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如歌完全沒有心情理會祁王會不會生疑,現在的她滿滿全是怒意與擔憂,還是悲傷。


    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相信,僅僅因為她的一點疏忽而害得梅兒與溫祺雙雙殞命。


    如歌一步一步,緩緩後退,強忍眼中淚水,神情悲淒。從她的身上,發出陣陣憂傷與悲痛,極具感染力般,讓在場所有男兒不禁心疼起來。


    “都是我,都是因為我梅兒與溫祺才會死,要是我提前想到秦幕,就不會這麽大意讓他鑽了空中。梅兒與溫祺的死,責任都在我……”失落的喃喃自語,如歌的聲音不大,在場人卻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小姐,這不是你的錯!”暗靈張張嘴,不知如何是好,平日裏都是梅兒哄小姐開心,她根本不會哄人。


    一時之間,就連暗靈也染上一絲悲傷。


    “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她們,是我……”如歌久久陷在自己的情緒中難己自拔。


    神情空洞,宛若人偶一樣,這樣的她,讓在場男子不由心中一疼。這般脆弱易碎的模樣,與剛不久意氣風發的樣子相比,真是天壤地別,這樣的她,也讓人憐愛不由心中一疼。


    暗一看著這樣的如歌,心中一緊,刺痛般的痛楚在他心中纏繞,深深看了如歌一眼,從地上起身,轉身,準備離去……


    “你要去做什麽?”暗靈見狀,高聲問道。


    暗一不語,隻是扭頭深深看了眼如歌,絕決道:“我去救姨娘!”


    暗一的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如歌瞬間驚醒!


    是的,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她還要去救娘親,娘親還等著她的。


    起身,大步朝著一個樹杆走了過去,雙手抱樹,頭顱用力,一磕……


    呯地一聲,嚇壞了不少人。一個個驚訝看著她自虐般的動作。


    如歌一下撞得極為用力,頓時紅腫了起來,嫩白的額上頓時出現一個大包,甚至撞破皮膚滲出淡淡血跡。


    這種自虐般的動作,如歌感受到額頭一痛,原來失了理智的她瞬間感到疼痛與暈眩,理智也漸漸回籠。壓下了暴唳的情緒,如歌心中自我催眠:笑起來,笑起來,笑起來……


    終於,如歌揚起僵硬的唇角,笑容越來越柔和,越來越自然。現在如果忽略她額上的紅腫,看著她那微笑淡然的樣子,不免覺得剛剛暴怒的她隻是錯覺,她依舊是這般的溫柔嫻靜的模樣。輕輕淡笑的她周圍還有淡淡的悲傷沒有消散,但很快,所有的情緒漸漸被她壓抑了下來,又恢複成了她那完美沒有破綻的模樣。


    如歌的心,正一次次發出悲嗚,流著血淚。每一次,都被無情的壓抑與忽視,她的心發出了陣陣悲鳴,可她卻聽不見,就算聽見了,依舊無視心底發出的悲鳴。唯獨在軒轅聖夜的麵夜,她會哭,會笑,會怕,不會無視心底發出的抗議,因為軒轅聖夜聽到了她心的悲鳴,用強蠻的手段讓她正視自己。


    唯獨他,是特別的!


    恢複平靜的如歌彈了彈身上的落葉,抬頭起如,她己是毫無破綻的那個秦如歌。


    “剛剛你們逃出來的方向,還記得麽?”如歌整理好情緒之後,看著暗一與祁王淡淡問道。


    祁王久久才收回複雜的情緒,特別是看到如歌那自虐般的動作時,反而鬆了一口氣。她不是姚霜,以姚霜的性格,不會這般的理智,對自己,手段也不會這麽狠辣。她秦如歌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她不可能是霜兒。


    “是一條山道之中,兩邊高座之間,有一條小小的山道,大約隻能夠容納五人並列前行。過了山道之後,裏麵有一個極大的空曠山穀,當初,本王就是被關了山穀中的山洞裏的……”祁王盯著如歌,一字一句,極為清析的說著。隻不過,他的雙眼一直緊緊粘在如歌的身上,細細審視著她。


    嫻姨娘是沉嘯之後,她卻沒有半點的意外,難不成她早就知道了?兩母女果然藏得深,來頭如此大,卻嫁給秦候當妾侍,真是讓人想不透。


    “前麵不好進,那他們的背後呢?”如歌細細聽著,淡淡反問。


    平複下來之後,頭腦也清楚了起來,沒了剛剛那極怒的情緒,現在的她,頭腦出奇的冷靜。


    不待祁王回答,鬼軍的偵宗兵卻回來了一個,一回來,立刻向如歌稟報:“小姐,找到敵軍所在了。”


    “在哪?”如歌趕緊問道。


    小兵抬頭看了眼如歌後,快速低頭道:“正南方二十裏之處,有一座山道,山道這內,有一塊大型的平地,屬下有入內打探過了,加上剛剛一萬敵軍,裏麵敵軍總共五萬人。從衣甲配飾來看,少半是東元黑玄軍,還有大半是與剛剛自稱嘯天騎的軍隊一樣,不知是何方軍隊。”


    小兵的話,如歌瞬間凝思了起來。


    沒有逃走?明明被暗一他們逃了出來,卻沒有轉移地點?是想通過暗一引她與鬼軍過去?還是對方自大到麵對五萬鬼軍依舊可以贏?


    “裏麵何人領軍?”如歌沉聲問道。


    “秦候,蕭側妃,還有西越太子越離傑……”小兵快速道。


    聽著三人的名字,如歌沒有絲毫的意外,反倒有不少人把目光放在了祁王的身上。眼中都閃過一絲懷疑,蕭側妃可是祁王的側妃,祁王的側妃與他國太子攪到一塊,做為事主的他怎麽會不知道?


    該不會,他也是敵人?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祁王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與不堪,咬牙切齒道:“本王也被騙了,蕭湘兒她竟是他國的探子,本王也是在被抓的時候得知的。”


    一時之間,懷疑,同情,不解……所有複雜的目光都射向他。


    “山道上不易交戰,他們守著山道的話,我軍難己攻進去。自古以來,山道就列為一人當關萬夫莫敵的優勢防禦地點。”司徒荊宏迅速插嘴,瞬間轉移了眾人的注意,也是提醒如歌,剛剛看到她如此暴怒的情緒,擔心她會中了敵人的圈套。


    “山道之後的平地?平地之後是哪裏?”如歌偏頭問道。


    就在如歌問話時,接二連三的偵察兵回來了,他們有有規定間內必須回營這個命令,不管查不查得到東西,三個時辰後必須歸營換下一班的偵察兵出去,為的,就是能及時帶回一些情報,平時看起來無用的情報都有可能成為決定性的因素。


    回來的士兵中,有一個就帶著了詳細的地圖,他的打探方向,剛好是山穀的背後。


    如歌接過地圖,看了許久,將手指落在了一處陡坡之下的水域,開口問道:“這是水域怎麽樣?深不深?”


    偵察兵看了眼,馬上開口道:“這裏水域不深,但這裏是個寒潭,潭水奇寒透骨,即便有著百年內力的人,到了這潭中走上一圈,估計也會丟掉半條命。這寒潭剛好處在敵軍的後備,平時守衛比較好,畢竟,這寒潭根本無人能過……”


    如歌漆黑的眸子閃著詭異的光茫,似跳動的火焰,微微跳躍卻不會熄滅。突然,如歌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與她那漆黑如墨的雙眸中劃過的寒茫閃相呼應,讓在場不少人覺得空氣越發陰寒起來,好似無也不入的陰寒的蛇,冰冷的遊走在全身,讓人忍不住的戰栗。


    眾人心頭一緊,沒由來的冒出不少冷汗,一個個都緊張的看著如歌,不知道她會下達什麽命令。


    “司徒世子可以麻煩你一下嗎?”如歌抬頭看著司徒荊宏問道。


    不知如歌想做什麽,他完全沒有考慮便點頭道:“可以!”


    如歌收回目光,看著地圖緩緩道:“司徒世子與驚風,總共帶上三萬鬼軍與一萬護城軍,作為前鋒,牽製住敵軍。暗靈帶著一萬鬼軍趁司徒世子與驚風開路時攻入,讓裏麵的敵軍逼入山道盡頭。”如歌沉聲開口,目光掃過暗靈,驚風還有司徒荊宏。


    “小姐,山道易守難攻……”


    如歌小手一揚,打斷了暗靈的話,道:“將敵軍逼到山道盡頭,那裏一個小山坡之後,就是寒光,我會帶人在寒潭處設估,前後夾擊,一定要讓敵軍盡數葬身在這裏。”如歌的話一出,所有人為之一驚。她的傳奇事跡,在這幾天接二連三的上演,如今,要讓那所謂的嘯天騎也葬身在這裏麽?


    “可是寒潭極冷,太過危險了。”暗靈擔憂道。


    “我意己決!”如歌不悅道。


    為了救出娘親,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娘親是她重生以來最親的親人,是她給了她如母親那般的溫暖,讓她獨自身負血海深仇之時也沒有被壓垮,她無法忍受,無法忍受有人要從她的手裏奪走娘親,無法忍受娘親要去她找不到的地方,無法忍受……


    “祁王殿下就回宮吧,現在皇宮己安全。”如歌看著祁王獨自坐在樹樁上並沒有打算插嘴的模樣,便準備叫他回去。


    現在她的恨意在滅她滿門的凶手之上,這個欠了她債的祁王,她沒有過多的心情來討。


    “本王也隨三小姐起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而且本王有在那城生活過幾天,總比沒有去過的你們要熟一點……”祁王聽著如歌的話,飛快否決著。他想看看,外麵把她讚美得如神女降世的她到底是如何領軍作戰的,他這一生,隻見過一個女子領軍。


    那就是姚霜!


    如歌看著祁王那火熱的視線,雖不知道他在期待什麽,但卻是如他所言,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當下,微微考慮之後,便點頭答應了。


    如歌這邊分配好任務後,便各自起程,朝著自己任務而去。


    越離傑那邊,同樣也開始準備起來。


    越離傑皺著眉看著眼前的軍隊,十分不悅。


    這是沉家給他的軍隊,說什麽可以打造出不輸給嘯天騎的軍隊,最後到好,贏沒贏過嘯天騎他不知道,現在的他們卻輸給了鬼軍。鬼軍不過是近幾年才訓練完成的軍隊,可沉氏花費了數十年,最後訓練出來的隻是這些廢物?真是令人失望,狗屁的嘯天騎,連個鬼軍都打不過。


    “多謝西越太子相救!”被劫出來的太子與秦如蓮下了馬,太子看著越離傑,微微彎了彎腰。


    越離傑雖不是他的主子,但不能對他無禮。


    “軒轅太子是不是太過無能了?最後卻輸給了一個少女?還落得這般的田地,當真讓本疑,當初選擇輔佐你,外公是不是選錯了對象。無能之人隻會壞事,最後還不得不讓本宮過來收拾爛攤子……”刻薄的話從越離傑的口中說出,太子軒轅淩聽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卻不敢出聲反駁。


    他的心,對如歌,更加暗恨不己。


    “西越太子說得是!”除了點頭稱是,他己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現在的他己是身在他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的他被如歌弄得手中勢力全無,暗樁也一一被司徒候拔掉,所有他這邊的大臣也被如歌殺掉,現在的他,真是孤家寡人一個。


    看著太子軒轅淩那低頭討好的模樣,越離傑眼中閃過不屑,高傲的扭頭,看著太子軒轅淩好似在看髒東西一樣,十分嫌惡的表情道:“現在你己不是太子,本宮也沒必要再留著你,你自己選吧,是就此離開還是進我軍隊當個普通士兵。隻不過看你的身體,當個普通士兵估計也不能衝鋒陷陣的,這樣吧,軍營中缺個馬夫……”


    堂堂一國太子當馬夫?


    太子軒轅淩袖中大手死死握住,看著元離傑那刺眼的嘲笑與嫌惡時,緊咬下唇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特別是感受到所有士兵投過來興災樂禍的調笑時,臉色由白轉臉,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


    這是對他的侮辱,對他人格的侮辱……


    “嫌我這廟小?來人,說他出去!”看著軒轅淩那不願的神情,越離傑眯起了眼,危險的看著軒轅淩,無情冷道。


    “不,本宮願意!”聽著要把他趕出去,軒轅淩快速抬起了頭。


    越離傑勾起唇,愉悅看著軒轅淩他那扭曲的臉,冷酷道:“錯了,你不是太子了,隻是一介平民,平民見到本宮要怎麽做?”


    軒轅淩心中暗恨,對於這個羞辱他的元離傑充滿了憤恨,他堂堂一國太子竟落到空上地步。可是他不能被趕出去,被趕出去之後他絕對沒有活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留在越離傑的身邊,留在他的軍中,這樣他才有報仇的機會。


    那個害得他活到如此地步的秦如歌,不把她千刀萬剮難消心頭之恨。


    指甲死死刺入掌心,軒轅淩雙膝一軟,緩緩跪在地上,神情是痛苦的扭曲著,咬牙一字一句道:“草民謝太子的恩典!”說完,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剛起抬頭時,越離傑大腳一腳踩到他的頭上,彎著腰,愉悅勾唇道:“這樣才乖,平民就要有平民卑賤的樣子。”


    頭被踩到深埋在草地上,太子困難道:“是!”


    此時的他,感覺周圍的目光全是輕視,全是嘲笑。


    “哈哈,不錯,本宮喜歡聽話的人。”越離傑收回腳,大聲笑著。


    秦候過來時,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看著軒轅淩被越離傑踩在腳下,卑微討好的模樣,讓他隻是微微皺了下眉,卻沒有過多的表示。


    “父親!”一躲一直裝隱形人的秦如蓮看到秦候的身影時,眼睛發亮,衝著秦候就跑了過去。


    隻不過她沒有跑幾步,頸間一個長長的綢布伸了過來,死死纏在她的頸間。綢布一端大力一拉,她整個人被拉飛了回來,倒在了一又黑雲織錦靴的麵前。


    越離傑拿腳踢著秦如蓮的臉,看著她那絕美的麵容時,眼裏閃過一絲異光。隻不過看著好那個掉落的假發時,卻是嫌惡的皺起眉,無情道:“你要去哪?你可是軒轅淩的妻子,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當然也要跟在他的身邊才是。”


    “不要,不要,父親……”秦如候雙手扯著頸間長綢,臉色通紅,在地上翻滾著。


    “太子……”秦候看著在地上翻滾的秦如蓮,終還是有些不舍。


    越離傑隻是冷冷掃了秦候一眼:“秦候,你沒有資格製止本宮,看在她是你女兒的份上,本宮可以饒她一命。但是本宮要提醒你,如此無能的女兒,還是不要得好。秦如歌能力不錯,可你卻無法掌握她,你的失職也是你無能的表現。”


    秦候被堵,也隻能忍氣吞聲。


    “是!”秦候隻能點頭接受越離傑的話,誰叫陛下來人,叫他服從西越太子的命令?


    越離傑了眼秦幕,冷哼道:“走!”


    說完,便帶著秦候率先離去,離去之時,還留下一句話:“好好照顧他們兩夫妻!”


    越離傑的一句話,讓不少的士兵為之一震,看著秦如蓮那絕美的臉時,一個個像吃了五石散般興奮,像惡狼一樣,一個個幽幽盯著秦如蓮。


    不要緊,是個禿子也不要緊,最起碼,前麵長得極美!


    秦如蓮害怕的抱緊自己,朝著軒轅淩方向縮了縮,不敢直信的是父親竟然真的聽西越太子的話舍棄了她。


    害怕,無助,現在的她把軒轅淩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繩。


    問題得軒轅淩保不保得住她?如今的軒轅淩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秦候與越離傑離開軍隊視線,走到一旁邊,細細交談起來。


    “秦如歌是怎麽知道本宮這支軍隊來自西越?聽沉莫說,秦如歌在戰鬥時說出了他的真實身份,所以才一時失神落敗。”越離傑皺著眉頭,疑惑看著秦候。


    明明他來是悄無聲息,而且他帶來的這支軍隊身上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指向西越,這個秦如歌隻是在旁邊觀戰而己,就認出了他家支軍隊的來曆?


    會不會太詭異了一點?


    “不清楚,隻不過秦如歌與司徒荊宏追了過來,加起來有六萬人馬,如今己經開始在活動了。故意讓那刺客與祁王離去,太子您卻一直等在這裏,是故意要引來秦如歌的嗎?”秦候搖搖頭,輕輕問道。


    他真不明白,對方都知道了這裏,為何還不轉移軍隊,反而卻等在這裏?


    “探子來報,秦如歌並沒有把玉璽還給軒轅帝,好像是軒轅帝認為宮中不安全,依舊讓她拿著玉璽。最好是將她招降,她的頭腦遠比任何謀士,殺了太過可惜。如果不能招降,那隻能殺了她,留著她,日後一定會成為我西越的心頭大患。”越離傑把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玩味的勾起唇,神情陰冷。


    這個秦如歌,當真是個奇才,殺了她真是太過可惜了,如果能招降到西越,以她的能力,勢必是一大助力。能招降是一大助力,一旦招降失敗,再多的可惜也必須要殺了她,軒轅國己有一個軒轅聖夜,如今軒轅聖夜己經成長了起來,想要刺殺太多困難。而這個秦如歌,隻不過剛剛出頭,如果真的不能招降,殺了她也是極為簡單。


    “她無法招降,本候府中被她不動聲色搞得雞飛狗跳的,如今本候的正妻柳氏也失蹤,柳家盡滅,也應該是她的手筆。她的心思太過狠唳,太過深沉,而且與夜王牽扯不清,不是一個可以招降的對象。”秦候沉著臉,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殺氣。


    看著秦候的樣子,越離傑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本宮很好奇,這麽多年來,你就沒有發現過她秦如歌的異樣?沉嘯天的嫡孫女跑到你府中給你做了快二十年的妾室,這種感覺怎麽樣?”


    諷刺的看著秦候,看著秦候那扭曲的神情,越離傑卻是愉悅的笑了。


    果然,看著他人痛苦到扭曲的臉,真是令他感到愉悅呢!


    “……”秦候不。


    看著秦候模樣,越離傑大發慈悲看著他,淡淡道:“現在天氣己晚,秦如歌不會冒險摸黑來進攻,今晚,她一定會摸到本宮這個山道這裏,在四周設伏,吩咐下去,讓士兵們養好精神,明日一早,秦如歌一定會來攻打。”


    他可以肯定,秦如歌今晚不會冒然攻過來,探查地勢查深兵力,這些動作需要不少的時間,再加上鬼軍午時在皇宮大鬧了一場,消耗不少的體力,以秦如歌那小心謹慎的性格來看,攻打過來的時間可能是在清晨時分。


    當然,這隻不過是元離傑的自以為,如歌被嫻姨娘的事情弄得心頭大亂之後,便少了一絲平時的溫和,心中多了一絲冷酷。現在的她根本沒有想過鬼軍是否疲累,而是一心投在了如歌殺死所有敵軍之上。


    所有人各就各位,司徒荊宏與驚風還有暗靈,都潛伏在山道之外,靜靜等著如歌的信號。


    如歌她帶著一萬鬼軍繞道到了山穀後方的寒潭之處,還沒有走近寒潭,就感覺到迎麵而來的冰寒氣息,讓她不由打了個冷顫。對於熱,她沒有什麽感覺,對於寒冷,她卻有著異樣的敏銳度。哪怕隻是一點的寒冷,卻依舊能夠讓她覺得寒冷刺骨,她的異樣,溫青幫她看過,沒有查出病因,最後隻說,有可能是母體中過寒毒之類的藥,所以她從母體帶了出來。


    這讓她瞬間明白,之前暗一有查到娘親在喝寒毒的解藥,看來,她的這個症狀,真的是原主從母體之中帶出來的。查不到寒毒種類,無法治愈她的身體,從娘親的解藥中也查不出什麽來,隻是單純壓製寒毒餘毒的解藥。


    感受到刺骨的冰冷,如歌的頭腦卻越來越清楚,看著與她隻有一潭之隔的山穀後方,如歌眯起了眼,危險盯著對麵那隱隱約約可見的敵方哨兵,小手一揚,身後的鬼軍有條不紊的開始行動起來。


    雖然叫寒潭,隻不過是因為這水並沒有流動,但這寒潭卻極大,剛好把那山穀包圍其中,想要進入山穀之中上,除了從寒潭而過,那麽隻能從山道而進了。


    寒潭寒氣極重,在潭上待幾個時辰,體內就會留下寒氣,越離傑沒有過多的花費人馬守在寒潭這裏,是因為他認為世上不會有笨蛋會帶著士兵來找死,士兵體內要是留下寒氣,兩三年都需要休養,根本不能得再上戰場。


    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沒有笨蛋願意去做!


    隻可惜,這裏真還有一個笨蛋……


    有的伐木,有的捆綁……一隊一隊,行為極為迅速的做出一個個排伐,花了整整兩個時辰數百個排伐做了出來,一一排著,等待著下一步的命令。


    如歌靜靜等在原地,看著越來越暗的天氣,她眼中的神色也越來越危險。


    直到天空完全暗了下來時,暗到隻能淡淡月光從樹葉間灑落,勉強可以看清一些視線時,如歌指著身邊一筐白色布條與剛剛派人運送過來的幾筐切好的薑片,才對著等待著的鬼軍道:“每人一條,綁在手臂間,暗夜之中可會出敵我。把這薑片分發下去,好歹也是去寒的,總比沒有好。”


    鬼軍沒有任何異議,各小隊長上前,清點好白色布條與薑片之後,便綁於手臂之上。


    這是如歌的擔憂,黑玄軍,鬼軍,都喜黑色盔甲,還有白天出現的那支西越軍隊,同樣也是黑色盔甲,如果三方真在暗夜中混戰一起,根本分不出誰是誰。所以她就想到一個辦法,在自己的軍隊中要求他們係上白色的布條,反正是黑夜,白色的布條不會主過惹人注意,但可以分辯靠近自己的人是敵是友,省得出現自傷友軍的事情。


    確認鬼軍完全準備好之後,如歌強忍著身體的刺骨寒冷,靜靜等待到了淩晨三刻。


    這個時候,是一個人睡眠最為沉的時辰,而這個時候,也是最好偷襲之時。


    “準備渡潭!”


    如歌命令一下,所有鬼軍從腰間的小包中抽出一塊生薑放在口中,便把所有的木伐推入寒潭之中,井然有序的一一上木排,一點一點,分了四五次,才把一萬士兵全數運上對岸。


    如歌把薑片放在口中,站在木伐之上,頓時一股子刺入骨髓的寒涼從腳下襲來。站在遠處隻覺得一股冰寒難忍,當她站在寒潭之上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若不是親身經曆,很難想象,在如此的盛夏之中,竟然還會有堪比數九寒冬的冷意。


    緊抿著雙唇,一雙烏黑的眸子更加深沉,如歌看著那冰涼的潭水宛若寒芒,穿入了人的四肢百骸,又好似細小的冰晶,處處散發著陰冷,在身體裏無孔不入,直擊肺腑,讓人不由得周身不適。


    強忍不適到了岸上,如歌顫抖著雙手掏出傳令的信號彈,拉下引線,發送……


    無聲的信號彈升入空中,沒有聲音,如一顆星辰緩緩升字,異常的明亮。


    遠在山道前麵的暗靈幾人看到無聲的信號彈,雙雙對視一眼,凝神,抽出腰間長劍:“殺!”


    司徒荊宏與驚風也抽出長劍,扯著嗓子道:“快,全速前進,務必要找個一個入口!”


    身後的士兵經過好幾個時辰的等待,一個個都好似打了雞血一般向前衝去,整隻隊伍很快便向前推進。


    司徒荊宏這邊半夜出擊,驚醒了山穀中的幫軍,守衛山穀的是秦候的黑玄軍。“所有人聽令!殺!”見到鬼軍突襲,黑玄軍沒有一絲的慌張,沉著應對。


    這是一場精兵與精兵的較量,四方人馬中,就隻有司徒荊宏的護城軍稍為弱了一些,所以他的任務不是滅殺黑玄軍,而是牽製住就行,為暗靈的人馬打開一個通道就可以。到於驚風那一隊,看到對方是黑玄軍時,一個個興奮了起來,天知道他們被主子留在這裏不能上戰場有多麽的鬱悶,不能與黑玄軍較量一下有多麽的可惜?沒想到,跟在小姐的身邊,還能與黑玄軍對上,那是麽多令人開心的事情?


    驚風所帶三萬鬼軍,像是吃了興奮藥一樣,一個個精神抖數的大殺四方。


    司徒荊宏愣了幾下,看著這般凶勇的鬼軍,不由也露出一絲敬佩。


    難怪被稱為鬼軍,當真是戰場的惡鬼!


    不僅牽製住了山道之軍,鬼軍們甚到在給暗靈打開一個能道之後,與黑玄軍廝殺了起來。暗夜之中,雖然突然點起了火把還有月光,可對於四方都是一襲黑的軍隊來說,敵我很難分清。


    是不是傳來一聲聲慘叫,黑玄軍這才發一,倒地的卻是自己一方的人馬。剛想再次廝殺時,背後又被一個黑色鎧甲的士兵刺了一刀。就像一個惡性循環一樣,鬼軍與護城軍不用多麽費力,黑玄軍自己卻自相殘殺了起來。


    鬼軍手上的白色布條,在一片混亂之中被忽視,而且是在極淡的月光之中,白鬼的布條最多以為隻是月光灑落的痕跡,無法引起黑玄軍的注意。


    五千黑玄軍守衛山道,因為偷襲後,被驚醒了黑玄軍匆匆來相助,可看到敵我難分的黑色鎧甲軍隊時,一時愣在了原地。


    他們,不知如何相助……


    一場混戰,在山穀之中展開。


    暗靈帶著鬼軍直直朝著山穀中衝去,隻不過衝到山穀之後,便被攔了下來。


    作為騎兵來衝鋒,她所事人馬有一萬餘,強行衝過黑玄軍的陣營,到達西截止陣營時被攔了下來。


    越離傑還在睡夢之中被叫醒。


    “太子,敵襲!”


    還在睡夢中的越離傑猛得驚醒,雙眼迷蒙的看著來人幾秒後,迅速恢複清明,看到帳外人影跑動,喧鬧,慘叫,馬鳴……


    “怎麽回事?”回過神來的元離傑沉聲問道。


    秦候看著越離傑,沉聲道:“來人是鬼軍,秦如歌她派人來偷襲了。”


    大意了,聽信了太子的話,以為秦如歌不會打過來,不想她卻趁著他們半夜沉睡之時攻了過來。什麽考慮到士兵的疲憊與休養,她秦如歌根本也沒有考慮這事,而鬼軍,也根本不需要休息,看著他們一個個興奮的模樣,哪裏是需要休息的樣子?


    “偷襲了?她秦如歌瘋了?”快速起身,越離傑驚訝的提高了聲音,穿起衣服後,便走出了帳外。


    帳外早己混亂成了一片,橫七堅八的屍體倒了地上,一個個黑色盔甲的士兵糾纏在一起,早己殺紅了眼,根本分不清敵我,隻知眼前接近自己的,全都是敵人。


    越離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一幕,久久觀察之後,才怒聲道:“你們在做什麽?手上有白布條的才是敵人!”


    很快,越離傑便看出出異樣的戰場,所有倒下的士兵與站著士兵,一一審視之後,才發現異樣。所有站著的士兵,手臂之上綁著一根白色的細布條,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他是發現白布條的士兵太多,倒下的黑玄軍身上卻沒有白布條,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過來。


    聽著越離傑的大喊,所有鬼軍對視一眼,紛紛解下手臂上的白布條,快速跑動……


    沒了白布條的鬼軍與黑玄軍沒了任何區別,他們快速跑動,與黑玄軍又混在了一起,這下,連元離傑也分不出誰是誰了。


    鬼軍的行動,完全按照如歌的吩咐來。


    如歌咐咐過他們,如果被人發現了他們手上的標誌,那就便快速扯下手臂上的白布條,四處跑動再混入敵軍中。如歌做過雙重保險,在鬼軍士兵與腰間名牌之上都有係上白布條,如果手臂上的白布條被發現了,那就以腰上名牌上的白布條為準。


    如歌的這個方法,讓鬼軍再次混進了敵軍,分不出敵我。


    越離傑看著狡猾的鬼軍竟然再入混入他的人馬之中,雙眼浮現一絲狠唳,看著秦候道:“殺了他們,讓鬼軍給本宮死在這山穀之中。”


    鬼軍,護城軍與敵軍字隊纏鬥在一起,暗中遊走偷襲,看著敵軍自殺殘殺大呼過癮時,一陣陣天雷滾過的聲音響起,伴隨的還有小小碎石粉土,聽著被碎石正敲到頭頂帽子上發生的清脆聲音,有鬼軍抬頭一看……


    “媽的,真是陰損!”一個鬼軍看到從上麵掉落的巨石,當下大吼了出來。


    所有人,包括鬼軍,護城軍,黑玄軍,第一時間看到頭頂的巨石時,一個個都向從中退去。現在人馬混在一起分辯不清,這巨滾落,可是沒有眼睛的,誰管你是誰的人,若是不快速向前推進,那麽就等著被砸死吧。


    可是山穀之內,由於暗靈的闖入,與沉莫的軍隊混戰到了一起,看著出來的士兵,完全不管敵我,見人就殺,把黑玄軍也當成了鬼軍一脈,根本不管敵我的大開殺界起來。


    所有人馬湧入山穀,一場極為混亂的戰鬥在山穀中展開。表麵上看是混戰,隻不過是鬼軍的一場遊樂,好似在玩捉鬼遊戲一樣,混在敵軍之中玩得樂此不疲。


    另一方,如歌與祁王渡過了寒潭,到達了山坡之處,慢慢爬上山坡,趴在地上,看著前方一直躁動著的哨兵。山穀中撕殺聲,助威聲,慘叫聲……一聲一聲傳了過來,這些哨兵奉兵守在寒潭這邊,聽著山穀中傳來的聲音,一個個開始躁動著。


    發生了什麽事情?敵襲?會不會來他們這邊?


    祁王靜靜趴在如歌麵前,雙眼一直沒有離開過如歌的身上,眼裏全是不解與疑惑。


    真的太過異常了,他有調查到她,她的經曆十分平凡,何時有這種魄力可以調兵遣將?而且,這種才智,不可能會默默無聞,為何在最近卻突然崛起?從幾歲開始就膽小寡言,難不成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就知道偽裝?


    真的說不通!


    “祁王有空把目光放我身上,倒不如盯著前方的一隊哨兵,除了他們,我軍就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入敵軍後方……”頭也不回,如歌感受到祁王他的打量,卻是不在意。


    祁王這才收回了目光,像如歌一樣,看著不遠處那一支百人哨兵隊,淡淡問道:“如何除?”


    如歌則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就這麽除!”


    如歌的話落,他身後的鬼軍弓箭手全部就位,在祁王目驚口呆之下迅速站了起來,箭雨從天而下。


    祁王看著鬼軍的動作,再看向如歌,瞪大了眼。


    用這麽般蠻橫的方式,剛剛幹嘛還叫他想辦法除了哨兵,感情是玩他是吧?


    如歌則是無視祁王無聲的指責,緩緩走身,朝著剛剛箭雨所落之處走去。百人哨兵小隊,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瞬間斃命。圍在屍體旁邊,如歌緩緩走到鬼軍所圍的屍體堆邊,淡淡問道:“全清理了?”


    “全部清理了。”鬼軍的小隊長點點頭。


    如歌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緩緩轉身,突然,她快速轉身,抽出一旁士兵的長劍,朝著一具屍體就刺了過去……


    “啊……”


    原本一動不動的屍體突然發出慘叫,抽搐了兩下後真的一動不動了。然而,又一具屍體又動了,聽著同伴發出的慘叫,也顧不得裝死,一個打挺就跳了起來,想要逃跑。跑沒幾步,便被鬼軍齊齊用劍指住,嚇得那士兵連忙跪下磕頭:“好漢饒命,大爺饒命……”


    如歌麵無表情的看著跪地磕頭的士兵,緩緩走了過去,靜靜道:“秦幕抓到了婦人被關了哪裏?”


    “小的不知道,姑奶奶饒命,小的什麽也不知道……”士兵看著如歌隻是一個未成年少女時,就心存僥幸敷衍求饒著。


    如歌彎彎腰,看著士兵的眼睛,緩緩勾起一抹狠唳的笑:“處理了,不需要無用之人。”


    “是!”鬼軍一人答道,隨手揚起了手中重劍……


    原本還心存僥幸的士兵馬上改口:“等等……小的想起來……”看著如歌離去的背影,鬼軍身上的殺氣,原本心存僥幸的士兵不敢再嘴硬下去,馬上改口以換取活命的機會。


    如歌勾起唇,轉身。


    士兵見狀,主動交待:“您說的那個婦人,小的真的不清楚,以前是秦候看管在那山洞裏的,可早上的時候,那婦人被一個年輕公子哥帶走了……”


    聽說士兵口中的公子哥,如歌偏偏頭:“你說的公子哥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女子?”


    “對對對!就是這樣,那公子哥來了這後,秦候完全都聽命於他。”連說了幾個對,士兵跪在地上主動交待著。


    “把人帶去哪裏了?有沒有出穀?”如歌異常冷靜的看著士兵問著嫻姨娘的下落,與剛剛不久失控的她有著極大的區別。


    “不清楚,應該沒有出穀!”士兵快速回答。


    如歌這才緩緩後退一步,幽暗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士兵。按這士兵的話來看,所謂的公子哥就是暗一所說西越太子,那女子就是蕭湘兒。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是東元黑玄軍?”如歌轉身,不再看那士兵,麵無表情的臉上也浮現一絲幽暗的殺氣。


    “是……”


    士兵剛說完一個字,如歌聞言,小手在空中一揮,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開……


    噗……通……


    鮮血綻放的聲音,如噴泉般發出沙沙聲,身體無力倒了地上,發出沉悶的掉落聲。士兵的頭與身,瞬間分了家,鮮血點點噴在行刑的鬼軍臉上。不動聲色的抹掉,鬼軍麵無表情的收回斬首的動作,甩了甩劍身上的血跡,後退一步,站立不語。


    如歌走遠了幾步,回頭,看著鬼軍勾唇一笑道:“鬧起來,隨便你們怎麽玩!”


    “是!”所有鬼軍紛紛抽出長劍,臉上揚起興奮的笑容,整聲大吼,便朝著山穀衝了過去,一個個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神情十分振奮。


    真了解他們,他們需要的不是獎勵,不是安撫,而是戰鬥,是戰鬥帶來的那種快感,會上人上癮,會讓人迷念。


    山穀之中


    原本混戰的士軍聽著從後方傳來的高呼聲時,一個個扭頭看了過去。


    一支凶猛的軍隊從後方殺了過來,一個個臉上帶著嗜血的快意與凶狠,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敵軍時,下手毫不手軟,手起刀落,幹淨利落。


    看著蠻橫衝出一條血道的鬼軍,越離傑扭頭看到對方陣營中一抹嬌小的純白身影時,瞬間眯起了眼,危險的盯著如歌。


    原來,是這般的嬌小,小得好像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這樣嬌小的少女當真是滅了軒轅淩皇帝夢?這樣嬌小的女子,當真是他所聽到的那個手段狠毒的秦如歌?


    “她是誰?”越離傑靜靜看著如歌,他的身邊,秦候早己離開了他的身邊,投身於戰鬥之中,他的身邊,換成了蕭湘兒。


    蕭湘兒盯著鬼軍中的如歌的身影,又嫉妒又不甘的冷哼:“秦如歌!”


    她不甘,為什麽秦如歌隻不過是個庶女卻能得到夜王的鬼軍,她嫉妒,為什麽秦如歌能美名遠傳,名記史冊,而她卻成為人的棋子。她各方麵自認為不比秦如歌差,為何兩人的命運卻是這般的不一樣。


    越離傑看到對麵的如歌,聽著蕭湘兒的話時,眼中閃過一絲憤恨。原來她真的是秦如歌,真的是她毀了軒轅淩,毀了他們多年來的心血。好不容易培養了一個傀儡,卻被她拔得這般徹底……看著一個個倒下的士兵,越離傑黑著臉,一把推開身邊的士兵,轉身,對著蕭湘兒道:“去把沉嫻帶過來,本宮倒要看看,她秦如歌會怎麽做。”


    “好!”蕭湘兒點點頭,便朝著一個方向離去。


    離去之時,還瞪了如歌一眼,她沒有聽錯,元太子說過要招降她的,如果她秦如歌被招降了,那她一定會被處理掉,以大人的性格來看,他隻需要最好的,無用之人,一定隻能落得毒發身亡的下場。


    從後麵寒潭處上來的鬼軍,迅速衝入陣營,與從山道衝入的鬼軍一起,迅速對幕候的軍隊進行了包圍之勢。


    五萬對六萬,鬼軍在人數上占有優勢。


    但以雙方都是精兵這一條件來看,想要分出勝負一時半會是不可能了。


    不然,暗靈他們幾人率領的四萬鬼軍與一萬護城軍總共五萬的人馬,卻到現在沒有分出勝負。


    越離傑打量著如歌,翻身上馬,看著如歌高聲問道:“你就是秦如歌?”


    如歌不語,隻是遠遠打量著越離傑。


    ------題外話------


    昨天有個讀者說,前麵有出現人名混亂的問題。


    月光也在這裏說一下


    前麵vip章節有幾處確實有出現了人名混亂,月光有試圖去修改,但因為月光是倒v的,章節字數隻有兩千。


    一般vip章節都是三千才能修改,所以月光隻有兩千字是不能修改的,編輯說暫時沒有辦法修改。


    因為倒v是剛出來的製度,暫時無法提供以前章節的修改。


    看來月光想要修改要等一點時間了。


    隻不過還好,人名混亂的章節不多,不會給親們造成太大的困擾。


    所以月光在這裏給看文會覺得困擾的人道個歉,不是月光懶沒有找出問題,而是真的修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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