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哦,邪神,你醒了嗎?”莉安娜清冷的聲音從我身旁傳來。我偏頭一看,隻見莉安娜很是難得的沒有穿她那套草綠色的軍用馬甲和短褲,而是穿著一身休閑套裝,翹著二郎腿,正坐在那裏削著蘋果。我轉過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輕聲問道:“我昏迷了有多久了?”


    莉安娜頭也沒有抬,認真的削著蘋果,冷聲說道:“兩天了,你已經昏迷兩天。這次你的傷比較嚴重,子彈直接擊中了你的後背,差點就將你的脊椎骨給擊斷。還好你的肌肉最大程度的阻止了子彈的前進,也多還好現在的警察製式手槍口徑和威力並不大,所以你才沒事的。”


    “是嗎?”我微微歎了一口氣之後,四下開始環顧了起來,似乎在尋找著什麽。莉安娜抬起頭,看到我左顧右盼的樣子,不由得暗暗笑了一下,冷聲說道:“從剛剛起你就在左顧右盼著,是在尋找某人吧?”


    我聽見莉安娜一下子就說中了我的心事,賭氣的別過頭,沒有去搭理她。莉安娜沒有在意我的態度,冷聲說道:“你住進醫院的當天,akb48的那幫小丫頭聽到消息後,幾乎同時趕到了醫院。看到昏迷不醒的你之後,個個都哭得稀裏嘩啦的。尤其是柏木由紀和渡邊麻友,這兩個丫頭有好幾次差點都暈了過去。”


    我聽到之後,沒有說話,隻是感覺到心裏有一股暖流流過。莉安娜見我沒有說話,微微的一笑,然後繼續說道:“開始那些丫頭們誰都不願意回去,任憑我們和秋元康說破了天,她們就是搖頭說不。後來我們才答應她們,要她們輪流來照看你,讓你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人在你身邊。”


    我這個時候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輕聲說道:“沒有想到,我在這幫丫頭的心目中,分量還真的很大。我一直都還不知道呀。對了,微璞他們了?”莉安娜把削好的蘋果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另外一個蘋果削了起來,然後說道:“拉魯夫和克拉克在劇場內,保護現在正在參加公演的akb成員們;微璞回去給拿你的換洗衣服了。”說完,莉安娜停止了手裏的工作,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剛剛回過頭,就看見了莉安娜著十分怪異的眼神。於是,我便皺緊了眉頭,不滿的問道:“喂,莉安娜,你用這個眼神看著我是什麽意思?”莉安娜聳了聳肩,繼續削著蘋果,說道:“我隻是很羨慕你而已,可以說是欣羨的眼神吧。”


    我微微的一笑,無奈的說道:“莉安娜,你這可不是對一個昏迷了兩天的病人兼你的戰友所說的話吧。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和感性了,這可不像你啊。”莉安娜笑著說道:“akb48不僅是改變了你,也間接改變了我們這群人。最近和那些小丫頭接觸之後,我們幾人感覺到十分的快樂,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的事情的,我們現在是很喜歡和這幫小丫頭呆在一起的。”


    “哦,原來如此呀。沒有想到你們幾個麵癱也被她們感染了,這可真是可喜可賀了。”我笑著說道。莉安娜癟了癟嘴,冷聲說道:“怎麽說話的。我們是這些人都是輪流著在照看著你,但是渡邊麻友和柏木由紀說這次你受傷是她們所照成的,照顧你是他們的職責。”


    說完,莉安娜放下手裏的蘋果,指了指我的病床旁邊。我看清莉安娜的手勢後,微微一愣,隨後轉過頭,看向我的病床旁邊。隻見柏木由紀身上裹著睡袋,十分安靜的睡在我的病床旁邊。柏木由紀潔白的臉上透露著深深的疲倦,大大的眼睛都有著輕微的黑眼圈,也清瘦了不少。此時柏木由紀十分安詳的睡著覺,看起來柏木由紀這兩天都廢寢忘食的照顧著我。


    莉安娜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她和渡邊麻友兩人從你入院起的那天開始,就一直呆在這裏,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她們兩人為了照顧你,連節目錄製也放棄了。看起來,她們兩人十分的擔心你。尤其是這個柏木由紀,她的表情真的是十分的有趣,不愧是akb48裏的‘表情帝’。”


    莉安娜剛想去形容柏木由紀當時的表情,不過,當她看見我臉上十分溫柔的表情之後,笑著說道:“算了,等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總之,現在有一件事你必須要做吧。”我看了莉安娜一眼,然後露出一個十分腹黑的笑容,說道:“要我在這張睡臉上塗鴉嗎?”


    我話剛剛一說完,莉安娜輕輕地吹了一下口哨,笑著說道:“哦,這倒是個好主意。”說完,莉安娜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隻黑色的油性筆,壞笑著對我說道:“你要試試嗎?”


    我滿頭黑線的看著莉安娜,無奈的說道:“莉安娜,從前沒有看出來,你居然還有腹黑的潛質。對了,mayuyu去哪裏了?”莉安娜將油性筆收了回去,又坐在沙上,一邊削起了蘋果,一邊說道:“她剛剛出去,為我們買早點去了。”


    我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呆呆的看著柏木由紀的睡覺的臉龐,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輕輕地撫摸柏木由紀的臉龐,心裏思緒萬千,不由自主的心想道:“土包子,你這個小傻瓜。”


    大概是因為我用手摸柏木由紀的臉的緣故,柏木由紀感覺自己的臉上很癢,於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同時坐了起來。柏木由紀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氣,又同時揉了揉眼睛,隨後一臉迷糊的回過頭。看著柏木由紀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我微微的笑了一下,對她打招呼道:“喲,早上好呀。”


    大概是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柏木由紀迷迷糊糊的對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早上好,雛田。”隨即又倒了下去。但是隻過了一秒鍾,柏木由紀立刻快的坐了起來,一臉驚訝和驚喜的看著我,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雛田,你醒了?!”


    我微笑著點點頭,輕聲說道:“是的。”柏木由紀立刻站了起來,不過顯然渡邊麻友似乎忘記了自己還在睡袋裏。這不,她剛剛一站起來,就一個立足未穩,一下子倒在我的床上。柏木由紀慢慢的站了起來,像隻青蛙一樣,一步一步的向前跳去。結果剛到床尾,柏木由紀又撞在了床上,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一頭黑線的看著柏木由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我說大小姐,你就不知道先把睡袋取下來嗎?”聽到我的建議之後,柏木由紀微微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對耶。”於是柏木由紀又開始手忙腳亂的脫起睡袋。


    好一陣子,柏木由紀總算將睡袋脫了下來。柏木由紀理了理自己的頭後,不滿的對我說道:“喂,雛田,你要醒過來,就先說一聲再起來啊,害得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看著柏木由紀嘴角上的口水痕跡,不由得說道:“喂i,土包子。”“幹嘛?”柏木由紀以為我有什麽話要說,回答道。我伸出手,指著柏木由紀的臉說道:“把口水擦擦再說話。”


    柏木由紀微微一愣,立刻拿出紙巾,仔細的在自己的嘴巴周圍用力擦了幾下。隨後,柏木由紀似乎想起來什麽似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質疑的對我說道:“喂,雛田,你沒有在我臉上塗鴉吧?”我仔細想了想,笑著說道:“我倒是想畫來著,不過你醒的比較快而已。”


    柏木由紀在鏡子麵前仔細看了一下,這才相信我所說的話。隨後柏木由紀又對著我說道:“那麽,雛田,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我想了想,然後十分抱歉的說道:“讓你擔心了,真是很抱歉。”


    柏木由紀笑了笑,上前坐在我的床邊,輕聲說道:“我應該要對你說一聲謝謝,因為你又一次救了我和mayuyu的命。”我揮了揮手,輕聲說道:“這沒有什麽,保護你們是我的職責,沒有什麽好謝的。”


    這個時候,病房的房門被輕輕的打開了。渡邊麻友的聲音傳了過來:“哦,累死了。莉安娜小姐,由紀,過來吃早飯了”但是當渡邊麻友走進病房內,看到我坐在病床上,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的時候。柏木由紀不由得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我笑著對柏木由紀說道:“喲,mayuyu,這麽早就給我買早餐呀,那還真是過意不去呀。”渡邊麻友這個時候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麽,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渡邊麻友一下子撲了上來,一把將我抱在懷裏,失聲痛哭道:“雛田,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


    我輕輕地拍了拍渡邊麻友的肩膀,柔聲說道:“好了,mayuyu。你不要這個樣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渡邊麻友流著眼淚的說道:“你被子彈擊中昏迷的那個時候,我害怕極了,我害怕你會離開我們。好在你現在醒了過來,真的是太好了。”


    柏木由紀此時也被渡邊麻友而感染,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淚。我微微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沒事的,別再哭了。”好不容易,我才讓渡邊麻友止住了眼淚。回想起兩天前那件事,我十分嚴肅對二人說道:“你們兩個那個時候也太大膽了吧,居然自己主動擋在槍口前,這樣太危險了。”


    渡邊麻友想起那件事,也是有些後怕,她對我說道:“但是,我們看見那個罪犯舉起槍對準了你。我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就毫不猶豫的擋了上去。”我搖了搖頭,輕輕地說道:“mayuyu,你不懂。我之所以被人用槍指著也不怕,是因為我自己受過特殊訓練,我完全有能力將那顆子彈給接住。”


    柏木由紀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麽行,看見自己的夥伴要被人開槍打中,我怎麽可能無動於衷。即便是有下一次,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擋上去,因為你是我的夥伴。”渡邊麻友也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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