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貴妃緩緩站了起來,走到越帝的跟前,緩緩下拜:“陛下,雙兒剛歸不久,就讓她在堯府與家人團聚吧?臣妾現在有旭王在身邊,並不會覺得孤單。而且,真要讓雙兒留在宮中陪臣妾,嫂嫂還不得天天到宮裏來煩臣妾?”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態度,堯貴妃淺笑看著越帝。


    越帝神色微軟,看著堯貴妃的笑臉,無奈歎了一口氣,道:“那就隨你吧!”


    這時,堯貴妃才鬆了一口氣,衝著越帝行禮:“謝陛下!”


    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後帶著恨意的看著兩人的互動,咬牙僵硬笑道:“堯小姐國色天香,能配得上她的男子不多,陛下也是一番好意,妹妹怎麽不肯接受?”


    語中帶刺,看著堯貴妃,眼光淬毒。


    “妹妹自然知道陛下的好意,但雙兒她剛回府沒幾見,豈有拆空他人共享人倫的道理?”堯貴妃伸手放在越帝的掌心,緩緩走到越帝的身邊,坐下,扭頭衝著沉皇後淺淺一笑。


    “皇後日理萬機,太子又忙於政事,兩人很久沒有相聚了,自然不知共享天倫的樂趣。”越帝淡淡出聲,一番話,讓沉皇後頓時垮下了臉,不再言語。


    堯貴妃看著沉皇後被堵,回頭,看著越帝淡淡笑道:“陛下,怎麽沉小姐還沒有出來?不是說她要當場展示一下棋力麽?再不出來,那可就是我家雙兒得勝了,您的獎勵可不能耍賴呀?”小女兒家溫軟的資態,堯貴妃在越帝麵前盛寵多年,就是她在越帝麵前從不偽裝,該哭就哭,該笑就笑,該生氣就生氣。


    完全越帝當成一個普通的丈夫,這種感覺,令越帝上癮。


    身為上位者,有時會渴望平常人所擁有的東西,而堯貴妃,正好給了他最想擁有的東西,不是把他當帝王,而是把他當成了夫君,她一人的夫君。


    這般被珍視,他如何不愛她?


    大手輕輕拉著堯貴妃的手,越帝輕輕打趣:“放心,朕從不食言。”


    揚頭,看著空無一人的台上,越帝沉聲道:“到沉小姐表演了?人呢?”


    這時,掌樂的宮女走上前:“啟稟陛下,沉小姐一直沒有出現!”


    堯貴妃見狀,伸手捂嘴:“嗬嗬,沉小姐棄賽,那我家雙兒一定會是勝者對不對?”


    “……”皇後聞言,不服從想要插話,卻被越帝打斷。


    “當然,所有才藝中隻有堯小姐最佳!”越帝也一口咬定了如歌是勝者,讓想要插話的皇後頓時住了嘴,生生咽下想要說出來看話。


    陛下都說了堯雙是勝者,她又能做什麽?


    “那陛下快點宣布吧?”堯貴妃臉上露出喜意,緊張不安又期盼的目光,讓越帝心中頓時一軟,忍住想要輕撫的舉動,威嚴看著場中所有人道:“堯雙聽封!”


    堯雙上前一步:“臣女在!”


    “堯國公之女堯雙,才芑雙絕,朕心悅之,故賞金萬兩,東海珍珠十斛,雲煙錦十匹,相思如意扣一對,吉祥如意一對,賜一品無雙郡主之位,府邸一座……”


    越帝的賞賜,一開始眾人都沒有什麽在意,不想後麵越帝卻像開了個大玩笑一樣,竟然賜了如歌郡主之位。


    突然的決定,不止上堯國公一家驚了,也讓沉皇後有些措手不及。連忙站起來,高聲道:“陛下,堯小姐並無功績,賜為郡主是否有些不合適?”


    然而越帝看著堯貴妃那愉悅的表情時,也微微一笑,看著皇後不悅道:“朕意己決!”


    一時之間,如驚濤駭浪在眾人心中翻湧,全部看著場中如遺世白蓮的秦如歌,有的嫉妒,有的羨慕,有的震驚,有的驚豔……


    “陛下,微臣有要事請奏!”突然,軒轅淩走了出來,看著上首的越帝彎腰行禮。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軒轅淩的身上。


    對於這個四品侍郎他們可是很清楚的,原本是軒轅的太子,奪位失敗後被永夜郡主趕下皇位之後投誠到了西越,陛下不計前嫌還給了他四品侍郎之位。


    從一日皇帝到四品臣子,他的事情,他們沒少當作談資取笑。


    越帝看著軒轅淩也沉下了臉,十分不悅道:“有事日後再說,今日朕不處理公事!”


    他也討厭這個軒轅的太子,要不是太子他先斬後奏,他豈能容他有這個命活在他西越?


    “陛下,微臣所奏之事事關國家安危,十分緊急!”軒轅淩不小心掃到如歌那挑釁般的淡笑時,原本有些下不了決心的他咬牙堅定了下來。


    他一定人拆穿她!


    越帝朝著軒轅淩投去一道道銳利的目光,半響,才微微道:“何事?”


    軒轅淩一喜,快速道:“微臣要狀告堯國公府一家,與軒轅勾結,意圖對我西越不利!”


    軒轅淩沒有一開始就指責如歌的身份,而是把堯國公牽連了進去,因為隻要讓堯國公府染上一身腥,他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每日被毒發所折磨的痛楚,三年來從未間斷過,就因為他在軒轅奪位失敗,他的主子給他的懲罰。


    越帝聞言臉色一沉,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堯國公一眼之後,盯著軒轅淩厲聲道:“你可知你此番言論?如若屬實你就有功,如屬陷害,朕必將你碎屍萬斷!”


    堯國公是越帝對抗沉氏的唯一棋子,軒轅淩此番話,完全是在虎口拔牙。越帝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他的重要棋子被拔?對於軒轅淩的話不管真假,他都充滿了殺意。


    軒轅淩麵不改色的抬頭道:“微臣以性命擔保!”


    久久的,越帝盯著軒轅淩,半響,才從牙縫中嘣出:“好,你說!”


    掃了眼看戲了沉氏與太子,越帝眯著眼睛,憤恨的抿唇。


    旭王剛回來,他們就按捺不住了?


    “堯國公勾結軒轅永夜郡主,以堯雙的身份潛伏在西截止,意圖對陛下不利。堯國公一直以來都是支持旭王的人,他如此行徑很難讓人不猜測,是不是旭王殿下與他國結盟,欲置西越不利?”


    眾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嘩然,就連沉氏那邊也一個個驚訝不己,盯著如歌細細打量著。


    永夜郡主之名誰人不知?被趕到他們國家的軒轅淩,就是最好的解釋,以少女的姿態,成就了傳奇之名,那個少女,三年前一直都是茶閑飯後的談資。


    堯國公府所有人麵色都變了,特別是堯夫人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鐵青,一下就跳了出來,指著軒轅淩怒斥:“你胡說八道什麽?”


    如歌靜靜站著,麵上卻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不在意他把一切都捅出來一樣。


    “微臣有沒有胡說八道,陛下一審便知道。堯雙確實是軒轅的永夜郡主,雖年三年前傳出死訊,但微臣一定不會看錯。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問問我的妻子秦如蓮,她可是永夜郡主的親姐姐,她可以證明一切。”


    這樣說著,軒轅回頭看著秦如蓮,眼中帶著威脅。


    在他的心中,秦如蓮在這三年經過他的調教,早己像小貓一樣溫馴,根本不敢反抗他,所以他事先也沒有知會秦如蓮一聲。


    眾人麵麵相覷,交頭接耳道:“這是怎麽回事?”


    “不是說堯國公府的女兒在十年前昏迷不醒關往了終南山嗎?”


    “對啊,怎麽又是軒轅的永夜郡主?”


    “難不成真是假冒的?堯國公為什麽要這麽做?”


    眾人的竊竊私語,堯夫人聞言臉色通張,焦急不己,向四周張望之後,張嘴想開口,看著堯國公衝著她輕輕頭時,她才強製壓抑下心中焦躁的情緒。


    秦如蓮在眾人的視線中,緩緩起身,衝著上首越帝行行禮,道:“臣婦的三妹雖是永夜郡主,但在三年前己經死亡,她的屍身被夜王親手所葬,這位堯小姐與臣婦的三妹根本不是同一人。”


    “賤人,你說什麽?”軒轅淩聽著秦如蓮的話,劍眉一豎,十分震怒,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本來,他沒有多氣,而是被秦如蓮當麵否認而生氣,他原本豎信,秦如蓮根本不敢違抗他的意思,自信之中突然給他一個打擊,這才是他震怒的最主要原因。


    “放肆!”越帝看了眼被一巴掌拍飛,衝著軒轅淩怒喝。


    “陛下,微臣沒有說謊,她堯雙真的是秦如歌,真的是永夜郡主。潛伏在西越一定有所圖謀,不得不防……”軒轅淩跑在地上,看著越帝大聲勸說著。


    “侍郎大人的話本將當真不明白,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本將的妹妹是軒轅人?還荒謬的說什麽她是那個己死了的永夜郡主,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空口白牙的話本將也會說。”堯安走了出來,盯著軒轅淩冷哼一聲,回身看著越帝道:“陛下,軒轅淩他口說無憑誣蔑臣妹,說陛下還我堯家一個公道!”


    堯安的一番話,說得極為堅定。


    如歌聽著堯安話時,心中也同樣一軟。


    明知她的身份有異卻還是這般的幫她,她哪裏還有幹站著的理由?微微向前一步,對著上首的越帝跪拜道:“陛下,臣女不曾與軒轅大人相識,也不認識什麽永夜郡主,而且那位永夜郡主的姐姐,軒轅大人的夫人不也說了嗎?臣女與那永夜郡主不是同一人,從山上回一隻不過三天,有必要這麽爭對臣女嗎?臣女又不殺人,又不放火,更不會礙誰的道,要是看不慣臣女的存在,我可以回山上不再下山……”


    一旁的堯夫人看著如歌眼中含淚的模樣,心中一痛,快步上前衝了過來,伏地哭道:“求陛下還雙兒一個公道,她生活在終南山十年,一直沒有下過山,怎麽可能是軒轅的永夜郡主?要是對我堯家不滿的,盡管衝著我堯家來,針對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女兒家算什麽事?”


    堯夫人哭得十分傷心,神情淒厲又真情流露,護女的樣子讓在場不少貴夫人為之鼻酸,對軒轅淩都投去了譴責的目光。


    看著堯夫人哭得如此傷心,堯國公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掀開衣袍,跪下,沉聲道:“陛下,請還我堯家一個公道,我堯家的女兒,斷不能受這種委屈!”


    整個堯家,全力的模樣,讓如歌大為感動,也讓在場所有人為之動容。


    越帝狠狠的盯著軒轅淩,道:“你說堯雙是軒轅的永夜郡主,證據呢?”


    軒轅淩皺著眉,道:“微臣沒有證據,但她堯雙一定是秦如歌!”


    堯夫人被氣得又哭又笑,指著軒轅淩毫不客氣道:“沒有證據你來冤枉我的女兒?憑什麽?憑什麽這麽對待我的女兒?”堯夫人隻覺得她的寶貝女兒受了委屈,所以才會紅了眼眶,便便眼淚不肯落下,因為怕她傷心。


    這樣想的她真的被憤怒迷了心智迷了雙眼,不顧此時的的場所,她真是恨不得衝上去把軒轅淩撕成碎片。


    “混帳,無憑無據,朕如何信你?來人……”越帝同樣也一陣大怒,高呼一聲,不巧被越離傑打斷。


    越離傑眯著眼看著如歌,聽著越帝準備處置軒轅淩時,他緩緩起身,打斷越帝的話,道:“侍郎大人這麽堅定的認為堯小姐就是永夜郡主,一定有什麽依據吧?父皇不如聽聽他的話後,再來處置,如何?”


    越離傑的話一落,所有的太子黨紛紛下跪請求。


    場麵,頓時變成了太子黨與堯家兩派的爭鬥。


    “太子也太過仁慈了,要是隨便來一個人指責你是軒轅人,難不成你也會聽完他的依據再做處置?”越離傑摻和了進來,越離紫也不會幹坐著,馬上站了起來,替堯家說話。


    軒轅淩的私事,瞬間就變成了黨派之爭。


    被打斷話,越帝神情不悅,看到在場黨派分明時,眼中們過絲思理,壓抑心中的怒氣,掃了在場所有人之外,看著軒轅淩道:“口說無憑,意圖陷害當朝重臣,來人啊,將軒轅淩打入天牢,擇後處置!”


    軒轅淩聽著越帝的判決,神情一沉,看著如歌那偷笑譏諷的笑容時,怒氣湧上心頭。這時,他才深深明白,他無憑無據的話,根本扳不倒她,現在的她身份是堯國公的嫡女,而她的靠山會全力支持他,遠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不甘,怨恨,憤怒……所有的情緒湧上心頭,特別是看到她那似嘲諷的笑容時,被激得眼眶生疼。


    “陛下,微臣用性命擔保,請求陛下允許滴血驗親!”軒轅淩咬牙,看到如歌那似乎一僵的神情時,原本忐忑不安的他更加堅信起來。


    “混帳,我堯家女兒親親白白的,何須滴血驗親?”想也不想,堯夫人憤怒怒斥。


    軒轅淩發現如歌那微變的表情時,心中更加堅信起來,她一定就是秦如歌,否則不會在聽到他說要滴血驗親時突然臉色大變。想到這裏,軒轅淩態度更加堅決起來,衝著越帝道:“陛下,如果滴血驗親堯雙確實是堯家女時,微臣二說不話當場了斷,但如果不是堯家女,還懇請陛下嚴懲堯家!”


    越帝突然坐直了身體,看著軒轅淩,嚴肅道:“你當真願以性命擔保?要是堯雙真是堯家女時,你當真會當場了斷?”


    “是,微臣願意以命相保,求陛下成全!”軒轅淩深深跪拜。


    所有人都看著越帝,等待著他的決斷,場麵己經失空,軒轅淩以命相保,直指堯雙是軒轅人,而堯家人全力相護,場麵己經僵持了下來。


    久久的,越帝才慢慢出聲:“來人啊,準備滴血驗親!”


    “陛下……”聽著越帝的決斷,堯家人當然不樂意了,特別是知道真相的堯國公與堯安,兩人馬上想要出聲拒絕。


    隻不過越帝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大手一揮,不容質疑道:“堯卿,滴血驗血隻不過是還堯小姐一個公道,今日一事一旦傳出,外麵對她一定會議論紛紛,現在在大庭廣眾之下驗明正身,讓那些想要攻擊的人閉嘴。今日不驗,他日還是會有又拿堯小姐的身份做為攻擊的手段,這一次驗明正身,讓所有人閉嘴。如果之後,還有人質疑她的身份,朕第一個饒不了他。”


    越帝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堯國公就算再急也無法再說什麽了,雖然怕如歌的身份暴露,但現在,己不是他可以阻止得了的了。


    軒轅淩得意的看著這一切,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秦如蓮眼中閃著寒光把一小包白粉朝著桌上的酒杯倒去。


    緩緩上前,拿出手帕擦了下手,把手放在軒轅淩的手背上道:“夫君,對不起,我不知道堯雙就是秦如歌,沒有想到夫君的計劃,對不起……”


    “滾開!”軒轅淩低吼一聲,大力甩開被秦如蓮握著的手。


    被粗魯揮開,秦如蓮也不惱,眼中閃著妖異利光,表麵害怕的後退一步。


    很快,太監端了一碗清水走了過來,越帝見狀,道:“堯卿,就你來吧!”


    堯國公也不想自己的夫人被針刺取血,微微思考之下之後,還是緩緩拿起了針,刺破了手指,擠出一滴鮮血流入清水之中……


    現在的他沒有退路,很明顯,陛下心中同樣有疑惑,一是想用這方法向世人證明他堯國公府的清白,二是想打消心中的疑慮,三是想借這件事除掉軒轅淩給太子一個警告。


    問題是,秦如歌的事情他沒有告訴過陛下,陛下有意警告太子黨,可他這邊怎麽辦?滴血驗親勢在必行,要是查出她不是堯家女,這可是給了太子黨一個好的把柄。


    而且那個女子,很可能會性命不保!


    怎麽辦?


    堯國公心中不停尋找著解決辦法,眉頭緊皺著的。然而他的表情看著軒轅淩的眼中,則是不知所措的神情。


    哼,這次看你秦如歌還怎麽賴!


    得意的看著如歌那低頭模樣,軒轅淩以為她是被嚇得不知所措了,卻沒有看到低著頭的如歌唇角勾起一抹陰唳的笑容,與軒轅淩一帝的秦如蓮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如歌才緩緩抬起頭。


    麵目含笑,波瀾不驚,完美的淡笑,優雅的氣息……堯國公看到突然氣息一變的如歌,不知怎麽的心中一暖,竟奇異的平複了心中的焦躁,而軒轅淩看到如歌的表情時,心中漸漸打起鼓來。


    對,就是這個笑容!


    溫暖柔和,優雅高貴,三年前,他就是被這樣的她拉下了皇位,他的勢力也是被這樣的她全數消除。


    危險!


    突然,軒轅淩心中開始忐忑不安起來,總覺得,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脫離了他的控製,似乎朝著無法想象的地步發展。而促使這一切的,就是眼前這個暖如春陽的女子。


    如歌微微偏著身體,隻露出一個側臉在越離傑的臉前,越離傑看著突然氣息一變的如歌,眼中露出神視後自嘲的笑了。


    他這是怎麽了?與軒轅淩一樣魔障了?


    這女子,不可能是秦如歌!秦如歌己死,那個驚豔絕決的女子早己不在這個世上了。


    越離紫心跳越來越快,看著太監端著水確朝著如歌走去時,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把打翻那碗清水,可他知道,他不能這麽做,他一旦做了,就是表示她的身份有問題,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現在,還有沒有辦法可以挽轉這個局麵?


    此時焦急的他出沒有發現身後一個宮女神情有異的站在他身後,手裏拿著什麽東西緩緩朝他靠近……


    如歌靜靜看著眼前滴了一滴鮮血的清水碗,衝著身邊擔憂的堯夫人安慰的笑了笑,輕輕拿起消毒過的銀針,刺破了手指,擠了一滴鮮血……


    所有人都稟住呼吸,靜靜等待著……


    端碗的太監探頭看著眼前,久久不語,久都眾人都快要不耐煩時,才衝著越帝腰著道:“啟稟陛下,融了,堯小姐是堯家女無疑!”


    軒轅淩得意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不敢置信的驚呼:“融了?不可能!她明明就是秦如歌,怎麽可能會融?”


    太監不理軒轅淩,而是把碗端到了越帝麵前。


    越帝淡淡看了一眼,神情頓時一鬆。


    一邊的越離傑,越離紫,堯貴妃,皇後幾人也全部探頭過來查看,確認碗中鮮血融合在一起後,一直沒有出聲的堯貴妃突然哭了起來,邊哭邊罵:“可憐的雙兒,剛回來三天就被人這般陷害,早知道就不要回府一直生活在山上還比較快樂,不用見識到人心的險惡……”


    堯貴妃沒有指著軒轅淩怒罵,而是拐著彎說著軒轅淩的不是,掏出手帕抹著眼淚,當著越帝的麵毫不顧忌哭了起來,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她不用像皇後那般端莊有禮,可以使著自己的小性子。


    這樣的她,更讓越帝覺得憐愛。


    “好了,不哭了,滴血驗親己經證明她的身份,日後不會有任何人再敢質疑他,至於……”越帝安慰著堯貴妃,回頭看著軒轅淩陰狠的眯起眼,厲聲道:“來人啊,將軒轅淩打下大牢,任由堯國公處置!”


    軒轅淩看著一幕,不可置信的搖著頭,看著如歌輕輕勾起的唇角,軒轅淩頓時什麽都明白了。


    “秦如歌,是你做得對不對?你在水中動了什麽手腳?是你,一定是你動了什麽手腳。”一左一右,兩個禁軍進來架著軒轅淩,拖著他就朝外麵走去。


    軒轅淩憤恨的大吼著,盯著如歌,眼中淬毒,大聲道:“秦如歌,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一定要殺了你,要殺了你……”


    軒轅淩的聲音久久在花園中傳來,如歌則是不屑的掃了他一眼,直接無視。


    越離傑全程沒有發出一語,隻是靜靜看著軒轅淩被帶走,反正軒轅淩不會死,他也不需要特地求情。雖然被打下天牢,沒有當場下達死刑命令,這就表示事情還有回旋餘地,父皇心中忌撣著他,隻不過是利用這件事來給他警告而己。


    而他,也應該讓軒轅淩清醒一下了,滴血驗親不會錯,她不是秦如歌。


    而這軒轅淩這麽的鬼迷心竅,是該給個教訓,以免老是咬得無所謂的事情浪費精力,到時耽誤了正事。


    “咳咳,堯卿,這次讓令嬡受了委屈,朕心中也不好受,這樣吧,朕收令媛為義女,就封為無雙公主,如何?”越帝心情變好的看著堯國公,大方了給出了一個補償的提議。


    越帝中意旭王,而旭王的母家是堯家,越帝大方的要給如歌公主之位不過是為了鞏固堯家的地位,也存在補償的心理,今日讓如歌當眾滴血驗親是越帝強行命令的結果,為了不讓堯國公一家心生怨氣,再加上如歌身份己明,就祭出一個公主之位來彌補。


    至於領不領情,就要看堯家的心意了。


    “陛下,堯小姐雖然受了委屈,但公主之位是否太高?自古以來,公主皆是皇家血脈,無故封一臣子之女為公主,是否會混淆皇室血脈?”一直沉默不語的沉家也沉不住氣了,其中一人走上前,倨傲道。


    如歌淡淡抬眼,看著走出來的倨傲中年男子一眼,詭異眯眼。


    據查到了情報顯示,此人就是沉氏現任代理家主,沉候府的世子沉仁。


    現任沉公候年事己高,很少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沉世對外表示與沉嘯天沒有任何關係,但嘯天騎的消息表示,現任沉公候沉程是沉嘯天的庶子,所有的一切全是他一手主導,隻因他不滿自己庶子的命運,不滿沉嘯天隻打算將嘯天騎傳給嫡係血脈,是他一手造就了娘親流落在外,姚氏滅門,一切,都是沉程所為。


    之前西逍王爺說過,是沉氏聯合太子,設計了辰王,害了姚氏一族,是沉氏聯合東元,滅了姚家軍。最後在西逍王爺臨死前,說出了沉程的名字,隻不過因為名字是疊音,所以她才沒有沉察到西逍王爺說出幕後凶手的名字,怒火迷了雙眼的她也就沒有想到,幕後凶手之名,姓沉名程!


    找到了凶手,查明的真相,而她要做的,就是讓沉氏滿門也嚐嚐滿族盡滅的滋味。


    沉仁站了出來,嚴肅看著越帝道:“堯小姐受了委出陛下想要補償不假,但是否做得太過?”


    沉仁的語氣,帶著尖銳與威脅,如歌甚到能聽到,沉仁語中的不敬。


    果真如資料所說,沉家在西越極為的囂張,三分之二的兵權全數在沉仁與越離傑的手上,僅僅三分之一才是被越帝僅僅握在手中沒有被奪走。沉仁語氣這般衝撞,可越帝隻是眼中們過不悅,沒有過多的計較,看來是對沉氏真的無計可施。


    一個帝王的尊嚴受到挑釁,可他卻沒有任何的震怒,那麽隻有可能是受製於人。


    “那沉世子覺得如何?”越帝看著沉氏站了出來,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卻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沉仁挺挺胸,環視四周之後,才道:“堯小姐受了委屈是該補償一下,剛剛陛下不是送了不少的獎品麽?如此豐富獎勵彌補今日堯小姐的損失己足夠,依微臣看,郡主之位還是免了吧!”像是替越帝決斷一樣,沉仁完全沒有詢問建議的語氣,而是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


    “沉世子這是要父皇失信於人麽?剛剛才說出口的話,豈能隨意收回?”越離紫聽不下去,出聲反駁。


    黨派之爭,任何事情都可以當成黨派間爭鬥的引子,就好像如歌這事,沉仁提出不要封如歌為郡主,而旭王則是讚同,隻是一件小事,同樣也為了黨爭的引子。


    如果真的逼得越帝收回了命令,那就是太子黨的勝利,可以在氣勢上打壓旭王一派。


    “是呀陛下,封為公主真的過了,本宮那裏有一株珍品紅珊瑚,就送與堯小姐當做壓驚之禮吧!”沉皇後見到自家兄長走了出來,她自然也不會落下。


    堯家人卻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站著,對於他們來說,封不封公主無所謂,特別是堯夫人,在她的心中,如歌就是公主。


    這是,堯國公也走了出來,看著越帝道:“沉世子說得有禮,雙兒實在受不起這等封賞,如果陛下真的覺得小女委屈,就把那毀謗之人交由我堯府處置,陛下覺得如何?”堯國公眯著眼,似狐狸般狡猾的眼神在眼底閃過,


    主動放棄賞賜,反而把視線投在了軒轅淩的身上,軒轅淩是太子黨的人,如果被他這麽帶走,太子越離傑的臉麵可不好看。


    “軒轅淩是朝庭命官,雖然對堯小姐有些誤會,但現在己在天牢,交由堯國公處置於理不合!”沉仁陰冷的目光掃向堯國公,馬上反駁。


    “他自己主動立下誓言,如果小女真是堯家女就任憑處我堯府處置,怎麽?沉世子沒聽到?在場可有不少人聽到了。”堯國公語不帶刺,反擊卻是十分辛辣。


    “不過是戲言何己,何必當真?”沉仁不在意道。


    “朝庭命官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話原來是戲言?”堯國公同樣反擊了回去。


    兩人的戰火,在越帝麵前展開,越帝眉頭緊皺,神情十分不悅,聽著兩人的爭吵,怒斥道:“夠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那就封堯雙為郡主,賜號無雙,不得有議異!”


    看著越帝怒斥出聲,兩人才住了嘴,恨恨看了對方一眼,偏過頭看著越帝俯身:“是!”


    越帝見狀,臉色這才好一些,微黑微陰沉的臉色才漸漸好轉起來,正準備說兩句時,一道尖銳的哭叫頓時從遠處響了起來……


    衝破天際的尖叫聲,讓在場所有人瞬間驚愣,特別是越帝,完全處於暴怒的狀態,剛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頓時冒了出來,大手在身邊的桌子一拍,怒吼:“混帳,在皇宮中吵吵鬧鬧,來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眉兒?”沉仁聽到那發出的尖叫似乎有些熟悉,在四下尋找之後,並沒有發現他女兒沉眉的身影,頓時一驚。


    沉仁的話,讓皇後娘娘也為之一驚,迅速站了起來,顧不得向越帝行禮,就提著裙擺快速跑了出去……


    看著沉皇後離去,越帝臉上雖不悅,卻也沒有過度苛責,在堯貴妃的攙扶之下,所有人浩浩蕩蕩朝著尖叫方向而去。


    所有人到達事發地點時,才發現,在花園一角,地上遍布著各種毒物,蛇,蠍,蟻,蝶……從它們那鮮豔的顏色便可以發現,一隻隻全部都是帶有劇毒。


    鮮豔的色彩,就是個警告!


    毒物的中間,沉眉被包圍了,此時的她神情驚恐又害怕,看著快步走來的眾人時,哭喊求救著:“父親,父親救我……”


    她也不知道,她一醒來就發現她被一群毒物包圍著,看著那鮮豔色彩緩緩移動的毒物時,她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啊,怎麽回事,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毒物在這?眉兒,眉兒有沒有事?”沉皇後看著身前一隻又一隻的毒物,散發著濃濃的危險,讓她都一陣頭皮發麻不敢接近。


    沉眉看向如歌,頓時像見鬼一般:“堯雙,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好毒的心思,竟然放出這麽多的毒物來害我,姑姑,你一定要為我作主啊,是她,是她做的……”沉眉看到如歌時,昏迷之醒的記憶頓時回籠,站在原地不停焦躁的動著,原本無視她的毒物也瞬間對她警惕起來。


    “眉兒,不要動,不要再動了,等著姑姑求你,千萬不要亂動!”沉皇後看著毒物們的反應,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沉眉被沉皇後的話驚回了神,連忙站定,不敢亂動,看著在她腳邊不停遊走的毒物們不停發著抖,臉上全是淚痕,看起來十分可憐。


    一陣禁軍很快衝了過來,抽出腰間長劍,對準地上的毒物們一一擊殺,而沉仁等人,保能在一帝焦急等著。沒有武器,對毒物束手無策,皇宮之中,除了禁衛,任何人都不準佩戴武器,所以隻能幹等著禁衛的到來。


    禁衛們的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半的毒物清理了幹淨,沉眉得救之後,撲在沉皇後的懷裏放聲大哭,驚嚇過度的她在得救的一瞬間,高提的心才放下來,盡情發泄著。


    沒有殺完的毒蛇毒蠍們,突然好像瘋了一般,朝著越帝就衝了過來……


    準備來說,是衝著越帝身邊的越離紫而來。


    越離紫在為如歌有提醒過他,所以事事極為上心,看著滿地毒物時,他就多了一個心眼。毒物衝向他時,他的反應也是極為迅速,一把奪過身側禁衛的武器,把襲來毒蛇斬成了好幾段。


    堯貴妃見狀,攔在越帝的身前,護著越帝,同樣也擔憂的看著被毒物包圍的越離紫,眼中閃過焦急。


    越離紫用快速幾劍,三下五除二就把瘋狂攻擊他的毒物斬成了好幾段,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場驚魂,在相安無事之中平複了下來。


    “既然沒事了,那就散了!”越帝冷淡看著眼前一幕,招咐眾人離去。


    對於沉家人,他沒有任何的好感,是死是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關係。


    此時的越帝雖好奇毒物是從何來,但對於越離紫為何會被毒物瘋狂攻擊則沒有重視,完全沒有想過這會不會是針對越離紫的殺局,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沉眉的話上。


    又是堯雙!


    堯府不能倒,趁現在事情沒鬧開壓下來,否則以沉氏這時時的針對,堯家真的會危險。


    以前的堯家唯一好下手的是堯夫人,可她常年在府中不外出,沉氏想要動手也無可奈何,堯國公的三個兒子都不是笨蛋,受到沉氏設計一次兩次之後,心眼肯定也越來越深了。


    原本沒有什麽弱點的堯家如今接回了堯雙,而堯雙就是沉氏的目標,否則也不會出現時時針對她的事情發生。


    越帝他很明白,所以在聽到沉眉說出堯雙之名時,他就下定決心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可不想沉仁卻不想如他意,瞬間就開始針對起來了……


    沉仁看著正打算離去的眾人,出聲喚住了如歌:“堯小姐請留步,剛剛小女所說的話,堯小姐不打算做個解釋?”沉仁雖是請如歌留下,要他一派有黨眾全部充當侍衛,強橫的把堯家人攔了下來,硝煙,再起!


    然而,此時的沉仁不知道,這一切原本是越離傑的局。


    越離傑看著眼前一幕時,神情十分震驚,那滿滿一地毒物,是他從各處收集起來的,花了好幾天特地送給越離紫的回歸禮物,可他計劃還沒有開始,為何這些毒物會在這裏?沉眉為何也會在其中?為何說是堯雙所為?


    一時之間,越離傑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究竟發生了什麽意外?


    越離紫也同樣驚的看著滿地屍體,擦了擦額上細小的汗珠,喘了喘氣。


    看著被圍起來的堯家人,越離紫快步上前,走了過去,大聲道:“沉世子這是何意?”


    沉仁不理越離紫,反而緊緊盯著如歌,充滿壓迫的看著如歌,道:“眉兒,你剛剛說是堯雙害你的是不是?現在陛下在這裏,你就如實說出來,讓陛下替你主持公道。”


    “是啊,眉兒,有什麽委屈說出來,本宮一定會替你做主!”沉皇後同樣危險的掃了一眼如歌之後,便輕輕拍著沉眉的後背,柔和道。


    原本大哭的沉眉頓時停下了哭泣,陰狠的掃了眼淡漠站在那裏的如歌,衝著沉皇後大聲哭訴道:“姑姑,你一定要替眉兒做主啊,眉兒差點就看不到您了,她要殺了我,是真的要殺了我,掐著我的脖子沒有掐死就丟到了一群毒物之中,她用心惡毒,是鐵了心要置我於死地,姑姑,你一定人為眉兒做主……”一聲又一聲的控訴,沉眉撲在沉皇後的懷裏,哭得十分傷心。


    短短兩個時辰不到,她就經曆了兩次被死亡籠罩的處境,哪怕心智再堅定的人都會歇斯底裏起來,還能這般清楚的表達自己意思的沉眉,心裏承受能力也算是不錯的了。


    沉眉的話落,眾人把視線全部投在了如歌身上,因為他們很難把沉眉話中的那個惡毒的人與眼前這個清貴人兒重合在一起,無論如何他們都無法相信,眼前這個聖潔似仙的女子會對他人下殺手。


    “堯小姐,你還有什麽話說?”沉皇後聽完沉眉的話後,扭頭惡狠狠盯著如歌。


    堯夫人見狀當然是想要護女,隻不過被如歌早手製止了,之前軒轅淩的指證中,她感受到了堯家的善意,也感受到了堯家人的關心。


    如果可以,她盡量不要牽連到堯家。


    如歌上前一步,輕輕一笑,麵無波瀾的看著沉皇後輕輕道:“臣女不知如何回答,這隻不過是沉小姐的隨口亂語吧?沉小姐剛剛受了這麽大的驚嚇,思緒有些錯亂也是正常。”


    如歌的話讓沉眉頓時氣憤不己。


    思緒錯亂?這不是暗諷她是個瘋子嗎?


    猛得從沉皇後懷中露出頭,伸出一隻手指著如歌,恨聲道:“堯雙,敢做就敢當,我隻不過是小心看到你與旭王幽會的場景,你也不用這般的下狠手,先是想要掐死我,現在又想讓毒物咬殺我,我沉眉與你無怨無仇的,你何必下這個狠手?”


    沉眉的一襲上,頓時所有人都向如歌與越離紫投去了曖昧與質疑的目光,細細在他們身上打量著,時時輕輕交談,眼中看戲的氣氛也開始濃厚起來。


    “沉小姐有證據嗎?”如歌抬眼,柔和輕笑。


    “我差點被你掐死,脖子上肯定有你的手印,隻要對比一下便知。”沉眉震定的看著如歌,快速想著有什麽能夠證明。


    “是麽,我看沉小姐頸間光滑如初生蛋,卻沒有見到沉小姐所說的掐痕,就算想要嫁禍,也請尋個好點的理由!”如歌笑了,卻是極為清冷了笑了,雙眼不帶一絲情緒,隻是淡淡看著沉眉。


    圍觀的人,包括越帝也把目光投向沉眉的頸間,看著她頸間光滑如初的模樣時,微微皺眉。


    沉眉看著周圍人的模樣,看著沉皇後與沉仁眼中的責備,她不相信的搖搖頭,微微拉開衣襟,焦急道:“真的,她有掐我,這裏有掐痕,一定有的。”


    “眉兒!”沉仁皺眉冷喝,看著沉眉那拉扯衣襟的模樣,額間一個大大的川字橫在眉間。


    沉眉此時完全不知道,她這拉扯衣襟的模樣是多麽不雅,在場有不少有貴族男子,她的這個動作,馬上便被沉皇後製止,而沉仁也迅速出聲。


    “有的,真的有的……”沉眉不死心,還想掙紮著。


    如歌勾唇看著沉眉的模樣,淺淺笑道:“有沒有掐痕,一眼便知,可見沉小姐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據我曾試圖下殺手,那這毒物之說也就更不可能了,聽到沉小姐尖叫聲的前一個小時,我一直在宴會場上,剛剛發生了那種令人遺憾的事情,我就是想要離開也是不可能。而且,毒物不是人類,不會乖乖待在原地,所以也不可能是我唯一離開那次放的。”如歌慢慢的,一字一句解釋著。


    不急不躁,隻是單純陳述事情一般,贏得在場人不少的好奇。


    “就算毒物與你沒關係,但之前就是你想要掐死我!”沉眉退了一步,還在試圖掙紮。


    “沉小姐的說法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說我與旭王有私情真是滑稽之談,我從山上回來不過短短三四天而己,怎麽可能會與旭王生出男女之情,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我們之間有男女之情,大可以稟告自己的父母,估計也不會招來反對。沉小姐想要陷害,也要找一個好點的理由,如此出劣的嫁禍,真是讓人不屑。”如歌的話開始重起來,卻沒有引起眾人的側目。


    一天之內發生兩起的嫁禍陷害,哪怕是聖人都會有脾氣了。


    所以如歌微微重語,並沒有引起周圍之人的奇怪,反而一個個十分讚同的點點頭,表示理解。


    隻不過如歌的話在沉眉的耳裏就是極為的刺耳,惡毒的盯著如歌道:“我不會放過你的,別以為你不承認就會沒事!”


    “沉小姐是當我們是死的?什麽時候起是你沉家說了算?無憑無據的嫁禍被折穿之後就惱羞成怒了?有本事動我女兒,我與你們沒完!”堯夫人再也聽不下去了,叉著腰,十分彪悍的罵了起來。


    “你……”沉眉一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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