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會刺殺落幕之後,軒轅帝什麽也沒有查出來,抓走的幾個刺客也在一夜之間死亡,讓他們措手不及。


    刺客的目標是翼王,所以翼王派認定是祁王下的手,那場刺殺不是刺駕,而是殺王與清除異己。


    然而,這些都是沒有證據的猜想,就算再認定是祁王所為,可還是無可奈何,因為根本找不到一點證據可以證據,隻能自認到黴。


    當如歌聽到這個消息時,沒有過多的驚訝,因為鬼軍偷偷藏了一個刺客沒有交出去,她早己從那人嘴裏問出了想要知道的東西,甚到交出去的刺客一夜之間全死,這也是在預料中的事情,沒有過多的訝異。


    燈會過後第三天,如歌接到了路墨從南方傳回來的信息,看著上麵的內容時,微微挑眉。


    難怪他最近忙得都看不到人影了,原來被不明的勢力伏擊了,似乎與叛徒有關,而現在的這個路家就是叛徒,路麗這支是路家的直係,不滿路墨當家主所以三年前不動聲色帶走一部份的錢財而來到了京城,所以他先在暫時在清點著被帶走的財物,處理著後續的事情。


    路元,就是路麗的父親,也是路家直接血脈。然而,身為直係血脈的他並沒有得到華嚴將軍的稱號,所以也就沒有成為家主。而路墨則是路元的私生子,與一個外室所生,因為天生殘疾,所以路墨從一開始就被拋棄,被不喜。在路墨十八歲時被路家的老家主帶了回來,六年前老家主死後,留下遺囑,路墨繼續路家。


    就是因為這個遺囑,所以路元不滿,他才是第一繼續人,可才老家主卻把家主之拉傳給了他的不要的私生子,這明顯就是打他的臉。


    而路墨成為家主之後,一改平時透明寡言的性格,在路家內部進行一場大清理,礦山所屬是嘯天騎第三隊的成員,一生隻認華嚴將軍稱號的人,所以並沒有被路元收買,唯獨路家商會,商會的生意本來就不算太好,要路墨的改革之下三年內瞬間成為大陸第一商會,這也讓路元起了貪心。


    路墨成為家主的第一年,軒轅聖夜上門,對路家進行一番複仇,也是趁著這個機會,路元說動路家長老對路墨進行批判,從而得到一部會的商會股份,嚐到甜頭的他從此更加貪婪,不停暗中下手,這次趁著路墨在西越大肆調動商會,高價收購糧藥時,大力攻擊路墨從而得到路家商會的一小部份的錢財。


    路墨的來信把事情說得很清楚,從而也表明,路元一家與路家不再有任何關係。


    如歌看完信,對於路麗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看來這一家或許不知道路家就是嘯天騎的一員,否則不會做這種事情,這完全是自尋死路,被嘯天騎追殺的話他們無論躲在哪裏都會被找出來。


    同樣是第三天,一位意外來客入了王府。


    度先生!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度先生在幾個月後,親自來找她,這讓她有些意外。


    看著坐著喝茶的度先生,如歌總覺得他哪裏不一樣了,可久久看了之事卻沒有看出來,隨即也不想再深究這個問題,淡淡道:“師父這次來是做什麽的?總不會是給我送新婚之禮的吧?我成親當天都不到,有你這樣做師父的?”


    聽著如歌的抱怨,度先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絲毫不介意如歌的抱怨之語。


    “你猜對了,是來給你送禮的,隻是是不是大禮為師就不清楚了。”度先生看著如歌的模樣,再想著最近得知道的消息,滿意之氣也就越來越重。


    “什麽禮?”如歌好奇發問。


    “嘯天令與鳳唳琴都在你身上吧?”度先師不答反問:“找到沉帥墓沒有?”


    如歌搖頭:“沒有,大概看了下,還不清楚沉帥墓在哪,但我沒猜錯的話,光有嘯天令是找不出沉帥墓的,不然瑤夫人也不會留下真的鳳唳琴,反而帶著一把假的鳳唳琴陪葬,唯一有可能性是兩樣東西都要集齊才能找到沉帥墓。”


    這就是她的猜測,雖然沒根據,但她總覺得瑤夫人當年帶假的鳳唳琴陪葬這一點就很可疑。


    “嗯,記得你以前對沉帥墓沒有興趣,但為師還是想告訴你,你還記向你身體裏的星靈寒毒嗎?”度先生的話讓如歌溫順的點頭,見狀,接著道:“你的寒毒被我壓製了下來,不代表不會複發,隻不過是在這一兩年的時間,你的寒毒因為壓製會發生強烈的反噬,到時如果不有解藥,可就真的難救了。所以,為師一直想讓你找到沉師墓不是為別的,隻不過是希望你能拿到隨著沉帥墓也下葬的星靈寒毒的解藥,星靈寒毒雖說無藥可解,但沉帥當年得到苗族第一任聖女配過解藥,還有一顆解藥未用,後來他死後就一起成為陪葬品了。而且,你的寒毒不能再拖,你不想你今後的孩子也像你一樣這般體弱吧?你的運氣好可以遇到為師替你壓製寒毒,你的孩子萬一也像你這般的話,上哪去找像為師這般活了上百年的內力行家壓製寒毒?”


    最後一句話,深深的觸動了她的心,說實話,她確實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如她以前那般感受不到溫暖,隻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那一種能讓冰也變得麻木的寒毒,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如她這般。


    “師父放心,我本來就打算要去沉帥墓,我娘親的心願就是希望外公他們可以魂歸先人身邊,所以我打算把他們的骨灰送入沉帥墓中,現在聽到了這種消息,興趣也就越來越大了。師父說得不錯,我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承受我當初受過的苦楚,更不想把我自己身上的寒毒轉移到孩子身上,我寧願自己受苦不想要孩子來承受一切。”如歌點頭,看來這一次沉帥之墓勢在必行了。


    “嗯,你有這個想法就好,那為師也就沒有什麽事情了,先走了……”


    “等等!”


    看著起身想要離去的度先生,如歌出聲輕喚,眼中閃過一絲思量,最終緩緩問出了口:“我記得當初是沉家給娘親下了星靈寒毒,不是說這毒藥絕跡百年了嗎?沉程怎麽得到的?”


    度先生挑眉,看了如歌半響,才緩緩答道:“暫時我不能說太多,這是你要處理的事情,但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是星靈寒毒世上還有一人可配,人就在東元!”


    “元後?”如歌想也不想的反問,因為她突然想起了雲隱的話,雲隱說過,元後是苗疆聖女,可是,苗疆是盅毒,不是毒藥啊?


    度先生驚訝了:“你知道?”


    “嗯,元後是苗疆人,苗疆不是用盅的嗎?她怎麽配得出星靈寒毒?”如歌有些懷疑了,如果現在還配得出星靈寒毒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她可是完全解不了,也完全不會解啊!


    “對,確實是元後,她是當世唯一能配得出星靈毒的人,我這次過來想讓你進入沉帥墓不僅僅保是希望你能解毒,解藥隻有一顆,你必須找出解藥的配方,不然元後要是給你的親人下了星靈寒毒的話,你隻能眼睜眼看著你親人在你的麵前成為冰雕。以前,你的行為與元後沒有會衝突,可你滅了沉家勢必會引起她的大怒,而且你有鳳唳琴的消息她肯定知道,嘯天令的事情一查也能查到你的身上,最終,她的目光會投在你的身上。你的時間不多了,元子業能來京城就表示元後開始要對你下死手或許己經注意你了,你有嘯天騎在軍隊勢力方麵不輸元後,唯一的可能就是元後手中的星靈寒毒,如果你配不出解藥,就會成為你致命的弱點……”


    靜靜聽著度先生的話,如歌幽幽打斷:“師父,你與那元後,有什麽關係?”


    如歌的話讓度先生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反應,細細盯著如歌,好半響才道:“為什麽這麽認為?”


    如歌不自在的笑了笑,伸手摸著杯口,如實回答:“猜的,以前你從來沒有這般跟我交談過,隻有十分在意的事情才會這般解釋,當初介紹嘯天騎時,是你第一次說那麽多的話,這次,為了讓我去沉帥墓拿到解毒的藥一口氣又說了這麽多,給我的感覺,你應該認識元後,或許說,你很看重元後!”


    度先生久久的看著如歌,好半響,才坐回椅子,歎了一口氣:“要不是知道我沒有教你歧黃之術,我都會猜想你是不是未訃先知了。你說得不錯,我認識元後,而且與她有過一段淵緣,但絕不是什麽值得回憶的美好記憶。我改變天輪延長自己的壽命,徒兒,你說我是為了什麽?”


    如歌一愣,有些不解:“不清楚,你說過你有心了的心願。”


    “對,為師我還有未了的心願,所以就更改了天命活到了今天,我與元後有仇,可是我不能殺她,原因不便告訴你,但為師能說的就是為師活到百年之後就是為了找到你,一個完美的嘯天之主,一個可以了斷一切宿命的人。這也是我不惜更改天命活到現在的最主要原因,事情落幕之後,你也會知道一切真相,而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唯一可以提醒你的就是,要小心!”


    一瞬間,如歌的心沉了下來,看著度先生,她總覺得一切好像都被人規劃好,而那規劃之人就是眼前之人,她的師父!


    如歌想了一會,才抬頭:“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無路可退,元後與我勢必會交火,雖不然知她為何那麽恨嘯天騎,但我們兩人絕對會遇在一起,所以,如怕事情按照師父希望的方向前進我也不介意,唯獨一點,我西越的家人必須平安,如果牽扯了他們,我誰也不會放過。”


    嘯天騎到西越的事情,她總有一種人棋子的感覺,或許無意中成為了棋子,隻要不傷害她的親人,她不介意。


    “放心,你的親人不會有人動他們,元後的目光一直在沉帥墓,在嘯天騎,在你的身上,隻要你不回西越,元後的目光就不會投到他們的身上,而且我能向你保證,絕不會讓你的親人陷入險境。”


    聽著度先生的保證,如歌這才放心,一掃不悅的心情,打趣道:“師父,要不要透露一下嘯天令的秘密?你不想徒兒我一輩子找不到沉帥墓吧?”


    “去,找不到那是你笨,這次別想為師提醒你!”度先生看著打趣他的如歌,一掃嚴肅的心情,好心情的喝斥。


    “師父,你是不是人家師父?”如歌趴在桌子上,拍著桌子大聲抗議。


    “怎麽?不告訴你你就記恨上了?老實跟你說,我還真不能說,這是沉帥對他繼承人的考驗,你有本事找到嘯天騎難不成還找不到沉帥墓?要是找不到的話以後別說是我的徒弟,丟人!”嫌棄了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如歌,度先生神情柔和。


    這個徒兒是是他數十年訃卦找到的沉帥繼承人,以前他就算到沉帥繼承人是魔凰星,可是找遍整個大陸都沒有找到,找了幾十年也沒有找到,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再次訃卦時,魔凰星突然出現了,隻出現短短一個瞬間又再度消失,原來這個繼承人的命格極短,隻有短短十六年的生命,不想好不容易找到了繼承人消失,他動用了逆天之法讓她重生在了別人身上,作為代價,他陷入沉睡三年。


    三年後醒來,又得到那繼承人命有還有一劫的消息,連忙救下了她……


    他容易嗎?為了這個沉帥的繼承人操透了心,偏偏她本人一無所知!


    嘯天騎未曾認主,並不是找不到合適的主人,而是因為他不想沉帥的嘯天騎落到一個庸人手裏,當初他想過軒轅聖夜,想過姚清文,也想過堯安,他設過想很多人來成為嘯天騎之主,可是他的心中還是想著那個被他一時興趣算出來的最完美的嘯天騎之主。尋了數十年,心中早己生起了執念,那個魔凰星就是嘯天之主,可是什麽時候會出世他也不清楚,隻能一年又一年的尋找,延長自己的生命,為了心中的執念。


    他要為最愛的沉帥尋找到一個最完美的嘯天之主,尋找到一個不負沉帥之威的人來繼承嘯天騎!


    最終,度先生什麽也沒有說就離去了,如歌也沒有強求,隻是從自己的衣櫃中找出了嘯天令,再冷細細查看著,一連幾天,都在鑽研著嘯天令,可惜什麽也看不出來。


    整整三天,如歌都沒有理軒轅聖夜,一直沉在自己的世界裏,也沒有再多計較路麗的事情,她算是看明白了,他根本不會說的。


    或許,路家對於他而言有不想提起的回憶,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這個問題吧?


    雖然有些不悅,但如果他不願意說,她也不想再多做計較了,省得再燒心。


    伸了伸懶腰,揉了揉頭,如歌感覺她頭都要脹裂了,背靠的椅子上,仰著頭,閉上眼,稍做休息……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迷題,她花費了好幾天也沒有猜出這個迷題,如果嘯天令能找到沉帥墓的話,那麽嘯天令就一定是地圖了,可是除了奇奇怪怪的刻痕之外她再出看不出任何的意外,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嘯天令表麵的刻痕,一定是什麽暗號。


    路墨不在她身邊,無法一起相談,軒轅聖夜與二哥也無法幫上她,唯有她一人解迷,可幾天下來之後,她一無所獲,難免有些氣餒。


    靜靜仰著頭,如歌稍做休息……


    這時,一個侍衛走了門邊,遞給暗靈一樣東西,低低說了幾句話。


    “什麽事?”如歌一手捂著眼睛,仰頭休息時聽到門外的動靜,淡淡問道。


    暗靈見狀,走到如歌身邊,道:“王妃,路家送來的請貼,路家家主大壽,邀請王妃……”


    “是請聖爺還是請我?”如歌動作不變,再次確認。


    “是以路家家主的名義發來的,特地邀請王妃參加!”


    聽著暗靈的話,如歌緩緩勾唇,輕輕一笑:“哈哈哈……特地邀請我麽?看來,這是場鴻門宴啊!”愉悅的勾唇,如歌單手捂眼,看不清她的表情。


    “看來不能去了,明知是陷阱沒必要再去!”暗靈連忙道。


    “這樣才有趣不是麽?這是路家的陷阱沒錯,但我想知道,燈會之時那隊刺殺的人是不是路家指使,還是元子業所為。路家是祁王一派還是元子業的人,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元子為可是沉寂了好幾天了吧?不知道這次他會不會出來蹦噠?”拿開眼睛上的手,如歌緩緩扭頭,看著暗靈,伸手勾起她垂於胸前的長發。


    “那屬下要準備什麽?”暗靈低著頭,看著如歌的小動作,柔和的抽回被她握在手裏的長發。


    “派人去監視路家,不,監視路麗就行!”


    “是!”


    暗靈點頭,如歌見狀,好心情的收起桌上的嘯天令,眼中露出一絲玩味……


    路家的宴會?有些期待!


    路家的宴會於第二天的晚上,如歌淡淡打扮之後,就朝著路家而去……


    第一次進入路家,如歌訝異的挑眉,與她想象中的不一樣,看到路麗時她以為路家是那種暴發戶類型的家族,不想卻出乎意料。隻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路麗雖然態度高傲,但行為禮儀還是十分出色,能培養出來儀態優秀的女兒,路家怎麽會簡單?


    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麵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匾額。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


    不愧是生活在南方路家,路府的院子濃濃透露出水鄉氣息。


    雖說在外人的眼裏路家是富可敵國,可這路府的院子卻給人南方溫婉小居的詩意,不少上門的賓客也十分驚訝,紛紛稱奇。


    “夜王妃到!”


    所有人一聽到小廝的高呼,所有人麵麵想覷,路家是光明正大表態支持祁王的人,如今路家請來的夜王妃,難不成路家與夜王妃有交情?


    勢力分明,如歌的出現讓眾人心中一陣猜測……


    隨著小廝的話落,如歌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看著她的打扮,眾人微愣……


    果然不愧是夜王妃,與夜王一樣肆意。


    如歌沒有穿王妃正裝,王妃正裝太過華麗也太過繁鎖,她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如果不是萬不得己,她完全不想穿。這次路家宴會,她沒有穿王妃正裝,反而穿了一襲白色的長裙,白色長裙的裙擺上繡著墨龍,原本十分素淨的白色長裙因為墨龍而變得多了幾分霸氣。長發輕輕挽起,一支白玉發釵鬆鬆挽起黑如墨的長發,慵懶中透露出尊貴,隨意中透露出優雅,少了未婚女子的純真,多了幾分己婚女子的妖嬈,與以前相比,徒增了幾絲風情,更加的誘人。


    一瞬間,眾人都看直了眼,沒反應過來這位尊貴的女人是誰。


    “草民見過夜王妃,王妃大駕光臨,真是我路家滿門榮耀啊!”眾人微愣的時候,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臉上露出笑容,衝著如歌彎腰行禮。


    如歌淡淡看了眼中年男子,淡淡道:“路家主不必多禮!”


    路元眯著眼看看著如歌,細細打量之後,掩下眼中神色:“夜王妃請!”


    把如歌迎了進去,路元看著她的背影,眼光微閃,露出一抹深思……


    如歌入路府的消息,路麗第一時間就得知時就恨不得衝出來掐死她,可是被路夫人死死攔住,不讓她衝動。


    “麗兒,你現在要冷靜,隻有冷靜下來才能不被他人鑽了空子,聽娘的話,一定要冷靜下來……”路夫人不停安撫著路麗,任由路麗發著脾氣,可她卻沒有任何介意,反而不信安撫,勸說。


    “娘,可是我咽不下這一口氣,你知不知道外麵都怎麽說我的?一個失了清白的人還妄想嫁給夜王,說我是個瘋子……”路麗怨恨的發著脾氣,十分暴怒。


    “麗兒放心,這次她來了我路府,管她是公主還是王妃,絕對不會讓她好過!”路夫人的眼中也閃著恨意,想到她的女兒被兩個暗衛毀了清白,心中如何不恨?


    “真的?”路麗驚喜的抬起頭,衝著路夫人確認。


    “真的,你就等著看,娘一定會替出一口惡氣,到時你會看到她跪在你的腳下請求你的原諒,到時你想怎麽做都可以!”路夫人的眼底露出一絲狠意,神情扭曲,緊緊抱著路麗。


    “好!”路麗頓時開心了,隻要娘親願意出手,那賤人的下場一定不會好過。


    “嗯,快去打扮一下,等下宴會就要開始了,你總不能這個樣子去參加宴會吧?要漂漂亮亮的,讓所有人都看看,我路家的女兒是最棒的!”


    路夫人的話讓路麗驕傲的抬起頭:“那當然,要小姐就是軒轅的第一美女,哪個敢不服?”快速走身,路麗轉身離去,而路夫人看著她的背影,眼中的寵溺久久揮散不去……


    “夫人,那夜王妃可不是好對付的啊!”路夫人身邊的羅媽媽出聲,有些擔憂。


    路夫人低聲道:“她才幾歲,上次能設計到麗兒肯定是運氣好,如果一開始就能猜到麗兒要下迷藥的話,豈不是妖怪了。我路家是何等家世,豈是她能輕易算計的?應是趕了個巧。”


    如果如歌能聽到路夫人的這番話,肯定會不屑冷哼,果然路麗那狂妄自大的性格不是天生的,根本就是被人生生扭曲的,身為人母的路夫人都是這般的狂妄自大,那路麗能好到哪裏去?


    “還是夫人慧眼,奴婢也這樣想。夜王妃雖有幾分聰慧,應該不至於此。”羅媽媽心中想著夜王妃根本就是不能惹的存在,口中卻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她不是傻子,能看得清楚,那夜王妃能讓路家找不到任何蹤跡就能看出她高超的手段,再加上她現在己是王妃,夜王己經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欺負的少年……


    她看得清楚,可不代表一定會說,這是身為下人準則,多做,少看,少說!


    如歌走進院子時,發現來參加的全是熟麵孔,祁王與祁王妃到場是肯定的,有翼王,有方驚羽,有司徒兄妹,有秦寒與恩寧公主,還香貴妃,有寧家人……


    放眼望去,全部是她所認識的熟麵孔,有純臣一派,有翼王一派,有祁王黨……


    此時的他們,不管是何方勢力,都聚集路府,就是想看看傳說中那富可敵國的家族,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對於百年未曾出現在京城權貴眼裏的路家人,對於他們來說,就十分感興趣。


    誰都知道,路家可是有自己的銀礦!


    走進院子,祁王看到如歌時,衝著身邊的秦如蓮拉了拉,秦如蓮見狀,露出一抹笑容,連忙迎了上來:“夜王妃,您也來了?”


    如歌淡淡點頭,看著秦如清:“嗯,祁王妃也來了?”


    “對呀,聽說路家在百年前就是一個傳奇,可是從來不會出現京城,好不容易可以見過傳說中家族的模樣,有些小興奮呢!”秦如清直白的說出她的打算,笑容純真又無邪,一邊的祁王見狀,露出一抹讚賞的微笑,起了過來:“清兒性子直,老早就吵著要來路家參觀一下,此時心情難免有些雀躍,還請皇嬸不要見怪!”


    如歌看著上前的搭話的祁王,淡淡點點頭。


    祁王則是眼露異色,有消息說,姚府的白骨己被葬,而且看到她與司徒世子從姚府走了出來,果然她猜得沒錯,這秦如歌一定與姚家有關係。隻是,這司徒世子怎麽也摻合了進去?雖然司徒家一直不願意表態支持他,可是為何會與秦如歌走得這般相近?


    “王妃,王妃……”


    在祁王還想說什麽期間,司徒惜發現了如歌的身影,晃著手,大聲叫喚著,眾人的視線也全部投到了她的身上,臉上不敢表露出什麽。這司徒惜是皇後娘娘的侄女,如今都快二十還沒有嫁出去,一直是京城中的笑談。可司徒惜卻好像不在意一般,司徒國舅一點也不急,不僅拂了皇後想給司徒惜指婚的想法,還任由司徒惜胡鬧,所以至今也未曾嫁出去。


    如歌抬頭看向司徒惜,笑了笑:“司徒小姐何事?”


    “沒有,上次燈展聽說王妃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臣女來看看王妃有沒有事,對了,王妃不嫌棄的話就去臣女那桌坐一會如何?宴會還需要一些時間才會開始,站著等也不是這麽回事,而且臣女最崇拜王妃了,很想與王妃聊聊,不知王妃願不願意?”司徒惜的臉上露出一抹緊張,還有一絲急切,明眼人一看就會明白她在想些什麽,配合她以住那兵法狂的性格,不然猜測。


    如歌那也不想與祁王多談,便點點頭,司徒惜見狀,十分開心的拉著如歌朝著她所在的桌子而去……


    司徒惜所在桌子上隻有司徒荊宏,如歌衝著她點頭,微微一笑,緩緩落坐……挨著如歌而坐,一副誰也不準插入的架勢,生生隔開了眾人。


    祁王不悅了看了眼司徒惜,一直以來除了皇後會幫他之外,司徒家的人全完不會理,哪怕司徒荊宏歸來,三年的時間成為夜王鬼軍的副將,可依舊對他不冷不熱,哪怕他再討好,可司徒荊宏對他的態度就十分冷硬。


    不得己,隻能讓秦如蓮與秦如歌打好關係,從以前開始,她們兩人的尖係就比較好,而且他從來沒有得罪過秦如歌,所以想要拉攏也不算難事,唯獨的可能性就是防止夜王不是站在翼王一邊,不能拉攏也不要得罪!


    咦?是誰說得這話?


    對了,是三年前那神秘的相雨先生說的,三年前突然聯係不上,那個暗衛隻帶來口信,說是交易結束。他雖然有些奇怪,但想到軒轅淩與秦幕的下場,那相雨與他的交易確實不用再續繼下去。單方麵的取消交易雖然讓他不悅,而且又擔心那相雨會相幫翼王,因為這三年來翼王的勢力一直扳不倒,所以他心生了警戒,一直懷疑那相雨與翼王聯合在了一起,可最終從翼王那邊使出的招來看,不像是相雨先生,對方的手段十分溫和,能力明顯不及相雨先生,所以他才放了心。最近因為叛徒而讓他勢力受到了波及,雖然快速找了出來,可還是被翼王抓到了小辮子,損失了不少的勢力,被父皇拔除了好幾個支持他的大臣。這路家是他財力上的支持,有了路家,他不用擔心銀子的來源,可以養更多的兵,可以輕意的把翼王踩在腳下。


    這麽多年來,一直小心翼翼的控製著兵權,除了軒轅聖夜手中三分之二的兵權他沒有辦法之外,餘下的三分之一兵權在他的手中,可以說,翼王完全沒有任何的兵權。


    像燈會中的那種刺殺,他早己用過很多次了,可惜一直殺不死翼王,翼王暗處那人手段不怎麽樣,可保護能力一流,三年前他不停下手,可是沒有一次在功過。


    祁王當然不知道,翼王的背後一直都是路墨,路墨依照翼王的要求手段變得十分溫和,所以三年來才會一直處於弱勢,不然以路墨那無情的手段怎麽可以一直處於被動?


    “王妃,宴會還沒開始,去走走嗎?”司徒惜看了眼盯著如歌的祁王,不悅的沉下臉。


    如歌看著司徒惜,再看了眼祁王,起身,跟著司徒惜離去……


    祁王見狀,想要跟上去,司徒荊宏見狀,起身攔住祁王的出路:“祁子殿下,本世子有點事情想要請教一下!”


    祁王本想跟上去,可司徒荊宏卻攔在他麵前,不甘的看著如歌離去的背影,衝著秦如清打了眼色,扭頭笑著回答司徒荊宏:“不知表弟想知道什麽?本王一定知無不言!”


    “……”


    司徒惜拉著如歌朝著花園走去,時不時回頭,看看祁王有沒有跟上,確認祁王沒有過來時,才擦擦汗,誇張的抹了額上不存在的汗,啐了一口:“祁王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到哪都有他?”


    如歌好笑勾唇:“你這麽討厭他?”


    “討厭!”司徒惜想也不想的回答,想到祁王,她的臉上就露出一陣嫌惡:“也不知道姑姑怎麽想的,幹嘛一定要幫那個偽君子?自己重新生一個不就好了?”


    “又不是說生就生!”看著她那小孩子脾氣的模樣,微眯起了眼。


    “算了,不說那個事情了!”司徒惜咬咬唇,抬頭看著如歌,神情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私下你,我還能叫你歌兒妹妹嗎?”


    司徒惜的一句話,讓如歌微愣,突然想起來,三年前她認了司徒惜為義姐,隻不過沒有時間相處,她就發生了那種事情,害得三年一直生活在地底。


    如歌剛想說話,司徒惜連忙打斷:“哎呀,我在說什麽,王妃對不起,我似乎也像別人一樣認錯人……”


    “惜姐姐!”


    微微歎氣,看著司徒惜那失落又連忙否認的樣子,特別是看到她微紅的眼眶與慌張的情緒時,心,微微一軟,一句姐姐再次喚了出來。


    司徒惜看著如歌,看著她眼底的笑意時,神情不可置信,淚水在眼底打轉,連忙上前,緊緊的把如歌抱在懷裏,哭道:“我還以為你不認我了,明明三年前那麽可愛,三年過後怎麽就這麽不可愛了呢?還惹我哭,壞歌兒!”


    如歌的心頓時一軟,伸手環住司徒惜的腰:“秦如歌己死,我己不希望她再出現在別人的眼前,所以對不起,一直沒有告訴你。司徒世子一直沒有說過我的事情麽?”


    “嗯,他怎麽可能會說?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這麽緊張你,明明知道我司徒府也是嘯天騎第三隊的一員,可是他什麽都不說,哼,真是個白眼狼,明明臉上用的還是我哥哥的臉,胳膊還是向外拐……”司徒惜的話也是在向如歌表態,她知道司徒荊宏的真實身份,也向如歌說明,司徒府是嘯天騎的一員。


    “我記得第三隊是商人吧?你們司徒府還是奇葩,做商人能做一國之舅?”司徒府確實是商人的血脈,而且是北方的首富,當初司徒老太公資助了先帝的軍隊給養有功得到公候之位,這一代又出了個一國之母,更是登上了高位,也讓眾人忘記,司徒府其實是商人起家。


    “隻不過運氣好罷了,雖然成為皇親國戚,可是我司徒是嘯天騎第三隊的人終身不變,姑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否則祁王也不會這麽坐得住,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的。父親說過,女兒會外嫁,所以他沒有告訴姑姑,遠離朝堂又避世,就是不想風頭太盛引起他人的注意,從而找到嘯天騎的痕跡的話,那我司徒府就是罪人了……”


    如歌細細聽著,突然好奇發問:“不是說不告訴女兒,你怎麽知道的?”


    司徒惜頓時臉一紅,支支吾吾道:“我不打算嫁出去,所以父親才告訴我的!”


    如歌不相信的眯起了眼,一輩子不嫁?身為人父,身為人母,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可是她司徒惜又知道的如引重要的事情,這真是奇怪。


    細細打量著司徒惜臉上的潮紅,如歌腦中光茫一閃,一抹天馬行空的想法在腦中劃過,不自覺的問出了聲:“你喜歡你了你哥?”


    “什麽我哥?他隻有是戴著我哥的人破麵具而己,與我沒有一些血緣關係……”


    突然,司徒惜住了嘴,看著如歌那微眯的雙眼,回過神來,頓時,臉紅了……


    同樣,如歌也被震驚了,原來司徒惜真的喜歡上了她的二哥?難怪前幾天燈會時二哥看到司徒惜的表情是那般的複雜的,難怪司徒惜快二十歲都沒有嫁人的,難怪司徒國舅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她的,敢情是默認了司徒惜對她二哥的喜歡啊!


    可是,二哥他說過,為了報恩,他將一輩子是司徒荊宏!


    如此看來,二哥根本不會回應她的感情啊!


    “他知道你的感情麽?”如歌再問。


    司徒惜想了想,再點頭:“我猜應該是知道的,我說然沒有明說,可到底表現得很清楚,所以他知道,隻不過不回應罷了。”


    不回應麽?也是,以二哥那種性格,怎麽可能會回應?而且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她的親哥哥,臉也是她親哥哥的臉,看來司徒惜的路不好走啊?


    “我支持你!”想了想,如歌伸手抱了她一下,給你鼓勵加油。


    “謝謝!”司徒惜聞言,大大的露一個笑容。


    與司徒惜交談了一些之後,如歌與她便分開了,獨自一人走在院中暗處,躲在陰影之下願被打擾。


    隨意的躲在一個假山之中之中,約摸著時間差不多時準備回到宴會場所時,一道交談的聲音驚了她,連忙收回腳步,隱入暗處……


    探出頭,細細打量,不要看到一男一女相峙而立,衣衫華貴,容顏出挑,兩人便是香貴妃與祁王。


    原本打算離去的她頓時停下腳步,不敢再有動作,她可沒有錯過暗一給她的信號,在附近周圍,有暗衛,看來不是保護祁王的就是保護香貴妃的。


    “祁王殿下可真悠閑,翼王未除還能來參加宴會,看來殿下是打算等到陛下自動退位時才打算動手麽?”香貴妃伸手把玩了下指甲,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盯著祁王,態度無禮。


    祁王眉頭直皺,可還是強壓著憤怒的心情:“本王與你們東元合作不代表就要聽你們的話,什麽時候動作,要怎麽做,都是本王自己決定,容不得你們插手。別忘了,本王可不是你的下人也不是你們東元的下人,想要做什麽與你們無關。”


    “殿下何必生氣?本宮也是一時心急了些,三年來翼王一直不除,留著絕對會成為禍患,而且嘯天騎出世,萬一相助翼王怎麽辦?到時你的勢力再大,你打得過嘯天騎?”香貴妃淺淺一笑,看著祁王眼露異光,可惜祁王沒有看見,隻是沉浸在她的話中。


    “翼王沒有東西可以吸引到夜王那邊,夜王一脈隻要不摻入進來,於本王沒有危害!”祁王想了想,道。


    “殿下太天真了,難不成等殿下登基以後也要看夜王的臉色行事麽?你可別忘了,夜王有軒轅三分之二的兵權,難不成你想做一個傀儡皇帝?夜王現在是對皇位沒興趣,難保他不會一時興起而有了稱帝之心,到時的你除了乖乖讓位還能怎麽辦?”


    香貴妃的話讓祁王頓時皺起了眉,這是一個極為難解的問題,確實,如果他以後登帝了,手中的兵權依舊不過三分之一,萬一夜王有了稱帝之心,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被趕下皇位。可是,如果的倣王己經權勢滔天,再加上秦如歌的嘯天騎,根本無法動他,無法撼動他半分。


    “己經動不了他了,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祁王有些泄氣,這三年來他與翼王鬥得火熱,可這夜王卻一下子拿走了軒轅三分之二的兵權胡鬧,為了一個女人攻打西越,不是胡鬧是什麽?


    堯貴妃冷冷的勾起一抹笑意:“現在動不了他不代表動不了他的王妃,他再強也是他自己,別忘了,他的王妃可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哼,本王竟然一瞬間相信你,看來是錯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確實,她表麵看起來確實手無縛雞之力,可是你別忘了,西越的傳說可不是假的,本王在場親眼所見,她遠比軒轅聖夜還要難以對付。小瞧了她你我隻有死路一條,西越在一個月之間易主,你當真以為是奇跡?”祁王眼露嘲諷,看著香貴妃露出不屑,這個東元的公主雖然聰明,可與秦如歌相比差得元了,沒有本事卻自傲,不可能是秦如歌的對付,任何小看秦如歌的人,絕對會死得很慘。


    “祁王也太誇過其實了,西越能拿下,說到底還是嘯天騎的功勞,任誰的手中有一支嘯天騎不是所向無敵?她夜王妃不過是女人而己,最多有點小聰明,說到底,西越新帝登基還是嘯天騎的戰鬥能力強而己!”香貴妃不在意的冷哼,一個女人而己能有多麽厲害?還不是仗著有嘯天騎存在?如果沒有嘯天騎後還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己?


    祁王突然不語了,他明白再說下去也無益,本來雙方稟著合作而提醒她一下,不想她卻這般的高傲自大。


    秦如歌哪怕沒有嘯天騎,她也不能小覷!三年前護城軍與江王叛江一戰,就能看出她在軍事上麵極為優秀的能力,光是這一點,就不容小覷了。短短一月就把西越弄得天翻地覆,把一個百年家族弄得滿門盡滅,把一國之後逼得自殺,把弱勢皇子送入帝位……這哪是一個普通女人可以做到的?


    “算了,本王還有事,先走了!”說再多也是白說,祁王見她根本聽不進去,也不再打算多言,轉身,準備離去……


    堯貴妃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露出一抹複雜,大步上前,攔腰環住了祁王:“殿下這麽快就走了,不陪陪本宮嗎?還是說你喜歡祁王妃多於本宮?”


    祁王停下腳步,轉身,伸手拍拍她的肩:“本王還有事,這裏是別人院中,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堯貴妃伸手摸了摸祁王的胸膛,刻意挑逗。


    躲在暗處的如歌見狀,輕身離去,渣男濺女的野合,她才沒興趣看……


    輕輕離開假山,確認遠離他們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怕再看下去真要回去洗眼睛了……


    離開祁王與香貴妃所在之地,如歌獨自一人走著,一道青衣華服的身影攔在了她的麵前:“夜王妃!”


    正在想事情的如歌頓時回過神來,看著攔在他麵前的陌生男子,微微眯眼:“你是誰?”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淫邪,故作瀟灑道:“在下路塵,見過王妃!”


    路塵?路麗的哥哥?


    果真一路貨色!


    ------題外話------


    下一章,夜大與路家的恩怨,翼王與秦如清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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