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仁私養軍隊,旭王英通勇抓拿,這個消息,快速的在京城中傳開。


    百姓們一個個跑了出來,看著一串串幫綁著的士兵,還有被綁的沉仁時,都拍手叫好,大讚旭王英勇。


    沉家在百姓中的聲望並不好,原因在於沉眉與沉仁,還有沉郭三人,三人性格高傲又自負,看不起他人,在貴族與平民之間,他們的聲望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屬於恨不起來也喜歡不起來的類型。


    看戲的百姓們高高歡呼,因為傳言,越離紫在他們心中的形角瞬間高大了起來。


    沉家可是皇後娘娘的母家,可旭王去敢抓拿,如此公正公平,如何讓他不感動的?


    坐在馬上的越離紫揚起手衝著百姓們打招呼,臉下掛著溫和的笑意,沒有皇家子弟的高傲,反而多了一絲平民的親近,一時之間,越離紫在百姓們的心中印象瞬間高大起來。


    半路之上,堯安親自下手,沉仁的舌頭被他親手所拔,就像他與堯國公所想的一樣,絕不能留下任何的危險給歌兒,而沉郭,他沒有麵聖的機會,歌兒之前說過,留著他還有些用處。


    被抓的沉仁第一時間內被押到了越帝麵前,越帝清醒後,手握禁衛軍,沒有等多久就接到了旭王抓拿沉仁回城,喜得他恨不得親自出城相迎,還是堯貴妃安慰了他,讓他忍住出城相迎的衝動,高坐在龍椅之上,靜靜的等待著。


    堯貴妃陪在他的身邊,靜靜替他泡著茶不發一語,聽到消息的她同樣震驚也同樣興奮。


    “陛下,旭王求見!”焦急等待的越帝終於等到了太監的話,連忙道:“快宣!”


    太監走到門外不久之後,越離紫大步跨了進來,身上的盔甲未脫,少了華衣華冠,一身盔甲的越離紫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個成熟與堅定。


    “兒臣參見父皇!”越離紫跪在地上行了一禮,抬頭:“事出太急,兒臣未來得及換衣,對父皇不敬,還請父皇不要介意!”


    越帝才不會介意這些,現在的他臉上全是喜意,因為他終於等到了沉家破滅的一天,沉家一滅,他就高枕無憂了。


    “旭王如此見朕,有何事?”越帝明知故問,端著帝王的架子。


    越離紫眼神微暗,但快速恢複平靜,跪在地上道:“兒臣得知沉仁私養重兵,故率兵前往抓拿,生俘軍隊五千人,特請父皇發落!”


    越帝臉上的喜意怎麽也掩藏不住,甚到沒有發現越離紫跪在地上多時,也沒有發現他臉上的失落與暗沉。


    越離紫抿著唇,心中的失望與失落不斷擴大,師妹說得沒錯,父皇在意的隻是他的皇位,現在沒有問過一句他是否安好,也沒有問過一句他是否受傷,沒了沉仁少了威脅,現在父皇他的心中隻有開心,沒有他的存在。帝王,到了最後都會變成這個樣子麽?明明他十歲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的父皇很寵他,也很關心他,像個普通父親一樣背著他玩,可從他十歲上朝堂開始,一切都變了。


    不再關心他,每次關心的是他手中的勢力有沒有被太子發現,關心的是太子有沒有對他下手,以前,他以為這是父皇的關心。


    現在才知道,從一開始,父皇關心的是放在他手中的權力,而不是他這個人。


    “傳沉仁!”越帝沒有看到越離紫的神色,此時的他確實也沒有心情去觀察,滿心全是終於抓到沉家的把柄了,沉家終於要倒了。


    很快,沉仁被帶了過走,越帝看到沉仁被斬的雙臂時,微微一愣。


    越離紫見狀:“沉仁拒捕,在戰鬥中不小心傷了他!”


    越帝這對點點頭表示理解,看著沉仁怒聲問道:“沉仁,你私養軍隊,意圖不軌,你可知罪?”


    沉仁心神俱裂的瞪大了眼神,看著越帝想到表達著什麽,可口中吐出的隻是一串串血沫,除了‘啊……’的聲音,再也發不出其它聲音了。越帝見狀,向越離紫投去疑惑的目光,越離紫見狀,輕輕一笑:“這沉仁抓到無雙郡主,堯國公一時氣憤,再加上沉仁不停謾罵汙辱,所以一時氣憤的堯國公就……”


    越離紫的話沒有說完,但越帝卻明白了,雖然對於堯國公私自對沉仁動手私刑不滿,但想到些次全是堯國公的功勞,氣也就頓時消了。


    “將沉仁打入天牢,不準任何的人探視,三日之後,午門淩遲,朕念在沉公候一心為國的份上,就撤除他公候之位以敬效尤!”越帝很快下達了對沉家的命令,私養軍隊不是滿門之罪,所以越帝沒有判沉公候死刑,隻是撤除了他的公候之位,


    然而越離紫也不會告訴越帝沉家的軍隊逼近,否則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與沉公候翻臉,然而這會壞了師妹的大計,師妹說了,她會助他登上皇位,但她不能容許沉家的軍隊活在世上,隻要他們活一天,沉家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甚到這些,他都無所謂,隻能要反倒太子,哪怕是一個傀儡皇帝他也沒事,因為他堅信,師妹不會虧待他,而且,堯家還在,師妹不會讓西越覆滅。


    沉仁入獄的消息很快在京城中傳開,三日之後的淩遲處死,這個消息也傳播得更快,當然,也傳到了沉公候的耳裏。


    沉公候大病未愈,又聽到這樣的消息,氣得他一條老命差點丟掉,臉色鐵青過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看著不停哭泣的沉世子妃眼露凶意,好半響才道:“給太子傳信,本候要出城!”


    正在哭泣的沉世子妃抬頭:“可是太子也被禁足了,爹,你一定要救救夫君啊!”


    沉公候擺擺手,伸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放心,本候絕不會放過堯家,一定要將堯家滿門盡滅,你去收拾一一回娘親住幾天,本候有事要處理!”


    沉世子妃不甘願,但看著沉公候那不容拒絕的臉色時,隻得咽回所有話,點頭,轉身去收拾行禮。


    “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為何仁兒被被抓,你的人呢?”沉世子妃走後,沉公候對著空氣能叫罵著,神情十分震怒。


    一道黑道快速閃了出來,站了原地,神情沒有多麽恭敬,反而是十分平淡的說道:“沉世子帶走了我在西越的所有人馬,可最後一個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沉公候的臉色不好,但還是忍下一口惡氣,咬牙切齒問道:“所以?仁兒現在怎麽樣了?能不能把他救出來?軍隊到哪裏了?”


    沉公候一連幾個反問,黑衣人淡淡道:“我無法幫你,我餘下的人還要去尋找二皇子,二皇子失蹤多日未找到。”


    “那留下一人,我需要一個傳信的人!”沉公候隻得讓步,現在的他連個小廝都沒有了,想要聯係快要入京的軍隊都有些麻煩,整個沉府被燒,信物被毀,隻能由他親筆書信一封進行調派。


    黑衣人招招手,從暗處又走出一個黑衣人,衝著堯國公微微彎腰,站一遠處不動。


    “他就給你了,有事也不要叫我,現在太子戒心變高了,會被懷疑。”說完,黑衣人便從沉公候的房中離開。


    離開的他不知道,就在他離開之後,對麵客棧房頂一道深紫的身影出現的對麵,靜靜看著他離去的身邊,冥月緊抿著唇,神情冷漠又無波,隻是靜靜盯著,靜靜看著,而他的身邊,一道純白身影也像他一樣,靜靜看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不語。


    “歌兒,你叫我過來,是想告訴我什麽?”冥月看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神情冷靜又麵無表情,好像與他無關一樣。


    如歌輕輕一笑,伸手勾了勾長發,幽幽道:“我記得你說過你不知道沉家與東元有合作吧?現在,你可信了?”


    “我沒說不信,你的話,我都相信!”冥月雙手背後,緩緩扭過關,認真的看著如歌,眼底的愛戀光茫十分刺目,讓如歌微微偏頭:“那麽,如果我說你的母親,東元皇後是個假的呢?你信嗎?”


    冥月一愣,微微苦笑:“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這下輪到如歌愣住,抬頭看著冥月,試探性問道:“你知道元皇後是假的?”


    冥月深深看了一眼如歌,微微抬頭,此時己是黃昏,視線有些昏暗,微黃的光茫撒在他的身上,顯得有些惆悵。深深歎了一口氣,冥月無奈道:“生我養我的母親,我如何不了解?雖然八年未見,可我第一眼還是認出她不是我的母親,雖然很像,外表一模一樣,但她的身上都是冰冷的氣息,與我記憶中母親完全不一樣。”


    “你沒拆穿她?”如歌輕輕問道。


    冥月寵溺的看了眼如歌,苦笑道:“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會不會抱著希望母親未死?會不會假裝不知道打探消息?”


    如歌垂下頭,微微點頭:“確實,或許你母親還活著!”


    這隻不過是安慰話,雲隱說過,元皇後早己被殺,如果是真的,那冥月的堅持隻是白忙一場罷了。


    “你知道假皇後的身份嗎?”如歌突然抬頭,想起雲隱的話,她想要求證一下。


    冥月搖搖頭:“不知道!”


    如歌咬咬唇,過了好半天才緩緩道:“從苗族查吧!,我不確定,但我可以說,或許,假皇後是苗族的人,我的消息來源也不確定,但總比你無頭無腦亂查比較好!”


    冥月輕輕點頭:“好!”


    交談之後,是無聲的寂靜,如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與冥月說些什麽,隻是靜靜站著,一陣沉默。最終,還是冥月打破了沉默的局麵:“對了,忘了恭喜你了,如今隻差一個沉公候了吧?”


    如歌這才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輕輕點頭:“嗯,很快了!”


    “再過兩天,我也要回國了,以後見麵的機會可能很少,你自己要好好的。”冥月深深的看著如歌,溫柔的盯囑著,聲音溫柔到能滲出水來,讓如歌極為的不自在。


    “嗯,你要離開就趁早吧,過不了兩三天,西城京城會大亂,到時你想走就走不了了,對了,元子業我會在你走的那天還你!”


    “行,那我走你,你注意安全!”


    “提前祝你一路順風!”


    冥月見狀,便運用著輕功直接離去,如歌看著冥月離去的背影,揚起的笑容垮了下來,同樣,也轉身離去……


    此時的如歌不知道,這次她與冥月的以朋友的分離,半年之後卻發生那種遺憾的事情。


    這次的分離隻是序幕,一場由如歌對東元的複仇,戰爭,擴大到整個大陸,整個大陸滄為戰場。


    那時的她時時後悔,如果今日強行留下冥月,或許她與冥月也不會走到那種地步!


    然而縱使是如歌,她也無法做到像度先生一樣訃卦問命,也就無法預料今後所發生的一切。


    如歌與冥月道別之後,便朝著天牢而去……


    算算時間,也是沉郭毒發的時候了,想想堯安可能會去看戲,她也去湊一個熱鬧好了,反正現在她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等待。


    等待沉家軍隊的到來,等待沉程動手,等待越離傑動手……


    現在越離傑與沉程還沒有動作,她的棋子早己投放好,隻等棋局開始了。


    天牢之中


    沉郭與沉仁關在一起,這是堯安的‘美意’,給沉郭下了劇毒,十個時辰內會發作死亡,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堯安把兩人按排在一起,就是為讓沉仁眼睜睜看著沉郭死在他的麵前,要讓他也嚐受一次親人死在眼前的無力感與憤恨感。


    當年,他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滑落也無力回天,而這次,他也要讓沉仁看著沉郭死亡卻無能為力。


    這是他的報複!


    沉郭一直安安靜靜的呆了沉仁的身邊,可突然卻神智模糊,撲到沉仁的身上掐著他的脖了不停叫罵著,好像把沉仁認真的如歌,大有一股不掐死不罷休的氣勢,一旁的堯安見狀,上前點了沉郭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堯安隻是靜靜看著,看著沉郭神情極度扭曲,看著沉郭臉色漲得通紅,看著沉郭開始口吐白沫……


    沉仁也與堯安一起,看著沉郭失了呼息,失了心跳……


    “啊……”沉仁雙眼睜得老大,額間青筋暴出,心神俱裂的瞪著堯實驗室,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費力的叫喊著,可發出來的聲音依舊是徒勞的嘶吼,整個天牢在越離紫的掌控之中,發出的聲音最終隻在天牢之中回響,無法傳出去,也無法引起人的注意。


    堯安隔著牢門,極為愉悅的笑了,自從他的孩子被流掉之後,他就從未這般笑過。此時的他笑得極為的愉悅,看著沉仁那狼狽模樣,大大的笑容浮在他的臉上:“哈哈……哈……沉仁,現在你心痛了嗎?當初我的孩子被沉眉撞掉時,我的心也是這麽的痛,但我忍下去了,而今天,我給予了你同樣的痛楚。就算你給沉郭下了噬毒的盅又如何?最終你還是要親眼看到自己的愛子死在你的麵前。哈哈,這是報應……報應……”


    如歌來到天牢之時,第一次看到如些瘋狂的堯安,瘋狂大笑著,笑到流淚,笑到聲音嘶啞,笑到緩緩蹲了下來……


    如歌緩緩走了過去,輕輕拍著堯安的肩:“大哥,你報仇了!”


    “嗯,我報仇了!”蹲下來的堯安把頭埋在手臂之中,哽咽出聲。


    如歌見狀,輕輕歎了一口氣,緩緩走到沉仁的麵前:“沉仁想的心情如何?如果可以,可不可以分享一下?啊,對了,沉世子無法出聲了吧?真可惜啊,無法得知道你的心情是如何了。”


    伸手捂著唇,如歌雙眼含笑,嘲諷的看著沉仁。


    “嗚……嗚……”沉仁瞪著如歌,恨得不上前一口咬下一塊肉來,淬毒目光死死盯著,怨毒的盯著。


    都是這個女人,秦如歌,都是她,害得他落到現在這種現場。等他出去了,他一定要千百倍的把一切都還回去,一定也要她嚐受比他千百倍的痛苦。


    如歌看出出沉仁的怨恨,不在的笑了笑,揮揮手,幾個嘯天騎成員上前,幾人抬著巨大的平台,平台被燒是火紅,正冒著熱氣……


    如歌伸手拍了拍堯安:“大哥,你的心還會痛就表示你還沒有解氣,隻有解氣了,覺得大仇報了,這裏才會不痛,隻會開心。大哥,你這裏痛麽?”如歌指著他的心口,幽幽輕問,聲音空靈又具有魔性,讓人神迷,忍不住被迷惑。


    堯安雙眼微微放空,順從的點頭:“嗯,很痛,很痛……”


    如歌輕輕揚起一抹笑容,幽幽的笑容好似開在黃泉路上的彼岸沙華,引得過路之人接近,明明是劇毒,卻讓人想要接近。


    “我有一個好辦法會讓你不痛,乖乖坐好,咱們看戲!”


    堯安瞳孔放大,神情有些迷茫,聽著那溫柔的聲音,他覺得十分舒服,心口的疼痛,也奇異般的減緩了一些,順從的點頭:“好!”


    搬來兩把椅子,坐在冒著熱氣的平台之下,靜靜的看著……


    沉仁被帶到巨大的平台處,嘯天騎的成員把他直接扔上了燒得通紅的銅台,被丟到那灼熱的銅台上,瞬間發出一種非人的嚎叫聲,讓整座天牢都抖了抖。


    被扔在燒紅銅台上的沉仁瞬間發現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好似被煎熟一般,衣服瞬間融化,皮膚一片紅腫發焦……


    痛得他瞬間人銅台上爬起來,起來的他因為動作太大,被燒焦的後背皮膚瞬間被撕開,後背血肉模糊一片。


    沉仁發出淒厲的慘叫,赤著腳不停跳著,每跳一下,銅台之上就會留下一串的血腳印……


    一瞬間,堯安恢複了清明,這種殘酷的刑法,哪怕是他也無法接受,讓活人在火紅的銅板上跳動,每跳一下,腳底留下燒焦皮膚,這是極為折磨人的刑法,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烤,疼痛,恐懼……


    沉仁因為腳下發疼,身體不穩,倒在銅台上,身體又發出滋糍的燒焦聲音,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的滾上銅台,頓時昏死了過去。


    如歌一直微笑著,聞著空氣中散發出的燒焦肉香,愉悅的勾起了唇。


    此刻沉仁近乎半裸的身子上肌膚發紅,冒出一個個剔透發亮的水泡,胸口那上麵黑焦的皮肉,後背的血肉模糊,看起來異常可怖。


    “別讓他死了,留著命讓沉程也好好看看,這麽令人愉悅的傷口,不與他分享實在太過可惜了。”如歌冷冷看著沉仁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微微勾唇。


    嘯天騎的士兵得令,抬著沉仁又送回了牢房,還給他喂了藥,看來一時半會是死不了了。


    堯安不敢置信的看著如歌微笑的側臉,空氣中那令人作嘔的焦味,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會這麽心狠手辣,然而,他心疼了。


    沒有人是天生心狠手辣的,有的隻有後天的磨難,人心才會變冷,才會變成這般。


    歌兒她,究竟經曆過什麽?


    感受到堯安的視線,如歌緩緩扭頭,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如孩童一樣純真:“大哥,你這裏還痛麽?”


    堯安搖搖頭!


    “太好了,我這裏也不痛了,明明毀了沉家,沉眉被強暴死了,沉郭也中毒死了,可我這裏依舊還是很痛,可是看沉仁他像個小醜一般上跳下竄的時候,我這裏也不痛了。果然,心口的疼痛要用十倍的愉悅來敷,效果很好!”如歌的笑容純真,聲音空靈,可讓堯安有一種陰鷙的感覺,好像背後感受到一陣冷風,讓他生生打了一個激靈。可抬眼看到她眼中的痛苦時,堯安的心瞬間被感染,同樣痛苦的兩人相視一笑。


    “不準告訴父親與娘!”如歌溫軟又霸道的要求著。


    堯安柔和淺笑:“行,這是我們的密秘,誰也不說!”


    如歌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緩緩起身,伸手拂了拂不存在的灰塵,愉悅道:“回家吧,娘與娘親做了好吃的,好像有我最愛的醋燒排骨,到點吃飯了。”


    堯安也從椅子上起床,聳聳肩,故作輕鬆道:“希望晚餐不會有燒肉,說真的,我暫時一個月估計不會想吃!”


    看了燒烤活人,能吃下去才怪!


    堯府的這頓晚餐吃得極為開心,好像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如此愉悅,餐桌上,所有人都麵帶微笑,哪怕是不知情的嫻姨娘與堯夫人兩人臉上也帶著不少的笑容,招呼著眾人,一片溫和。


    沉家倒,他們的心中出了一口惡氣,這是一場慶祝的晚餐,就連堯朝也從軍營回來,與家人一起共享愉悅的心情。


    飯桌上,堯國公看了眼堯老太公後,便微微扭頭,舉起茶杯:“今天就此茶代酒,祝沉家倒血黴,也祝咱們出了一口惡氣!”


    所有人都舉起茶杯,輕輕觸碰。


    輕輕喝了一杯之後,堯朝不幹了,大叫著:“爹,酒能值幾個錢,這麽大喜的日子裏,用茶代酒多掃興?要我說就要拿酒來,咱們一家人好好喝一場!”


    堯流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立馬附和:“對,喝酒,堅決要喝酒!”


    堯朝扭頭看了眼堯流,‘輕輕’拍了他的肩,大力一把摟過:“好小子,哥平時沒白疼你,對,咱們就要喝酒!”


    堯流肩得疼得咧嘴,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是緊緊的抱在懷裏,就堯朝那硬梆梆的肌肉,讓他頓時透不過氣來,滿臉通紅,揮舞著手掙紮著。


    “看,小三子都開心的手舞足蹈了,來人啊,拿酒來!”


    晚餐之中,氣氛被堯朝兩人這麽一鬧,頓時熱絡了起來,堯國公與堯老太公也沒有拒絕,吩咐下人搬來了一大壇的酒,看得堯朝差點沒流口水。


    每人麵前放了一小杯酒,如歌等女眷麵前的是果酒,度數不高,而且還帶有水果香味,是女子最愛的酒。


    堯老太公緩緩端起酒杯,起身,衝著如歌輕輕道:“歌兒,這一杯爺爺我要敬你!”


    如歌等人全部站了起來,如歌連忙搖頭。


    堯老太公揮手,製止了如歌想要說的話:“你先別說話,聽我說,這一杯敬你剛剛好,我堯家這麽多年來一直深受沉家的迫害,可惜勢力太過微弱無法與沉家抗衡,是你的到來,才讓我們看到了沉家的下場,也為我們複了仇。你大嫂的事情你也知道,如此沉家死得死,傷的傷,你大嫂如今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你二嫂的娘家被沉家屠滅滿門,雙兒年幼也是被沉家下毒才會昏迷不醒……我堯家這麽多年前,一直對沉家恨毒入骨,可依舊無法拿他們怎麽樣。因為歌兒你的到來,我堯家才出了一口惡氣,所以這一杯,是你該得的,謝謝你!”


    這時堯安的妻子也微微笑:“剛剛你大哥跟我說了沉仁與沉郭的下場,我很開心,謝謝你替那無緣見到的侄兒報仇。”


    “對,我滿門的亡靈也可以得到安息,也能死得瞑目了,歌兒,二嫂也敬你一杯!”


    如歌抬頭看著眾人,一個個柔和的看著她,眼眶泛紅,如歌最終什麽也沒說,緩緩舉起酒杯:“這是我應該做的!”


    僅僅一句話,卻讓堯家人一暖。


    仰頭飲盡杯中酒,眾人緩緩坐下。


    堯國公看著眾人,再次滿上一杯:“歌兒的認親儀式沒有進行,借著大家都在,我在這裏宣布,歌兒正式成為我堯府一員,是我堯末的義女,也是你們的妹妹!”


    如歌感覺到嫻姨娘伸手推了推她,扭頭看著嫻姨娘滿臉的笑意,示意她看向暗靈方向。


    暗靈手中一個大大的托盤,如歌見狀,意會的點頭,緩緩起身,端起一杯茶,最先走到一直嚴肅的堯老太公麵前,緩緩下跪:“爺爺,喝茶!”


    堯老太公嚴肅的表情頓時一柔,看著如歌,身體微顫的接過茶杯,緩緩喝了一口,掏出一個紅包放在如歌的手上:“乖!”


    一瞬間,如歌感覺好像她成為了小孩子,從前世開始,她就沒有見過爺爺,這是第一次感覺,屬於她的爺爺是這般的慈祥,不是頂替堯雙時爺爺,而是現在真的屬於她的爺爺。


    凝了凝心神,如歌接過暗靈遞過來的茶杯,端中一杯,遞向堯國公,堯國公馬上打斷:“叫爹就好,聽習慣了你叫我爹,突然變成義父的話有些不習慣!”


    如歌舉著茶杯,輕輕道:“爹,喝茶!”


    堯國公的臉瞬間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好似年輕了好幾歲一樣,快速接過如歌的茶,一邊喝一邊道:“好好,爹喝!”


    再端起一杯,如歌遞向了堯夫人:“娘!喝茶!”


    堯夫人連忙上前,眼中含淚,顫抖著雙手接過如歌遞過來的茶,輕輕喝了一口之後,把一個厚厚的紅包塞到如歌的手中:“這是我跟你爹的一點心意!”說完,就扶著如歌坐地上起來,眼中閃著淚花,看起來十分開心。


    “謝謝爹,娘!”


    如歌接過暗靈的托盤,端著兩杯茶走到堯安兩夫妻跟前:“大哥,大嫂!”


    兩人端過茶杯,輕輕喝了一口,附上一個結包,當成見麵禮。


    同樣,堯朝兩兩夫妻也是一樣。


    如歌看著坐不住緊張的堯流,輕輕一笑,端起茶杯直接放到堯流的麵前:“喝茶!”


    堯流一愣:“哥呢?”


    如歌淺淺一笑:“大哥在這,二哥也在這,你問哪一個?”


    堯家挑眉,瞪著如歌:“憑什麽你叫了他們哥,不叫我?我是你三哥!”


    這時,坐在堯流旁邊的堯朝一巴掌又拍了過來:“臭小子,膽肥了?敢對妹妹大呼小叫的?”


    被拍習慣了,堯流頓時一閃,得意衝著堯朝挑眉:“嘿嘿,被你拍了這麽多次了,這次終於讓我給躲過去了吧?”


    啪!


    堯流後腦勺一巴掌,再次被打趴在桌子上,看著身後動手的身影,堯流欲哭無淚。


    “小樣,敢欺負你妹妹!”堯夫人十分彪悍的一巴掌拍在堯流的後腦勺,衝著堯流得意晃著頭。


    所有人都善意的笑了起來,堯安忍住笑,輕輕咳了一聲,提醒道:“三弟,叫沒叫有什麽關係,喝了茶認下妹妹,以後有的是機會聽到叫你三哥不是?難不成你還能硬抗著不喝?”


    “他敢!”堯夫人柳眉一豎,雙手叉腰,指使著堯朝:“朝兒,給老娘灌下去,這杯茶,必須給我喝下去!”


    “是!”堯朝作勢起身,飛快擼著袖子,堯流見狀,快速從桌子上反起頭,伸手製止:“別,我自己喝!”


    大力的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突然噗的一聲,全數吐了出來……


    “妹妹,這是啥?”


    “醋茶,夠不夠酸,不夠我再多加點!”如歌提起沾餃子吃的紅醋衝著堯流晃了晃,氣得堯流顫抖伸手,指著如歌:“你……你……”


    如歌挑挑眉不語。


    堯流見狀委屈的看向堯夫人,哪知堯夫人立馬扭頭與嫻姨娘說起悄悄話起來,扭頭看向堯國公,哪知堯國公與堯安小聲交談起來,而堯老太公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專心吃著東西,最後把目光投向堯朝,哪知堯朝左右看了看之後,想有樣學樣,可身邊的妻子與大嫂交談著。最後不知道怎麽辦的堯朝不停東看西看,想要找辦法無視。


    “算了,二哥!”最後,堯流放棄了,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委屈模樣讓眾人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一時之間,場麵十分熱絡。


    如歌也輕輕笑著,笑夠了,就重新端起一杯茶遞給堯流:“三哥!”


    堯流雙眼一亮,試探性的接過如歌的茶杯,小心翼翼拿手輕沾嚐了一下之後,才開心的喝了下去。喝完之後,還附上一個大大的紅包,如歌見狀,好笑勾起唇,再遞上一杯:“三哥!”


    堯流有些奇怪,但還是接了過去,再喝……


    看著不離去的如歌,堯流沒反應過來,看到她把玩著紅唇的動作時,頓時瞪大了眼,咬牙切齒:“算你狠!”


    恨恨的再掏出一個紅包,狠狠的拍到了如歌的托盤中,最後躲得遠遠的,一副你再遞茶我也不喝的架勢,死死的防備著。


    頓時,眾人再次發出善意的笑聲,氣氛十分熱絡。


    晚飯之後,如歌幾人都有些微醺,緩緩起身,如歌向院中走去,吹著外麵的冷風,感覺神智回複了一些清明。


    此時外麵己經黑了下來,夏季的夜晚依舊格外的熱鬧,走禽蟲蝶沒有因為天黑而躲起來,反而更加活躍起來,如歌抬頭,看了看屋頂,輕身一閃,輕輕的縱上屋頂,席地而坐。坐在屋頂靜靜看著天上的明月,躲在屋頂,雙手枕在頭後,愉悅的勾起唇。


    這一時沉仁被抓,她感覺到她的複仇進行了一大半,按照的接下來的計劃,沉程也跑不掉,也是時候回軒轅了,扶翼王上位,還姚氏一個清白。


    愉悅的勾起唇,靜靜看著明月,突然,一道紅影擋住了月亮,露出一個比明月還要耀眼的笑容。


    如歌起身,看著軒回去聖夜,微微笑道:“你怎麽來了?”


    看著微醉的如歌,臉上飛起一抹胭紅,軒轅聖夜微微眯眼,主動坐在如歌的身邊,變戲法般拿出一壺酒,委屈的歎了一口氣:“某人一家人喝酒吃肉十分開心,可惜我孤家寡人一人獨飲,真可憐!”


    如歌雙眼笑成月牙般,衝著軒轅聖夜輕輕一推,打趣道:“所以孤家寡人的某人就自己一人對月澆愁?”


    “可願作陪?”軒轅聖夜溫柔輕笑,輕輕勾唇。


    “當然!”如歌微微一笑,衝著軒轅聖夜偏頭,挪了挪地方,給軒轅聖夜讓出一個位置。


    驚風從暗處閃了出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盤中幾碟小吃,兩個酒杯。


    如歌拿過酒杯遞到軒轅聖夜的跟前,晃了晃。


    軒轅聖夜見狀,輕輕一笑,拿起酒壺給如歌滿上一杯後,給自己也滿上了一杯,對著如歌輕輕道:“慶祝你複仇成功!”


    “謝謝,隻不過還沒有成功,隻成功一半而己。”如歌接受了軒轅聖夜的祝賀,輕輕喝了一小口酒,酒不是烈酒,看來軒轅聖夜顧及到她,所以沒有帶烈酒過來。


    “另一半就很快了!”軒轅聖夜淡淡道,借著月光看著如歌聖潔的小臉,心中一片柔軟。


    如歌身體向後一仰,大大咧咧的躺在屋頂,靜靜看著天空上明亮的星星,輕輕笑道:“聽說,人死了之後,靈魂會化為天上的星星,我姚氏所有人現在在看著我嗎?看到現在的我會不會生氣?”


    學著如歌的動作,軒轅聖夜也躺了下來,伸手把如歌抱在懷裏,輕輕道:“不會生氣,隻會欣慰,那個傻傻的姚霜如令己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他們隻會驕傲,不會生氣的。你這麽厲害,不僅找到了仇人,還替他們守護了軒轅,這樣的你他們隻會覺得驕傲。”


    今日發生的事情,對沉仁的酷刑,堯家人的認親舉動,讓她一直以為自製力不錯的心卻酸了起來,好像,突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今天的她有了新的家人,可死去的家人怎麽辦?想到死去的姚氏族人,她的心不受控製的悲傷起來,心情不好急需安慰時,軒轅聖夜出現了。好像一直疼痛叫囂的心終於找到了一個聽得到它悲嗚的人,可以毫無防備的盡情敞開。


    躲在屋頂,小臉麵對著軒轅聖夜,如歌緩緩挪動,把臉埋了進去……


    “歌兒,想哭就哭!”伸手輕輕拍著如歌的肩,軒轅聖夜神情寵溺,聲音溫柔。


    如歌把臉埋在軒轅聖夜的懷裏,久久沒有任何的動靜,過了好久,她的肩才微微輕抖,抖得動作越來越大,漸漸的,聲音也斷斷續續溢出。軒轅聖夜心疼的看著把臉埋在他懷裏的如歌,歎了一口氣,抱著的動作緊了緊。


    如歌的哭泣越來越大,身體的顫抖也越來越大,一聲聲哭泣,不止心疼了軒轅聖夜,也心疼了院中的嫻姨娘與堯夫人。


    堯夫人不明白如歌為何哭得這麽傷心,想上前輕喚,可嫻姨娘卻拉著她微微搖頭,她明白,此時的歌兒一定是想起了姚家眾人,今是是她正式得到新的家人的時間,也是沉家破敗之日,也是替姚家報仇之日。哪怕歌兒受傷斷手的時候,她都一直笑著,與他們在一起的時,也是笑著,而這個時候,歌兒哭了。雖然哭了,但嫻姨娘卻鬆了一口氣,常年的壓抑著內心如今尋找到了一個懂它的人,她反而輕了一口氣。


    軒轅聖夜對歌兒的好她看在眼裏,她也不會反對,隻要歌兒喜歡,隻要軒轅聖夜是真心的,那麽她就不要反對。


    尋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不容易,尋找一個可以全心信任的伴侶也更不容易。


    嫻姨娘與堯夫人站在院子中靜靜看著如歌,久久不語。


    如歌不知道院子嫻姨娘與堯夫人正看著她,此時的她躲在軒轅聖夜的懷裏,聞著那好聞的香味,不是貴族們愛用的龍延香,而是淡淡的花香。再加上悲傷的情緒與對他的信任,如歌第一次這般的發泄著,哭得十分大聲,從前世死亡到現在,從沒有如此發泄過的她第一次發泄著內心的怨恨,這一次,她失控了。


    盡情的哭著,哭聲引來了堯國公與堯安他們,全部擔憂的看著如歌,神情既是疑惑又是心疼。


    哭著哭累了,再加上酒性,如歌的聲音慢慢弱了下去,最終緩緩睡了過去……


    軒轅聖夜見狀,緩緩抱著如歌走進她的房中,替她拉下帷帳,點好安眠香,才緩緩走了出去。


    門外,堯國公幾人靜靜看著軒轅聖夜,緊抿著唇,不語。軒轅聖夜靜靜看著他們,淡淡道:“歌兒的事情,如果她願意說的話我才會說!”


    說完,軒轅聖夜直接離去,嫻姨娘靜靜看著他,看來歌兒有把她的身份告訴他,原來,歌兒這般的信任他了麽?


    眾人的視線全部投在嫻姨娘的身上,試圖得到答,嫻姨娘見狀,輕輕歎了一口氣:“本來這件事情要歌兒親口跟你們說的,但我想,這輩子她都不可能說出來,今日我所說的一切,你們就當聽過就全忘了吧,相信歌兒不會願意有人提起,也不會希望你們得知。”


    看著臉色嚴肅的嫻姨娘,幾人十分嚴肅的點頭,就連平時一直吊兒郎當的堯流也沉下臉,認真聽著。


    嫻姨娘看著眾人輕輕道:“在軒轅,也有一個家族姓姚,你們或許不知道是誰,但東元人與軒轅人卻十分清楚。姚家有二子一女,與你們家差不多,姚家三女名為姚霜,寒霜的霜……”


    所有人都認真聽說,聽著嫻姨娘說著如歌前世身份,說著姚家滿門的破滅,說著重生的如歌,說著她親上五華山得知的一切,說著如歌為何這般的憎恨沉家……


    堯夫人伸手捂唇,死死的不願發出聲音來,她不想打擾到如歌的休息,任由眼淚滴落,卻依舊努力聽完所有的故事。


    嫻姨娘心疼的歎息著:“當初我聽到她現在的身份是堯雙時,就覺得這是上天的玩笑,歌兒對人極度不信任,唯獨你們是例外,因為你們一家與姚家太像了。歌兒前世有兩個哥哥,也是最小的女兒,而且姐姐你與姚夫人很像,時而溫柔,時而衝動,歌兒能如此短時間內喜歡上你們,就是因為你們與她前世很像。重生之事太過匪夷所思,如果不信就當我是醉後胡言,不必放在心上。”


    “不,我相信!”最先出聲的是堯安,因為他看過如歌那狠唳的一麵,把沉仁放在烈火上烹烤的手段,如果不是恨毒了他,如何能下這個狠手?所以他信,因為沉家雖然擄了嫻姨娘卻沒有傷害她,不至於讓如歌她這般的痛恨,而這個解釋才是最為恰當,從上輩子結下的仇,才會這般恨毒了他們。


    堯夫人雖訝異堯安的態度,但她也飛快點頭:“我信,妹妹願意說出來就是對我們的信任,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不會在歌兒麵前提起。”


    “麻煩各位了!”嫻姨娘輕輕點頭,神情也微鬆,多一個人愛歌兒,她反而更開心。


    因為她希望歌兒幸福!


    “如果是這樣,那你的女兒……”堯國公最為理智,不由自主發問後驚覺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連忙住嘴。


    嫻姨娘不介意的笑了笑:“說到底,也算是我虧欠了那個孩子,因為她是我與不愛之人所生,但她還是我的女兒。現在想來,走了也好,早早投入輪回也能早早找到一個發自內心寵愛她的父母,不必再背負我與秦幕的恩怨。而且,歌兒她很好,很善良,很讓人心疼,與一個逝去的人相比,倒不如珍惜現在。歌兒是我的女兒,活著的女兒!”


    嫻姨娘的樂觀與堅強也深深讓堯夫人為之動容,緩緩走上前,紅著眼眶拉著她的手,保證道:“妹妹放心,歌兒會幸福的,有你與我在,一定會讓歌兒幸福的。”


    “會幸福的,歌兒今天很開心,我能知道!”嫻姨娘看著堯夫人微紅的眼眶,伸手輕輕擦掉,勸道:“別哭,你哭了,歌兒就該心疼了,歌兒心疼了咱們又得跟著心疼,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這是堯夫人才明白嫻姨娘為何一直笑著,臉上一抹掛著幸福的笑容,原來,是不想讓歌兒心疼。而現在她也才知道,為何歌兒會躲在別的男人懷裏哭也不麵對他們,因為歌兒不想他們擔心。


    胡亂的摸摸淚,堯夫人認真道:“你說得對,我不哭了,最起碼絕不在歌兒麵前哭,她要是心疼我也得跟著心疼,你說得沒事,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嗯!”嫻姨娘點頭。


    再悲傷,再憎恨,嫻姨娘從來不會在如歌麵前哭,就如如歌一樣,她寧願在軒轅聖夜的懷裏哭也不當著堯家人與嫻姨娘的麵哭、


    因為她們都知道,對方不會想看到她哭。


    嫻姨娘知道,因為她哭,歌兒會心疼,歌兒心疼了,她會更加心疼。


    不哭,保護自己不受傷害,這樣歌兒就不會因為她而傷心,而她也不會因為歌兒傷心而心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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