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同時


    東元邊境,兩國交戰的的邊境。


    軒轅聖夜原本沉沉睡著,突然一個驚醒,心中一痛,頭一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坐在床上的軒轅聖夜一雙赤眸冰涼宛若寒茫,劍眉渾如刷漆,眸子死寂暗沉,閃動著紅光,渾身都帶著寒意,看著吐出來的一口鮮血,感受到內心的狂躁,軒轅聖夜眼中紅光大起。


    “來人!”


    門外驚林很快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一灘鮮血跡頓時一驚:“主子,您怎麽了?受傷了?”


    “歌兒那邊來消息了嗎?”軒轅聖夜不答反問,朝著驚林沉聲問道。


    驚林看著突然變身是冷唳的軒轅聖夜,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主子好像病發了。可是有聽驚風說過主子這月己病發過一次的,不會再病發了,那現在的主子這樣是怎麽回事?


    “昨日己經來過消息了,下一次的消息在三日之後……噗……”


    驚林的話沒有說完,瞬間被軒轅聖夜一掌拍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驚林快速擦了唇上血跡,單膝跪在離軒轅聖夜幾步開外的地上,低頭:“主子息怒!”


    他可以確認,主子發病了,而且,原本一個隻有一次病發現在卻出現了第二次病發,為什麽?


    “派人去查歌兒的消息,今日之內,本王一定要知道歌兒的消息!”捂著胸口,軒轅聖夜皺著眉,心中的那一抹不安正在不斷擴大。


    歌兒,不要有事,求你了!


    “是!”驚林看了眼軒轅聖夜的模樣後,擔憂的退了出去。


    隻要是主子的命令,哪怕是再無理的要求,他也會去執行,因為這是他主子的命令,在他心中如天神般存在的主子的命令。


    昏暗的帳篷內,軒轅聖夜靜靜坐著,半開的赤紅裏衣,露出白皙的堪比女子的肌膚,更似一塊上好的古玉,似乎在這暗夜之中,都泛著淡淡的寒意。


    緩緩起床,走出帳外,看著天空帶著絲絲黑雲遮掩的明月,久久不語。


    一夜到天明,隻是靜靜抬頭。


    一連好幾天,銀城山脈間,大量的士兵來回走動著,特別是山下的一條河流,是鬼軍與護軍尋找的方向……


    如歌失蹤的消息沒有馬上傳出去,直到第三天後才遠傳。


    她的失蹤,讓京城中的百姓瞬間情緒高漲,他們沒有忘記,是永夜郡主追趕著一支西越的軍隊離去,如今,看著護城軍一直守在蒼茫山附近不停尋找著什麽,看來,永夜郡主失蹤一事屬實。一時之間,百姓情緒激動,聯名請求軒轅帝給西越施壓,要求西越給出一個說法。


    京城中百姓情緒暴動,而蒼茫山附近的鬼軍與護城軍卻是十分失落。


    他們的副將跟隨著跳入了河中被衝走,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整整三天,沿著河道不停的朝下流搜索著,卻依舊沒有任何的音訊。


    鬼軍與護城軍此時不分彼此,不分日夜的從河裏打撈出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有護城軍的,有黑玄軍的,還有那支不知名軍隊的……看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打撈了上來,眾人的心情越來越低落。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現一個存活著,打撈上來的,隻是一具又一具泡脹泡腫的屍體。


    “找到了,找到了……”


    突然,一道驚醒的聲音響起,讓鬼軍與護城軍紛紛露出喜意,朝著聲音發源地跑了過去。


    暗靈與驚風在江邊不停的尋找著,暗一被他們聯手打昏了,剛剛才拖回了軍營休息,事發三天來,暗一像瘋了一般,不吃不喝的,連繼三天三夜在河中搜索著,泡在冰冷的河水中。河水連上了山穀的寒潭,河水雖不像寒潭水那般刺骨,卻依舊冰涼,像暗一他這樣三天三夜泡在冰涼的水中,是鐵打的也會有受不住的時候。


    實在看不過去的驚風,趁暗一不備之時,出手打昏了暗一。


    失去主人的暗衛的心情,他明白,小姐的失蹤到現在,這般下落不明,哪怕是他,他也很擔心。小姐是主子承認的存在,是他們未來的女主人,到現在為止,他也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遠在邊境的主子,隻是用了一點虛假的消息送了過去。


    他很容易想去,得知小姐失蹤消息的主子會是多麽的暴怒。


    不想看到那種局麵,不讓主子在戰場出事,他隻能將消息隱下來,希望能早日找到小姐,希望小姐還活著。


    看著由護軍抬過來的身影,暗靈與暗一眼中露出一絲失望。


    這不是小姐!


    “是司徒副將,還有氣,還活著……”士兵高聲叫著,神情激動。


    他奉命在河邊仔細查找著,本來想要在河邊洗把臉,能讓他醒醒神,這幾天的搜查確定十分疲累。走到河邊洗臉時,正好發現被兩顆巨石卡住一個身影,本來他以為又是一具屍體,正打算拖上岸時,發現這人是他的直屬長官——司徒荊宏,司徒副將!


    伸出食指,在司徒荊宏的鼻子下麵試探一下,一抹狂喜湧上了他的心頭、


    還有氣,沒死!


    找到了一個活口,暗靈與驚風兩人則又升起了一抹希望,既有司徒荊宏能存活下來,那小姐是不是會衝了哪裏,還活著?


    一直抱著希望不放棄,搜索的範圍也越來越大。


    軒轅聖夜摸著胸口,眉頭緊皺著。


    一襲紅衣站在高處,靜靜看著正訓練著的鬼軍們,看著他們背著一個像紙鳶一樣的東西快速跑著,跑到懸崖處就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跳,朝著懸崖跳了下去……


    看起來無疑是自殺的舉動,十個鬼軍接二連三的跳了下去,就直直掉落。過了好幾個呼吸間,一個個像巨大的鳥兒般的鬼軍逆風而上,原本以為掉落的他們竟然像鳥兒一般飛向了天空,在空中不斷盤旋著,尋找著逆風,借勢而上,久久不會掉落。


    驚林站在下方羨慕的看著那批被他挑出來的輕功出眾的鬼軍士兵,可以飛在高空,這是他從未聽過也從未想過的事情,要說人可以在天空如鳥兒般飛翔,誰信?不止不信,說不定還以為說出那話的人是個瘋子。


    人是不可以飛的,這是從上古時期就傳下來的定論。


    而他的主子,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開創了奇跡,把所有的不可能變成了可能。人不可能短時間從山頂走到山腳,主子帶他們做到了。人不可能越過沼澤,主子也帶他們做到了,人不可能在天空中飛翔,主子同樣也帶他們做到了。


    他們的主子是神,是他們心中的天神!


    看著高處靜靜站方的紅色身影,驚林快步走了過去:“主子!”


    軒轅聖夜又眼空洞,疑似在走神。聽著驚林的話時,才緩緩回頭,冰冷看著驚林道:“驚林,本王說過要得到歌兒的消息吧?消息呢?”


    軒轅聖夜的身上籠罩著濃濃的死氣,雙眼空洞,神情陰冷,從三日前半夜從睡眠中驚醒吐血之後,他的神緒一直不對。驚林以為他是病發了,可這三日,軒轅聖夜的情緒依舊這般,有時像個幽靈一樣四處遊走,有時盯著天上的月亮癡癡盯一個晚上,有的天空中沒有月亮時,他會大發脾氣……


    他的行為,太過異常。


    “屬下正準備稟報主子,驚風來了消息,小姐一切都好,此時正追著一支疑似西越的軍隊進了蒼茫山附近,正準備打探一下對方的虛實……”


    驚林接到的消息,是驚風傳過來的假消息,就是為了避免軒轅聖夜因為如歌的失蹤而影響到邊境的戰爭,影響到軒轅聖夜的安全。出於這個考量,驚風就隱瞞了如歌己失蹤的消息,傳來是如歌還守在山中的消息。


    軒轅聖夜著驚林的話,緩緩回頭,赤紅妖異的又眼中沒有一絲的光茫,空洞又無神,也沒有平時的魅惑,這樣的他,渾身無一絲生機,反而淡著一絲死氣。


    紅唇輕啟,輕輕挪動:“不對,這消息不對,派四隊親自回一趟京城,本王要知道真實的情況。”


    聽著驚林的話,他立即感到了不對勁。


    三日前,是歌兒她追著一支騎兵離了京城,而三日後,消息卻是歌兒還在打探虛實,這不代表著三日來兩軍一直沒有動作?沒有動作隻是麵對麵守著?突然離城肯定沒帶幹糧,鬼軍不用吃東西?難不成山中的東西還夠一支五萬的大軍吃不成?


    太過怪異,歌兒前世也帶兵打過仗,自然明白速戰速決的道理。


    這種處理方式,不像是歌兒的性格。


    驚林不明白哪裏不對,但軒轅聖夜的命令他一定要遵守,便點了點頭,看著天空那些還在訓練的士兵,話鋒一轉:“主子,現在己紀訓練了一百人,其中有二十人的資質比較好,沒幾天就學會了控製滑翔傘。”


    是的,主子說,這東西的名字叫滑翔傘,是他從未聽過的名字。


    “今日明天夜晚,動手!”軒轅聖夜冷冷道。


    為了防止鬼軍的訓練被發現,所有的訓練都在暗夜中進行,而軒轅聖夜擬定了動手時間,也是夜晚。夜晚視線昏暗,可以掩藏一切,任何都想不到,鬼軍會從天而降。


    “可是主子,現在訓練時間不夠,除了這二十人可以熟練操控外,其於八十人根本不行,有的還會從空中摔落,有的升空失敗……現在意外太多,可否再遲個兩天?”驚林彎腰建議道。


    軒轅聖夜抬頭看著頭頂的明月時,神情才會有一絲的柔和。


    “本王等不了那麽久,明夜開始動手,不要讓本王說第三次!”


    好想歌兒,歌兒到底在做什麽?驚風傳來了假消息是不是她挼意的?是不是她要去做很危險的事情所以才讓驚風騙自己?


    如果是,看他回去了怎麽收拾她。


    此時的軒轅聖夜還不知道,他心心想念著的人兒早己下落不明,鬼軍與護城軍全力搜查著,依舊一無所獲。


    被救回了司徒荊宏一直昏迷不醒,如歌失蹤的第四天,司徒荊宏還醒了過來。


    不止司徒荊宏醒了,被打昏的暗一也醒了過來,被加了迷藥睡了一天一夜的他在如歌失蹤第四天清醒了過來。醒來的他第一個動作就是朝著營帳外麵走去,一看就知道,他要去找他的主子。


    步伐不穩的匆匆離開軍營,與暗靈,驚風,剛好撞了個滿懷。暗靈看著頭也不抬就要出去的暗一,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去哪?”


    暗一頭也不回的答道:“去找主子!”


    暗靈細細看了他一眼:“先去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小姐的下落,鬼軍與護城軍正全力尋找著,現在搜索範圍到達了十裏之外了,現在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先吃完東西再出去。”暗靈語氣有些強硬,看著暗一那憔悴的模樣,柳眉微微皺起。


    現在尋找小姐是大事,如果暗一再這般要死不活的這般亂來,到時小姐沒找到,他暗一就先倒下了。


    暗一頭也不回,根本沒有打算聽暗靈的話。


    暗來見狀,眉頭皺得更緊了,手上用力,直接把暗一向後一甩,攔在了他的前麵道:“你看看你現在這樣?虛弱成什麽樣了?到時就算你找到小姐了,你有力氣救她麽?現在連我鬼軍的士兵都打不過還在這裏逞強?”


    “暗靈,你也不用這麽說……”


    “你閉嘴!”暗靈回頭看了眼驚風,怒斥一聲後又扭頭看著暗一生氣道:“我知道你是因為你的失職而感到愧疚,可是事情己經發生了,哪怕賠上你這條命你也無法挽回。若真覺得自責與愧疚就拿出你的作用來,一個隨時都會被風吹走的人有什麽用?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要是小姐真被你找到了,你還有力氣把她抱起來……”


    驚風看著突然失控的暗靈,有意上前勸和。隻不過他的話才剛出口,便被暗靈打斷了。瞪著眼看著失控暴走的暗靈,十分訝異,暗靈以前在鬼軍中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鬼軍中女人少再加上她沉言寡言極為接近的樣子,暗地裏被稱為了冰山美人。


    雖從未見她笑過,但也從未見過她如此暴怒過。


    驚風的眼睛一直在暗靈與暗一的身上來回掃著,他怎麽覺得,暗靈對暗一的態度這麽奇怪?以前暗靈麵對再不喜的事情,也不會出言怒罵,若了她的人,一般直接被她一劍送入了黃泉。


    暗一一直低著頭,聽著暗靈的話,神情漸漸鬆緩。


    是的,他要保證自己在見到小姐時還活著,他的這條命,還要留著等著小姐來處理。


    緩緩起身,在暗靈的注視下,暗一朝著夥房走去……


    看著暗一背影,暗靈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驚風的眼睛都差不多要貼在暗靈的臉上了,特別是看著她疑似勾起的唇角,眼裏帶著新奇。不會吧?真笑了?是天上下紅雨了還是怎樣?


    “做什麽?”暗靈扭頭看著驚風偏頭的樣子,冷著臉問道。


    驚風感受到暗靈向他投過來的冷刀子,訕訕一笑,收回了目光,偏過頭去。


    隻不過唇角勾起一抹可疑的淡笑!


    冷下臉的暗靈看著不出一會就從夥房走出來的暗一,快步走了過去,看著暗一有進食進的樣子之後,才緩緩道:“沿著河邊一直向下尋了十裏都沒有找到小姐的蹤跡,十裏之外有個大型的瀑布,朝著山穀而下,如果小姐被衝到了那裏……”接下來的話,暗靈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十分明顯。


    如果如歌被衝了下去,深不見底山穀處,想要尋找就會難上加難。


    “不會的,小姐會沒事的!”想也不想,暗一猛的搖頭。


    他不相信,沒有親眼看到小姐的屍體時,他任何事都不會相信。


    被瞞在鼓裏的軒轅聖夜於今夜淩晨之時行動了。


    就像他所說的一樣,他等不了,現在他的心總有一股煩悶的神緒在心間縈繞,好像是不好的預感一樣。若不是現在正與東元的軍隊幹耗著,他早就想離開邊境回到歌兒的身邊。若不是他要替母妃守好軒轅,他就早帶著歌兒四處遊玩去了。


    一刻也等不了了。


    看著在暗夜空中不斷盤旋著鬼軍們的身影,能夠執行任務的的鬼軍,能夠熟練操縱滑翔傘而不出意外的,五十餘都不到。可軒轅聖夜卻管不了這麽多,現在的他隻想快點結束戰爭,早一點回京。


    昏暗的天空中,鬼軍們身上帶著不少的火油罐子,一手抱著罐子,一手操縱滑翔傘,將手中的火油從天空撒落,如細雨般紛紛揚揚灑落。


    現在是七月末,天幹物燥,隻需一點點的火星,就足以引燃一切。


    軒轅聖夜同樣也帶著數十名隱眶功夫不錯的,輕功也不錯的鬼軍,從正麵,趁著天色幽暗,敵軍正在休息時,偷偷潛入了進去。


    而另一隊鬼軍,足足有上千人,每人身上背著一個罐子,小心的接近著東元所在山穀的最上麵。


    檢查四周無人之後,一排排鬼軍看到領頭之人打出一個手式之後,便撈起地上的火油罐,齊刷刷的將它們扔了下去。


    如果有人在這裏看到,一定會大呼這群鬼軍是不是瘋了。就這麽扔下火油罐,不摔碎都不可能,那偷偷潛入的意思呢?隻不過,如果低下頭細細看去,便會發現那些厚重的火油罐竟然齊刷刷的以完美的拋物線形狀紛紛落盡樹林裏,甚至分工完美,個個角度全麵覆蓋。


    一個接一個的油罐扔在樹上,彈落在地,樹林間的士質較軟,油罐掉落了下去也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有的就算發出了聲音,但巡邏的哨兵早就被天空中滑翔的鬼軍處理掉了,沒有發現的,則被偷偷潛入的軒轅聖夜一行人抹了脖子。


    不出一會,整個樹林開始,一個又一個的油罐遍布在樹林之中,有些位置不對的,軒轅聖夜一行人還會搬動,擺好。


    整個樹林布滿了上千個小油罐,再加上數十人從天空中細細灑落的火油,整個樹林就像是一個易燃特,僅僅隻需一點點火星,就足以造成一場撲不滅的大火。


    這點火的任務,當然就是交給了軒轅聖夜。


    因為山崖離樹林有著一定的距離,所以其實根本不能采用放火箭的辦法,火油罐子重量十足,所以不好扔到準確位置,但是對於內力高深的人來說,倒是也並非不可能之事,而火箭則不同,利箭點燃之後,在空中飛行較長時間,等到到達山林之中,很有可能已經熄滅,很難點燃。


    另外,箭在飛行之中極其容易有偏差,很難準確射入倒有火油的位置,更是難以輕易將樹林點燃,這也就使得火勢覆蓋的麵積極小,很難達到軒轅聖夜所預想的目的。


    而且,火箭在高空中飛行,在黑夜裏,極容易引起人的注意,要是火沒點燃卻引起了東元士兵們的注意,那逼出他們的計劃也隻能告吹。


    從未期待過這場大火可以燃燒到軍營,做這一切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把東元從那山穀之中逼出來。特意訓練鬼軍學會滑翔的能力,也隻不過是為了提高計劃的成功率。光是投送油罐子進去,火勢估計很難燃燒起來,比竟那些樹木還是綠油油的,沒有引燃之人,估計燒不起來。


    這個計劃的成敗,全在天空中的數十位鬼軍的身上。


    他們要來來回回,在空中一遍又一遍的來回滑翔,要確認手中的火油是否均勻的灑落在樹葉之上,火油的厚度,是否能讓樹木點燃……


    所以說,他們的存在,是極為重要的。


    本來原定計劃是一百人的小隊,可軒轅聖夜卻沒有耐心等待所有鬼軍的訓練完成,現在真正能派上用場的,也隻有數十人而己,隻能一遍又一遍的接過地上鬼軍扔上來的油罐子,一次又一次的在樹林間滑翔,還要時時注意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摔落。大火在軒轅聖夜的足下飛竄而起,好似一條條巨大的火龍,噴吐著鮮紅的火舌,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噴薄而上,在極短的時間內覆蓋了整片山林。


    軒轅聖夜與一隊鬼軍手拿火把,在樹中遊走引然,火熱瞬間而起,山林之中噴吐著灼熱的氣息,好似一架大火爐,生生將裏麵的所有東西盡數燒毀,隻留下一片片殘渣。


    軒轅聖夜一襲赤紅的長袍在衝天的火光中發現似血般刺目的顏色,好似流動的鮮血一樣,在火中飛揚。


    看著完全引燃的樹林,軒轅聖夜幾人跌上還未被燃燒到的樹尖,接過從天空中滑翔鬼軍身上放下的繩子,一個鬼軍帶著一人,朝著山頂懸崖處而去……


    突如其來的大火,瞬間讓整個東元軍營炸開了鍋,一個個從醉夢中醒來的東元士兵看著帳長那漫天的火勢,密透的黑煙朝著軍營而來時,一個個衣服都還來不急穿,武哭也不拿,直接朝著山穀外麵逃去。


    待在山穀裏,隻會被這濃煙嗆死!


    丟盔棄甲的東元士兵跑出山穀時,看到了正好堵在外麵的鬼這時,手無武器的他們隻得投降。


    看著瞬間投降的東元士兵,鬼軍們齊聲歡呼,一個個看著騎馬歸來的軒轅聖夜,神情激動。


    王者,他們的王者,滿身的凜然和蕭瑟,展露出無邊的霸氣,深沉的宛若無底深淵的沉寂,卻是沒由來的讓人低下了頭顱,從內心深處開始蟄伏。


    這樣的軒轅聖夜少了平時的慵懶魅惑,此時的他,是世間真正的王者。


    軒轅聖夜冷冷看著眼前投降的東元士兵,緩緩勾起一抹笑容,是他這些日子來唯一的一個笑容。


    戰爭結束了,而他也可以回去了。


    自從歌兒跟他說了東元此次發兵的原因之後,他便留了個心眼。後來發現,果然像如歌兒那般,這隻不過是個陷阱,東元派出來的軍隊不過都是普通士兵,說什麽有十萬以上的黑玄軍,根本就是假話。從他來到邊境開始,這些幾天的戰鬥,他沒有發現一個黑玄軍的身影。


    也就明白了,東元真的隻是要把他引到邊境,牽製住而己。


    現在戰爭結束,太子那邊被歌兒拉下了皇位,那這邊也沒有他什麽事了,可以早早回京了。


    真好,天天盼,天天想,他終於可以回去找他的歌兒了。


    “帶走,回營!”看著投降的十五萬人,軒轅聖夜隻是冷冷看了他們一眼,便轉頭朝著軍營而去。


    原本有數十萬的東元士兵,因為這次的戰鬥,被軒轅聖夜接二連三的擊退,東元那邊也慢慢的收回了一批士兵,這最後的十五萬士兵,就是東元留下專門牽製軒轅聖夜的。


    從京城到邊境,行軍的速度來算的話,需要十天以上,一來一回,就是二十天。按照太子軒轅淩那邊的要求,他們隻需要把軒轅聖夜引離皇城一些日子便好,又不需要真的實刀實槍的來牽製。光從京城到邊境,就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所以東元見到軒轅聖夜到來之後,便一批一批的召回自己的士兵,隻留下十五萬的士兵與軒轅聖夜進行牽製。


    說白了,他們就是棄子!


    回到軍營的軒轅夜便整理軍隊,以及後繼事情,三天之後便踏上了歸途。


    可是軒轅聖夜剛剛才準備回京時,第四隊直接送到他手中的消息將他瞬間愣在原地。


    他看到了什麽?


    歌兒失蹤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而且還是五日前?


    軒轅聖夜從第四隊那裏聽到消息時,赤紅的雙眼中閃過暴唳,一把提著對方的脖子,用他那如鬼魅般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咬得極為清楚:“再給本王說一次,歌兒怎麽了?”


    被掐著脖子,來人又臉瞬間通紅起來,臉上是痛苦的扭曲神情,哪怕被軒轅聖作如此直勾勾盯著的,他依舊困難的說道:“小姐落水失蹤……西越太子一行所為……嫻姨娘被抓……小姐生死不明……”


    軒轅聖夜額上青筋暴露,發泄般用力將人甩了出去,渾身籠罩著殺氣與嗜血的怒意。


    “你騙本王?”軒轅聖夜聲音壓得極低,語中帶著輕微的顫抖,手上力道一鬆。


    快說是騙他的,歌兒不可能會突然下落不明,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複活的她,絕對不會……


    “屬下不敢,是我第四隊打探回來的消息,驚風統領不希望您出意外,就暫時壓下了這個消息……”倒在地上的人馬上起身,跪在地上沉聲道。


    軒轅聖夜瞬間一個閃身,騎上一匹馬,快速揚起馬鞭,朝著京城方向而去……


    “快,安排好後事,按原計劃返回!”驚林見狀一驚,同樣也翻身上馬,衝了出去。


    鬼軍沒有主帥,沒有將領,依舊不會出任何問題。每個兵種分工詳細,而且有隊長,小隊長,以為班長相付監督管製,沒有統軍之辦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所以驚林才快速上馬,跟在軒轅聖夜的身後離去,絲毫不擔心鬼軍會不會因此大亂。


    八日,整整八日


    如歌失蹤後,整整八日的時間,她的蹤跡依舊一無所獲。


    一小部分鬼軍追趕著西越太子那僅存的人馬,同樣去了八日,到現在沒有任何的音訊。


    一天天過去,一直搜索的鬼軍與護城軍也開始絕望起來。八日都沒有找到小姐的身影,小姐是不是真的己經死了?


    這個想法,一直在他們的心底縈繞,卻無一人敢講出來。


    現在的他們,都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那就是小姐現在下落不明,屍體也未曾找到。既然沒有屍體,那就有活著的希望。


    這些天,一批批的鬼軍與士兵來回換班,還在不停搜查著的他們,心底唯一的希望,就是要不要找到小姐的屍體,這樣他們還有個盼頭,可以期盼小姐未死。


    如歌與他們相處沒幾天,可不管是鬼軍還是護城軍,對如歌都是打從心底的敬佩,他們親眼目堵的如歌的能力與本事,與京城裏那些道聽塗說的百姓不一樣,他們親眼見證了如歌的手須,親眼見證的如歌的傳說。


    正當眾人歇息的時刻,後麵突然不知從哪跑出了一身短裝打扮的士兵,滿身的汗水將衣衫都給浸染濕了,士兵跑到暗靈與驚風的麵前,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開口道:“統領,後麵似乎有人過來了。”


    暗靈與驚風,遠遠就看到一襲紅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軍營,驚向頓時彈了起來……


    稟報的士兵是護城軍,對於軒轅聖夜沒有過多的了解,當他看到一紅一黑兩道衝了進來又看到門口負責站哨的護城軍攔不住兩人時,便飛快跑到暗靈與驚風的麵前來稟報。


    暗靈與驚風兩人對視一眼,迅速站了起來……


    主子怎麽回來了?他們不是把消息壓了下來麽?才過了四天而己,主子怎麽過來了?


    軒轅聖夜四天來一直是連夜奔波,甚至也未喘息,所以可以說是極其疲憊。


    客棧裏狼吞虎咽的吃了頓飯,倒頭便睡,隻是在睡夢中仍然緊蹙著眉頭,緊抿著雙唇,似乎醞釀著暴怒。短短歇息了兩個多時辰,天不亮,一行人便再次出發了,換上了嶄新的馬匹,再次快速朝著京城這邊而來。軒轅聖夜緊抿著唇,赤紅的雙眼閃著妖異的光茫,似乎在隱忍著滔天的怒火,即將爆發。目光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陰冷和殺意,滿身的戾氣陰寒在全身縈亂,看著驚風與暗靈極為殘忍的道:“在你們臨死前,有什麽要說的?”


    極其冷酷的看著暗靈與驚風,軒轅聖夜坐在馬上神情中疲憊,但眼中的滔天大怒伴隨著唳,朝著暗靈與驚風襲來。特別是驚風,軒轅聖夜的殺氣首當其衝。


    因為他是被軒轅聖夜特地留下來的,就是為了保護如歌,沒想到現在如歌卻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了,軒轅聖夜如何不氣?


    “是,屬下該死,但能否讓屬下找到小姐之後再接受處罰?”驚風跪在地上,神情冷硬,緊抿著唇卻神情堅決。


    “請主子能屬下與驚風一個機會,等找到小姐後,再行處置也不遲!”暗靈見狀,也同樣跪了下來。


    八日時間,她與驚風都不曾放棄過,自然也知道驚風是多麽的自責與悔恨,現在她希望的隻是能夠找到小姐,那麽,他們死也心安了。


    軒轅聖夜冰冷又空洞的眼神看著驚風,眼裏的生機悄然失去,淡淡的死亡縈繞在眼底,一路上,他不停的祈禱,祈禱著他回城時就能得到找到歌兒的消息,可直到他到了這邊,依舊還是歌兒下落不明的消息。


    “歌兒是怎麽不見的?”軒轅聖夜緊緊盯著他們兩人之後,再冰冷問道。


    暗靈與驚風兩人不敢抬頭,隻是低頭對視一眼後,由驚風回答道:“是主子出城見到了一隊疑似西越的軍隊……”


    一五一十,驚風把從如歌在城外追趕西越軍隊到直到落水失蹤都講得清清楚楚。


    軒轅聖夜靜靜聽著,久久才說出一口:“如果本王沒記得的話,蒼茫山的那個老禿驢是會武的吧?而且,他的武功不低。他就是這麽眼睜睜看著歌兒的母親被抓?”


    突然,軒轅聖夜的重點放在了嫻姨娘的身上,因為他認為,如果嫻姨娘不會被抓,那麽如歌也不會失蹤,如果蒼茫山出手相助,那麽嫻姨娘也不會被抓,也不會出現如歌落水生死不明的事情。


    一切的根源,在蒼茫山!


    “屬下派人詢問過了,了塵大師閉關中,寺中掌寺說是對這件感到抱歉,是了塵吩咐他們一天不準出門,發生了任何事情都不準離開夥佛前半步……”


    轟


    軒轅聖夜身上的殺氣,無聲的四處擴散,無法壓抑的暴怒,最終還是因為驚風的話而全部釋放了出來,內力的狂亂,吹起赤紅的裙擺與如墨黑發,靜靜坐在馬上的他,好似殺神臨世。


    隻要習武之人看到他的樣子,一定都明白,現在軒轅聖夜他的內力不受控製的狂亂釋出,很明顯,內力索亂容易造成走火入魔或者內傷。


    “……”驚風與暗靈見狀,不由一急,張嘴準備說什麽,卻被軒轅聖夜打斷,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有的隻是嗜血與肅殺,仿佛從地獄出來的陰寒滲骨,一字一句,冰冷異常道:“擴大搜察範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暗靈與驚風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兩人的命可以丟到找到小姐之後了。


    剛鬆了一口氣的他們,看著眼前似赤紅閃電劃過的身影,頓時心中一緊,看著絕塵而去的軒轅聖夜,不由擔憂起來……


    揚了揚手,驚風打了個手式,一隊上百人騎兵跟在軒轅聖夜的身後,緊追而去……


    “擴大搜索範圍,想辦法進入山穀之下,再問問沿河的人家有沒有從河裏救過什麽人,或者有沒有發現過什麽……”滿臉疲憊的驚風站了起來,大聲吩咐著。


    如歌的屍體沒有找到,京城中的百姓得知這後,不少人在各自家中燒香拜佛起來,祈求上天要保佑如歌能逢凶化吉。一時之間,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哀傷。


    京城翼王府


    路墨靜靜坐在院中,看著眼前開得正盛的荷花,久久不語。聽著這幾日來的消息,聽到如歌生死未知消息,他的神情幽暗。


    從琴兒帶著她的侍女時,他就猜到了些什麽,隻不過他沒有給如歌示警。


    就好像他不承認嫻姨娘是他主子一樣,他同樣也不承認秦如歌是他的主子,在他看來,秦如歌的手段還太過心軟,明明有更好的辦法,可她卻選擇了兩敗俱傷的行動方式,隻要多等一天,調來護城軍把前麵山道堵了,進行燒山,那些躲在山穀中的黑玄軍一個都跑不掉,哪怕不被燒死也會被濃煙嗆死。


    可她秦如歌卻沒有選擇這個辦法,因為她顧忌到了嫻姨娘。


    堵了山道燒山,敵軍必定沒有一絲存活的可能,前麵是被堵山道,後方是被點燃的樹林,哪怕能衝過燃燒的樹林,麵對的卻是一個寒潭,不是死在火中,就是死在濃煙裏,更或者,死要寒潭之中。


    這個辦法,可以讓敵軍全滅,就如路墨他所猜的一樣,如歌沒有選擇這個辦法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嫻姨娘,一旦他選擇暗夜燃山之後,嫻姨娘沒有一絲的活路。


    最後哪怕她炸毀了寒潭高堤,卻依舊給嫻姨娘留了一條後路。因為給嫻姨娘留了一條後路,所以越離傑的軍隊才能活下來一小部分。


    可偏偏就是如歌的心軟,最終害得她掉落水中不知去向。


    “主子,你怎麽在這?天氣太熱太毒,對您身體不好!”琴兒蹦蹦跳跳的走到院子中,看著獨自一人坐在荷花池邊的路墨,便上前關心。


    “秦如歌怎麽樣了?”路墨不回頭,隻是淡淡問道。


    琴兒蹦蹦跳跳的腳步一頓,嘟起嘴不悅道:“主子最近怎麽老是提起她?”


    “你拿走了她的丫環不應該跟她說一聲?”路墨不管反問。


    “那純陰之體是我自己找到的,跟她有什麽關係?再說了,到現在都半死不知的,花了我多少的盅蟲我跟誰要去?她秦如歌到現在生死不明,下落成迷,我還想找到她跟她討我的損失費呢……”琴兒使起了小性子,不滿的嘟噥著。


    路墨聽得清清楚楚,但沒有過多的表示,隻是淡淡道:“不管你要怎麽樣,你派人去找找。還有,沉嫻終究是唯一的嫡係,不能讓她被帶去西越落到沉家手裏……”


    “您不是不認沉嫻為主嗎?幹嘛要救她?”琴兒不悅喃喃低語。


    “琴兒……”路墨聲音微微提高,雖不易察覺的提高了聲音,但琴兒還是敏銳的聽見,看著麵無表情的主子對她竟帶著生氣的語氣,不由心中一陣委屈:“我就是討厭秦如歌,憑什麽她可以讓主子生氣讓主子笑?我討厭她!”


    說完,琴兒便跑開了……


    路墨看著琴兒的小性子,依舊冷漠不語,盯著眼睛的一朵純白荷花出神,原本淡漠的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少了一個對手了麽?


    蒼茫山上


    漫天的大火,濃煙四處肆虐,遮掩了天空。


    蒼茫山的周圍,全是漫天的大火,軒轅聖夜站在寺廟大門前,靜靜看著四周遠處燃起的大火,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無情的弧度,雙眼看著那衝天的火勢帶著漫天的濃煙,整個天空都顯得極為陰暗。可軒轅聖夜看著這樣的天空,卻滿意的笑了……


    他的月亮不見了,天空憑什麽能豔陽高照?


    緩緩推開寺廟的大門,軒轅聖夜不含一絲溫度看了驚林了眼,對著驚林道:“不要跟著本王!”


    推開門,軒轅聖夜手執長劍,沒有激烈的拚鬥,也沒有漫天飄舞的血花,隻有手起刀落,隻有死亡的鐮刀在收割著生命,一切都靜寂無聲。


    驚林站在原地,心中反複想著剛剛軒轅聖夜回頭那一幕,那雙赤紅的雙眼讓他覺得顫栗。沒有情緒,沒有溫度,隻有殺氣,濃烈的殺氣,不複往日單純的冷漠,那眼眸深處是漫天的火焰,燃燒著嗜血的靈魂,卻空洞的沒有生命。


    軒轅聖夜穿梭在寺中人群之中,滿身的殺氣綻放在夜空之,那令人驚懼的血腥味,比他手中的劍還要讓人害怕,那股陰寒之極的氣息,籠罩在他的身周,卻像無數的蛇一般無孔不入的滲入到對方的骨頭。讓麵對他的人還沒有動手,就已經丟失了靈魂。


    寺中的武行僧們一個個看著軒轅聖倣的凶殘,紛紛被他的氣勢鎮住了,不停的往後退,隻想著躲避,躲避。


    軒轅聖夜如一尊沒有感情的人偶,腦子中重複的隻有一件事情,就是殺光所有人。一切的根源是他們,是他們眼看著嫻姨娘被抓,才害得她的歌兒下落不明。


    周身的殺氣濃重的縈繞著他,就像一個才從地獄回來的人,陰森,冷酷,距人於千裏之外。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活人倒在他的眼前,赤紅的雙眼血紅一片,他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感覺不到,現的他隻知道殺,殺,殺……


    殺光眼前人,殺掉眼前所有人,他的心在怒吼,在咆哮,催促著他不停的殺……


    眼中的紅光越來越盛,越來越豔,好似鮮血浸泡過一樣的鮮紅,讓人覺得詭異,見人便殺,遇活物便殺,短短一個時辰不到,整個寺中一片血海,再無一絲活物。


    軒轅聖夜來到一間偏僻的房間,大腳用力一踢,直接闖了進去……


    裏麵的了塵緩緩回頭,看著眼前如地獄厲鬼歸來的模樣,歎息的搖搖頭:“阿彌陀佛!”


    軒轅聖夜不語,隻是用那充滿殺氣的赤紅雙眼緊緊盯著了塵,紅得發亮的雙眼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他。


    “老衲以為自己看破了天機,當老衲看到嫻施主被老衲護下時,我滿寺被滅,便存了改天命的想法。沒想到,天命當真不可違,嫻施主被帶走時,老衲才知道因為老衲私改在命的舉動,引得了魔星的降世,而魔凰星不久之後也要出世……”了塵看著不語的軒轅聖夜,主動說了起來,最後歎息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這是老衲私動天命引來了佛祖的怪罪,怪不得他們,滿寺的生命皆是老衲紅塵的罪果……”


    軒轅聖夜久久盯著了塵大師,最後才緩緩道:“給你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後,本王不想再看到活著的你,本王不親自動手,算是還了你以往的恩情。”


    說完,軒轅聖夜便轉身離去,留下驚林獨自一人看住了塵。


    軒轅聖夜出出廂房,拿著火把緩緩走動著,看著四周死寂一片時,才喃喃自語:“歌兒,你在哪裏?天大地大的,當真不好找啊,看你調皮,等我找到了,一定抽爛你的屁股……”心酸的話語,卻落不下來的淚水,軒轅聖夜周身籠罩著濃濃的悲傷。


    一個鬼軍上前,看著軒轅聖夜,臉色陰沉道:“主子,驚風統領來消息了,十裏千丈瀑布穀下,找到了小姐的屍體……”


    “噗……”


    軒轅聖夜聽完,喉間腥甜怎麽也壓抑不住,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兩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主子……”“主子……”


    ------題外話------


    月光在這裏解釋下


    看了這一章之後,有人會問,滑翔翼是現代的東西吧?


    別猜男主也是穿越重生什麽的,男主不是,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


    前麵就有出現過滑雪板之類的說法,這些都是男主師父所教,男主師父就是穿越人,但己經死了,後期不會出現了。


    所以不要問男主為什麽會這些,因為後麵月光不會寫男主師父,所以不會在文中說明男主本事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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