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眉衝著冥月方行了一禮,久久不起身,幕布緩緩而下,掩蓋了眾人的視線。


    如歌緩緩走上舞台,沉眉見狀,挑釁道:“看到了吧?本小姐的舞藝可不是你一個從深山裏回來的野丫頭可以相比的,要是識相的在這裏磕幾個頭,本小姐要是心情好點或許會暫停這場比試,也省得你丟人現眼的。”沉眉一手摸著自己秀發似乎在檢查有沒有淩亂,因為她等下可打算就這樣去見元太子。台下那麽多人替她鼓掌,肯定現在的她是極美的,不這身裝扮或許會讓元太子另眼相待也說不定。


    一心打著自己的算盤的沉眉沒有發現,如歌正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


    “敢情沉小姐是住河邊的?管得還真夠寬的。”如歌淡淡看著沉眉,對於她的話表示不屑一顧。


    “你……”沉眉想不到如歌這麽不識好歹,一時氣憤的甩甩袖子怒道:“哼,那你就好自為之,本小姐倒要看看你怎麽挽回這一局,反正丟的不是我沉家的臉,本小姐還樂得看戲!”說完,沉眉一甩衣袖,大步下台。


    如歌靜靜站在台上,看著正在搬動著著大鼓的小廝們,不發一語。


    等到所有大鼓全部就位之後,如歌才緩緩站上大大鼓,靜靜等著幕布上揚。


    就在台下等得不耐煩之時,幕布緩緩拉開,可是台下之人一個個興致缺缺的走著神,對於接下來的表演沒有過多的期待。在他們的心中沉眉就己經舞得夠好了,一個十年病重的堯家小姐怎麽可能會贏過以舞成名的沉家小姐?


    就連沉眉也回到了包廂,看好戲般看著台上,輕輕道:“真期待無雙郡主的戰舞是如何的絕美傾城。”


    幕布上揚,露出了台上一幕。


    三十三麵高架戰鼓擺放在整個舞台邊上,正中央的地上也有四麵大型平麵大鼓直接擺在地上,透過兩米高度的高架可以正好看到正中央,不會在為舞台四周的高架戰鼓而看不到裏麵之人。


    透過高架,看到四麵平麵大鼓之上一襲白色的身影靜靜而立。


    白衣無紋,黑發半束半披,僅僅隻用一根白繩束住便無再多的首飾,白衣重疊裙擺,沒有一絲的花紋,就好像孝衣一般樸素,但樣式繁複又美麗,繁複的裙擺與平麵大鼓接觸,就好像一根雪白玉筍,幹淨又剔透。


    最引人注意的是如歌頭上一塊白色半透明的綢布披在頭頂,遮了半臉,隻露出雙眼。


    一時之間,眾人才回想過來,這才是古老戰舞最傳統的服飾,是純粹的顏色。一身的白,表示著靈魂的幹淨。原本戰舞是奉給神的舞蹈,要求跳舞之人身心純潔才能祈禱上天,後來才漸漸變成可以將失落的將魂召回的戰舞,直到今日的消失。


    信仰的人少了,那古老的信仰也就無法保留。


    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眼裏露出一絲敬意。


    咚……


    如歌輕輕跺著腳,腳下的平麵大鼓發出沉重又肅穆的聲音,一聲一聲,緩緩響起。


    咚……咚……咚……


    如歌開始跳動,掩著眼簾,雙手揮揚,素白水袖淩空而出,擊到了舞台四周架好的高鼓之上,略尖銳一點的鼓聲響起,與她腳下的平麵大鼓聲音奇異的融合。


    而她的身後同樣三排男子架著小鼓隨著她的節奏輕輕敲著,兩種不同的鼓聲奇異的融合在一起,反而不顯單調,更顯莊嚴。


    突然,如歌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鼓聲在她的腳下接連響起,長袖夾帶著內力敲打著四周的高鼓之上,動作行如流水,沒有一絲的生硬,反而節奏擊打著十分連續,加上她腳下的動作,加上身後三排男子的微弱鼓聲,交織成了一曲極為嚴肅又肅穆的戰前之鼓,好像在號令三軍整軍的令鼓。


    咚……咚……咚……咚……咚……咚……


    如歌盡情在鼓上起舞,白色的衣裙如蝴蝶一般在空中畫出極美的弧度,長袖如靈蛇般靈活在各個高鼓之上擊打,腳下時而旋轉,時而跳躍,時而輕點……


    一點也不柔美的動作,如歌的動作夾帶著一絲武功路數,看起來極為是震憾人心,舞姿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台下觀看之人久久不語,隻是靜靜看著,他們好像看到了兩軍對壘間的最後鼓舞,好像山河皆泣,在低低尖嗚,好看聽到了在數十萬大軍中那清楚傳來的鼓舞的聲音,好似在向他們訴說:


    不用怕,讓敵軍看看我們的勇氣,不要害怕會死亡,我會負責將的有的失落遊走在戰場的英雄們的亡靈引向輪回之路。


    不少人捂著胸前,感受那顆跟著微微跳動的心髒,還有心髒處的那一抹溫熱。雙眼熱切的看著台上那抹起舞的白影,清顏白衫,青絲墨染,水袖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


    雙眼清冷沒有一絲的感情,好像看過太多的生與死,召回了太多的英雄將魂,雙眼清冷無悲無喜,無憂無樂,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用著她的舞蹈鼓舞著士氣,召喚著將魂。


    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


    所有人都抬頭看著,雙眼熱切的看著那抹一遍又一遍跳著的白色身影,看著好的動作越來越淩厲,越來越銳利,他們的心髒跳動得也就越來越快。一種壓迫的感覺全部湧上他們的心頭,那一下又一下大力跳動的感覺,好像要衝出胸膛膜拜那台上起舞的女子,一個個用手捂著胸口,強迫壓抑那強烈又狂燥的情緒。


    到了最後廝殺了麽?是兩敗俱傷了?


    這種淩烈又壓迫的鼓舞,仿佛叫他們不要放棄,要他們抱著玉石俱焚之意與敵人戰鬥,鼓舞他們忘卻死亡,抓住眼前的敵人一起赴死。


    願意,他們願意!


    鼓聲越來越急,越來越尖銳,越來越俱有壓迫力……


    突然,鼓聲停止,如歌的動作也停,高高仰起頭,微微傾斜,不語。


    台下眾人聽著停止的鼓聲心髒也著一停,雙眼緊緊盯著台上的身影,如風化一般,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就連沉眉也感覺得到,那隨著鼓聲一起跳動的心髒,不想承認,可她阻止不了心髒自顧自的跳動。


    冥月站了起來,癡迷的看著台下停下動作不動的如歌,久久回不過神來。


    突來,原本停止的鼓聲再次響起了起來,輕輕的,柔柔的,低低的……


    一道赤紅的長綢從一間包廂中飛出,朝著台上白影而去。長綢沒有接觸到如歌,如歌身形微側,閃開紅綢,小步在平麵大鼓上輕輕跳動,一陣陣低緩又愉悅的聲音響起。


    衝著紅綢的一端輕輕笑一笑,雙眼微眯,輕輕旋轉著一腳踩住紅綢,讓對方無法收回。


    偶爾才低低響起的鼓聲再加上她開始變得柔和輕快的動作,眾人覺得緊崩的心也開始舒緩起來。


    一道赤紅的身影從包廂中飛出,朝著台上直直而去……


    如歌見狀,長袖似靈蛇,襲向紅影,身體依舊柔美起舞。


    軒轅聖夜幾日都沒有見到如歌了,看到沉家的事情告了一段落之後便聽到他的歌兒來了妙鮮樓,他一來時就正好看到他的歌兒在台上絕美起舞,看著她的戰舞,他有一種虛無飄渺的感覺,仿佛台上那一身白的人兒不再是人間之物,隨時就要被神所召回,這種驚恐感讓他再也忍不住出手,想要把她緊緊抓在懷中,讓誰也奪不走。


    他不信神,可看到他的歌兒跳起這祭祀之舞時他卻感覺到了一絲驚慌,感覺好像那被她祭祀的神肯定也動了心思,要突然把她帶到他所看不到的地方。


    伸手緊緊扣著如歌的腰,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赤紅的長袍如流動的腥紅,修長的身體與如歌純白長裙形在了鮮明對比。


    如歌輕輕一笑,輕推開軒轅聖夜,旋轉著如精靈般遊走在大鼓之上,愉悅又輕靈的舞蹈,讓眾人的心也為之一鬆。


    看著突然竄出如紅衣厲鬼的男子,血紅的雙眼如妖魔在世,又看到那白色的身影輕快在鼓上跳動,輕輕躲過紅衣男子的接近與碰觸,這是他們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最後一步,喚魂!


    這喚過來的,是紅衣惡靈麽?


    看著如白色蝴蝶在自己身邊跳動的如歌,軒轅聖夜緩緩伸出,一把握住她那纖細柔軟的一手,一手挽著她的腰,淡淡道:“把手放我肩上。”


    如歌見軒轅聖夜來鬧場,也不好就此停下她的舞蹈,便聽話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形成了麵對麵的暖昧姿勢。一紅一白,一男一女的身影,交纏旋繞而出,女子的白色大裙擺重疊而飛,在幽深的光影裏與神秘的赤紅長袍交纏。


    一手摟住如歌的腰,一手輕托著她的手,飛快的帶著她旋轉而舞,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神女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紅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未束,赤衫如花,肌膚勝雪,說不盡的妖繞豔烈,絕美惑人。


    起舞的兩人,如歌是聖潔帶著幹淨,軒轅聖夜則是妖豔帶著攝魂。兩人的雙人舞,看呆了在場所有人,沒有人見過,一男一女的舞,能跳得如此的誘惑,能跳得如此攝人心魂。


    直到一舞終,眾人都沉在那誘惑絕美的世界裏,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從軒轅聖夜加入之後開始,冥月回過了神來,而沉眉則是癡迷了起來。


    沉眉看著軒轅聖夜那驚為天人的絕美容顏,第一眼,她就看上了。如此的絕美,如些的魅麗,雖說是赤紅的眼眸有些奇異,但異族異瞳多了去了也沒有什麽好稀奇的。如此絕美的男子,也隻有她沉眉兒配得上了,與生俱來的尊貴,渾身天成的霸氣,如此優秀的男子這不是老天賜給她的嗎?


    他是誰?


    想她如今都十七歲了還沒有嫁出去,就因為在整個西越除了太子她誰也看不上,可太子是她的表哥從小就親如兄妹,嫁給他有些奇怪,一直沒有嫁出去就是她沒有發現令她滿意的男子,想她如此天之嬌女,一般的男子怎麽配得上她?


    她的夫君一定會是一方霸主或者優秀頂尖,尋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滿意夫婿的她今日之內見到兩個如此優秀的男子,元太子己足夠優秀了,可這突然出現的紅衣赤瞳的男子更加的妖孽俊美的男子更加讓她心儀。


    謝幕之後,如歌走到幕後,看著軒轅聖夜不悅道:“你怎麽來了?而且在所有人的麵前與我接近,你不怕他們懷疑我?”


    看著如歌因跳舞而臉色通紅,嬌嗔的橫了他一眼時所帶著誘惑表情,軒轅聖夜不爭氣的口幹舌燥起來。


    拿起布擦擦臉上的汗水,如歌看著軒轅聖夜那火熱的視線,佯裝生氣的把手中的布甩了過去:“看什麽看?不是說最近都不要接近我,現在你這樣做就不怕沉家把視線放我身上?要是我的身分被發現,到時有你好看的。”


    好似被軒轅聖夜寵得無法無天了,以前對他還心有畏懼的如歌現在學會了對他不悅與指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之間關係的進一步還是怎麽的,如歌與軒轅聖夜的相處模式發生了改變。


    以前是軒轅聖夜一味的逼近,而如歌則是畏懼的後退,退到退無可退之時才會被動的接受。如今三年己過,再見之時,她與他之間的相處模式完全改變。軒轅聖夜隻會一味的順從她,偶爾會因為她的某些動作而生氣,但是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對她動手,隻會用一些哭笑不得的方式。


    就好像上次她與路墨之間的事讓他吃酷了,最後竟做出故意勾引起她的事情來,讓她事後是哭笑不得。


    接過如砸過來的擦過汗的布,軒轅聖夜放在鼻下輕輕嗅著,淡淡道:“給了沉家一個教訓,估計暫時是起不了什麽風浪,如果本王不出現,那台下一個個癡迷的眼神硬不得把你身上盯出一個洞來,再說了,你從沒有跳舞給我看過,憑什麽他們可以看到?”軒轅聖夜越說越氣,讓他生氣的地方太多了,害得他訴不平也語不完整。


    “有人作死提起鬥舞,我不接受隻會讓人閑話,如果是我本人我不介意,可現在我的身後有個堯國公府。”如歌也沒辦法,她也想說第一次戰舞跳給嘯天騎或者鬼軍看,哪裏想到沉眉好死不死戳到她的弱點之上。


    舞蹈,她真的不擅長,唯一會的,也隻有這一支戰舞而己。她本來可以拆開來隨意比試一下,但拆開之後,不完整的戰舞是對這支舞蹈的不尊貴,戰舞是由不知名的人傳下來的,每一個步伐,每一個動作其實都有嚴格規定,這是她在師父的藏書上看到的。


    因為是跳給神明的舞蹈,所以動作,步伐都規定得死死的,不能有任何的差錯,否則是對神明不敬。


    以前,她不信神,但自從她重生在了秦如歌的身上時,她信了。


    或許冥冥之中真有神靈的存在,否則一個本該死了的人卻活在別人身上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不可能會真實發生,而且是發生了她自己的身上。


    人終會有一死,歸為塵土,消散在天地之間。這是所有人普通的認知,可她的發生了異樣,本該化為塵土消失在天地之間的她卻再次了過來。


    其中,會不會真有神明在操控她的命運?


    如歌的呼吸己平穩了下來,看著了軒轅聖夜淡淡道:“你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要不要去露露麵?”


    軒轅聖夜麻煩的皺起眉,不想回答。


    軒轅聖夜還在糾結他要底要不要出現,可祁王卻快速走了過來,如歌見狀,頓時臉色一變,露出一抹畏懼的目光,雙眼似乎帶著淚光般晶瑩的雙眸衝著祁王露出一抹看似求救的表情,雙手抱胸不斷後退,飛快的往祁王身邊跟來的堯流身邊跑去。


    “妹妹,怎麽了?”看著如歌那害怕模樣,堯流立馬彎下腰細心詢問,抬頭看著軒轅聖夜那滲人的殺氣時,同樣惡狠狠的盯了一眼之後,才低頭問道。


    軒轅聖夜此時十分不悅,看著如歌那帶著哭意的小臉時他總是不自覺與承歡在他身下的那個哭泣的人模重合在一起,心中,濃濃的不悅湧上心頭。就好像他一直珍藏的珍寶被別人窺視了一樣,那種如同吃了一隻死蒼蠅一般的惡心感讓他十分生氣,用如此惡心的目光看著他的歌兒,窺視著他的珍寶,太不悅了。


    軒轅聖夜身上濃濃的殺氣,雙手背後,緊緊盯著堯流身後的如歌,可眾人看到的,以為是如歌做了什麽惹了他生氣,引起了他的殺機。


    “夜皇叔!”祁王連忙出聲,他的一句,也讓跟過來的眾人都紛紛露出驚懼與好奇的目光。


    祁王所喚的夜皇叔,是不是就是傳說中殺人如麻的夜王?是不是那個大肆屠殺他們西越百姓的那個魔星?原來,那所謂的殺人竟長得如此年輕絕美,美得不分性別,不分性格,明知他心狠手辣,可他們一瞬間還是覺得他美得驚人。


    “夜王?”越離傑驚訝出聲,看著靜靜站立的軒轅聖夜震驚瞪大了眼,他沒有想到那個令整個西越都畏懼的一抖的殺星竟然長在這個模樣,這也太過妖嬈,太像個女人了吧?


    軒轅聖夜涼涼的看了眾人一眼,反而盯著如歌:“歌兒,過來!”


    不行,他要帶走她,不能讓他們看到,明明是他的所有物可一想到她不自覺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時,他的心中就湧起一陣不甘與不悅。他不知道她與元子月有什麽因緣,可他一看到元子月那癡戀的目光時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像最重要的東西被元子月偷走過一段時間,雖然再次回過了身邊,可還是掩蓋不了被偷走的事實。


    這種感覺,太不愉快了。


    “我……我不是永夜郡主……你……你認錯人了……”如歌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不明白這妖孽突然發什麽瘋,明明都說過了她現在的身份不能暴露可他卻這麽做,這不是明擺著折她台麽?


    堯流把如歌攔在身後,上前一步,沉聲道:“小妹是堯名雙,不是你軒轅的永夜郡主,或許長得幾分相似但也掩蓋不了她是我堯家血脈的事情。陛下麵前早己親自沾血驗親過,根本不可能是軒轅的永夜郡主。”


    說到沾血驗親,原本懷疑的越離傑也打消了懷疑。


    是的,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驗過血了,她確實是堯家人,不然也不會與堯國公的血合在一起,驗血是軒轅淩當場提出來的,而準備水的太監是他的人,她根本做不了任何的手腳。


    越離傑不知道,所謂的沾血驗親也不過是如歌叫秦如蓮在軒轅淩的耳邊這樣說的,就是故意聳俑軒轅淩提起滴血驗親,以防後續還有人懷疑她的身份。


    不過是在指甲中藏了一點白礬,趁太監不注意時投到水中,白礬可以讓血液融合,哪怕不是血脈相連之人也沒關係,哪怕與畜生的血都可以融合在一起。


    看起來是軒轅淩主動挑直的一場沾血驗親的戲碼,說到底不過是如歌自己主動設計,為的,就是讓那些懷疑她身份的人就此住嘴,省得目後還拿這件事情對堯家發難。


    “是啊,夜皇叔,這無雙郡主與永夜是長得有幾分相似,但確實不是她,您不是親手把永夜的屍身葬入墓中了嗎?”祁王也上前,勸著軒轅聖夜,如今軒轅聖夜這麽突然入城,如果他不看著一點的話說不定會引起不少的騷動。


    西越與軒轅的戰爭剛結束,他可不想等他登位之時出現一個軒轅與西越翻臉對峙到你死我活的局麵,他沒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僅僅隻是想要坐在軒轅的皇位而己。


    軒轅聖夜不語,隻是淡淡盯著如歌,看著她眼中的威脅時,眼中寒光更起。


    如歌躲在堯流身後隻露出一個頭的樣子讓軒轅聖夜恨不得上前輕輕撫摸一下,但看到如歌輕輕挪動的雙唇無聲的話語,神情頓時一變。


    瞪大眼盯著如歌,仿佛不可置信,還帶著一絲委屈。


    因為從如歌那無聲的雙唇間的話語中他看明白了,她說他如果不跟他撇清的話,今後別想再碰她。


    天,這不是要他的命麽?自從第一次要了她之後,那種獨特的甜美滋味讓他上了癮,哪裏隻是離開一天他就煩躁不己,如果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她,隻能靠殺人來緩解心中的狂燥。如果今後再也無法碰她的話怎麽行?這不是要他的命麽?他己對她的美好上了癮,可不是輕易說戒就能戒掉的。


    為了以後有肉吃,軒轅聖夜再不甘也還是咽下心頭的不甘,惡狠狠盯著如歌表達著不滿,可看到她那堅決的神情時,隻能無奈又不甘收回視線,咬牙切齒道:“是麽?本王認錯人了,你與本王的歌兒長得有幾分像,但細看又不像,她沒你這麽膽小。”


    軒轅聖夜的表情看著眾人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沉眉看著他看著如歌的表情,自動翻譯成了厭惡。她的心中閃過一絲竊喜,她沒聽錯的話,他是軒轅的夜王是吧?聽說夜王殺戮成性,聽說他不喜任何女子的接近,聽說他到現在為止與他扯上關係的隻有一個十三四歲女孩,還女人都算不上。


    如果她征服了這個男人,那他以後會不會隻有她一個?想像著一個冷酷無情唯獨對她露出柔和絕美的笑容時,想想就覺得開心得意。想她天之嬌女,也隻有這麽一人配得上她,元太子是俊美,但能力不明,這夜王的能力,地位,性格,都是她最中意的。


    第一見,她就明白,她想要這個男人。


    想要征服他!


    想要看到他唯獨對她露出寵溺的樣子,想看到他對任何人都冷酷無情唯獨對她含情默默的樣子,她這麽美這麽高貴的身份,也隻能她得配得上他。


    看著軒轅聖夜那咬牙否認的樣子,如歌暗暗竊笑,躲在堯流的背後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唯獨堯流。堯流感受到身後人兒那愉悅的氣息時,他也微微勾起了唇。


    關於夜王的傳聞他早就聽說過,當剛剛知道猜到她的身份時,再見到軒轅聖夜時,他一時沒有反映過來,是真的擔憂她。夜王殺戮成性,告成數十萬無辜百姓的死去,如此之人他怎麽可能會讓他接迫自己的妹妹?


    不管他的身份是誰,從她能讓母親接受與開心的那一刻起,不管她是誰,她就是他的妹妹,堯府的女兒。


    “夜王爺來得正好,之前在城門相迎時沒有看到夜王爺的身影,不想夜王爺親自入了城,這是本宮的失態,剛好眾人都在,夜王爺可否賞個臉喝一杯?就當是本宮的歉意的賠罪!”越離傑覺得就這麽站著也不是一回事,便上前一步出聲。


    細細打量著眼前這驚為天人的紅衣赤影,眼中露出一絲謹慎與小心。他不知道軒轅聖夜為何突然來城,殺了他西越那麽多的軍隊與無辜百姓,現在卻大搖大擺出現在京城,他到底想做什麽?


    軒轅聖夜把視線投在越離傑的身上,緩緩勾起一抹陰冷狠唳的笑容,如遊走在戰場失了神智的亡靈,渾身散發出陰寒詭厲的氣息,淺淺的笑容讓眾人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你就是西越太子?”


    越離傑疑惑點點頭,不明白軒轅聖夜話中意思:“對,正是本宮!”


    軒轅聖夜聞言,突然向越離傑走動,赤紅長袍無紋,好似流動的腥紅鮮因一樣,緩緩移動的步伐好似怒蓮綻放,未束的長發披在身後,隨著他的走動如水波蕩漾。


    他的動作十分優雅,看起來慢慢緩緩的動作,可一眨眼就走到了越離傑的麵前,瞪大眼,瞳孔擴散,赤紅的眼眸露出腥紅的紅光,因為軒轅聖夜比越離傑要高一點,看起來就好像軒轅聖夜俯視著越離傑一樣,頓時給了他十分的壓力。


    看著那雙詭異又滲人的紅眸空洞無神緊緊盯著他時,越離傑感受到了一陣陰寒,陰風陣陣好像是鬼門大開,那如狂潮的亡靈爭先恐後的放出時所引起的一陣陰寒之風。


    “嗯?原來是你啊?把本王的歌兒逼上絕路,把本王的歌兒逼落寒潭,看來越太子的本事不小呢!也好,太無用了本王玩得不盡興,本王最喜歡看那些勉強反抗之人最後絕望的表情的,真是令人愉悅。沉家可是一開始,越太子就好好的反抗,讓本王愉悅的話或許會輕鬆一點喲!”軒轅聖夜赤紅的眼底詭異的渲染開來,原本隻是赤紅的瞳孔漸漸暈散開發,一點一點,吞噬了一點點眼白,赤紅的範圍一點點變大,占據了眼睛的二分之一。


    此時的軒轅聖夜如妖魔般陰唳,看得眾人一陣頭皮發麻,第一次對那所謂的永夜郡主產生了好奇與佩服,能夠馴服這麽一頭妖獸,當真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夜王爺此舉有些不妥,越太子是我西越太子,您的這番話對我國太子而言是一種言語汙辱,現在軒轅與西越己講和,您這種態度是不是有些不妥?”


    看著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沉眉得意又高傲的挺起胸,特別是看到軒轅聖夜也把視線投到她的身上時,她的心中閃過一絲欣喜。


    是不是注意到她了?會不會記住她?是不是對她另眼相待了?


    軒轅聖夜緩緩扭頭,把視線投到了沉眉的身上,挑挑眉:“你是誰?”


    沉眉聞言心中更喜,他問她名字了,是不是代表對她有興致了?


    故作優雅的行了行禮,沉眉溫婉笑道:“臣女沉公候府的沉眉!”


    軒轅聖夜頓時離開越離傑的身邊,緩緩朝沉眉走近,軒轅聖夜的離開,越離傑覺得身上一座大山好像突然消失一樣,讓他身上頓時一鬆。而沉眉看著軒轅聖夜向她走來的樣子,眼中露出一絲激動,卻故作鎮的站在原地,溫婉的笑著。


    軒轅聖夜偷偷撇到如歌那緊盯的眼神時,突然邪邪一笑,一絲玩味湧上心頭,走到沉眉的麵前,勾唇一笑:“原來是西越第一美人?本王有印象,這身紅衣,當真不錯!”


    是的,沉眉的身上還穿著一襲大紅的舞衣,與軒轅聖夜的紅紋長袍好像情人服裝一樣,看起來有些暖昧的氣息,好似正在新婚的男女一樣。


    沉眉臉紅的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衣時,再看看軒轅聖夜那赤紅的長袍,臉上閃過一絲嬌羞。


    真的好像正在拜堂的新人。


    “謝夜王他的誇獎,臣女很喜歡紅色!”沉眉偷偷看了軒轅聖夜一眼,臉上飛起一片霞紅。


    軒轅聖夜詭異一樣,點點頭:“嗯,本王也很喜歡紅色,因為有人說過,本王的眼睛很像紅寶石一樣美麗,你覺得呢?”


    邪魅的一笑,沉眉見狀抬頭,看著他那雙如紅寶石一樣晶瑩剔透的雙眸,看著他那如異族那醉人的紅色美酒一般醉人的雙眸,沉眉頓時癡迷的點點頭。


    雙眼迷茫,神情有些空洞,看著軒轅聖夜的雙眼回不過神來,好似一個無底深洞一樣吸走了她的靈魂,讓她隻剩一個空殼一樣呆呆回不過神來。


    “美,很美,就像紅寶石一樣!”沉眉喃喃自語,看著軒轅聖夜僵硬回答。


    “是不是覺得隻有本王一人才配紅色?”軒轅聖夜再問。


    “對,隻有王爺最適合紅色。”沉眉呆呆回答。


    “那你身上穿的是什麽?”軒轅聖夜詭異的一笑,指著沉眉身上的紅裙淡淡問道。


    沉眉空洞的眼神低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舞衣時,神情一滯,竟然動手解了起來……


    “眉兒!”越離傑見狀,正準備上前,可突然背後一道氣息傳來,背後被人一點,他就動彈不得的站在原地,無法上前。


    沉眉神情迷茫的自己動手,緩緩解開腰帶,脫下外衣,露出裏麵的肚兜,看著自己的肚兜與褻褲全是紅色時,毫不猶豫的脫了下來。


    渾身赤裸的沉眉突然感受到一陣涼風吹來,頓時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的她看著眼前眾人那看好戲的表情,玩味的表情,帶著情欲的感情時,她才驚覺,低頭。


    “啊!”沉眉一陣尖叫,雙手抱胸快速蹲下,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遮住春光,厲聲尖叫著。


    不可能,發生了什麽事?她為什麽會渾身赤裸?


    為什麽會這樣?


    所有人都看著沉眉那歇斯底裏的尖叫,不少女子眼中流露出快意與開心,她們大多數都是官家千金,可卻不得不討好沉眉,時不時要受到一些受,可她們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們的父親就是在太子一黨,不得不聽從太子與沉家人的命令。


    看到沉眉落到這種下場,所有女子都掩唇輕笑,快意的看著她狼狽的下場。


    最終,還是祁王看不過去,為了表示他那溫潤的性格,脫下外衣披在沉眉的身上,輕輕安慰。


    沉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隻記得剛剛與她心儀的夜王在交談,再回過神來時就發生了這一幕,到底,發什麽了什麽事情。


    “我……我到底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沉眉不敢竟置,為什麽她沒有任何印象?


    大庭廣眾之下被脫光了,她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夜王會怎麽想她?


    “沉小姐行風真是豪放,與本王交談沒兩句就開始自己脫衣,脫成這樣是想勾引本王麽?可惜,本王對於不知廉恥之人沒有任何興趣。”軒轅聖夜略帶委屈的眼神輕輕掃了一眼如歌,眼中意味十分分明:為夫替你出了一口氣,可不可以抵消剛剛的決定?


    如歌好笑看著軒轅聖夜的表情,微微點頭:可以,看在本小姐開心了,就大發慈悲原諒你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沉眉的身上,沒有發現如歌與軒轅聖倣的互動,除了兩人。


    冥月的目光從軒轅聖夜出現後,就一直把目光放在軒轅聖夜的身上,以前他知道歌兒與軒轅聖夜隻不過是交易,可現在這般看來,好似不像那麽一回事。


    好像歌兒對他的態度不一樣,看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愛戀。


    還是愛上了夜王了麽?


    一想到到這個認知,冥月的心中微疼,十分失落的低下頭,苦笑不己。他己沒有資格陪在她的身邊了,以前,他可以做為月友陪在她的身邊,而現在,他連朋友的資格都失去了。因為他的父親,是殺了她父兄的凶手,他與她,早己回不過從前了。除了冥月,還有一人也注意到了軒轅聖夜與如歌的互動。


    沉眉!


    沉眉想到自己渾身赤裸的站在眾人的麵前,她不知道發現了什麽事情,但對於別人的眼光她沒有過多的在意,唯獨眼前男子,她十分在意他會怎麽看她。


    聽著軒轅聖夜的重話,沉眉覺得心中一痛,抬頭看著軒轅聖夜想要詢問那話是不是真的時候時,她不小心看到了,她心目中最優秀的男子向一個她最恨的女人露出的柔和的笑意。


    不算多麽柔和的表情,可她卻嫉妒了,心中湧起一陣不甘。又是那個堯雙,自從她回來開始她的黴運就不停的降臨,先是在皇宮之中被她掐昏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後來又無緣無故把她弄在毒蛇之中,再後來被她買下了兩百萬兩的玉釵,而現在,她又這麽丟臉的站在了這裏,連她看上的男人也對她露出一點點柔和的表情……


    憑什麽?


    明明她才是最優秀的,可為什麽她每次都要輸給那個從深山裏回來的野丫頭?明明己死昏迷了十年了,為何還要醒過來搶奪好的風光?


    一直沉睡下就好了,死了,就太好了!


    這樣,才不會有人出現在她的麵前讓她不悅,讓她不痛快,讓她這麽的倒黴。


    “堯雙,是你做的對不對?你做了什麽?整個京城與我有仇的隻有你,你到底做了什麽?”看到如歌衝著她投來的一絲挑釁目光,沉眉急需一個宣泄口來發泄她心中那不甘的情緒。


    沉眉的指責,讓所有人把目光投在如歌的身上。


    “沉小姐是酒喝太多了吧?先是自己主動脫衣,這可以在場所有人都親眼所見的,現在又來指責本郡主,沉小姐想要找個替罪羊也要找個好理由。與有仇有不錯,那你說說我是怎麽做到讓你自己當場脫衣的?”如歌從堯流的背後走出來,看著沉眉的指責沒有任何的動容,反而還口齒清楚的反問。


    “你……”沉眉一時氣極:“看著我脫衣你為何不阻止?”


    一時氣極的沉眉沒有想到是她自己主動脫的,可她為何會這麽做?她一點記憶也沒有,一點也記不起來。


    如歌好像說沉眉的刁蠻說笑了,輕輕抹著眼淚狀的看著沉眉笑道:“沉小說都說了本郡主與你有仇,又怎麽可能會阻製?你這話要問太子殿下為何不阻止你,你要問元太子與祁王,為何不讓你停下,你要問問在場你的那麽手帕之交,為何不上前阻止你的動作……哈哈……本郡主又不是聖人,被你三番兩次挑釁陷害還能大度不計較?沒有出手落井下石己是仁慈了,又怎麽可能會阻止你?”


    如歌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十分溫和淡然的,突然之間這樣當麵挑釁渾身是刺的模樣讓不少人注目。


    他們聽過傳言,說她是深山歸來,性格十人溫軟,被欺到了頭上都不會反擊還能笑著應對的人。今日卻突然大變竟然與沉眉大聲挑釁,雖說沉堯關係是不好,但也從沒有表麵撕破臉過,這無雙郡主是想要正式撕破臉麽?


    “堯雙,我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被氣得不輕的沉眉撿起地上的衣裙,拉緊身上祁王的長袍,丟下一句狠話之後,朝著換衣間跑去。


    軒轅聖夜見狀,這才讓越離傑身後的驚風解開他的穴道,越離傑得到自由之後,就指著軒轅聖倣怒斥:“夜王,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西越可以不計較之前與肆意攻打我國的事情,但如今己談和之後,你竟做出如此之事,是要置兩盟約於不顧麽?”


    越離傑知道,剛剛一定是眼前這軒轅聖夜做了什麽,否則不可能眉兒像是失了神一樣如人偶一般自己主動脫下衣裙,而他想要上前解圍之時又被點了穴道。


    他的身邊有暗衛,可他還是被點了穴道,那麽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暗衛也同樣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能做到這件事的,在場隻有元太子,祁王,還有軒轅聖夜。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他做的。


    “越太子這是有證據了?”軒轅聖夜懶懶一笑,完全不在意越離傑的指責。


    “本宮沒有證據,所以隻有警告而己,要是本宮有證據,本宮一定會讓父皇向軒轅陛下要一個說法!”越離傑不想在眾人麵前丟了臉,便挺著胸膛硬著頭皮麵對空上陰詭的殺人狂魔。


    軒轅聖夜冷笑一聲,扭頭看著越離傑,看示好心提醒道:“越太子真有這個閑心,與其跟本王耗著,倒不如去關心關心沉家吧!沉家要是倒了,你這個太子可就沒什麽本事了,反正你能在朝中一手遮天也是沉家人的幫助,不去關心一下嗎?”


    聽著軒轅聖夜的話,越離傑有些不明白,但心底總覺得有些不悅與不安,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讓他有些緊張起來。


    “什麽意思?”越離傑沉聲問道。


    軒轅聖夜緩緩離去,隻留下一句:“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眼睜睜看著軒轅聖夜離去,可無人敢攔。


    就如軒轅所說的一樣,就在他離去之後,一個下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在越離傑身邊說了些什麽,驚得越離傑後退一步,才知道軒轅聖夜之前看著他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這是在報複,他要報複害秦如歌落水死亡的所有相關之人。


    短短一個時辰不到,沉家一千人頭山的事情頓時傳開了來。


    傳言說,那個在邊境三年來不停屠殺西越百姓的魔頭入京了,入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沉家送上了一千人頭山做見麵禮。


    傳言說,那一千人頭山中有一個格外滲人的存在。


    沒有雙手,沒有雙腳,全身上下潰爛長滿蛆蟲,聽說那人還是沉世子的私生子。


    也有人傳言,說沉家做了什麽事情得罪軒轅的夜王,所以那魔頭才會三年來瘋打的攻打他們,屠殺所攻下的城池百姓,是沉家得罪了人,所以那魔頭才會送上一千人頭在沉府門口示威。


    還有傳言說,軒轅的夜王是魔星,天生殺戮無情,嗜血狠唳,攻打西越隻不過是為了他那嗜血本性,他的目的是為了引起天下動亂,為的不過是享受戰爭而己。


    一個時辰不到,關於沉家人頭山的事情頓時傳開了來,一時之間,所有權貴聞之心驚,紛紛上書越帝,要求抓命軒轅聖夜以防出現更大的威害。


    旭王這邊的人聽從旭王的命令,上書越帝說現在己是談和之期,如果扣押軒轅聖夜就是無視盟約,隻會引起軒轅更加的仇恨,軒轅的鬼軍就在西越邊境,一不小心,隻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越帝的心一直意屬旭王,所以他很快就聽從的旭王的請求,沒有對軒轅聖夜下達逮捕的命令,反而命令要以禮相待,說是他是軒轅來的使者,不可無禮傷了西越的顏麵。


    沉氏再不甘也無法,隻得恨恨住嘴。


    他們知道,越帝此舉不過是為了讓他們與軒轅聖夜相鬥,想要扳倒他們沉家己有很久了,如此出來一個軒轅聖夜與他們為敵,越帝怎麽可能會下令抓拿?


    隻會在暗中暗暗出力,讓軒轅聖夜更加方麵的為難他們沉家,說不定還殺望他們沉家與軒轅聖夜來個硬碰硬,落得兩敗俱傷好撿個便宜。


    想通這一點的沉公候也就沒有再過多的計較軒轅聖夜的所為,因為他不想讓旭王那邊撿了便宜。沉公候想得很遠,但沉仁就不一定了,他可是真的怒了。


    現在的他滿心全是不殺軒轅聖夜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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