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錢?”安德烈問道。


    “還不知道。”朱傳文說著實話,他確實不知道,淘金是的設備賣多少錢他從哪兒知道去。


    “嗯?”安德烈有些好笑,逗自己玩?誰給你的膽子?


    “大人,我不是在開玩笑。”朱傳文看到了安德烈眼中一閃而過的鋒芒,趕緊起身說道:“我想從美國買些小型的淘金設備,但是這個價格,我無從得知。”


    “這樣啊。”安德烈思考著,半晌,先是示意朱傳文坐下:“美國人的設備不好買,他們和英國人穿著一條褲子,我倒是有法國淘金設備公司的渠道。”


    “太好了,大人,您這樣的人,在我們國家有個稱呼。”朱傳文說道。


    “什麽?”


    “及時雨!”朱傳文覺得自己有些不要臉,但形勢如此,臉,什麽玩意?


    “哈哈哈。”聽著朱傳文解釋的由來,安德烈笑了,他第一次覺得這個落後的國家也有著自己燦爛的文化。


    “這個事兒我幫你辦了,不過應該要等戰事平穩了,現在的西伯利亞大鐵路,運力很緊張。”安德烈少有的解釋了一句。


    “應該的。”朱傳文說道。


    “閣下,晚餐準備好了!”此時道格邁著他那無聲的步伐出現,輕輕敲了下開著的門,在門口說道。


    “走吧!陪我一起吃晚飯。”安德烈拿下放在腿上的書本,率先向著餐廳走去。


    倆人的這頓晚宴吃的算是賓主盡歡,餐桌上,倆人算是熱烈而簡單的聊起了中國的各個曆史朝代,從唐到宋,從明到清,單單,默契的都忽略了元朝。


    那可是歐洲的夢魘!


    臨走,朱傳文等到了安德烈的答話:“5%的傭金,我同意了!”


    ……


    鷂子山


    此時山上卻星星點點閃爍著火光,可把剛趕到的賀老四與王可仁嚇的不輕,這是官兵進山了?


    軟蛋成了精?


    三江口杜寶山諾大的名聲不剿,捏軟柿子來了,不怕被“軟柿子”蹦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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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老四稍微一思索,向著王可仁打了個手勢,倆人在遠處拴好馬,趁著黑,向著大營摸去。


    剛到周圍,倆人的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人,被槍杆子抵著後心,讓他倆這冷汗直冒。


    心裏直呼大意了。


    “別動!你是誰?”這是單樹信的聲音。


    “樹信,是我。”賀老四急忙說道。


    “四哥?”背後的槍也瞬間撤了回去。


    “寨子裏咋了?”賀老四急忙問道。


    “四哥,都怪我!哎。”單樹信歎了口氣。


    原來上次從青龍山那邊抓的舌頭居然逃跑了,還救走兩個俘虜。


    那小子之前一直表現的乖乖巧巧的,很是合作,沒想到卻是個狠角色,殺了他們朱家保險隊看守的兄弟。逃了出來,還救了兩個申請撒尿的俘虜。


    單樹信也被朱開山好一頓訓斥,他娘的,打仗沒死人,現在怎麽死人了?


    所以現在整個鷂子山大營,除了看守俘虜的,人都被發動了起來,就連夥夫也提著菜刀,拿著火把在山裏轉悠,朱開山要給他的兄弟報仇!


    這才有了打著火把的點點火光。


    “他們偷走馬了?”賀老四直問關鍵。


    “沒,看馬的兄弟伶俐,聽見了響動,發現了,被三個人打傷。”單樹信說道。


    “知道了,我去找大哥!你們就在周圍找!那三個胡子肯定跑不遠!”賀老四吩咐道。


    鷂子山,忠義堂


    這是朱開山起的名字,朱開山屁股在虎皮椅子上坐著,雙肘支著腦袋,目光灼灼的盯著前麵的火堆,他生氣了。


    “大哥!”賀老四進門就喊道。


    “老四,回來了?”朱開山問道,“家裏安全到了?”


    “嫂子和傳武、傳傑都到了,傳文安排的很好,在冰城住下了。”賀老四答道,


    朱開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賀老四猶豫片刻,“大哥,兄弟們搜一晚上山,吃不消吧?”


    朱開山聽見賀老四問,就知道他已經清楚了寨子現在的情況,既然知道了,那就出一份力。


    “吃不消也得吃,這是罰!我看,他們最近都翹起了尾巴,覺得老子天下第一,得殺殺他們的驕氣!”這才是朱開山的目的,驕兵必敗!“老四,今天晚上你再辛苦下,盯著那些杜寶山的手下,稍有異動,殺!”朱開山又殺氣騰騰的補充了一句。


    “是,大哥。”


    “可仁呢?”朱開山看王可仁沒和賀老四一起回來,問道。


    “搜山去了!”賀老四答道。


    “這小子!”朱開山總算是聽見了一件讓他開心的事情,笑著罵道。


    ……


    鷂子山北麓


    “五爺!咱怎麽走?”被單樹信抓的舌頭不是別人,正是杜寶山的親兒子,小號杜小五,大號杜生金。


    “怎麽走?”看著山上星星點點的火光,杜小五想著對策,“當然是分頭才能跑。等白天,天一亮,這我們就跑不掉了。”


    他們沒馬,白天一到,除非鑽林子,否則怎麽也甩不開這鷂子山的追兵。


    鑽林子也有個壞處,這在關東的胡子,哪個手底下沒有幾個幹過參客、獵戶的漢子,在他們麵前,林子?那是主場!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開的。


    在杜小五眼裏,這朱開山就是個過江龍,也是胡子,此時也顧不上仇恨,保命才是大事兒!


    “那就分頭走!”被救出來的杜寶山手下也是狠了狠心,現在杜寶山都沒了,哪管什麽杜爺的兒子,向著杜小五拱了拱手,就向著一個方向跑去。


    “五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胡子還講究,扔下句話,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杜小五看著倆人遠去的背影,心裏暗暗罵著“蠢蛋!”


    就反其道而行,向著鷂子山方向靠近,一路上尋尋摸摸,手裏已經有了很多收集到的樹枝。


    總算,被他找見個遺棄的熊窩,他仔細的看著糞便,這裏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新的糞便產生了,應該是搬家了,反正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回來,杜小五心裏分析著,就這兒了!


    拿起樹枝,就開始給熊窩做掩護。


    不一會兒,整個熊窩的洞口就被遮了起來,杜小五滿意的從外麵看了看,輕手輕腳的鑽了進去。


    一進洞,這命,就看天意了,默默念著大仇人朱開山的名字,杜小五睡了過去。之前逃出來,早就心力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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