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件事雖然可以用諸如“我也不想啊”或者“我也是身不由己”之類的理由當做借口,但卻不能對事件的結果造成任何影響的時候,一般我們會稱之為“無可辯駁的既成事實”。


    看來,我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你啊,就算過了這麽長的時間,就算我的理智告訴我一定要這樣做,但我還是不能……


    所以,賽斯,抱歉……


    鏡頭回轉,當我想把背後的布麗琦特放下時,她卻突然暴起,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她嘴對嘴的灌進了一口帶著甜味的液體。


    “這時觸手怪那種有催*情作用的體液……”這便是我在醒來前最後的意識了……


    “對不起……”仍舊與我肢體交纏的布麗琦特也醒了過來,看著我,用包含著羞愧、歉疚、悲哀甚至絕望的聲音說道。


    “沒關係的。”我笑著搖了搖頭,輕輕拜托了布麗琦特,坐了起來。我知道這不能怪她,當時她也是處在不能自控的狀態,而且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追究又有什麽意思,我們現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


    在旁邊的河水中清洗了一下――沒辦法,救出來的布麗琦特本來就是滿身粘液,現在弄得我也是。換上背包中幹淨的衣服,我感應了一下,周圍並沒有亡靈或者惡魔,便再次背起仍舊全身無力的布麗琦特,向提爾之手奔去。


    一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雖然不知道布麗琦特為什麽,我卻是一直在考慮著下一步的計劃。布麗琦特可以說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我救了出來,這種完全是打臉的行為必然會遭到瘋狂的報複,不過我相信提爾之手的防禦力量,在亡靈主力都被調到卡利姆多的現在,擁有一萬多守軍,又經過長期準備的提爾之手絕對固若金湯。


    所以,現在有兩個問題,一是如何快速確立布麗琦特的領導地位,二是要為阿爾薩斯的回歸做準備。


    關於為什麽要確立布麗琦特的領導地位,因為在原本――我指的是血色十字軍――的職位中,唯一能與達索漢以及伊森利恩持平的就隻有布麗琦特了,泰羅索斯雖然是男爵,瓦德瑪爾雖然是提爾之手的領主,但他們在血色十字軍的職介並不高,因為他們原本連白銀之手的成員都不是,就像我和艾瑞斯她們一樣,這樣自然限製了他們在血色十字軍中的職位。


    如果沒有布麗琦特,那麽達索漢和伊森利恩就可以對我們下命令,如果我們抗命,那麽我們就失去了道義上的地位,但如果有了布麗琦特,我們就可以不理會達索漢和伊森利恩――這就是我在臨行前說的另一個原因。


    要說,在現在可以說是生死存亡的關頭,為什麽男爵和領主還要考慮這些呢?因為這就是政治,領主要保證提爾之手的獨立性,而男爵,純粹是與達索漢的理念不合。


    關於第二點,雖然不知道卡利姆多現在做得怎麽樣了,但勝利應該是一定的――如果失敗了,那我這個任務就直接失敗了,但因為這種原因失敗的話並不是我的責任,所以我很放心――而在勝利之後,阿爾薩斯必然會回來,雖然不知道他會帶回來多少人,但這必然會是提爾之手最困難的時期,


    “算了,大不了坐船去辛特蘭,聽說那裏現在建設的不錯,等到阿爾薩斯去諾森德的時候再回來好了。”我這樣想著。


    全速奔跑的我速度很快,隻用了不到一天時間我就回到了提爾之手,這正好解決了提爾之手的一個大危機,那就是達索漢和伊森利恩正在逼迫男爵、領主以及大主教聽命於他,不過,瑪爾蘭的強勢回歸,讓他們的願望成為了泡影。


    在接受簡單的治療後,一身紅色鎧甲的布麗琦特,在提爾之手的所有軍民麵前宣布自己為血色十字軍大將軍,統領提爾之手的所有軍隊。仍舊一身白袍的我站在布麗琦特身邊,看著達索漢以及伊森利恩在離開前怨毒的眼神,而背景則是向布麗琦特歡呼的軍民,這讓我突然覺得很有喜感。


    “你說的沒錯,如果阿爾薩斯回來,提爾之手很可能被攻破。”在布麗琦特即位後的第一次會議上,聽完我的話,布麗琦特點了點頭,說道。


    “我覺得,我們可以聯合大陸上所有致力消滅亡靈的有識之士,畢竟隻有獸人和暗夜精靈以及一部分人類的聯合,就可以擊敗亡靈背後的惡魔,那麽如果聯合大陸上所有的人的話,亡靈自然也是不在話下。”泰羅索斯男爵胸有成竹地說道。


    “但是,男爵,您想過沒有,如果您這麽做的話,將置我們血色十字軍於何地?”我問他道。


    “難道你和達索漢他們一樣?你就這麽喜歡權力嗎?”男爵怒道。其他人也看著我,但除了領主外都是信任的眼神。


    “我隻能說,男爵,你考慮得太少了。”我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是血色十字軍,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消滅亡靈,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拯救那些麵領著亡靈威脅的人。但,在這之後呢?那些為了這個目的拋頭顱撒熱血的戰士們的歸宿呢?您想過沒有?”


    “但這與聯合其他勢力不衝突吧?”男爵皺了皺眉頭,似乎隱約明白了我的話,但卻仍舊不是很清楚。


    “我認為,我們血色十字軍的最終目的,應該是收複洛丹倫的領土,而消滅亡靈,這隻是手段而已。”我說出了驚人之言。看著眾人驚訝的神色,我繼續說道:“其實,收複洛丹倫的領土,我覺得這也不過是手段,我們的目的應該是讓那些相信我們的人們可以回到過去安穩的生活,但這必須要有足夠的土地,或者是領土。”


    “但你仍舊沒有說這與不能聯合其他勢力有什麽關係。”男爵繼續問,


    “很簡單,因為那會讓我們失去獨立性。”艾瑞斯聽明白了,她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接受了其他勢力的幫助,那麽他們如果要向洛丹倫派兵,我們接不接受呢?但現在洛丹倫可以說是無主之地,他們絕對會瓜分洛丹倫,到時候我們怎麽辦?”


    “更可怕的,我們甚至會成為各勢力角力的繩子,甚至成為一個犧牲品。”男爵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觀點。


    “但我們還是需要聯合的。”我笑著說出了與剛才相反的觀點。


    “沒錯,如果不聯合,我們下一關都過不去,更何況是未來呢。”布麗琦特說道,“但為了保證獨立性,必須有人帶著一部分人建立一個新組織。”


    “當仁不讓!”泰羅索斯男爵豪邁的笑著說道。


    就這樣,在第二天,泰羅索斯男爵帶著大約兩千願意跟隨他的部隊離開了提爾之手,並宣布銀色黎明成立,他們在距離提爾之手非常近的一座舊教堂中設立了基地,接著派出大量使者,與大陸上所有勢力進行聯絡――當然,這個過程會是極其漫長的。


    三天後,艾澤拉斯所有生靈都感覺到了一陣巨大的震動,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心裏卻沒來由的很高興,與此同時,斥候們傳回了新的情報,原本向提爾之手方向攻擊前進的一支亡靈與惡魔混合大軍,在那一刻突然掉頭回去了。


    我們大概知道了可能發生的事情,現在就等著那五百人回來。半個月後,一支小船隊在海文郡碼頭靠岸,除了我們的精英戰士外,竟然還有三名使者,分別是獸人、暗夜精靈以及吉安娜的。


    獸人和精靈大概就是客套客套,然後通報了一下戰況和戰果,原本我們認為吉安娜甚至可能會想要“招安”我們,但沒想到竟然隻是慰問了一下,最多像獸人和精靈一樣,希望我們可以加強聯係。


    也許她真要另起爐灶也說不定。


    吉安娜的使者倒是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意外之喜,那就是他帶來了十幾名法師,要為我們架設傳送點。原本我們就有架設傳送點的計劃,不然想要到卡裏姆多去還要坐近半個月的船,但因為達拉然被毀滅,能架設傳送點的法師暫時找不到便擱置了,所以吉安娜的這次幫助的確使她在我們心裏加了不少分。


    至於卡利姆多的戰鬥,在海加爾山的世界樹卻沒有毀滅,甚至惡魔都沒有踏足費伍德森林。代替那裏成為戰場的是艾薩拉和灰穀之間的地區,戰鬥將那裏的自然環境徹底毀滅,就算戰後德魯伊立即展開了治愈,但沒有幾百年的時間根本無法恢複。


    不過,“該死”的人還是死了。瑪諾洛克死於格羅姆的“背叛”,他原本是阿克蒙德的先鋒官,卻在阿克蒙德宣布開始進攻後,被格羅姆在背後一斧子劈死;塞納留斯死了,他用自己的生命拖住了阿克蒙德,讓阿克蒙德沒有任何機會攻擊聯軍;阿克蒙德死了,他被塞納留斯用盡最後力量化成的古樹纏住,接著被格羅姆承載著自然與靈魂憤怒的一斧擊中要害,化為漫天火粉;格羅姆也死了,作為承載著自然與靈魂憤怒的他,在發出傾盡生命的巔峰一擊後,再沒有力量躲開阿克蒙德死亡時的爆炸。


    見勢不妙的亡靈們迅速離開,似乎這就是他們原本的計劃,雖然從卡利姆多東岸到提瑞斯法林地,距離比從西岸到提爾之手要遠,但也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接下來,便是最後的考驗……


    (格羅姆:“看著吧!這便是集合我畢生之力的全靈一擊!舔你妹去!”


    阿克蒙德:“啊――!”


    看著最強大的敵人倒下,赤著上身的格羅姆後退了兩步,一手高舉戰斧,大喊道:“我這一生,無悔!”


    當薩爾看出異常,走到格羅姆身邊時,卻發現他早已氣息全無。


    好吧,為什麽私會想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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