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的態度深深刺痛了司徒荊宏與翼王,看著早己完全性格大變的如歌,兩人的心中都一片疼痛,看著她的冷笑,多麽想上前把她擁在懷裏捂熱她。翼王看著她,好半響,雙唇挪動:“可是他是你的父親,你的體形與聲音,還有容貎都有了極大的改變,或許是因為秦如歌,可是這也無法掩飾秦候對你有恩啊!”


    不想她這麽冷酷下去,又或者是想讓她放棄,翼王看著的如歌不僅心疼還很自責,還有說不出的複雜。


    “翼王,你可別弄錯了,就算他秦幕是我這個身體的父親又如何?你以為我會在乎,對我有恩的是秦如歌,而不是那個殺人凶手。我這一輩子的血債不會少,多一項弑父的罪名又有何懼?反正遲早要下地獄還債,一項兩項也不多他秦幕一人!”說著說著,如歌站了起來,看著雙手撐在桌子上,看著翼王淡淡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該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就算我們是舊友,但是擋了我的路的人,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手下留下,如果你做不到也做不來狠心,如果你做不到在這兩年之內替辰王與姚家翻案,那麽我不會再坐視不理,我等不了太久,也等不了陛下主動讓位,到時我做了什麽你可別怪我沒提前跟你說!”


    掃了眼翼王,看了眼司徒荊宏,如歌直接離去,別怪她說出這種重話,因為她清楚翼王的性子,因為自卑,麵對身份尊貴的人就會不自覺的處理弱勢,可怕到現在,他依舊從心裏尊敬著軒轅帝,可是這是她所不需要的,陛下如今身體不錯,離退位也還有好幾年的時間,有可能十年之後都不會退位,難不成她要等到十年之後才替姚家翻案?


    她不是沒有想過讓軒轅聖夜與軒轅帝交談一下,可是這樣一來軒轅帝很可能會要挾他吧!這是上一輩的恩怨,所以她不想扯著到軒轅聖夜,哪怕翻案之路再苦再累,她也不想把軒轅聖夜扯進來。有讓司徒國舅打探過陛下的口風,對於姚家一事還有辰王一事完全閉口不談,如果強硬逼迫的話,陛下就像是被點燃的炸藥一樣,整個人十分暴怒,雖不明白為何這樣情緒大變,可是她卻知道,想要讓陛下替姚家翻是不可能的,唯有可能就是把希望放在新帝身上。


    看著如歌走了出去,翼王神情複雜的把視線放在司徒荊宏的身上:“驚鴻,她真的是霜兒嗎?”


    司徒荊宏淡淡看向翼王,神情認真,點頭:“不會錯,就是她,隻不過性格改變了不少,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她就是霜兒!”


    “隻是改變不少麽?這完完全全就是另一個人!”翼王露出一絲苦笑,看著地上還殘留著碎片,上麵帶著血跡,看起來格外的刺眼,翼王靜靜看著:“驚鴻,她真的變了很多,當看到你時我覺得你有了改變,認為這樣是正常,經曆了大變性格改變一些也是常事,可是看到霜兒的時候我才明白,我們好像活得太安逸了。霜兒的性格被憎恨所扭曲,現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當年的模樣,明明當年是那麽的可愛,那麽的嬌憨,那麽的純真……驚鴻,你說霜兒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司徒荊宏隨著翼王的問話,神情露出一絲痛苦,歎了一口氣:“你沒有感受到死亡是什麽滋味,當年我從懸崖掉落時,身體的失重再加上渾身的傷痛,一瞬間我以為死定了,所以那一瞬間我害怕了。隻不過我命大活了下來,雖然痛苦的躺了一年多才能下地走路,可是我終究沒有體驗過死亡的感覺,所以不知道死到底是什麽東西。當時我活了下來,一開始也是心中十分憎恨,想要尋找真相,可是當我發現真相後我放棄了,因為敵人太過強大,強大到我獨自一人根本無法抗衡。就在那個時候,三年前太子叛亂的時候,江王數十萬的軍隊被她全部燒起於城中的時候,所用的手法是何其的相似,所以我才知道她就是我的妹妹,是我姚家的小公主。當時我的心就痛了,你知道麽?一個不留的把敵軍二十幾萬全數燒死,那樣殘酷的手段讓我根本不敢相信她就是我的妹妹。”


    “是啊,手段太過殘酷,確實不像是霜兒的性格!”翼王附和著,也心疼著。


    “在那個時候我得知了她就是霜兒的事實,也是那個時候霜兒查清楚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可是她與我不同,在得知所有真相,得知那是不可能撼動的敵人時,她沒有退縮,反而不斷前進,支持著她前進的就是複仇。”回想著再次相遇時的事情,想著當時如歌在蒼茫山得知一切時的表情,他的心中是數不表的歎息,整個人陷入回憶,接著道:“那時的我不明白,她一個被寵壞的女孩子為何一定要死咬著敵人不放,明明那是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西越沉家,那可是百年貴族,又掌握著西越的命脈,你說獨自一人如何相抗?不僅如此,東元的莫虎是大陸有名的戰神,秦幕如今成了一國之相,這個仇如何去報?”


    “對,敵人太強,驚鴻你當初放棄是明智之舉,不然一定會把好不容易留下來的性命再次賠上!”翼王也是同意的點頭,明知以卵擊石,為何還要自尋死路?


    “是的,我當初也是這樣的想的,所以就放棄了,一直沒有再入京城,想要躲在偏遠之地草草度過一生。因為我沒有死過,所以對這條命有些舍不得,但是霜兒不一樣,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霜兒是的死過一次,她體驗過死亡,知道死亡是什麽感覺,所以才會對生與死都沒有任何的敬畏,你看看剛剛她麵無表情把碎片摳出來的動作沒有?她雖然會痛,可是對生命卻沒了敬畏,因為她真的死了再活過來的。”


    司徒荊宏的話讓翼王神情一凝,如歌的狀況很複雜,他確實沒有想明白,聽到司徒荊宏這麽一說的時候,他頓時凝神,十分在意。


    “霜兒她是真的死了,在與祁王新婚之日時,在洞房內自殺了,在三年後的她又活了過來,活在了秦如歌的體內,這或許十分難以置信,可是這卻是真的。一個人體形是變不了的,人的骨骼後天無法改變,三年前的她你也見過,真的是一個小女孩,還未成年的小女孩。民間傳說借屍還魂,是真的存在,霜兒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司徒荊宏認真的說著這十分詭異的事情,翼王緊緊盯著她,雙眼透露出震驚,這話由別人來說他不會相信,可是驚鴻來說就不一樣了,他從不撒謊,也不會開這種玩笑。


    對,一定是真的,否則無法解釋一切。


    “原來是這樣,難怪她變了這麽多,所有一切都變了,變得麵目全非我都不認識了。”翼王垂眸,不語。


    “對啊,說到底還是我們沒用,姚家與辰王的血債她獨自一人背負,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庶女到現在嘯天之主,其中是如何的艱辛我們根本無法想象,一想到把所有的事情推給她而我卻獨自一人逃避時我就有說不出的自責,三年前,再次得知她死亡的消息時,我二話不說參加了鬼軍,為的不過是替她完成心願,以前我有逃避過,而現在不會了,哪怕她想要與整個大陸為敵,我也會成為她的先鋒兵,化為她的利劍,為她征戰!”司徒荊宏也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翼王的肩,歎了一口氣,勸說:“她對你的態度你也不要過多計較,或許這也是因為嫉妒心理吧?她呀,時常在自責,為了複仇殺了很多無辜之人,以她那麽善良的性格來猜的話肯定會愧疚自責的,看到同樣經過仇恨的你還是手中幹淨時,或許是在嫉妒吧?”


    司徒荊宏他是真的了解如歌,也是,血親嘛,怎麽可能不了解!


    就連他自己都有忍不住的嫉妒,嫉妒翼王什麽也不用做什麽也不用管,可以無知的不明真相的活著,不僅她,他也會嫉妒。


    司徒荊宏走了,翼王獨自一人坐在包廂中,細細回想著,雙手撐頭,露出一絲複雜。


    今日一切實在太出他的意料了,性格大變的霜兒,當年的真相,清兒,還有驚鴻……


    信息太多有些難以消化,他好像知道了以前不知道的事情,解開了以前不明白的一切,可是解開真相之後為何會心中刺痛,為何會眼酸?


    獨自一人坐在包廂中,直到黃昏之時,翼王才起身離去……


    回到王府的如歌還沒有走進府中,便見門口一個中年華服模樣的男子站在門口,小心謹慎的站著,看著如歌下車走進裏的模樣時,雙眼一亮,馬上攔了過去:“見過夜王妃!”


    如歌側眼看了眼中年男子,再看了眼他身邊不甘不願的聞人情,心中了然:“威遠候?”


    “是,正是微臣!”威遠候露出笑容連忙彎腰,對著如歌行了一禮,臉上全是討好的笑容,還扯著一邊不甘不願的聞人情一起衝著如歌行禮。


    掃了眼聞人情,如歌頓時沒了什麽興趣,本以為會是一個難對付的女子,還打算如歌替秦如清打算一下的,看樣子不用她出手光是秦如清自己就能搞定吧?想通之後微微點頭:“威遠候太客氣了,今日來我夜王府有何貴幹?”


    威遠候臉上的笑容一僵,大力扯著聞人情走到如歌的麵前,大吼:“跪下!”


    聞人情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威遠候,這裏可是大門口,萬一被走過路過的低賤百姓看到了怎麽辦?她的麵子往哪放?頓時,聞人情咬唇,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而威遠候看著如歌不悅的表情時,伸出腳踢到聞人情的後退,聞人情回過神來時,雙膝重重手跪在地上,膝蓋上的疼痛讓她不敢相信這是平時最寵她的父親做出來的,抬頭看向威遠候,露出震驚。


    “王妃,小女年紀小不懂事,剛剛不久前在雲隱樓做出了一些無禮的舉動,微臣得知後特地帶著她來向您請罪,請您看在她還是年幼不懂事而微臣隻能這麽一個女兒的份上饒了她……”說完,威遠候也做勢要跪下來,如歌看了眼威遠候,再看了眼看戲的行人,那些行人看到如歌把視線看到他們的時候,一個個頓時像逃命一般離開,開玩笑,夜王的戲也要有命看才行。


    原本是想借勢百姓們在圍觀的優勢故意做出下跪的動作,以異國公主的身份來說肯定不希望出現逼迫公候下跪的流言,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是這般打算著,沒有打算放王府請罪,而是故意在大門口,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圍觀的行人頓時逃開,而作勢要下跪的他遲遲沒有聽到阻攔聲,最後咬咬牙,雙膝重重跪在地上,似豁出去一般,咬牙求饒:“求王妃饒小女一命,微臣今後一定要嚴加管教,不再惹事生非,還請王妃高抬貴手。”


    如歌勾勾唇,這才好像剛剛發現一樣,連忙後退一步,側開身體:“哎呀,瞧威遠候說的,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你怎麽就跪下來了?快起來吧,本妃也沒打算跟一個寵壞了的丫頭計較,再說了,她過三天就要成為翼王側妃了,本妃怎麽可能會讓翼王沒有新娘子?好了好了,這個事就這麽過去了,這個賠禮本妃也接受了,兩位請回吧!”


    說完,如歌便大步走進了王府,留下跪在地上的威遠候與聞人情。


    聞人情看著完全消失在門邊的如歌的背影,恨恨的啐了一口:“呸,一個異國公主而且,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威遠候皺眉,從地上起身,低吼:“情兒,閉嘴!”


    看著門邊兩個守門的鬼軍笑了笑,彎彎腰,打個招呼,扯著聞人情就直接離開……


    “爹,痛,手好痛!”被大力扯著的聞人情不停叫喚著,而威遠候則像什麽也沒有聽到一樣,扯著她離開夜王府很遠之後才停下腳步鬆開她的手,指著她教訓著:“情兒,我早就跟你說過,什麽人能惹什麽能不惹,你看看你這次,竟然敢惹到夜王妃的身上,你知不知道她有數十萬的嘯天騎,想征服哪裏不是輕而易舉?要是真惹怒了她,直接向陛下請求交出你,到時就連陛下連翼王都護不住你,你是有幾條命敢惹到她的頭上去?”


    看著完全不認為自己錯了聞人情,威遠候頓時一怒,把她帶上馬車,邊走邊道:“三天後就要出嫁了,你也不要再亂跑了,好好做你的新娘子,以後多與夜王妃來往,哪怕不給你好臉色你也給我忍著,不僅巴結更要討。現在最尊貴的人是誰?不是陛下是夜王,最尊貴的女人是誰?不是皇後是夜王妃。想要在權貴中走得開,想要他們都給你幾分臉色,你就給我好好的巴結夜王妃,收斂你的那些小性子,別到時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一路上,威遠候不停碎碎念著,帶著聞人情離開的王府。


    走進王府,如歌直接向軒轅聖夜的書房而去,剛剛在府中看到了驚風的身影,看來聖夜是回來了。


    最近幾天也不知是不是在躲著宮裏人,在她之前說過不要計較寧家的事情之後,他連陛下派來人的也回避了,對於陛下她沒有多少的好感,僅僅隻是看在他是軒轅聖夜父親的份上從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他。軒轅帝與秦幕不一樣,他雖然不是一個好父親,但對於軒轅聖夜還是心中有愛,隻是不知如何表達而己,所以她不希望軒轅聖夜對自己的父親下手,而且是一個愛他的父親。而秦幕就不一樣,她與秦幕有仇,雖說也是她的父親,但是對於秦幕來說,她不過是一個無用的庶女而己,把女兒當棋子來用,這樣的人她才不會有什麽憐憫之心。


    推開門,如歌就看到軒轅聖夜黑著臉坐在桌子邊,手上拿著一張聖旨,而一旁的角落還有一堆明黃的聖旨,如歌走了過去,隨意拿起一份一看,果然是如他入宮的聖旨。


    軒轅帝自上次下藥事件讓軒轅聖夜出自瘋魔一事之後,再加上被如歌斥責了,回到宮中的他不斷自我反省最終認識到了錯誤,雖不知道是真知錯還是假知錯,在他想要見軒轅聖夜時,軒轅聖夜就開始避不見麵了。


    一道又一道的聖旨都是宣他入宮的,可是被軒轅聖夜隨意扔在一旁當成垃圾一樣處理,看到如歌走到那堆無用東西旁還一一打開來看時,軒轅聖夜不悅出聲:“歌兒,那東西有那麽好看?比我還好看?”


    如歌輕輕一笑,扭頭看向他不悅的臉,隨意扔下聖旨,快步走到軒轅聖夜的身邊,雙腿一跨,直接麵對麵對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臉細細端詳:“嗯,果然還是你比較好看!”說完,捧著他的臉重重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還伸手摸了摸,好像在摸什麽寶物一樣,雙眼微眯,眼神愉悅。


    這時,軒轅聖夜才滿意了,伸出雙手環抱住如歌的腰,把頭埋在她的懷裏,傲嬌笑道:“這還差不多!”


    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額:“你啊,臉皮真厚,與死物比美,也隻有你做得出來!”


    如歌的玩笑反而讓軒轅聖夜十分愉悅的眯起眼,赤紅雙眸盯著她,十分寵溺,勾唇淺淺微笑:“那當然,不管是什麽東西,我希望在歌兒的心我是最美的!”


    “哼!”不可否認,世上最美的人估計真是軒轅聖夜了,除此之外她沒有見過可以與他相媲美的人,路墨雖美,可到底隻清冷之美,沒有聖夜美得這般妖異豔麗,讓人完全移不開心神,整個人都被誘惑瘋魔。


    “可憐的我中飯都還沒吃,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扔下我獨自一人去吃好吃的了,哎,還要處理某個沒良心的留下的公務,真是命苦啊!”看著軒轅聖夜把頭埋在她懷裏不停左右搖頭時,如歌好笑的搖搖頭,這都多大年紀了,比她還像個小孩子!


    “那你想吃什麽?我讓人給你做,晚飯時間未到,先忍忍!”如歌妥協了,輕輕問著,軒轅聖夜一聽,雙眼發亮,抬頭緊緊盯著如歌:“想吃什麽都可以?”


    “可以啊,隻要做得出來!”如歌沒有注意他的眼神,神情落在他的長發上,好像不像以前那般柔順了,有些幹枯了,最近太過操勞了嗎?


    “那我要吃肉!”看著如歌點頭,軒轅聖夜邪邪一笑,連忙說出自己的願望!


    如歌不疑有他,點頭:“行,想要什麽肉,要不要來點青……”菜字還沒說出來,隻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軒轅聖夜抱起如歌大步走去,邪魅勾唇:“不用青菜,歌兒的味道甚好!”妖魅的伸出舌尖輕舔,好像在淺嚐味道一般,看著如歌魅惑一笑,聲間低沉嘶啞,似有魔力一般,讓如歌的心神有了片刻的失神。


    回過神來時,她人己在了耳房之中……


    “軒轅聖夜!”回過神來的如歌不爭氣的紅了臉,她才不會承認她老是經不起這妖孽的誘惑,一個大男人沒事長那麽好看幹嘛,害她時不時的走神。


    “我在!”與如歌食指緊扣撐在床上,軒轅聖夜單膝跪在她的身側,俯身,輕輕在她的耳邊吹氣,惹得如歌身體一個激靈,連忙抬頭:“別,聖夜……”剛想說現在大白天不好的,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吻就被封住了。軒轅聖夜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微微仰頭,薄唇印上她的紅唇,伸出舌尖細細勾唇,邀請對方與之起舞。


    彼此的喘息聲在耳邊輕輕響起,就好像一道道迷幻藥,頓時讓兩人都開始失神,一開始不願意的如歌也開開失了陣地,潰不成軍,任由對方略奪侵擾。


    溫度開始升高,如歌雙眼微迷離,被親吻到開始紅腫的雙唇鮮豔欲滴,小嘴微張,一道道喘息聲就好像是世間最悅耳的仙音,軒轅聖夜伸手一軍,紅帳落下,掩盡一切春色,遮住一切嬌吟……


    醒來之時,看著軒轅聖夜睡在自己身邊那安詳的模樣進,如歌有說不出的滿足,如果在她的身邊能夠感覺到安心的話,她就能感覺到她是真的被需要了,這種滿足的感覺無法形容,但是她卻十分受用。


    伸手摸了摸他的眉角,如歌滿足的勾唇,緩緩起身,披起一件外衣下了床……


    背對著她的軒轅聖夜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起就睜開了眼,淺淺一笑,雙手抱著如歌蓋過的被子,聞著被子上殘留過的她的味道,滿足笑了,閉著雙眼再次休息。


    如歌穿上裏衣,隨意披了一件外前在身上,走到外麵書房的椅子上,看著桌上鬼軍與嘯天騎的公文一眼,喚道:“送杯茶過來!”


    隨著她的話落,沒過多久,暗靈提著一壺茶走了進來,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麵前,如歌接了過去,喝了小口,伸手翻動著桌上公文。


    細細看著,露出一抹思考,原來鬼軍也開始活動了起來,是看到她的嘯天騎動了,所以主動在城中進行安全排查麽?隻不過好像效果不是很好,冥月的藏身之地沒有找到,用元子業當餌也沒有什麽用處,除了之外中過一次陷阱之外就再也沒有動作了。


    “暗一,冥月那邊怎麽樣了?”如歌伸手打了一個手勢,一直待在外麵的暗一閃了進來,看了暗靈一眼,走到如歌身邊,彎腰:“冥月那邊沒有異動,整個京城找不到他的身影,暫是失去了行蹤,跟他一起的還有東元的暗衛,找遍整個京城也找不到他們的蹤影,冥月有沒有可能是離開了?”


    “這是你要去證實的事情!”如歌看著桌上散落的公文,最終抽出其中一張,挑眉:“東元大軍開始集結邊境了?”


    “是,嘯天騎的消息傳送不如鬼軍快,在今天才得知東元大軍壓境了!”暗一點頭,如實回答。


    如歌一聽,頓時皺眉了,東元壓境可是鬼軍卻沒有任何動作,難怪陛下會這般的急著召他入宮,看來他還在記恨著之前的事情不肯鎮守邊境,而隻用普通士兵根本攔不住黑玄軍,再加鬼軍不動,難怪陛下會著急上火,不惜發了這麽多道聖旨如他入宮。


    “先監視著邊境,嘯天騎一旦清除完潛伏的黑玄軍之後就是邊境,等待聖夜這般的決定!”大軍壓境卻沒有動作,這是震懾?還是在等待時機?看來她真的要提前做好一切準備了,不然到時候開戰的話消息傳遞就可困難了。


    “是,盯著路家的墨玄軍清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可以抽出一部分調往邊境,東元軍隊人數還不清楚,一切還需要探查!”、


    “嗯,對了,去給西越與北境的人去信,開始監視北境,在戰爭期間不準給東元提供任何幫助,有違抗的把首領直接給我暗殺掉,北境信仰深厚,如果有違誓首領,不管是不是被逼的,一旦發現就直接處死。看到有首領死亡的話他們才會知道誓言的重要性,給他們一個震懾才不會在我背後搞鬼。西越那邊派人給父親與越離紫,在等待我這邊查清東元壓境軍隊數量之後再行動,現在按兵不動,不能讓元後把視績投在我的家人身上……”如歌一一吩咐著,東元不可能無緣無故壓境,她可以猜想出幾分原因,一是路家財富,二是她的嘯天騎,三是沉帥墓!


    雲隱說過,元後好像與嘯天騎有仇,可她查過所有記錄,嘯天騎隱世百年未出,活動的隻能第二隊與第三隊的,第三隊是商人,結仇也不會結到一國之後的身上去,而第二隊又是暗衛潛伏人員,不可能主動結一國之後結仇,第一隊又百年不曾出世一直生活在鬼澤,她完全想不到為何元後這般針對嘯天騎,或許是為了東元掃阻礙也說不定,可是這般行動完全沒有計劃的感覺讓她深深不解。


    不管是哪樣,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元後對嘯天騎有仇,想要得到沉帥墓。


    這兩樣,是她完全不能交出去的東西,不能給元後,自然也要負擔起元後大軍壓境的一半責任。


    “派第二隊的人重點打探東元黑玄軍的情況,兵力兵種,分配情況,他們的糧草,隨軍人員,整體能力等等,一一給我查清楚!”如歌一一吩咐了下去,之前有派人盯著東元邊境與東元皇宮,可是從皇宮得到消息想要傳過來也要好幾天,這次的消息還是低於了鬼軍,什麽時候嘯天騎也有鬼軍的機動力就好了,如果人人都會通信鳥的語言的話,鳥兒的速度遠比人類傳遞快得多,雖然安全性不保證,可速度絕對很快。


    坐在椅子上,如歌一一看著,細細叮囑著,鬼軍要做什麽,嘯天騎要做什麽,要如何準備,通知司徒國舅打理路家商會,通知北境留下的暗探……一連串的吩付下來,如歌就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知道什麽時開始軒轅聖夜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坐在她的身側隨意躺了下來,學著如歌做過的那樣把頭放在她的腿上,愜意的還眯起眼,愉悅的再次閉想休息。


    感受到腿上一沉,如歌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一手握著公文,一手撫摸著他的頭,感受到那不似以前那般柔順的觸感,微微皺眉:“你最近有好好休息嗎?”


    “嗯?”閉著眼的軒轅聖夜如一隻大貓一樣靜靜躺在她的腿上,對於她的問題不怎麽想回答。


    “你的頭發,幹枯了,沒以前順手了。”如歌的眼睛一直在公文之上,隨意說出自己手中的觸感,她隻是隨意一說,可軒轅聖夜則是十分在意的坐了起來,摸著自己的長發發梢,看著上麵的分岔部分,伸手摸了摸頭上了觸感,立馬彈了起來,向著門外走了出去……


    “幹嘛去?睡醒了就來處理這些事情!”看著要出去的軒轅聖夜,如歌挑眉,伸手晃了晃手中公文。


    “等下,我去抹點發油去!”天大地天,頭發最大,頭發幹枯不順手了,萬一歌兒不喜歡摸了怎麽辦?他很喜歡小手在他頭頂輕輕來回撫動的感覺,好像一陣春風一樣舒適,感覺十分不錯。可不能讓她變得不喜歡,得趕快把發質養回來,一定是最近幾天沒有好好睡過的原因。


    說完,不理如歌驚愣的模樣,大步走了出去,風風火火,好像火燒眉毛一樣,如歌愣愣看了這一幕,最終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手中公文,微微搖頭,有些無奈。


    第一次知道,他竟是這般愛美?


    揉了揉眼,如歌放下手中公文,起身,看著外麵己經暗下的天色,隨手抽起軒轅聖夜書房書桌的書,隨意翻了幾下,頭腦有些發脹,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四處無意識的來回走動著,最終在如歌不經意間走出了書房。


    總覺得事情很多,可是卻什麽也做不了,東元的事情全部都隻剛剛發生,她需要時間來處理,不能急,也無法急。


    走著走著,如歌來到自己的暗室前,看了眼四周,最終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沒有一種死腦筋的尋找著解藥,她身上的毒完全可以解,可不過她沒有服用,一旦服用之後這世上可就沒了解藥,無人可配自然無法與元後相抗,之前師父也說過,世上唯一有元後可配暗靈寒毒,可是她卻配不出解藥,那麽解藥是東元或許是元後得不到的東西?不然不可能會配不出來,這可是她的毒藥,配不出解藥也太過奇怪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知道解毒配方,可是找不到藥材!


    解藥的藥材她隻有一種不知道,別的藥材雖珍貴不可能是元後得不到,唯一的可能信就是元後知道她所不知道的最後一味,可是她卻得不到最後一味,所以無法配製解藥。


    走進暗室,如歌坐在了一邊,雙手撐著下巴,細細思考了起來,裏麵沒有點燈,十分幽暗,可是如歌卻很喜歡這種感覺,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不會被眼前的動作幹擾視線,到現在她才明白聖夜為何會喜歡黑色。不是喜歡黑色,而是處理黑色的環境中時心格外的平靜,不受被打擾,可以完全沉在自己的世界裏,想要思考什麽都能全力思考。


    伸手從懷中抱出一個瓷瓶,掏出真的解藥,放在鼻子之下細細聞著,可是久久都沒有聞出最後一味是什麽東西,雖然味道極淡極輕,輕到完全可以忽視,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了,不然她聞出了所有的藥材卻配不出解藥,份量對比高達上百次,再加上溫太醫日日夜夜的配製,比對高達幾百次都有可能,可是依舊配不出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還差一味,最關鍵的一味。


    雙手撐著下巴,如歌雙眼發直,她不是在走神,而是整個人放空陷入全心全力的思考中,外麵的一切她暫時感覺不到,整個心思全在解藥之上,把所有一切全部過濾一遍,包括師父說過的話,包括雲隱說的元後事情,所括相關的一切人與事物,龐大的信息在她腦中同時處理……


    過了好久,如歌猛然回神,雙眼中帶著震驚與一絲失算,雙手猛的打了自己的小臉一下,有些遺憾的自言自語:“對呀,我怎麽沒想到這個?”


    猛的站了起來,如歌立馬走了出去,走到外麵時發現天空早己繁星滿天了,明明她感覺沒有過多久,可外麵早己不是黃昏,可是如歌沒有在意這些,她腦子裏一直整理著元後的事情,理整著東元的事情,一遍又一遍,不斷過濾,終於讓她發現了一絲不自然。


    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她是一點時間都不想浪費,在王府中運用著輕功直接飛到自己院子,暗靈跟在她的身後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也運用著輕功跟了上去,跟在她的身後一步不離。


    如歌回到自己的房間,跑到床邊櫃中,整個身體都埋了進去,一件件衣裙就被她直接翻了出去來,整個身體不斷探入裏麵翻找著。


    “王妃要找什麽?屬下來找就行了!”暗靈看著如歌不停翻找著模樣,連忙出聲,可是如歌卻不理。


    不停翻找著,最後手中拿著幾塊透明玉佩時露出了笑臉:“找到了!”


    那是嘯天令,上次回沉帥墓後要還給師父時被拒絕了,說她是嘯天之主,這嘯天令就歸她所有。以前她沒有在意,可是這麽一想下來,元後得不到的東西不就是這個?指使沉程殺了她姚家不就是為了得到嘯天令?雖說姚家是軒轅的保護神,想要得到軒轅就必須除掉姚家,可是說到底,元後想要的就是嘯天令。嘯天令是沉帥墓的地圖,如果師父與元後認識的話,那麽元後一定不會相信外麵傳的得嘯天令可讓嘯天令認主,嘯天令的直正用途肯定會清楚。所有的藥材元後都清楚,可是她配不出解藥,師父在說這句話時就透露出消息,元後得不到的隻有嘯天令。


    那麽,這嘯天令的材質是什麽?


    大陸上可沒聽到有透明無光的玉石,有一種十分堅硬的透明石頭,在太陽光下會發出耀眼七彩光茫,那種是十分稀少的異族寶石,可是這嘯天令也是透明材質,卻是無光無色的,與那寶石完全不一樣,從一開始她就懷疑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現在試著回想一下,這嘯天令,說不定就是一種藥材也說不定!


    是星靈寒毒的解藥最重要的一味,不然師父不會說,大陸上唯一會配昨靈寒毒的就是元後,可是她卻配不出解藥來。自己也是喜歡玩毒的,有一點可以保證的就是,所有的毒藥必須是知道毒性才能叫毒藥,可是知道毒藥就一定會知道解藥的配法,可是元後配得出來毒藥卻配不出解藥,她隻能這般猜想了。


    元後找不到那解藥的藥材!


    就連大陸最稀少的赤火蓮都有跡可尋,可是師父說她配不出來,而且說得極為肯定,這讓她想到了嘯天令的身上,她從未仔細看過嘯天騎的材質,現在轉念一眼,嘯天令不就是元後得不到的東西?嘯天令是師父故意散落的,師父肯定也有認真盯著著嘯天令,如果與元後是敵人的話,絕對不可能會把嘯天令放在元後手中……


    越想,如歌就越興奮,她好像找到最重要一環了,天知道她當初為了一個沉帥墓死了多少腦細胞,現在為了這個破解藥讓她大半個月的試驗,不停重複著失敗還是失敗,現在終於讓她找到一絲希望了。


    飛快的跑回暗室,留下一句‘不要讓人來打擾我,有事找聖夜’後,便一頭紮進了暗室……


    一直生活在暗室,平時都是暗靈把飯菜放門口,如歌餓了就會把飯菜端進去,一連三天,如歌一直呆在暗室裏麵,就連軒轅聖夜想要上前關心被也暗靈攔住,跟在如歌身邊這麽久,她早己習慣把如歌的命令放在首要位置,當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攔下了她的主子時,臉上頓時閃著一抹複雜的神色,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偏向了王妃?


    軒轅聖夜也有些驚訝,便沒有過多的在意,隻是問了如歌的問題之後,確認無事便離開了……


    一連三天,如歌沒有再出來,而軒轅聖夜從暗靈那裏得知了如歌的異樣,也沒有去打擾,明白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而且他也希望早點解開星靈寒毒,不然萬一小生命悄然而來,毒素轉移小生命上之後就暫時動不得了,最好的辦法還是在母體是就把毒素解不了,從拿到解藥開始他就勸過要讓她吃下,可是如歌卻沒有答應,一定要研究出解藥才肯吃,說什麽星靈寒毒有人會配,她不得不防。


    沒有辦法,隻能依著她的要求而來,如今能研究出解藥的話,他今後也可以放心了。


    直到第三天,翼王成親之日,一直關在暗室的如歌終於爬了起來……


    小臉發紅,紅到十分不正常,勉強打開門時,身體還不停的搖晃著,軒轅聖夜老早就守在門口,把辦公的桌子都搬到她暗室旁邊的樹下,一聽到暗室有動靜就立馬站了起來,看著打開房門的如歌搖搖晃晃,全身通紅一片時,頓時驚得彈了起來,飛快衝到她的身邊接住了她要倒下的身體。大手剛剛接觸到她火熱的肌膚,立馬皺起了眉頭,露出驚慌。


    不對勁,她身上的溫度太不對勁了,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溫度,抱著她時隔著衣服就能感受到那滾燙的觸感,到底是怎麽了?


    “歌兒,你怎麽了?怎麽會這麽燙?”


    如歌軟軟倒在他的身上,小手無力緊緊抓著他的衣襟,感受那冰冷觸感時,愉悅一聲輕歎,雙手顫抖扯開他的長袍,把小臉緊貼在他的胸口,感到冰涼又舒適的感覺,才滿足輕歎:“沒事,我剛剛吃了解藥,與星靈寒毒相克,現在有些熱,體內毒素在中和,很快就好了,很快……”


    聽著如歌思路一切都算正常,表達能力完好,確認她沒有事後才鬆了一口氣,雙手摟著她,扭頭:“弄點冰塊過來,不要太冰的!”


    要冰塊又不要太冰,暗靈雖然疑惑,但還是飛快離去……


    軒轅聖夜抱著如歌,看著她渾身躁熱的模樣,主動扯開自己的衣袍,站她緊緊貼著自己,迅速起身,對著驚風道:“派人守在這裏,不要動她的東西!”說完之後,抱著如歌趕快離去,而驚風揮揮手,招來兩個侍衛守著,小心吩咐著。


    他還是知道王妃的毒術的,一不小心就會中招,她的暗室可是隨便能進,裏麵的東西也不能隨便觸碰,一不小心碰到劇毒之物就隻能自認倒黴了。上次他就來找過王妃,可是不小心闖了進入又不小心碰到了不刻碰的東西,正好中了一種正在研究的劇毒,白白的給王妃她當了三天的藥人,想起來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又起來了,那種藥人的日子當真不想再回憶。


    掃了眼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路元與路夫人,驚風麵無表情,成為王妃的藥人,下場同樣是生不如死,可是卻是更加的生不如死。特別是路元與路夫人,兩人是罪魁禍首,讓他們如路塵那般快速死去是不可能的,當初主子把這兩人送給王妃當藥人時他們沒有任何異議,誰都知道,王妃的藥人可不是那麽好當的,每天每夜拿來試毒,各種毒素不斷折磨著他們,無法死亡也沒有停歇的時候,從早到晚,隻有絕望……


    軒轅聖夜把如歌抱進在最近的房間,一把她放在床邊,伸手摸著她不斷出汗的額頭,小臉通紅,雙眼也出現血絲,好像被高燒侵擾一樣,整個身體都滾燙得嚇人,雖說是解毒,可是軒轅聖夜還是開始擔心了,這樣燙下去會不會出現問題?


    暗靈很快拿來了冰塊,用水化開一些,正中間還泡著一塊毛巾,軒轅聖夜見狀,伸手接過暗靈擰幹的毛巾,輕輕替如歌擦拭著,額頭上的汗頓時逼了回去,如歌感受到了冰涼觸感時頓時發出輕歎:“還要!”


    軒轅聖夜見狀,伸手脫下如歌的衣裙,盯著她此時綬紅的肌膚如熟透的蘋果一樣,散發著誘人香味,一時間有些閃神……


    伸手把冰毛巾擦在她的手臂上,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如歌滿足的閉眼,伸手扯了扯還戴著的肚兜,鳳眼如絲:“好舒服!”


    從未被這般渴求過,軒轅聖夜手一顫,雙眼情欲快速劃過,最後強壓了下來,看著如歌閉眼完全無辜的臉,一字一句咬牙道:“歌兒,你現在是清醒的,對吧?”


    在求證,在無奈,軒轅聖夜伸手握住她扯著自己肚兜挑戰手,鐵青著臉飛快替她擦拭著身體,雙眼時不時掃向她,看著她的笑容,更加惡狠狠瞪了一眼。


    這該死的小妖精,在這個時間勾引她,要不是看她現在正在關鍵時候,他才不管什麽解藥不解藥的直接撲倒吞掉。


    “聖夜,這裏沒擦到,也好熱!”伸手指了指肚兜之下,成功看著他頓時黑下來的臉,反而笑得更歡了,伸手扯著帶著一端,挑逗道:“聖夜你看,這裏全是汗,如果不擦的話會感冒的!”


    軒轅聖夜一手拿著毛巾緊緊握住,骨骼發出一陣輕微的響動,鐵青著臉看著故意挑逗的如歌,惡狠狠盯著她:“行,你現在就盡管來挑釁本王,現在是動不了你,但你別忘了,今後有的是時間來治你!”


    如歌小臉一僵,但是看著軒轅聖夜那惡狠狠的模樣時頓時又來了興趣,再加上她現在全身發熱,如同酒醉一般理智有些不受控製,聽著軒轅聖夜那惡狠狠的話時,更加興奮起來:“好呀,聖夜要怎麽治我?要不,現在就地正法?”伸手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食指輕摳,肚兜繩子要開不開的格外誘人,外衣從肩上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胸前隻有一片肚兜遮掩,還能依稀看見一絲弧度,被薄薄的布料遮蓋著的,圓滑的弧度……


    雙眼緊緊粘了上麵,軒轅聖夜不自覺的咽咽口水,伸手如歌擺起腿,坐在床邊,一腳撐在床上,一手撐在身後,空出的另一隻手則是伸手撫摸著自民政局的紅唇,幽幽道:“呐,聖夜,我真的很熱,你不來安撫我一下嗎?”


    忍無可忍,軒轅聖夜猛的站起身來,逼近如歌,如歌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可是笑容還僵在臉上,她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你還是安靜點比較好!”伸手直接點了如歌的穴道,頓時,如歌完全無法動彈,臉上笑容僵了下來,盯著軒轅聖夜:“卑鄙小人,竟然還點我穴道!”


    “哼,更卑鄙的都有,你要不要見識?”軒轅聖夜伸出食指一路向下滑落,衝著如歌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大小鑽進她的衣裙遊走,引起她一陣陣的戰栗……


    “別……”如歌開始慌了,她隻不過是想逗逗他而己,沒有想過他會當真,而且現在她都動彈不得,這個姿勢也太奇怪了。


    大手不斷遊走,惡意觸碰著,軒轅聖夜抬眼,邪魅一笑:“你剛剛勾引為夫不是很開心麽?給你一點小回禮,你從未試過用手吧,要不為夫讓你體驗一下?”


    “你,色狼,不要臉!”如歌一急,覺得十分害羞,盯著軒轅聖夜頓時就罵了出來,神情緊張。


    “怎麽好好的就說為夫是色狼?歌兒很喜歡不是嗎?看,你的身體都不停的發出愉悅的顫抖,很期待對不對?”溫熱的氣息輕輕吹在她的耳邊,她隻覺得渾身酸軟,可是身體又被定住,這種感覺當真不好受。


    “別……我……我錯了……”這種惡意挑逗真不是她消受得起了,如歌最終還是舉手投降,小臉帶著哭意,可憐兮兮的看著軒轅聖夜……


    軒轅聖夜撫額,不知道這種哭泣模樣最惹他憐愛了嗎?看著這模樣的她隻會覺得很可愛,更想欺負她,最好是讓她哭出來的程度。


    某人則是完全不清楚,抬起可憐兮兮的小臉看著他。


    軒轅聖夜雙眼一沉,起身,收回手,拿起一旁的毛巾細細擦拭著她的腿,一點一點,動作十分輕柔,由大腿到小腿到腳掌,到每一個指頭,軒轅聖夜都擦拭得十分用心,絲毫不馬虎。而如歌隻是靜靜看著,特別是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時,露出一絲柔和。


    世上有幾個男人會蹲在地上替自己的妻子擦腳的?放眼天下,估計無一人會心甘情願這般做吧?


    “聖夜,如果一切落幕之後,我們去大陸遊玩吧?”看著十分認真的軒轅聖夜,如歌心中滿是感動。


    “行,你想去哪裏都行!”軒轅聖夜頭也沒抬,直接答應,反正一切落幕之後他也無事可做,到時陪陪歌兒四處走走出不錯。


    “聽說在軒轅的南邊,無盡之海的某處,有神秘又古老的國家,與世隔絕卻勝人間仙境。對了,到時再去母妃的雪族部落去看看吧?聽說北境的冰山大陸是最冷的地方,可是我從未去過,到時去探險,去四處走走吧?”


    “好!”


    “到時玩累了,我們就去師父的地底世界休息,那裏不會被任何打擾……”


    “好!”


    “……”


    兩人一句一答,最後軒轅聖夜替她全身擦拭過一次之後又給她擦一遍烈酒,加速她的散發,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如歌的溫度降了下來,而她本人則是累得倒在倒上就睡著了,在穴道沒解開的時候就坐著睡著了。


    把如歌移到床邊,召來了溫太醫,細細給如歌把脈之後,溫太醫的額頭舒展,露出狂喜的表情,雙眼緊緊盯著如歌,神情興奮,恨不得現在就把搖醒詢問最後一味藥是什麽,可是身前有軒轅聖夜盯著,他就是再激動也不敢做什麽,隻能雖忍著想要詢問的衝動,回答:“恭喜王爺,王妃身上的寒毒解了,看來王妃配出了解藥。”


    軒轅聖夜一聽,頓時笑了,心中的巨石落下,他也沒有什麽再擔心的了。


    揮揮手讓溫太醫出去,而他則是走到如歌的身邊,側坐在床邊,不語,靜靜看著她,寵溺的看著……


    翼王的婚禮在晚上,如歌一覺醒來時,己是下午時分,時間還早,反正她隻要在拜堂的時候到達就好。


    打了個哈欠起身,如歌第一反應就是替自己把脈,感受不到體內的寒毒之後,才真正的笑了起來。這下好了,這寒毒終於不用擔心它了,也不用擔心會傳給自己的孩子,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想要孩子了,她也能感覺得到軒轅聖夜平時雖不說,其實很想讓她提高吃下解藥,想要一個孩子。


    這下好了,毒解了,也就沒了顧慮,可以認真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心想準備了。


    剛起身,暗靈走了進來:“恭喜王妃,寒毒解了!”


    “嗯!現在什麽時辰了?”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如歌半倚在床邊,神情十分疲憊,三天來她不得的實驗的比例,一次又一次的實驗對精準的把確的份量終於研究成功了。三天的時間她卻沒有睡過,短短的才睡幾個時辰而己,自然覺得十分疲累。


    “剛剛申時,翼王那邊還沒有開始,此時才剛過去迎親,拜堂的時間是晚上……”暗靈走到一邊端起一杯茶走了過來,茶中放著一些水果,散發著水果的清香與酸甜的味道,如歌捧著茶杯喝了一小口,甜中帶酸的口感讓她頓時清醒過來,看了看水果茶,再次喝了一大口。


    好像,有點餓了!


    “嗯,讓暗一準備一下,吩咐廚房弄點吃的!”吩咐了暗靈,而暗靈吩咐侍衛傳信,自己則是走到一旁打開櫃子,扭頭看向如歌:“今天想穿哪件裙子?”


    “隨便,你看著辦!”如歌懶懶的靠在床邊,隨意回答,把選擇權扔給了暗靈。


    暗靈看了一眼,在成百上千件衣裙裏欣賞出一件白底墨鳳樣式的長裙:“這件怎麽樣?翼王成親的話穿紅色與新娘子會有衝突,太素又不怎麽好,墨龍樣式的之前穿過一次了,這次就穿這件墨鳳樣式的吧?樣式與之前的要繁複一些,看起來也不會太素,又是您最喜歡的顏色,如何?”


    如歌抬眼,看著暗靈提到她麵前的長裙,微微點頭:“行,就這樣吧!”


    暗靈點頭,服侍如歌穿戴整齊之後就扶著如歌向前廳走去,熱騰騰的飯菜早己準備好,如歌的肚子一陣叫囂,直接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動手吃了起來,突然,往嘴裏送的動作停了下來,如歌扭頭:“聖夜呢?”


    隻是一會不在她的身邊,她的心中就一陣不舒坦,有時她也反省過,她會不會太過依賴他了?睜開眼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尋找他的存在,這種完全離不開他的感覺,真的好嗎?


    咬著筷子,如歌開始自我反省,暗靈則是沒有在意她的表情,如實回答:“主子現在出府了,宮中陛下越來越煩人了,現在一天下達兩次聖旨,主子的書房都快要堆滿了,可是王妃不是說過不要針對陛下嗎?所以王爺為了避免煩人的太監再過來,有時會出去一下,順便處理事情。”


    如歌眼色一沉,對於軒轅帝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了,很明顯聖夜他不想與軒轅帝接觸,之前的事情留下的很深的痕跡,而軒轅帝好不容易悔悟過來想要求得原諒時可聖夜己不再想見他。


    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軒轅聖夜對於軒轅帝的心結很重,遠遠不是她可以解開的。


    隻能任由這樣發展,如果軒轅帝當真有誠心的話,一定會能感動軒轅聖夜,到時不用她幫忙還是可以和解的。算了,她不參與這些了,反正以前的事情她就先記下了,如果軒轅帝依舊不變不是那般的執拗的話她也不會這般大方了。


    “嗯……”如歌神情有些不好,暗靈見狀,伸手替她夾了一些開胃的菜話麵前碟子中,現在梅兒不在身邊,暗靈也開始學會怎麽當個稱職的丫環,一點一滴,慢慢的學了起來,現在變得十分周到。


    這時,暗一走了出來,看著正在吃飯的如歌行了一禮,遞上一封信件:“寧夫人來信!”


    如歌放下筷子,接了過去,打開信件快速瀏覽了一下裏麵的內容,扔回暗一手中:“告訴寧夫人,這消息不算寧太師的把柄,但也是一條我所不知道的消息,所以按照約定,我不會對寧香影動刑,想要接寧香影回家,還得努力!”


    “是!”暗一收起信件,走到一旁邊直接銷毀,看也沒有看,銷毀之後走到如歌的身邊,問道:“這消息不能成為寧太師的把柄?”


    “不能,雖說寧太師的門生打算仿效當年的林知子,到底也是他門生的事情,與寧太師無關。隻不過這那些門生也不能放任,林知子當年就是信奉仁愛非攻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最後怕得國家動亂,內戰不休。派人給寧太師警告一下,這是他的門生,不想門生被我處理就盯緊了他們。”如歌沒有多麽在意,有些不屑道:“寧太師與林知子的思想完全不一樣,那些人也是吃飽太閑,如果寧太師壓不下他們就給不用客氣,與其留著他們內鬥還不如直接處理來得幹盡,朝中無臣總比內亂要來得好!”


    “是!”


    最後,如歌慢吞吞的處理了一些事情,完全是踩著點到達了翼王府!


    京城十分熱鬧,不少人走出家門來到街頭觀望。


    大街小巷之人早就得知今日是翼王成親的大日子,若是錯過了這場熱鬧,作為京城的百姓,也著實說不過去。


    據說翼王現在是唯一的親王,再加上他娶的是威遠候之女聞人情,雖不曾見過,但對其傾城姿色,在江湖上也早有耳聞。隻可惜未能親眼見識那究竟是怎樣的花容月貌。


    晚上時分,市井便開出一條無人通行的大道,靜靜等待遠處的迎親隊伍。有的外鄉人路過見識熱鬧便也湊了上來,來不及吃飯便在包子鋪門口買了兩個包子一麵吃,一麵張望著。


    不諳世事的天真孩童手裏拿著風車在人群中穿梭,不停的奔跑著,口中還不時傳來如銀鈴般的笑聲。母親在後麵追趕著,還不斷囑咐著“慢一些,別摔著”


    話音剛落,那孩子便被路人的腳給絆了一跤,趴在了地上,風車摔了出去,嚇得母親噔噔噔幾步,上前扶了起來。那孩子不記得哭反而伸手要去撿地上的風車。


    正要拾起的時候卻見人群湧動,開始聒噪不安。隻聽遠處,不知何人傳來一聲“來了來了,迎親隊伍來了!街上的人快閃開些!”


    那母親立即將孩童抱在懷中,顛了顛,企圖讓即將到來的熱烈場麵取代撿風車的念想。


    遠遠地,一整隊火紅的人影漸漸清晰,像是天邊的朝霞,一點點暈開,不斷擴大,再靠近,照的人臉上眼睛裏都是一派喜慶之色。


    隊伍裏的樂隊,手裏持著喇叭嗩呐,銅鈸皮鼓。吹吹打打,一聲比一聲響亮。


    一曲《龍鳳呈祥》讓周邊的少女麵浮桃花,多多少少幻想著自己成親的日子,讓相扶相持的金年白發夫妻回憶起某年某月某日,與身邊之人共結連理的情形。


    然而,馬上的男子不是翼王,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子,雖然也是生得不錯,對於不熟悉的百姓來說那就是翼王,可是對於權貴們來說,一眼便能認出那不是翼王,隻是代翼王去迎親的小廝罷了。


    如歌的馬車正好到達翼王門前,看著遠遠走來的喜轎隊,揮揮手,讓馬車離去,看了眼,徒步走進了王府……


    王府之中時不時有小廝來回穿走動,身為新郎官的翼王麵無表情沒有一絲的意味,不小心看到如歌走進來的身影時眼眸才微微一亮,迎了過來:“王妃!”


    “恭喜!”如歌靜靜看著翼王,特別是他麵無表情的樣子,輕輕提醒:“聽說今日很多權貴到場,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要笑!”


    翼王抬眼看著如歌認真的神色,唇色微僵,輕輕抖動,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如歌淡淡盯著他,道:“六年前新房之內我被祁王逼得自殺,重生後第十天,我就見到了祁王與蕭湘兒,當時我的心恨得滴血,恨得不與他們兩人同歸於盡,可我依然笑著。笑可以掩飾很多,可以讓人無法摸清你在想些什麽,想得到秦如清,今天就給我一直笑著!”


    今天來參加的可不止威遠候一脈,害太師一脈,還有純臣,各文官武將都會來,他們或許不是來祝翼王新婚之喜,但一定會過來對他進行打量評估,能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就看今天的表現,容不得出現一點紕漏。


    原本唇角微僵的翼王聽著如歌的話,微微勾唇,雖然十分僵硬,但與剛剛沒有一點喜意相比的臉多了一絲柔和,也多了一絲高深莫測。


    翼王的婚禮早己不是普通的婚禮,這是一場考驗,由臣子來對他進行評估,如果是一個帝王才他們就會迅速站隊,如果不是,他們就是早早隱世等待下一個帝王出現,權臣就是這麽的現實,如果不能服人,別人憑什麽為了你來拚命?


    看著翼王臉上的笑容,如歌滿意點頭:“可以,不要忘了笑,不管是任何事情都別忘了。新娘子要到了,接下來要做什麽開始就看你自己了。”說完,如歌便大步離去,走到一邊的位置上,靜靜的坐著,不語。


    她與翼王交談時也落入了幾個人的眼中,如歌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寧太師,方驚羽,還有司徒國舅,微微點頭。


    特別是寧太師,細細打量著她完全不遮掩他的目光,沒了一開始的警惕。反正都己經到達了威脅的關係了,還有什麽好暗中較勁的?


    這時,外麵喜轎己到,喜娘按照規矩請了翼王踢轎門,走到大廳拜堂,雖然聞人情是側妃,可也是陛下所賜婚的,所以就準備了婚禮與拜堂儀式。


    一切按照矩完事,直到送入洞房,翼王的臉色都帶著淡淡的笑容,怒不溫暖也不柔和,有著疏離與陌生,一時之間眾人無法猜透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麽,一些特地前來的權臣們對視一眼,暗自點頭。


    如歌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們的表情,臉上也露出一抹柔和。


    看來第一關是過了。


    把翼王與聞人情關入洞房之後,大廳無人照看,如歌靜靜坐著不想與任何人交談,可是偏偏有不怕死的湊了上來:“寧太師,聽說陛下給寧小姐與夜王賜婚,不知道時間定下來沒有?”


    趁著酒意,一個臣子走了出來,暫時不清楚是哪一派人,不過說法不是很禮貎。


    “嗬嗬,這位大人說錯了,陛下收回了賜婚的聖旨,老夫孫女沒有許給夜王!”寧太師掃了眼如歌,看她沒有回答的意思,就自動回答了起來,別人婚禮上來打找碴,一定就是威遠候那沒品老不休一脈之人。


    威遠候此時也恨不得上前封住那人的嘴,心中暗恨不己,這夜王可是能隨便惹的?真以為山大王當久就是大王?這裏可是京城,權貴多了去了,特別是夜王與夜王妃,是完全不能惹的存在。


    感受到目光,威遠候抬頭,看著如歌那冷冷的視線時,渾身開始冒汗,隻希望那人能馬上住嘴,可惜並不如他願。


    “可是前幾天有一則十分奇怪的流言傳起,說是陛下賜婚給了夜王,寧太師的學生就不斷被暗殺,有人傳說是夜王妃做的,也有傳言說是夜王做的,我等十分好奇,是否今日解惑一番?”那人雖然是對著寧太師說的,可是眼睛卻看向如歌,明顯是針對如歌而來,而如歌則是完全不理,把視線盯在威遠候的身上。


    威遠候急得直冒冷汗,恨得上前直接把這人拉下去,實在無法忍受如歌的目光上門一步:“這位大人是喝罪了,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比較好!”


    雙眼惡狠狠的瞪著那人,那個臣子本是威遠候一脈,愛慕聞人情的年輕臣子,聽到聞人情的哭訴之後心中本就十分心疼,喝了點酒壯膽,當場質問了起來。可是看到威遠候那威脅的目光時,那年輕人還想說什麽,可是被威遠候的目光所迫,不得己隻得離去……


    “酒醉後就口無遮攔,成何體統?”如歌麵無表情說著,威遠候心中一凝,最終僵硬露出一抹笑容:“王妃說得是!”


    這時,翼王也從洞房走了出來,看著場麵有些僵硬的氣氛,微微一笑:“大家這麽怎麽了?是本王招待不周麽?”


    所有人都起身,微微彎腰:“哪裏哪裏,殿下太客氣了!”


    如歌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下巴,淡淡道:“宴會確實無趣,除了酒還是酒,雖說本妃是來喝喜酒的,可是到底還是有些無趣!”


    翼王看著如歌的刁難,麵色不變,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他明白,她故意做給那些權臣看的,就是為了考驗他的反應能力與各方麵的素質。


    “皇嬸說得是,隻不過普通歌舞相信大家也看膩了,所以本王也就沒有準備這些,如果讓皇嬸不悅,小王在這裏給您道歉!”微微彎腰,在眾人麵前改變的稱呼,臨場反應,在場的權臣全部看在眼裏,暗自點頭,看來是滿意的。


    “本妃府中有個侍女不錯,才藝雙絕,絲毫不遜色千金小姐!一直喝酒也著實無趣了些,本妃就來給翼王添添喜氣好了,進來!”說完,如歌也不等眾人的反駁與同意與否,直接一聲輕喚,琴樂之聲頓時響起……


    曲蕩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百名美女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蒙麵粉衣少女,如空穀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眾人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著自己。


    此時簫聲驟然轉急,少女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


    百名美女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仿佛泛起藍色波濤,少女淩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淩波仙子。大殿之中掌聲四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


    翼王看著最中間的女子,整個人都快要呆愣住了,這是他想了盼了好久都不再出現的人兒,如今出現在他的喜宴之上,一時之間心中極為的複雜。


    如歌看了眼翼王,再看了眼淺微笑的秦如清,突然,勾唇一笑:“清兒,過來!”


    伸手出把秦如清喚了過來,秦如清彎腰,扶著如歌的手,如歌手身,一步一步朝著翼王走來,風儀萬千,眸中含笑,卻十分冰冷。


    看著翼王那強行壓下心中激動情緒的模樣,如歌這才稍微滿意了暗自點頭,如果在這大殿中他又來一個失控,那麽她當時要放棄了。


    “翼王覺得本妃侍女才藝如何?”如歌靜靜看著翼王,翼王彎腰,低頭,掩住眼中異色:“皇嬸的人自然是極出眾的!”


    “嗬嗬……”如歌捂唇輕笑,掃了一眼不出聲的眾臣,道:“翼王也覺得本妃這侍女甚好,想必是合了眼緣了,清兒,拿下麵紗讓翼王瞧瞧!”


    秦如清極為聽話的福身,緩緩扯下麵紗,眾人頓時瞪大了眼,因為眼前女子怎麽與死去的祁王妃有五六分相似?


    他們認不出來,因為秦如清現在臉上化著妝容,側臉還畫上一朵寒梅,顯得她的小臉更加清冷幾分。臉上稍微做了一些修飾,把秦如清的容貎變得平庸了一些,此時在眾人眼裏就是隻與祁王妃有五分相似的人罷了,無人會把她與祁王妃聯想到一塊去。畢竟兩人的容貎還是有些不同。


    “本妃這個丫頭不是什麽絕色,翼王覺得如何?”


    翼王看著秦如清的臉,完全可能肯定眼前的這個人兒就是他一直牽掛著人,強忍內心激動,如實回答:“算是清秀平常!”


    “嗯!本妃也是這麽覺得,暗靈的容貎不錯可是是本妃的貼身之人,這丫頭雖然容貎不是上等,但才藝雙絕,不僅舞藝出眾,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也上等,也是本女妃的丫環之一。既然這丫頭合了翼王的眼緣,那麽本妃做主將這丫頭許你了。她的身份卑微,但好歹也是我夜王府的人,就把她許給你做貴妾好了,翼王覺得怎麽樣?”如歌的話讓翼王完全不敢置信,低頭強掩內心激動,袖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甲刺入肉中感受到疼能才製止了他開心想要大叫的舉動,看著秦如清淺淺的笑容,翼王最終點頭:“謝皇嬸!”


    “嗯,翼王喜歡就好,本妃最喜做成人之美的事情,清兒,你是我夜王府走出去的人,行為舉止可要謹慎些,切勿丟了我夜王府的臉!”如歌看著秦如清威嚴吩咐著,這也是在告訴眾人,這是她夜王府送出去的人,要動她可要小心一些。


    秦如清跪在地上,緩緩磕頭:“奴婢謹遵王妃教導,必將謹言慎行,絕不丟王府的臉麵。”


    “嗯!”如歌看著翼王道:“今日是翼王的婚禮,這清兒的貴妾之禮也可免了,現在本妃將清兒交給你,你可要好好待她!”


    “是!”


    看了眼翼王,如歌直接離去,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十分不解,可從未聽說有人在他人的婚禮上送妾的,一般不是成親之後再說送嗎?夜王妃此舉是為何?難不成威遠候招惹了她?所在故意給翼王側妃難堪?


    眾人一時議論紛紛,可是翼王沒有過多的在意,看著一旁的秦如清,衝著小廝道:“給清夫人安排一間房間暫住,重新裝修一下院子……”


    眾人看著翼王的態度有些捉摸不定,雖說是夜王妃硬塞過來的,可是翼王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怒意,認真的接受了夜王妃的人,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今日本王雙喜臨門,大家一定要不醉不歸!”翼王看著尷尬的眾人,出聲招呼,眾人這才假裝附和,掩下眼中異色,場麵又恢複了喜色。


    賓客到半夜時分才離去,而翼王送走賓客之後沒有去側妃那裏,反而去了秦如清那裏。


    原本己躺下的秦如清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翼王搖搖晃晃被人扶在進來,立馬從床上起來,看著小廝問道:“殿下怎麽醉成這樣?走錯地了,這裏不是側妃娘娘的院子……”


    “清兒,清兒……”秦如清的話還沒有說完,翼王醉得迷迷糊糊的揮手打斷,不斷的在那裏叫著她的名字。走路也跌跌撞撞的,身體一個不穩差點就直接摔倒在地,還是小廝穩穩的扶住了他:“哎喲,殿下,您小心點,別摔著了,清夫人在這裏,就在這裏!”


    說完,還抬頭看著秦如清,討好笑道:“小的問王爺今日歇哪,可是殿下一直叫著夫人您的名字,所以小的就把殿下扶過來了。”


    秦如清看著翼王,連忙走近:“殿下,今日是您與側妃娘娘的大喜之日,實不適合來妾身這裏,讓人扶您去側妃娘娘那裏可好?”剛剛走近翼王,秦如清的手就被死死扯住,翼王整個身體的重量全數掛在了她的身體,害得她身體少急直接倒在了地上,背後傳來一陣陣疼痛。


    “不好,本王隻要清兒,隻要清兒……”整個人撲在秦如清的身上,身後的小廝見狀,輕輕退了出去,順手帶上門守在門邊,神情嚴肅。


    看來這清夫人十分得殿下的喜歡,而且又是夜王府的人,實在是不能得罪的,隻不過側妃那邊就不知道會是什麽態度了。


    聞人情一直坐在新房,身邊的侍女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邊輕輕道:“小姐,該歇了,殿下去了清夫人的房間,現在估計不會過來了。”


    猛得一把扯下紅蓋頭,聞人情恨毒的雙眼緊緊盯著那侍女:“清夫人?哪個清夫人?”


    她從未聽說過翼王府有個什麽夫人,最多是一些姬而己,不過是玩物,不值得她計較!


    “今日夜王妃來時,給殿下送了一個侍女,當場逼著殿下納為了貴妾,小姐也知道現在夜王府的勢力,殿下完全不敢拒絕夜王妃送來的人,不僅收下也要做給夜王妃看,所以今天去了那清夫人的房間……”


    “夜王妃,又是她,肯定是故意來給我添堵的,她怪我上次得罪了她的事情,故意送一個丫環過來為貴妾,還是在我成親的當天,對,一定是故意羞辱我讓我成了京城笑話!”聞人情十分生氣,紅了眼眶,任何女人都想要一個完美的婚禮,哪怕是側妃她也幻想過婚禮是什麽樣的,可是現在不僅被人當眾打臉,日後她也會成為京城笑話,這讓她如何進入貴婦人的圈子?如何出門見客套交情?


    “哎,小姐,夜王妃不是我們能動了,反正人都己經送進來了,隻要那賤人消失就好了,堂堂王妃總不會管一個送出去丫環的死活吧?要一個人消失辦法千百種,今後有的是時間,小姐該做的就是在殿下麵前不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這樣那個賤人消失之時您才不會受到懷疑。”侍女一臉凶狠的安慰著聞人情,而聞人情也被安慰了,咬著唇,暗恨:“對,先讓她得意幾天,本小姐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小姐,您現在是側妃了,該改改自稱了!”侍女溫柔提醒。


    “對,本妃差點忘了!”聞人情點點頭,拿起一旁的蓋頭放在一邊,打了個哈欠:“先休息吧,反正明天還要看那個賤人給本妃上茶,哼,本妃可不會給她什麽好果子吃!”


    此時的聞人情完全忘了,貴妾不必給側妃上茶,隻需給正妃上茶請安,隻有那些所謂的姬才需要一一見過正妃,側妃,貴妾,畢竟這正妃,側妃,貴妾可都是有品級在身之人,隻有姬才是無品無階,是隨意可打殺的玩物而己,比侍女的生活要好一點,平時不用幹活,但地位與丫環無異。


    第二天,翼王揉了揉發疼的額頭,緩緩起身,不小心摸到身邊的溫熱,讓他立馬扭頭,看著背對著他的女子的背影,眼裏露出一抹不悅,再環視一下四周,完全不像是喜房時眼裏的不屑快速消散,伸出手,放在女子的肩上,神情期待,輕輕轉過了女子的身體。


    熟悉的麵容再次映在他的眼裏時,翼王開心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特別是看到她身上青紫紅痕時,笑容咧得更大了。


    對,不會錯,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夢,他真的得到清兒了。


    伸出食指在秦如清的眉眼輕輕描繪,翼王神情溫柔,好像在嗬護心頭至愛一樣,小心又溫柔,動作輕柔,眼神寵溺。


    不適的皺皺眉,秦如清在睡夢中被打擾,緩緩睜開了眼,墨瞳中帶著迷茫,愣愣看著眼前男子,過了一會,迷茫消散,快速恢得複清明,看著翼王淡淡道:“殿下醒了?妾身替殿下更衣……”


    秦如清的話沒有說完,翼王一把把她抱在懷裏,把頭埋在她的頸邊:“清兒,太好了,真的是你,你終於來到我的身邊了。”


    伸伸手,推開翼王,秦如清微笑:“妾身是王妃所贈,昨夜殿下本不應該來妾身這裏,現在時間己不早了,妾身要去給側妃娘娘請安賠罪,壞了府中規矩,是妾身的罪過!”


    “不準你這麽說,本王想去哪裏是本王的自由,這裏是翼王府,所有的規矩都是本王所定,那聞人情算什麽東西!”翼王握著秦如清的手,看著赤裸的她,胸前一片春光,雙眼微眯,露出討好模樣,看得秦如清微微皺眉,伸手抽回手,神情有些冷淡:“殿下平日裏忙於公事會無時理會後院之事,妾身想好好生活下去勢必要聽側妃娘娘的,今後府中迎了正妃娘娘的話到時更是要事事以正妃娘娘的話為尊才能好好活下去,不然暗中使點小絆子在王府可是不好過。”


    感受到秦如清的冰冷,翼王眸色一暗,搖頭:“不會,本王會去警告聞人情的,不會讓她對你亂來!”


    秦如清抽回手,緩緩起身,嘲諷一笑:“殿下忘了妾身曾經在哪裏待過?不是第一次進王府,所以自然知道王府的生活,殿下不能時時待在妾身身邊,哪怕隻離開一柱香的時間,妾身就可能會成為他人的攻擊目標。這次本就妾身之過,側妃新婚之日卻讓殿下歇在了這裏,這個罪,必須請!”


    翼王眉頭緊皺,抿著唇,似乎十分不悅,可是想到秦如清的話時,心中在暗自計較。


    飛快的掀起被子,穿上衣袍,大步離去……


    秦如清隻是靜靜看著,慢慢的撿起長裙穿了起來,這裏,門外一個丫環走了進來,福身:“奴婢見過夫人,奴婢名為玉兒,遵王妃之命前來服侍夫人!”


    秦如清這才抬眼,看著走進來的小丫環,細細審視,最後微微一笑:“那就麻煩你了!”


    “不,王妃說了,奴婢是來監視夫人的,也是來督促夫人的,所以夫人有什麽事情可以盡管讓奴婢來做!”


    小丫頭的話讓秦如清噗嗤一笑:“監視本夫人?你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不要緊?”


    真是一個純真的丫頭啊,歌兒她怎麽會送出這麽一個丫環給她?


    秦如清的感歎還沒有說出來,這丫頭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立馬收回了心中感歎!


    “沒事,因為夫人是王妃的棋子,而奴婢是王妃派來盯著夫人的棋子,而且奴婢的能力遠高於一般的丫頭,小姐除了暗處的行一外無人可用,而且行一是男人根本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夫人的身邊。奴婢可以光明正大跟在夫人的身邊,而且奴婢的臉具有欺騙性,夫人第一眼見到奴婢就覺得是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吧?有奴婢存在的話,側妃娘娘那邊或許會提前出手也說不定,王妃說了,夫人想要爬上高位就要努力了,不僅要死死抓住翼王的心也要學會清除異己,從夫人在祁王妃的生活來看,夫人的手段並不狠辣,很有可能會留下後患,所以王妃派了奴婢過來,奴婢別的事情或許不好,但暗殺本領不輸專業死士,所以夫人,平時玉兒有什麽侍候不好的還請見諒,因為玉兒不是丫頭出身,難免手生!”玉兒跪在她的麵前,一字一句,臉上帶著笑意,一幅純真無邪的模樣當真讓人無法起疑。


    秦如清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行,以後你就跟在本夫人身邊,你的來曆處理好了?”


    “夫人放心,奴婢是通過正常渠道過來夫人身邊的,不會有任何會被懷疑的地方!”說完,玉兒起身,站了起來,走到秦如清的身邊:“奴婢給你梳妝!”


    秦如清點頭,把手中梳子遞了過去,感受到玉兒那確實十分生疏的手法,微微一笑。


    此時翼王正廳之中,翼王快速離開秦如清的房間,來到了正廳,正好看見坐著的聞人情,眉頭微皺。


    而聞人情看著翼王,雙眼微亮,迎了上去:“殿下……”


    “你怎麽在這?”翼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不悅。


    聞人情神色暗淡,很快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臣妾昨日沒有見過清妹妹,想來今日她應該早起了,所以正打算派人去請她過來談談心,大家都是姐妹,彼此熟絡一點才能王府和睦。”


    聞人情的話沒有得到翼王的側目,翼王反而認真的盯了她一眼,最後久久才道:“清兒是夜王府出來的人,各方麵十分優秀,本王打算將王府交給她暫時打理,你覺得怎麽樣?”


    翼王的話如一道晴天霹靂直接劈在她的心頭,王府交給一個貴妾來打理?無視她這個側妃而交給一個貴妾?這可不僅是打臉,完全是在踩臉啊!


    “清妹妹的身份多少有些不合適!”僵硬了笑了笑,聞人情袖中雙手緊握,指甲死死刺入掌心才阻止了她想要暴怒的情緒。


    “無事,你一直生活在威遠候府想來也是不擅長打理家事的,就由清兒暫代你也樂得清閑,以後王妃入府後再放掌家權交給王妃就行了。好了,本殿還有事情!”說完,不給聞人情反駁的機會,翼王直接離去,他想得很簡單,既然清兒會在王府受委屈,那麽就把掌事之權交給她好了,這樣也沒有下人敢對她使壞臉色,她有了權力就會忙起來,也不會時時想著要離開他了。


    秦如清坐在房中,看著走過來的管家,不語。


    “夫人,您的院子己收拾好了,還請您移步!王爺有令,從今日起,府中掌家之權交由清夫人!”說完,捧著一疊帳冊與寶印遞到秦如清的麵前,秦如清淡淡看了眼,點頭:“替我多謝王爺的信任!”


    “是,老奴一定帶到,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管家彎腰,神情恭敬,身為下人,府中吹什麽風他們是一清二楚,這個夫人不僅是夜王妃送過來的人,身後有夜王這麽一座大山,如今又得王爺寵愛,該巴結誰,該討好誰,一目了然。


    翼王府中,勢力立馬對立起來,聞人情氣呼呼的回到自己院子不停砸著東西,還是她的侍女上前製止勸說:“娘娘,您就不要生氣了,那些不過是一些小人罷了,您有的是銀子,隻要撒下一點保準就有大把人上前供你驅使,收買那賤人身邊的人當您的眼線為您為用也不是不可能。現在她正得寵,如果在翼王麵前吹點什麽風的話就不好了,您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讓翼王與您圓房,這樣您才會有話柄權……”


    不停發泄怒火的聞人情在侍女的勸說下也平熄了怒火,一心一意把主意打到了翼王身上,而翼王因為秦如清的存在,看到她就繞得遠遠的。


    整個翼王府,一瞬間後院就開始了戰火,而秦如清則是悠閑的看著聞人情不斷追著翼王,而翼王又不斷躲避的畫麵,愉悅勾唇,過得十分愜意。


    她隻要抓住翼王的心,隻要穩住現在的位置,那麽她的願望也就不遠了。


    她的身體翼王是得到了,現在看來會變得比較貪心,想要她的心了吧?


    這下可要想想辦法了,一次投出太多得不到相對應的成果可就不好了。


    ------題外話------


    521啊,你們那裏有沒有下雨打雷的?


    最近幾天將會連續出現降雨,狂風,暴雨,打雷,閃電,請各位親們不要驚慌,因為進入520,521。發誓的男人太多……。所以不斷雷劈,純屬正常現象![偷笑][偷笑][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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