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你去!”


    “梓去較好些!”


    “判判去更快些!”


    “我很忙!還是梓去!你較於我空閑些。”


    “非也,非也,本君還需處理殿中大事務……”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客氣了!”


    “那又如何?”


    “二位大人萬萬不可大動幹戈,傷了和氣啊……”


    “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我是剪刀你是布。”


    “好吧,你贏了,我去!”


    左右的鬼差看著幽司兩位甚有威望的大人選擇這麽一個不靠譜的方式決定,還真是令人汗顏。


    運氣欠佳的梓埠帶著使命駕雲來到天宮司命殿外,此處他來了也不隻是一次兩次,但每次都無好事,因為每次猜拳他都會輸給判判,即使不甘心也沒辦法,“下一回他一定要雪恥!”梓埠暗下決定道。


    不過……他可不可以不進去啊?梓埠內心是崩潰的,這王爺脾氣尋常來那還算不錯,可這擾了他的雅興,可就不好了,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梓埠硬著頭皮開了個拜訪玉簡,然後安靜地在店外候著,可是半響過去,也沒見仙童或是侍婢前來引他進去。


    “難道王爺早知道回去了?”梓埠嘀咕著,不若就是王爺根本就是不想見著他,哎,好歹也是幽司的帥哥,竟然如此被自家王爺嫌棄。


    司命殿內


    “韶顏,莫睡了,接你的人來了!”玉浮坐在軟榻對麵,為自己倒了一杯瓊漿,也為韶顏的杯子斟滿。


    瓊漿飄香四溢,玉浮算是將自己最好的酒拿了出來,可這閻王爺就是不買賬,仍舊沉沉睡著,紋絲不動。


    玉浮看著孩子氣一般的韶顏,輕輕一笑,笑這個令眾鬼懼怕的閻王爺,竟是這般賴皮,抿了一口瓊漿,然後沉聲道:“韶顏,兒戲了!”


    韶顏是何許人也?就算你是司命,就算你是多年的舊友,他不想做的事那也不能將他怎樣,除了離朱,眼前這個人或許有能力,隻是她或許應該讓人間那位稍微多等一等,現在……還不急。


    玉浮喚來侍婢,道:“你去告知殿外人再等上一些時辰,他家王爺睡了,引他去偏殿候著吧。”


    司命殿的侍婢出來時,梓埠大喜急忙問道:“仙女有禮,敢問我家王爺可曾離開?”


    侍婢恭敬回道:“仙人有禮,閻王爺不曾離開。”


    梓埠稍稍放心,複又道:“仙女可方便為仙通知一聲司命神君,是幽司梓埠求見。”


    侍婢微笑道:“仙人莫急,我家神君已經收到仙人的拜簡,遂命奴婢引仙人到偏殿休息些許時辰。”


    “這……仙女實不相瞞,梓埠此番前來是有要事尋我家王爺,所以勞請仙女再次為在仙神君麵前講明才好。”梓埠有些猶豫,這明顯是耽擱功夫啊。


    “閻王爺歇息了,還請仙人跟我去偏殿吧!”侍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梓埠無可奈何,自家王爺睡了他還能怎麽著?隻能等著唄。就不知韶顏什麽時候會醒來啊。


    人間雲山


    “公子,公子,不好了……”知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離凡在花園垂釣,這幾日似乎是太閑了些。見知分莽撞的跑了過來,也不問何事,一掌將他拍飛。


    額……武功高強就是任性。


    但這住在雲山院的又豈是一般人,就算是廝知分還是有幾分能耐的,況且,離凡出手亦不重。知分從地上爬起來,壓低聲音道:“公子,不好了……”


    “嗯!”離凡沒問何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分自是知道自家公子的性子,遂接著道:“公子,姐不見了!”


    離凡握著釣魚竿的手微微一動,不甚在意道:“可能在山上某處拔草罷。”


    “不是的公子,知分山上各處都去找了,就是沒瞧見姐的影子,這才向公子稟告的。”知分靜待著離凡能夠命人尋找。


    離凡聽到那句沒瞧見,嘴唇緊抿,放下魚竿,問知分道:“鹿溪在何處?”


    “鹿溪公子下山去尋了!”


    “把他叫回來!”離凡命令道。知分有些猶豫,難道就這樣讓姐自己丟了麽?“還不快去?”離凡見他半響沒動,提高了音量道。


    而後離凡獨自去了鴿房,取來一隻信鴿,寫下一道密令,任何事對於他來都能夠冷靜輕鬆的處理,隻是這一次,他好像有心慌,到底是哪兒不一樣呢?前幾日還要他不要扔下自己的殷苬,怎會失蹤?難道……關於蘇塵清和縣官的身後有什麽不可知的秘密?這件事,看來是越來越複雜了啊。


    “離凡,我要去找醜丫頭,你叫我回來是什麽意思?”鹿溪一臉的不高興與氣憤,雖然那個丫頭凶巴巴的,但是到底對他還是不錯的,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將她找回來。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離凡想要弄清事情的始末,當他反應過來,才知自己方才亂了手腳,還沒弄清怎麽回事,就發布了密令,真是不像那個遇事冷靜沉著的他了。


    到這裏鹿溪其實有些自責,道:“我與醜丫頭在山中做著和往常一樣的事,她忽然要去挖兩壇子酒,我沒多想,就讓她自個兒去了,也沒跟上去。”若是往常他定是要跟上去的,但是自從好幾次受過她的試酒毒害後,他肯定不願一同前往了。


    “隻是快到晌午了,知分按照平常的習慣給我們送飯,醜丫頭卻遲遲不來,然後我們倆就滿山地尋她,我在一株梅樹下發現被鬆動的土,發現酒還在,人卻不在了,知分也滿山尋了個遍,還是沒有尋到,最重要的是,我發現那株梅樹周圍有一股若隱若現的妖魔味道,而且似妖似魔,我也不大清楚,要真是被妖魔抓走,道行定是比我高上許多,而且……我怕……”鹿溪不想將那個最令人心痛的消息出口。


    “你怕什麽?”離凡也許猜到了。


    “我怕醜丫頭已經被殺了!”鹿溪覺得殷苬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要是被妖魔給盯上一般就是拿來修煉什麽的,所以遇害的可能性最大。


    “胡!”離凡直接大聲反對道。


    “我沒有胡,醜丫頭沒有什麽值得那些妖魔利用的東西,隻有一種被他們吸盡魂魄或者血液拿來修煉,那些邪修都是這樣的,你以為這個世上有很多妖像我這樣是修行正道的麽?”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鹿溪不得不殘忍的解釋道。


    “那現在你可有什麽法子尋到她?”離凡不願意相信,就在昨日他的徒弟還在要給他嚐嚐梅子酒,然後笑的一臉幸福。


    “我現如今法力盡失,除非我能夠快速恢複法力,如若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鹿溪沉思了許久,也許這是目前的唯一辦法,


    離凡這一世不再是那個法力淩駕於眾神之上的離朱神君,最終隻是一介凡人,他也想不到什麽更好的法子,但是他亦不能幫鹿溪恢複法力,難道就這樣將殷苬放棄?可是他答應過無論怎樣都不會將她弄丟的。


    “離凡,你不是認識一個叫做青丼大師的麽?或許你可以求助於他。”鹿溪想起那個他恨之入骨的青丼大師,要不是他,他怎會被殷苬欺壓這麽些日子?


    “我竟將他忘了。”這或許是越是在乎越是慌亂吧。離凡拿出墨玉像之前那般,將八卦圖案繞著逆時針方向,掰至正反兩麵。


    在天宮的梓埠感應到,頭疼不已,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那邊的離朱神君又找他了,又不敢拒絕,真是身處人臣,苦不堪言啊。他拿起一塊一模一樣的墨玉,打進去一個訣,問道:“離公子,有何事?”


    離凡將此事與梓埠一,梓埠瞬間表情凝重,果然如他所料,這是個不簡單的案子,那妖魔已經開始行動了,如果那妖魔察覺到離凡是離朱神君,那豈不是不妙?現在更重要的是保護神君的安危啊,“離公子,我這就來,你且先護好自己。我怕那妖魔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離凡聽出梓埠的語氣,仿佛已經猜到會如此,那麽會不會就是那個叫作姊兮的女妖?看來這些人的目的不僅僅是要弄瘋縣官,還有更加可怖的目的,那苬兒會不會危在旦夕?他不敢往下猜想了,就像鹿溪所言,這會兒的殷苬隻怕是命在垂危之間了。


    梓埠顧不得禮節,無法見到玉浮和韶顏,他直接找來方才的侍婢,告訴她,有要事在身,先到雲山,離朱的行蹤越少人知道越好,然後讓侍婢通知韶顏盡快回去幽司。交代好一切,他便駕雲去雲山,這下麻煩可大了。


    玉浮聽到侍婢的回稟,立即打開通天鏡一看,隻見凡間的離朱正表情沉重的坐在書房中,看見這樣的離朱,玉浮忍不住皺眉,那個叫作殷苬的凡間的女子,對離朱有那麽重要麽?這不見得是件好事啊。


    “看來,我該走了!再不走我怕離朱回來揍我。”冷不伶仃的韶顏的聲音在玉浮身後響起。


    她並沒有回頭看他,隻是道:“要走就快走,你應該睡夠了。”


    見玉浮這樣明白趕人的話語,他也不生氣,聞了一下麵前被子裏的瓊漿,道:“先將這上好的瓊漿喝了再。”


    “這瓊漿你下次來還有,此番過去,記得多注意他的那個弟子,盡量將他們分開吧。”玉浮擔心道。


    韶顏喝下一杯瓊漿,疑惑道:“他又不是渡情劫,拆散他們師徒作甚?”像是想到了什麽壞笑道:“難道你吃醋了?”


    “不想和你多言,你隻需記住就是。”再怎麽調戲眼前這個女子還是一副那種不變的模樣,真真是無趣。


    “那我走了啊!”韶顏跨步走出了司命殿,歎息道:“也不送送我。”這韶顏還真是不急啊,可這凡間的離凡和鹿溪還有那梓埠怕是急的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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