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很抱歉,我今天才搬到這裏,所以沒有什麽可以招待您,請見諒。”


    夏目智春將銀讓進屋後,見銀坐下,下意識的想要走到廚房,準備茶水之類的招待對方,可是卻想起自己帶來的東西都還沒整理完,廚房更是什麽吃的也沒有。


    於是,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神色尷尬不已。


    “不用麻煩,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做客的,實際上,過了今天我就算不上是客人了吧。”


    銀隨便找到沙發坐下,衝著夏目智春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夏目智春還沒明白過來怎麽意思,銀從沙灘褲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明信片,然後遞給夏目智春。


    “這是什麽.......直哥!?”


    夏目智春疑惑不禁的接過卡片,翻過一麵,卡片右下角的名字閃電般的映入眼中,不禁驚呼出口。


    銀淡淡的笑了笑,趁著夏目智春著手翻看卡片的空暇時間,開始打量起一樓客廳裏麵的各種擺設。


    前麵那位和夏目智春在一起的少年可能上了二樓,所以此時並不在一樓的客廳裏。


    像這種古老的房子,不論是外部還是內部都給他人一種腐朽、年代久遠的氣息。銀目光掃過客廳每個角落,時不時停留於家具上,深深感受到那隻屬於古典事物的靜謐。


    這裏看起來挺不錯的,至少比我那些暫居地要好。


    當銀微微轉頭,視線穿過窗戶,落在那庭院中央的櫻花樹時,心中的讚歎再也無法抑製,幾縷柔和的笑意浮現出來。


    櫻花依然在枝頭繽紛綻放。


    “那個...”


    夏目智春看完卡片裏麵的消息後,對銀的身份也徹底放心了,畢竟是自家哥哥介紹來的朋友。雖然看上去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應該不是壞人。


    “今後――請多指教了,啊..so..還沒自我介紹啊,我叫夏目智春,希望我們能相處愉快。”


    夏目智春撓了撓臉頰,看上去有點緊張,不過還是盡量熱情的說道。


    原來,夏目智春得知了,麵前這位穿著怪異的男子竟然是自家哥哥介紹來的房客,也就是,是未來將要住在同一屋簷下的舍友,第一次和陌生人相處,暫時的緊張是無法避免的。


    “嘛嘛,別那麽緊張,雖然夏目直貴那家夥對我的態度不怎麽樣,但一碼歸一碼,我還是很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好好相處..呐..你說是嗎?這位卡哇伊的小姐。”


    銀倒是看上去十分隨意,也不忌諱什麽,想說什麽便說什麽,說到最後,忽然神色玩味,視線停止在夏目智春左側什麽都沒有的虛空中。(.無彈窗廣告)


    話音落下,夏目智春瞬間臉色大變,看向銀的神色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看見操緒的人。


    “智春!這個人能似乎能看見操緒!”


    夏目智春左側的空氣中居然出現了一名類似西洋美少女的女孩,不是突然出現,而是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她,或者說隻有少數人能夠看見她。


    這裏麵的少數人,自然包括了銀。


    “不是似乎,是肯定的。”


    銀一臉淡然,代替夏目智春回答道。


    隨著他這句話說出口,事實已經不需要猜測。


    “這..這...”


    夏目智春震驚過後,也漸漸平靜了下來,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氣氛一時間變得微妙起來。


    “是叫操緒嗎?不錯的名字...放心吧,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見靈體的,我隻是比較特殊而已,相信智春..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智春你哥哥的交友習慣相信你也有所了解吧,所以我看見靈體也並不是什麽非常值得驚訝得事。”


    銀見到這種微妙局麵,率先開口道,短短的幾句話便讓夏目智春點頭恍然。


    的確,一想到自家那位哥哥往常的風格,夏目智春也就不怎麽驚訝了。


    “好了,不介意的話我先上樓選房間了,你似乎還有客人需要招待。”


    銀突然說道,站起身,在夏目智春的疑惑的眼光下,走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客人?


    夏目智春頓時迷糊了。


    “那個,操緒...”


    夏目智春正打算詢問操緒關於銀的事情的時候,玄關那將整個音拖得長長的門鈴卻突兀響起。


    “會是誰呢?”


    抱著這樣的疑問,一人一幽靈到了玄關,打開門。


    站在玄關門外的,是一個兩人都沒見過的年輕女性。


    對方有著高挑玲瓏的身材。雖然足蹬高跟鞋也增添不少高度,不過個子應該本來就高於夏目智春吧。現在已經是四月了,但那位女性卻穿著一襲隆冬用的長大衣。除了大衣完全是黑色的以外,披肩的利落直發也是純黑的。這種渾身漆黑的裝扮簡直就跟魔女沒兩樣。


    她身上唯一具備不同顏色的物品,是那副很適合美女粉領族戴的紅色賽璐珞膠框眼鏡,在全是黑色的大衣襯托下顯得格外亮眼。至於鏡框後方的女性五官,則是一張無懈可擊的美麗臉龐。


    “呃,很不好意思,我哥在海外留學,還沒有回國。”


    雖然夏目智春並沒有做錯什麽,但不自覺便先以抱歉的口吻回答道。


    如果因為我搬入這棟房子,而讓對方產生直貴已經回國的期待,那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夏目智春這樣想到。


    但對方聽了夏目智春的話卻無動於衷,絲毫沒有失望的樣子。她露出淺淺的微笑並緊盯著夏目智春打量。


    這讓夏目智春很不自在。但麵對這種情況,夏目智春也無計可施。


    這位女性雖然長相很美,不過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她全身散發著令人難以親近來往的氣氛。


    “――我知道了。”


    “什麽?”


    “雖然我是直貴先生的朋友,不過我今天登門拜訪並不是為了找他。其實,我來這裏的目的是因為你,夏目智春。”


    “咦?要找我本人嗎?”


    夏目智春驚訝道,而女性聽了點點頭。


    “這是直貴先生拜托我的。他說,隻要你一搬進這棟房子,就必須把這樣東西交給你。”


    “啊……”


    交給我?是什麽東西呢?然而在還沒開口問之前夏目智春就注意到了,全身漆黑裝束的大姐腳邊放了一隻夏目智春從未見過的銀色箱子。


    箱子的大小約莫等於旅行用的手提箱,表麵還反射出獨特的金屬光澤。


    “收下這個吧。”


    她將箱子提起,遞給了滿臉困惑的我。


    “這、這是……嗚哇!?”


    夏目智春不由自主地接過箱子,結果立刻就失去了平衡。


    由於美麗大姐提起箱子的動作乍看下很輕鬆,夏目智春才會一時輕忽。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那麽重,就算夏目智春用雙手之力也隻能勉強撐住。


    “那麽東西就交給你了,請好好保管。”


    姐姐以冷靜的口氣說道。夏目智春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箱子拉近自己腳邊。


    “請等一下,這裏麵到底是什麽呢?而且我也還沒請教你的名字?請問我哥是什麽時候拜托你的?”


    據夏目智春所知,直貴在前年夏天就已經離開日本了,之後完全沒有回家過。


    難道這段時間對方都一直替哥保管這隻箱子?還是說哥其實中途有回來過?如果他有回來的話,為何不直接將東西交給我,而要拜托這位姐姐呢?


    夏目智春滿腦子都充斥著不解。


    “還有,你絕對不能把這個箱子交給別人,這東西非常重要。況且,把箱子保管好也是為你自己著想。”


    女性完全無視夏目智春的問題,逕自提出忠告。


    聽完對方的警告後,夏目智春依然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交到夏目智春手上的這隻銀色箱子不光重量驚人,外殼看起來也非常堅固。不論是箱子本身或手把全都是金屬製的;如果不仔細檢查,根本找不出有任何縫隙,幾乎是完全密封的。


    然而,盡管金屬箱子的外觀既冷漠又無機質,在栓入粗重螺絲的表麵依然微微地生了一層鏽,使箱子表麵浮現出茶色的斑點。我完全無法判斷這箱子是什麽年代的產物。


    現在隻有一點夏目智春能確定,那就是這玩意兒想必價值連城,就算裏麵塞滿鈔票我都不會訝異。光是裝鈔票還算好,如果裏麵放的是手槍或危險白色粉末我又該怎麽辦?――一想到這裏,夏目智春不禁惶恐起來。我那天才老哥一個人跑到國外,究竟在幹什麽勾當啊?


    “呃……很抱歉,我想我還是把這個還給你比較好?”


    夏目智春吞吞吐吐地試探道。


    “不行――如果不交到你手上,這東西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女性說完後,以威嚇的表情瞪著夏目智春。


    夏目智春的腦袋陷入一片混亂。“沒有任何意義”到底代表什麽意思?難道我隻要負責好好保管箱子就可以了?也就是說――保管到刑事案件的時效消滅,還是等事件的風頭過去呢?


    “對了……這個東西,原本真的是屬於我哥的嗎?”夏目智春死命糾纏對方。


    或許是因為我的表情實在太窘迫,美麗姐姐終於忍不住放鬆嘴角,對夏目智春笑道:


    “當然不是。”


    耶!夏目智春握住箱子把手的指頭忍不住顫抖。照對方所說的,這裏麵裝的應該是贓物吧?


    夏目智春以愕然的表情回望那位女性。


    感覺不太對勁。


    她的視線並沒有與我交會。


    美麗大姐在紅色膠框眼鏡下的眸子,直接穿越了我的肩膀,仰望著我背後的天花板方向。


    而位於那個位置的是――


    ‘智春,這個人――’


    操緒的聲音顫抖著。這位全身漆黑裝束的女性,此刻正毫無疑問地凝視著操緒――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應該都無法看見的幽靈,不...不對...還有一個人。


    說起來,那個上到二樓的未來房客和麵前女性比起來,還是他的氣息更顯得怪異。


    “打從一開始,這就是屬於你們的東西啊。”女性斬釘截鐵地對夏目智春宣告道,然後就翻身朝門外離去。她那長大衣的下擺簡直就像魔女的鬥篷一樣,夏目智春跟操緒隻能愣愣地目送對方的背影。


    她遺留下的銀色箱子依然靜靜立於夏目智春的腳邊。


    “阿勒,看樣子接待完了呢,讓我猜猜,你現在心裏是不是有很多疑問呢?”


    這時,夏目智春背後的樓梯口上方傳來了銀那似玩味似平淡的音調。


    “請問――剛才的那位大姐,是您認識的人嗎?”


    也許是因為經過一連串的事情變化,夏目智春神經大條了許多,不會再動不動的大驚失色。


    “別用敬語了,普通稱呼就行,她嘛,呃~~~該怎麽說呢,我們之間隻屬於那種,互相聽說過姓名,卻沒見過麵以及說過話的陌生人吧。”


    銀慢慢從樓梯上走下來,臉上有些苦惱,似乎在考慮該怎麽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哦。”


    夏目智春應了一聲,但神色之中但還殘留著些許疑惑。


    “嘛,總之,你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請教我,你也一樣。”


    銀看出了夏目智春眉目間的糾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望了他身後漂浮的操緒一眼,隨口道。


    “謝謝。”


    夏目智春神情浮現出感激之情,自從搬出家裏後,除了操緒外,還是第一次有人像長輩一樣關心他,甚至讓他不禁隱隱產生一種依靠感。


    也許會有人覺得這太誇張了,隻寥寥數語便讓人產生依靠感。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當然不可能。


    但是別忘了,這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就擁有親和感,可以令人在不自不覺中親近起來。


    也有一些人,他們天生就有領袖氣質,無論在哪,都是那麽的耀眼。


    而銀,雖然他沒那麽多的天賦,但憑借這麽多年以來的人生經曆,隻是與人拉近關係的話,一點難度也沒有。


    不過,裝樣子什麽的是銀比較討厭的事,所以....


    “特別一說,這是你哥哥拜托我的,所以不必對我多加感謝。啊,對了,二樓閣樓旁邊的那間應該沒人,我就要那間了。另外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銀直接走過夏目智春旁邊,穿上鞋子,打開門,說罷,揮了揮手,關上門離去。


    留下夏目智春和操緒站在玄關前麵麵相覷,搞不懂銀真正的意思。


    (表示有一部分借鑒了原著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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