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回家——這段時間不知為什麽,需要加班的案子根本沒有,所以我們的生活非常規律——等著美和子停好車,看了看屬於我們的家的位置亮著的燈光,小哀應該已經回來了。


    “咯啦”


    “嘭!”


    打開門,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手槍,我下意識的就是一個前衝大外割,身後的美和子則立即掏槍,但當我看清被我壓在身下的人是誰的時候,我驚詫了。


    “誒?怎麽是你?”


    將地上的人拉起來,再看看客廳中坐著的,正在收回……那是衝鋒槍?!的沒見過的外國男子,我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


    “你的反應比小哀激動得多了。”那人收起手槍,笑著說道。


    “有人受傷了?”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藥味,我看著客廳內的外國男人,“明知故問”道。


    “這個一會兒再說吧,我們餓了。”那人沒有回答,而是轉移話題道,“放心,看來你們平時教的不錯,小哀對於傷口處理的手法相當完美,至於我們為什麽會來到這裏,吃完了晚飯我會詳細告訴你的。”


    好吧,我滿足你們的要求,不過這更多還是看在聽到外邊的響動而探出頭的小哀的麵子上。


    “好了,飯也吃完了,現在可以說了吧?沙琴小姐?”晚飯後,該收拾的已經收拾完了,桌子上也擺上了水果,小哀也回到了房間,我便對那個人——也就是乙部沙琴問道。


    “先介紹一下,這位是史密斯·道森,我的同事。”沙琴首先介紹了一下那個外國男子,那個外國男子用不怎麽標準的日語說了句“你們好”,接著沙琴繼續說道:“我們來這裏,其實是為了躲避追殺的,因為史密斯得到了一個非常不了的的證據。”


    “這個世界越來越奇怪了,沒有證據的話還可以理解為不能打草驚蛇,既然有了證據,那你們難道還會怕了罪犯不成?”美和子這段話的諷刺意味極濃,不但是因為前段關於黑衣組織積壓的鬱悶的爆發,還因為在我看來她對於沙琴那種很沒道理的敵意。


    “因為這件事情太過複雜了。”沙琴倒是沒有因為美和子的諷刺而生氣,而是笑了笑,接著說道:“在兩個月前,史密斯接到喬納森指揮官的任務,要隻身前去破壞南美的幾個毒品基地,同時還要解救幾名被發現的臥底探員。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史密斯陸陸續續的得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情報,那就是我們國際刑警禁毒分部的喬納森指揮官,竟然是‘那個’販毒組織的頭目之一!在察覺到史密斯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之後,喬納森立即派遣殺手追殺他,那些被他摧毀基地的販毒組織也派出了殺手報複,然後史密斯就找到了我,而我和他則逃到了極東。”


    “那個證據……是實體文件吧?”我問。


    “是的,”史密斯回答道,“這是我通過解救出來的那些臥底所得到的情報碎片總結出來的,但的確是非常有力的證據,如果能把它送到國際刑警組織,喬納森就死定了。”


    “還有一件事要確認,你們是怎麽知道這些殺手的身份的?”我繼續問道。


    “是菊乃和千羽,為了監視喬納森,她們留在了總部。”沙琴回答道,“千羽通過我們監視的雇用兵以及殺手網絡,知道了那些販毒組織雇傭了殺手追殺我們,菊乃則秘密監視著喬納森的一舉一動,再加上千羽電腦方麵的配合,我們知道了喬納森也派出了一批殺手,這些情報都非常可靠。”


    “恩……”我突然笑了,“其他我不知道,但很明顯,這位史密斯警官被利用了,準確的說,是被‘那個’販毒組織利用了。”


    “哦?”史密斯眼中精光一閃,“願聞其詳。”


    “您剛才說過,您的這次任務是喬納森直接派發的,您又說那份關鍵的證據是通過臥底掌握的情報零零散散總結出來的。我並不懷疑這份情報的真實性,但我很懷疑您得到這份情報的過程。作為‘那個’組織的首腦之一,喬納森不可能不與那些被你摧毀的販毒組織有所關聯,而那些臥底所掌握的情報都是零散的,隻有組合起來之後才會直指喬納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喬納森派你去執行任務無疑是自殺,但他卻派了,而你又得到了那份證據,這種不合理的情況我不得不懷疑。”我回答道。


    “你是說,喬納森派出史密斯執行任務,原本目的的確是毀滅那些組織,原因也許是內訌,又或者是利益爭奪。至於臥底,喬納森並不知道他們掌握了什麽,他認為解救隻是順帶,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些臥底掌握了一個匯總之後可以讓他下地獄的證據,而這份證據的來源……”說到這裏,沙琴突然轉頭看向史密斯,嚴肅的說道:“如果以上推論都是正確的,那麽你真的被利用了。”


    “很顯然,‘那個’組織也內訌了。”不希望沙琴在我麵前出風頭的美和子接著說道:“他們想幹掉喬納森,但暗殺這種‘正麵攻擊’絕對不會成功,所以他們才使用了這種辦法,而且就算不成功也沒關係,他們不但打擊了自己的同行業對手,我想能被派遣這種任務的史密斯先生,一定是國際刑警組織的超級幹將,能這樣除掉您,對於‘那個’組織來說也是不小的收獲,接著再把您的殉職原因以謠言的形式傳播出來,那麽喬納森的生命就可以進入了倒計時了。”


    “說的沒錯。”我笑著對兩個女人點了點頭,不過美和子,你幹嘛掐我?


    “那我們應該怎麽做?”史密斯問。


    “很簡單,正麵突破。”那種習慣性的疼痛並沒有影響到我,我接著說道:“上次沙琴你離開時看到的那個人的確是詹姆斯·布萊克,雖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現在的確有不少fbi正在東京,我們推測他們可能有大行動,但這與我們沒什麽關係。不過現在我們倒是可以聯係他們,如果他們出麵,一切就好解決了,而正巧,其中一個我認識。”


    “我明白了。”史密斯點了點頭,接著有些自嘲地說道:“沒想到習慣了做孤膽英雄,連這種簡單的方法都忘了。”


    既然已經定下了計劃,那麽事不宜遲,我開始打電話。


    “喂,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得了,有重要的事,也許與烏鴉無關,但也差不多了。”


    “哦?”


    “你和你的boss,今晚十點到咱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我帶兩個人去見你們,剩下的事你們自己談。”


    “卡拉,嘟——”


    看著手機,我真是不知道做什麽表情才好,雖然我知道對麵同意了,而直接斷線也是為了減少被監聽幾率,但不管怎麽樣我還是有些不爽啊……


    “這麽晚了,我們到底要等誰?這麽神秘。”天台上,看著周圍隻有點點的燈光,詹姆斯問赤井秀一道,不過赤井秀一卻沒有回答,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這讓詹姆斯相當尷尬,隻好掏出手絹擦起眼鏡來——也不知道這麽黑他要怎麽擦。


    “哢噠”


    一聲門響,赤井秀一回過頭,對那個開門的人說道:“你來晚了。”


    “沒辦法,需要躲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我笑了笑,接著讓開了門口,史密斯和沙琴走了出來。


    “你是……‘兵器’史密斯!?”看到史密斯,詹姆斯竟然大聲叫了出來,這家夥如此有名嗎?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史密斯,你在裝蒜你知道嗎?


    “好了,既然你們都認識,那我就……”


    “呯!”


    一聲槍響,所有人都伏低了身體,絕大部分人都掏出了手槍,至於為什麽說是絕大部分人……史密斯,你剛才把衝鋒槍藏在哪了?


    “沒關係,應該就他一個。”我卻把手槍收了起來。剛才那一槍就是我開的,而目標,則是距離這棟大樓大約三百米的另一棟樓頂。原來,就在進入天台的大門的時候,“既視感”又出現了,這次是通過狙擊鏡觀察著我們所在的天台的畫麵,我很容易反推出了那個位置,但那裏現在還沒有人。不過正當我要離開的時候,目標出現了,也許是因為夜晚所以放鬆了警惕,雖然他穿了一身黑衣,但是狙擊鏡的反光暴露了他,所以他沒命了。


    “能不能給我顆子彈?不然明天不好解釋。”我對赤井秀一說道,赤井秀一二話不說就把一顆子彈丟了過來,我看了一眼子彈,的確是我用的型號,便點了點頭,離開了這裏。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談的,第二天,fbi就秘密向國際刑警組織發出照會,而由於fbi的聲望以及事情的嚴重性,國際刑警組織對這件事非常重視,雖然還沒有拿到證據,但喬納森——按天朝的話來說就是被“雙規”了。


    除了國際刑警組織外,fbi還聯絡了日本政府,日本政府的確很聽“美國爸爸”的話,立刻責成東京警視廳派出精幹力量,對於史密斯和沙琴進行保護,直到他們離開日本為止——當然,我和美和子也有參加。


    史密斯和沙琴離開日本的方式是坐船,畢竟就算遇到危險,船上還有可能逃生,但坐飛機卻是死定了,飛彈對於強大的雇傭兵與殺手亦或者販毒組織而言根本不是問題,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在等船的時候史密斯竟然要跟我單獨談談。


    “那天那個殺手是個獨行俠,是跟著我們來到日本的,過去沒找著機會,終於有了機會卻被你幹掉了。”史密斯首先說道。


    “恩。”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沙琴喜歡你。”史密斯突然說道。


    “但是我已經結婚了。”


    “在美國,婚姻並不是愛情的障礙。”史密斯繼續說道。


    “但這裏是日本。”


    “你是個混蛋。”


    “但我覺得我是個好男人。”


    (好吧,不知為什麽寫到這裏,我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句“雅拉那一卡”,接著好像打開了某個開關,這首歌循環播放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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