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哀,明天要去多羅碧加洛公園玩啊?”晚飯後,聽到小哀的話,美和子說道。[]


    “是啊,明天是假日,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柯南弄到了好幾張多羅碧加洛公園的門票,就請我們幾個一起去了。”小哀回答道。


    “那可真是巧了,明天我和星也要去那裏呢,是去約會哦――”美和子一臉幸福的拉出了長聲。


    “少來了,一定是因為案子吧,不然你們不可能不提前告訴我。”小哀抬了抬眼皮,對美和子說道。


    “唔……小哀,你可是我的女兒啊。”美和子糾結中。


    小哀隻是聳了聳肩,接著說道:“那麽,明天那裏是不是很危險?要不要我把邀請推掉,或者直接告訴他們?”


    “還是免了吧,”剛從廚房走我一邊把托盤上的果汁放在桌子上,一邊說道,“要是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呢,現在我隻期望明天矢倉麻吉不會沒命,不然白鳥的努力就白費了。”


    “哦?這麽快?這才不到一周啊。”我們討論案子的時候根本沒有避著小哀,因為小哀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什麽話該聽,什麽話該說――當然,她固執的時候除外。


    “是啊,”我點了點頭,“也是那個家夥倒黴,他這麽長時間的‘獨行’已經觸及了一些人的利益,而這次他做的是中間商,卻不知道買家其實和我們有關,所以我們知道了這次交易的大概地點。”


    “哦?是這樣嗎?”小哀再次抬了抬眼皮,這次的對象是我。


    “沒辦法,水至清則無魚,而且還有山口組和黑龍會之類的,雖然他們基本不碰這些東西,隻是搞走私和軍火,但也隻是‘基本’不碰而已。”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理解的。”小哀笑著說道,“不過,我想工藤就不能理解了吧?”


    “那是肯定的。”美和子歎了口氣,“畢竟在這之前,我也不理解啊……”


    說到這個,其實是在我與美和子結婚前發生的事情。當時,我與美和子正在熱戀中,自然少不了花前月下,不過,雖然我不知道別的情侶花前月下都是什麽樣的,但至少應該與我們不同,畢竟我們就在這種時候也會討論工作,甚至還會說一些嚴肅的話題。


    那一次,不知為什麽,我們討論到了警察這份職業。美和子說做警察就要把所有的壞人繩之以法,我想了想,終於下定了決心,對美和子說道:“美和子,其實……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美和子驚詫,但看我嚴肅的表情,她知道,接下來的談話可能很重要,這關係到我們未來的關係,是夫妻,還是……隻是朋友。


    “美和子,我問你,什麽是法律?”


    “法律就是由國家製訂的,並以國家強製力保證實施的,由全體國民遵守的一般的行為規範。”美和子回答了一個官方答案。


    “那麽,什麽是違反法律呢?”


    “做法律中明令禁止的行為,就是違反法律。”


    “為什麽要有法律?”


    “為了保護國民的利益。”


    “那麽,這個‘國民’指的是誰?”


    “國民,當然指的是生活在日本的所有人啊?”美和子疑惑地回答。


    “你錯了啊,美和子,這個‘國民’,其實指的是‘擁護法律製定者的利益的人’。”我推了推眼鏡,回答道。


    美和子皺了皺眉頭,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麽,但她這次卻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對我說道:“星,我在等你的解釋。”


    “法律的製定這是國家,但什麽是國家?擁有一定的國民、土地以及憲法的就可以稱之為一個國家,但國家的根本終究是人。”我笑了笑,接著話鋒一轉:“但是,就現在的世界,就算標榜自由的美國,國家的主要權利還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裏,而掌握這些權利的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保護自己的利益。有利益就有衝突,那麽,如果這些人的利益與另一部分人發生衝突的時候,會有什麽結果?”


    美和子沒有回答,依舊在看著我。


    “不外乎三種情況。”我也沒等美和子回答,繼續說道:“他們的利益受到外部的侵害,那麽極端的就會出現戰爭,正常情況下卻是妥協――這其實與咱們今天的話題關係不大。而在內部受到侵害,也就是與國民衝突的時候,他們就會用自己的權利維護自己的利益,不過,如果與他們衝突的是絕大部分國民,那麽他們的統治就會被推翻,但如果隻是少部分人,甚至隻有幾個人的利益呢?”


    “星,難道你是權利的崇拜者嗎?”美和子聽明白了,而正因為如此,她的眼中出現了濃濃的失望。


    “不,當然不是。”我搖了搖頭,這讓美和子的眼中出現了希望,我繼續說道:“我崇拜的是正義,但在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正義,所以,我的正義隻能是妥協的正義。”


    “為什麽沒有絕對的正義,而什麽又叫妥協的正義?”美和子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抓到了什麽,但還不確定。


    “絕對的正義,就是蒙住眼睛,塞住耳朵,手持審判之劍,不管情況如何,隻問對錯,然後一劍斬下去。”我回答道。聽了我的話,美和子若有所思,然後點了點頭。


    “但我們卻不是神,手中的審判之劍卻是別人交給我們的,交給我們的人要我們用這把劍維護他們的利益,所以,我們隻能妥協。”我繼續說道,“不是我無法放開手中的權利,而是如果我因為一件並不可能改變的事放棄了它,那麽在這之後,當需要我舉起審判之劍的時候,我的手中卻空空如也,所以,我們自能妥協。”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星,我們手中的劍隻能保護‘大多數人’,而無法保護‘所有人’,我們也不能蒙上眼睛,塞住耳朵,就這麽把手中的劍斬下去。”美和子柔柔的笑了笑,眼中出現了一絲軟弱,她接著說道:“不過,星,如果我的父親仍然在世的話,聽到你的這種言論,一定會禁止我與你交往吧?”


    “嶽父大人他也不是舉劍就斬的人啊,甚至,他還為此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放棄了更多揮劍的機會。”我搖了搖頭,說道。


    “所以我們是人,不是神,不是機器。”美和子笑了笑,接著口氣一轉:“不過,星,什麽叫‘嶽父大人’啊?我們還沒結婚呢!”


    “那麽,美和子,嫁給我,好嗎?”說著,我從兜裏掏出了一個盒子,單膝跪地,打開盒子,用右手捧到了美和子的眼前……


    (回憶結束)


    第二天,我與美和子一身休閑裝,來到了多羅碧加洛公園,就像一對年輕情侶一般來到了冰店,各自點了一杯飲料後便開始閑談了起來。現在是夏天,天氣很熱,不過我卻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這倒不是因為冰店的空調,而是周圍監視者們的眼刀。


    “可惡!這個家夥!難道是在我們麵前故意秀恩愛嗎!”這是一眾監視者們的心聲。沒辦法啊,因為要抓捕矢倉麻吉,我們搜查一課集體都出動了,不過這也是要有分工的,我和美和子的工作就是“化妝調查”,但還有不少人則是“隱蔽監視”。


    ‘不想看就不要看好了,我們又沒逼你。’隱蔽的瞥了一眼在在收銀台上的攝像頭,我不禁想到。


    “誒?是哀醬的爸爸媽媽!”一聲很可愛的女聲吸引了我和美和子的注意力,是阿笠博士和少年偵探團,我看了一眼在其中的小哀,她已經出色的完成了任務。


    這就是我們昨天晚上與小哀定下的計劃,既然少年偵探團的到來已經不可阻擋,那還不如讓那個大號的“事件磁鐵”在我們的控製之下,雖說矢倉麻吉有槍,但就算我們不管他們,我覺得他們照樣會與矢倉麻吉有交集,到時候可能會更危險。


    幾句話的功夫,我們就敲定了一起行動,這讓孩子們很高興,不過在離開冰店時博士小聲的問了我一句:“不會打擾到你們嗎?”


    “沒關係的。”我笑著搖了搖頭,“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們很少能陪小哀,再說了,這也可以算是一次預習啊。”


    “預習?哦……”博士順著我的眼光看向正在和孩子們說笑的美和子,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劇情”的慣性果然很大啊,在乘坐海底五萬裏列車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記憶”中的送貨工,還好我早有準備,“順利”的和他調了包。接著,我給美和子打了個眼色,雖然疑惑,但美和子還是領著孩子們買飲料去了,博士也被拉走。


    “果然,重量超過一公斤。”我顛了顛手上的海洛*因,接著迅速放回包裏,然後對身後的草叢說道:“目標確認,但似乎隻是個送貨工,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安穩的在多羅碧加洛公園遊玩。”


    “恩,已經保持監視,要把東西還回去嗎?”“草叢”問道。


    “不必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回答道。


    “那好,我們撤了,好好享受吧,你這個混蛋。”接著,草叢晃動了一下,我知道,那個監視的兄弟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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