,隻是還在壓抑著,沒有爆發出來。


    冷幽又難過又有些喜,心裏總是主充滿了複雜的滋味,他自私可惡,為了得到一個女人,不惜讓端木紫儀出招,去毀掉櫻靜和東朝燼的感情。


    寒冬裏的夜,餐廳裏溫暖無比,然而冷幽沒什麽心情吃飯,正想去酒櫃取酒,端木紫儀卻冷冷地叫住了他。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抽煙,不喝酒嗎?”


    冷幽頓住腳步,無奈地看著端木紫儀,“你不是對我死心了嗎?我現在喝什麽,又關你什麽事?”


    端木紫儀輕~佻一笑,“但你現在得依靠我,一切都得聽我的,明白不?除非你放棄,你愛喝什麽,我都不管你。”


    “你……”


    冷幽被噎住,有些怨氣,畢竟他心煩,他現在覺得自己是一個無比自私可惡的男人,將自己的幸福正建立在櫻靜和端木紫儀的痛苦之上。


    端木紫儀贏了,冷幽退回來,但沒有吃飯就往樓上去,她也不再理會這個男人,做到這一步,是她忍住那巨痛的傷口一步步地走過來的。


    世人笑她傻,癡,笨,然而她在裏麵怎麽也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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