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tent_57326">的確,她覺得東朝燼等人都知道她們的計劃,一定會跟蹤他們的,可是……現在居然還沒有搭救她們。


    正如端木紫儀所說的,他們一定在懲罰她們吧?


    十多年之後,原來,婚姻,愛情,是這樣子的。


    女人越來越顯老,而男人,有了事業有了錢,就算老一些卻有無數年輕女人纏身。


    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區別。


    “紫儀,你說的……是真的?”餘蕾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她為人爽直,但有一時都沒想到這個問題。


    “這自然了,你想想,那三個男人知道我們的計劃,就算跟蹤我們,知道我們在這裏……也百分之九十九會晾我們在這裏。這就是對我們的懲罰,畢竟男人們哪會願意自己的女人上夜店找牛郎?”櫻靜冷笑一聲,“十多年的情份,夠強悍了,到現在會懲罰我們了。”


    本來還沒那麽緊張沉默的氣氛,又一下子僵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肚子也餓得沒有知覺了,隻聽到外麵響起了一種很怪異的聲音。


    一個女人的哭泣聲。


    櫻靜的神經都繃起來了。


    這裏荒山野嶺的,哪來的女人?


    餘蕾和端木紫儀不由得朝櫻靜靠近,夜色太深了,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櫻靜深深地吸氣,看著那些滲進來的朦朧光線,“怕什麽,這裏絕對沒有人。”


    “可是……”餘蕾聲音有些怯。


    鬼戲她拍了一部,對於她的影響也很厲害,足足休了半年之後,餘蕾才恢複正常。


    現在一聽到這些聲音,實是嚇得讓她驚魂,冷汗嗖嗖而出,身子也不由得顫抖著,櫻靜伸手輕輕地攬住她的肩膀,“別怕,這隻不過是他們的惡作劇。”


    惡作劇?


    餘蕾瞪大眼睛,寧泉知道她最怕那些東西的,拍了一部鬼戲之後,她再也不敢接鬼戲,盡管其他公司、中介出的片酬高得是以前無以擬比的。


    可是她就是不接,心裏的陰影好不容易平複了,她才不想又混一次渾水呢。


    “不可能吧?寧泉……看樣子雖然很調皮,可是他知道阿蕾怕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會這樣來惡搞她?”端木紫儀眉頭一蹙,分明是不太相信。


    櫻靜沉默,寧泉是什麽人她也清楚,孩子氣太濃,所以餘蕾和寧泉常常吵架,但是總是小打小鬧,也沒有到離婚的地步。


    反而,因為這種打鬧,孩子氣的寧泉倒是沒有鬧出什麽大事來,可是這一次……


    櫻靜的臉色沉了下去。


    餘蕾的身子越來越顫抖得急促,櫻靜騰地站了起來,朝外麵冷冷地吼起來,“死寧泉,你給我們滾出來!!!別再鬧了……等下餘蕾發生什麽事你就得全部負責!”


    可是外麵還是靜靜的。


    沒有車子的聲音。


    這裏距離公路大概還有數六七分鍾的路,所以就算有車子來了,也無法聽到聲音加上如果有人刻意而為,根本是聽不到聲音的。


    “誰在裏麵……我進來找你們了哦,進來找你們……”


    那個陰冷詭異的女聲細細地叫著,如同在不遠處傳來,又如同從泥裏飄出來一樣,冷幽幽的,令人心寒。


    餘蕾驚叫一聲,緊緊地抓住櫻靜的手,還沒等端木紫儀和櫻靜安慰她,餘蕾隻覺得心跳異常的迅速,快得幾乎要死去,她手腳冰冷,呼吸困難,眼前倏地一黑,暈了過去了。


    “餘蕾!”


    “阿蕾!”端木紫儀和櫻靜同時叫了起來,急促的腳步聲終於響起了,如同櫻靜所料,那是寧泉、東朝燼、冷幽。


    後麵還跟上了幾個男人,一身保鏢裝,櫻靜扶住暈迷的餘蕾,冷眼地看著寧泉衝過來抱住他的妻子。


    仿佛很多年前,她也曾經曆過,隻不過當時的主角是自己,而寧泉和餘蕾,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餘蕾,餘蕾……”


    寧泉抱住餘蕾,嚇得臉都白了,櫻靜一拳砸過去,砸得寧泉的腦袋生痛生痛。


    “他媽的,寧泉,你實是想死了……你難道不知道餘蕾要半年才好起來嗎?你混蛋!”


    櫻靜氣得臉都青了,東朝燼默默地拉住她,緊緊地擁住櫻靜,低聲地向她道歉,“老婆,對不起……”


    櫻靜隻是冷冷地看著寧泉抱著餘蕾衝出廠房,她又累又餓,實是沒有力氣和東朝燼吵架了,冷幽默默地拉著端木紫儀往外走,一路上,眾人都沉默著。


    風格外的冷。


    東朝燼極是不安。


    這種懲罰,是寧泉提出來的。


    他們跟蹤櫻靜等人到了夜店之後,在預先裝好的視頻裏看到了自己和女人和牛郎談笑風生,極為親熱,三個男人都氣得不行,於是寧泉首先就來個建議,一定要懲罰這幾個不安分的女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對手恰恰聞風而來,將櫻靜等人帶走了,而他們自然跟隨而去,等他們下山了才將那幾個歹徒一網打盡。


    不能怪這些歹徒不對位,是對手太低估了東朝燼,沒想到還沒真正的行動起來,卻被人搶了風頭。


    而寧泉也一氣之下,提出要關她們半天,好懲罰懲罰她們一下,因為沒有其他好的辦法讓這些女人對於夜店心生畏懼了。


    於是寧泉就讓人送來了鬼片的一部分,打算嚇唬一下這幾個不安分的女人,沒想到就鬧出這事兒來。


    夜裏的風有些冷,坐入車之後,在暖暖的暖氣裏,櫻靜疲倦地閉上眼睛,想眯眼睛養神一會兒,卻倏地聞到了淡淡的香味兒。


    那是麵包香。


    “先吃著吧,我知道你餓了。”東朝燼的聲音充滿了內疚和溫柔。


    櫻靜頓了頓,沒有睜開眼睛。


    她隻不過到夜店裏消遣一下,刺激一下東朝燼,也沒想到會鬧出這一些事兒,但是他們那麽忍心讓她們呆一個下午,餓得像頭狼,一想到就來氣了。


    “都餓得麻木了,還吃什麽?”櫻靜冷冷地笑起來。


    東朝燼眉頭一蹙,戾氣還是沒有流露出來,說實話,在看到櫻靜進入包間,那個男人那麽曖昧地為她按摩,挑~逗她,心裏的憤怒的火焰越來越瘋狂,然而如今他收了收手,看著手中的麵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對櫻靜,真的沒以前的愛意了嗎?他居然忍心讓她餓上好幾個小時?


    他的心裏突然充滿了內疚,懷疑,難過,想到當初,多麽愛櫻靜,為她守身如玉,如今……這些激情都回不來了。


    生活本來就是平淡的,哪能像以前一樣呢,可是他竟然做出這種事……


    “對不起……老婆……”東朝燼在心裏再念一次,隻是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車內的氣氛真的很壓抑。


    櫻靜穿著的那條米色春裙已髒掉了,粘了好些蜘蛛網,頭發也亂亂的,然而她緊緊地抿唇,沒有說什麽話。


    東朝燼保持沉默。


    一直回到家裏,都沒有說一句話。


    櫻靜一下車,小淨和小澈都撲了過來抱住她的腿。


    “媽咪,你今天去哪裏了?我們好想你哦~”


    兩個小家夥一人抱一條腿,開心得哇哇叫,櫻靜的心微微地暖了起來。


    她蹲了下來,輕輕地抱住了兩個可愛的小家夥,“別怕,媽咪隻是到外麵玩了一會兒……現在不是回來了嗎?你們吃了晚飯了沒?”


    小澈歡快地抱著櫻靜的頭,叭地吻了吻她的臉,“媽咪,我們在等你回來呢,還沒吃,肚子餓死了!”


    小淨撇撇漂亮的小嘴巴,奶聲奶氣地優雅地說,“媽咪,以後你去玩,能不能也將我帶在身邊……我保證,我一定會聽媽咪的話,我會很乖的……”


    櫻靜的心一陣酸。


    兩個小家夥也不懂得大人之間的難處,隻顧抱著櫻靜,拖著櫻靜往家裏走,東朝燼失落地走在後麵,默默地來到了餐廳。


    小澈餓了好久了,一到餐廳裏就不再顧形象,而小淨還是懶懶散散的,慢悠悠的,沒有一點著急的個性。


    櫻靜看著這對活寶,有些好笑。


    大兒子直爽而脾氣有些急,小兒子則事實求是,慢悠悠的,又有些傲氣,正是東朝燼的最真版。


    小澈就跟自己一樣那麽火爆,哎,這麽一大一小,這個家實是被這兩個小家夥搞得翻了天,然而正是這小生命,才讓她和東朝燼更加和諧地相處。


    餐桌上,說話的大部分是兩個兒子和櫻靜,東朝燼一言不發,他內心的內疚隨著櫻靜的淡然笑容而加深,然而他實是找不到話題,這一家四口一下子變成了一家三口似的,他,被排外了。


    “媽咪,你還要去看餘阿姨嗎?”


    看到櫻靜打了個電話,提到了餘蕾,小澈有些不悅地問,他往櫻靜的碗裏送了一大件的豬扒,櫻靜心裏一暖,小澈最疼她了。


    畢竟是和她相依為命的兒子,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很懂事了。


    “嗯,等下媽咪要看看餘阿姨,你們都呆在家裏……”


    “不要,我們一起去看阿姨!”


    小淨一下子反駁,跳起來焦急地抱住了櫻靜的手,“媽咪,我們很久沒和阿姨聊天了,我們也要去看看她!”


    難得這兩個小家夥一起有共同意見的時候,櫻靜摸摸小淨的腦袋,“那好,我們一起去吧!”


    小澈察覺到了櫻靜和東朝燼之間的不快暗流。


    他扒完了最後一口飯,擠到了東朝燼的身邊,“爹地,你和我們一起去吧?媽咪不太會開車。”


    櫻靜一聽,臉上劃滿了黑線,誰說她不會開車?


    隻是小澈這小家夥的用心,她哪裏不知道?不管如何,也不想在孩子前麵和東朝燼爭吵,更不想讓小澈和小淨知道她和他鬧矛盾了。


    “那好,我們一起去吧。”櫻靜淡淡地說,實是沒什麽胃口,吃了半碗飯,再喝半碗湯就將晚餐搞定了,雖然餓了好幾個小時,可是胃已餓得麻木,實是吃不下太多的食物。


    櫻靜讓傭人將小淨小澈的外套拿下來,穿好之後便帶著這兩個小家夥到停車場。


    東朝燼默默地跟在後麵。


    他沉默地看著櫻靜的背影,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安。


    十幾年夫妻了,小爭小吵倒是有,但從來不會影響感情,可是隨著時光的逝去,他和她之間,已漸漸地平淡下來,今晚的櫻靜還是第一次那麽冷漠,至少,在以前爭吵之後,都是三分鍾過後,他或者她主動求和。


    “爹地,你不高興嗎?”


    小淨也感覺到了東朝燼的情緒變化,坐上車之後,小淨趴在東朝燼的大腿上問。


    東朝燼尷尬地笑笑,“沒有,小淨,快係好安全帶。”


    “不嘛,孩子不用的!”小淨傲慢地撇撇嘴,指指後座的小澈,“我看到哥哥有時也不係……”


    櫻靜頓了頓,拍了拍椅子,“小淨,到後麵來。”


    小淨看了看臉色沉了一下的東朝燼,又看了看嚴肅的櫻靜。


    櫻靜倒不是故意針對東朝燼。


    東朝燼對兩個兒子沒有什麽偏心,買玩具或者小吃的時候,都會一視同仁。


    但是櫻靜還是明白的,東朝燼因為在她懷小淨的時候,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對於小淨,自然有更特別的親切感,然而這個時候,她不是挑刺而是為安全著想。


    一般家庭車內,孩子都在後座,這樣一旦車禍的時候……至少,前座的傷害,會比後座大得多。


    東朝燼倒也明白,溫柔地微笑,“小淨,到媽咪身邊去吧。”


    小淨撇撇嘴,隻好跳下車,擠到了櫻靜的身邊,櫻靜抱他坐在中間,“小淨,媽咪在你身邊才不用係安全帶,但是如果以後有位置,必須要係哦。”


    小淨瞄了小澈一眼,“哥哥他有時不係!”


    “好了,我就隻有一次,真是小氣鬼,什麽都往心裏記了!”小澈雖然已上到了五年級了,但是隻要和弟弟一對上,他就跟孩子頭一般。


    小淨優雅地倚在櫻靜的懷中,斜睨小澈,“媽媽是我的。”


    “靠,媽媽不是你的,是我的!”


    兩小家夥又吵起來了,車子已啟動了,櫻靜揚眉,哭笑不得,他們每一天都會為這一個話題而爭吵,小孩子鬥嘴本來就是一件平常事,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


    已是晚上的八點五十六分了,來到醫院之後,九點十五分,寧泉站在509房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一看到櫻靜和東朝燼,寧泉立刻迎了上來。


    “大哥大嫂……你們得幫幫我……阿蕾她不想見我,大嫂,你一定要幫我勸一下她!”


    寧泉可憐兮兮地擇櫻靜說,餘蕾剛剛醒了五分鍾,可是一看到寧泉,就立刻讓醫生護士將他給請出去。


    餘蕾畢竟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最親密的男人竟然這樣捉弄她,她怎麽能忍得下這一口氣?寧泉又不是不知道她心裏的陰影,然而他卻像孩子一樣,無視她的感覺。


    櫻靜揚揚眉,神色淡然,“寧泉,這一次你錯得離譜了,畢竟阿蕾用了半年的時間去走出那個陰影,可是你……怎麽說呢,餘蕾這樣對你,我也不好說什麽了。”


    寧泉怔了怔,有些失望。


    “大嫂……”


    他臉上時紅時白,手搓著,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怎麽辦呢,現在連櫻靜也不幫他了。


    東朝燼保持沉默,在這一件事上,他得也承認自己錯了,所以也不能為寧泉說任何話。


    小淨和小澈衝上去,一人拉一手,“寧泉叔叔,嬸嬸呢?”


    寧泉臉色更是尷尬。


    櫻靜拉住兩個小家夥,“小澈,你帶小淨到那邊坐坐,媽咪和寧泉叔叔有些話要說。”


    小澈終於有了一次機會可以壓住小淨,拉住弟弟的手,“到那邊去,媽咪爹地有事和寧泉叔叔商量……”


    小淨有些不舍地看了櫻靜一眼,然而還是乖乖地跟小澈走到那邊去了。


    兩個小家夥相差五六歲,小澈盡管老是和小淨吵架,然而他還是懂得退讓,愛護著小淨,不管怎麽樣,櫻靜對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


    就這樣,兩個小家夥就坐在那邊,低聲地討論著什麽。


    “大哥……”


    寧泉可憐兮兮地將目光轉向了東朝燼。


    東朝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要不是他的提議,他絕對不會和櫻靜鬧成這樣。


    “別看我,我不會為你說什麽好話的。”


    寧泉像一隻泄氣的皮球,看了看那扇緊閉的病房門,又看了看一臉冰冷的櫻靜,繼續乞求他,“大嫂,你就為我說說好話吧……看在我以前……以前也給你說過好話的份上……”


    東朝燼的臉色倏地變了,他不自然地扭過臉,卻又暗中注意到櫻靜的表情。


    櫻靜頓了頓,寧泉的話不錯,至少她曾欠他的一份情,當初被東朝燼誤會的時候,寧泉和餘蕾都站在她這一邊。


    這一份情,櫻靜一直記住。


    她輕歎一聲,盯著寧泉的臉,他漲紅的娃娃臉看不出什麽歲月的痕跡,仿佛還是跟十多年前的寧泉一樣,沒有改變。


    也許,這是一件好事。


    但是在某些時候,也是一件壞事。


    “好吧,我進去看看她。”


    櫻靜頷首,寧泉眼中終於有一縷希望的光,他身邊也不缺女人,但是仍然忠於餘蕾,或者是出軌的籌碼還不夠吧……


    櫻靜敲了敲門,“阿蕾,是我。”


    她輕輕地推開了門,餘蕾正半躺在床上,無力地看著進來的櫻靜。


    櫻靜關上了門,寧泉那張焦急的臉,被隔絕於外。


    “你還好吧?”櫻靜小心翼翼地看著餘蕾那張蒼白的臉,不由得有些內疚。


    她坐到床邊,餘蕾淡淡地笑了起來,裝作輕鬆自然又灑脫。


    “沒事,不就是暈了一會兒……”


    “別騙我了,看你這臉色……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


    櫻靜的話還沒說完,餘蕾就白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別說什麽客氣話了,關你屁事啊,不都是那臭男人太可惡了,竟然用那種東西……來嚇我,一提起就氣!”


    櫻靜更不好意思了,她紅了紅臉,如果不是她提出那個主意,餘蕾和寧泉不會這樣……


    她多少都是有些責任的。


    “阿蕾,寧泉他隻不過太孩子氣了,再說……看到你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他怎麽不氣呢?所以一氣之下,人都會失去理智的,他做出這種事來……也是情有可願。”


    櫻靜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可是說實在,如果她是餘蕾,也不可能會一下子原諒寧泉。


    “不要給他說情了,櫻靜,我不信你不怪東朝燼!”


    餘蕾 氣呼呼的。


    櫻靜怔住,內心一片惆悵。


    什麽時候,曾經如此轟烈的兩個人,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也許很正常,但是櫻靜心裏還真不是滋味,女人老了,總會懷念曾經熱戀的時光。


    隻是,那永遠都成為了過去。


    “我是怪他……但我也明白,如果是我,我可能也這樣做。”


    櫻靜頓了頓,如果東朝燼去夜店找女人,她絕對會讓他留在某個地方餓上幾小時。


    餘蕾一時間沒有說話,她疲倦地閉上眼睛,靠在枕上,一邊閉眼一邊輕聲地說。


    “櫻靜,我以前總覺得……老了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我絕對不會害怕,可是現在……覺得老了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時間都將很多美好的東西帶走了,留給我們的,隻剩下了空虛和空殼。”


    櫻靜靜靜地坐在那裏,沉默無言。


    她何嚐又不是這樣想啊?


    可是人總是會老的,她怎麽可能一直能像以前那樣年輕,一直那樣的無所顧忌?


    餘蕾坐了起來,櫻靜會意,將桌子麵上的那杯溫水遞給她,有人敲門,是寧泉送來了飯盒,餘蕾閉上眼睛,一眼也沒有看他。


    櫻靜接過了飯盒,打開,香噴噴的飯菜誘得櫻靜也真想啃兩口。


    就算櫻靜已吃了晚飯,但是看到如此美味的東西,還是忍不住地羨慕餘蕾。


    因為寧泉的廚藝,和東朝燼的比,還要厲害得多呢。


    “吃了吧,我瞧你也餓得麻木了。”櫻靜將飯盒遞過去,餘蕾一聲不哼地接了過來,慢慢地扒著吃,再好的飯盒,在這種時候也吃不下去,她草草地吃了幾口就擺到一邊去了。


    “櫻靜,要不要玩失蹤?”


    餘蕾一言驚人。


    櫻靜驚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失蹤這玩意,從餘蕾嘴裏說出來,她覺得很正常,畢竟餘蕾和一個大男生生活在一起,性格也自然被影響了一些。


    可是她真的從來沒想過。


    “如果……他再做什麽過份的事,那麽……不妨試試這個點子。”


    餘蕾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說。


    櫻靜給她拉了拉被子,默默地摸著手指上的鑽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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