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魔王,這種三米多高,惡形惡狀的恐怖生物,在過去韋沙斯想都不敢想,但是現在,這種生物正被包含著聖光的鎖鏈鎖在自己麵前,等待著自己的“服侍”。韋沙斯很興奮,因為上邊說了:“我什麽都不需要知道,隻需要讓他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後悔自己出生。”


    這真的很對韋沙斯的胃口,因為他有一個不能宣於人前的秘密,那就是作為刑訊家族的成員,刑訊已經成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但到了提爾之手後卻沒什麽機會,不過這次可真的過癮了。


    想到這裏,韋沙斯伸手一彈,還剩指節大小的煙卷便被彈進了旁邊的火爐中,看著神色萎靡的恐懼魔王,韋沙斯似笑非笑地說道:“天亮了,也休息夠了,我們也該開工了。”


    接下來,一陣陣慘叫聲再次回蕩在提爾之手的上空……


    “這其實就是一種姿態,”會議室裏,聽著再次響起的慘叫聲我笑著說道,“我們的戰士現在秉承著對於亡靈的仇恨,由於我們的努力,他們大部分已經明白了什麽是天災,什麽是亡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可以做到與亡靈並肩作戰,因為在未來,我們必將會遇到這種情況。”


    “被遺忘者嗎?”艾瑞斯問。


    “大概吧,可能還會有其他組織,比如那些從斯坦索姆解放出來的半亡靈血色十字軍。”我回答道。我說的這些便是在一段時間以前,我們因為恐懼魔王的“供詞”,所以“洞悉”了另一個恐懼魔王的陰謀,接著傾巢出動,趁著克爾蘇加德和絕大部分巫妖被牽製在通靈學院的機會,解放了斯坦索姆。


    現在,距離上次我和布麗琦特帶著騎兵團出擊,已經過了將近三個月,由於辛特蘭穩定的後勤基地,以及銀色黎明一直在全艾澤拉斯招募“有誌之士”,我們加起來的戰鬥人員數量已經超過了兩萬,而且絕大部分都是聖光使用者。


    麵對這股力量,原本就沒有經過什麽補充的斯坦索姆完全不是對手,不論是瑞文戴爾率領的亡靈還是被欺騙的血色十字軍都是如此,而且在公布了所謂的“大十字軍”其實是一個恐懼魔王後,斯坦索姆的血色十字軍自己便出現了動搖。


    這其實也是我們盡早下手的關係,在戰後,我們發現至少有一半的斯坦索姆血色十字軍成為了半亡靈,那個可怕計劃的文件也已經出現。當知道自己成為試驗品的時候,那些血色十字軍著實激動了一陣,不過我和艾瑞斯在他們之中還是有些人望的,再加上銀色黎明“不論你的種族,隻要你致力於消滅亡靈天災,那麽就是我們的同誌”的理念,才讓這群人沒有自暴自棄,現在他們已經加入了銀色黎明。


    說起來,由於我的出現,瑞文戴爾還是蠻悲劇的,原本一萬多斯坦索姆居民都會變成亡靈,成為瑞文戴爾手下的力量,但“現在”卻活生生讓我搶走了一半,而這一半還被訓練成了堅定的戰士,就算在瑞文戴爾突襲後死了一半,但這一半也沒有變為瑞文戴爾的助力,反而消耗了不少亡靈,不然斯坦索姆我們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的就攻下來。


    “接下來就剩下壁爐穀了,不過我想老弗丁也坐不住了吧?”布麗琦特笑著說道。


    “所以我們要給他個台階下啊。”我接著說道,“不過,在壁爐穀之後的通靈學院,或者說凱爾達隆,那實在是一個很麻煩的地方。”


    的確,在突然失去斯坦索姆這個西部支撐點之後,克爾蘇加德隻能和其他巫妖以及手下的黑暗法師們龜縮在通靈學院,也正因為如此,原本就建立在湖心島上,隻有一座石橋連接外界的凱爾達隆,被他們建造成了一個異常堅固的堡壘,大量的黑暗法師組成的炮台群時刻守護在那裏,如果要強攻的話,把我們現有這兩萬多人全填進去都不一定夠。(.)


    “其實……我們未必要進攻凱爾達隆啊。”布麗琦特忽然說道,“因為地形原因,進攻通靈學院的路隻有一條,而且非常險要,反過來,從通靈學院出來的路也就隻有一條,我們隻要把那裏看住,那克爾蘇加德也就翻不起什麽大浪來。”


    “天才的想法,布麗。”我笑著稱讚道,“不過,我們還要在索多裏爾河上遊部分做好檢疫,畢竟凱爾達隆與索多裏爾河是聯通的,亡靈的瘟疫和毒藥可是防不勝防,我們必須謹防他們作怪。”


    ……


    兩天後,在惡蛛隧道的西側,我們找到了隱居著的老弗丁――先說一下,這個“我們”指的是提爾之手和銀色黎明的絕大多數高層。


    “你們……”二十多人的龐大高級軍官團果然把老弗丁鎮住了。


    “弗丁先生,您還認識這個嗎?”布麗琦特向前走了兩步,把一根長杆插在了地上,接著用力一抖,一麵殘破的旗幟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我認識,這是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旗幟。”看著這麵熟悉的旗幟,老弗丁嚴肅的說道。


    “您還認識啊,我還以為您早就已經忘了呢。”布麗琦特話語中的諷刺意味相當濃厚,她繼續說道:“如果您還記得,那麽您為什麽會窩在這裏,就像一個毫無責任的旁觀者一樣,看著邪惡在肆虐,看著錯誤在不斷發生,自己卻無動於衷?”


    “因為我沒有權利,洛丹倫已經剝奪了我的一切,我現在甚至是一個‘死人’。”老弗丁低聲說道。


    “借口。”布麗琦特輕蔑地說道,“你是否活著,這些都在與你,你是否擁有責任,這一切仍然在與你,為了洛丹倫,為了在亡靈天災下幸存下來的人們,許多英勇的戰士們奉獻了一切,而你,則拋棄了一切,不是被別人拋棄,而是自己拋棄了自己。”


    接著,我的聲音響了起來,用異常尖酸刻薄的聲調說道:“亦或者,弗丁先生其實是在看笑話,看那個剝奪了他的一切的洛丹倫的笑話:‘看,它剝奪了我的一切,但現在也隻是一片廢墟,這便是拋棄我的下場。’”


    “不!不是這樣的!”老弗丁大聲反駁著,這個帽子實在是太大了!


    “不是這個那又是什麽?!”我大聲質問,“在王國被毀滅的時候,我沒有看到曾經是聖騎士的您,在平民麵臨死亡的威脅的時候,我沒有看到有著強大力量的您,在惡魔推動他們那可怕的陰謀的時候,我沒有看到有著睿智頭腦的您,但現在,我終於看到您了,可我看到的又是什麽呢?一個逃避著自己的責任,始終活在自己編織的夢中的老人嗎?”


    “如果你還記得加入騎士團時的誓言,如果你還承認自己是洛丹倫的子民,如果你覺得自己還是一個人類,那就舉起它,然後去完成你應該承擔的義務。”泰羅索斯男爵走到了那麵戰旗旁邊,沉聲對老弗丁說道。


    有了老弗丁的幫助,壁爐穀自然是不在話下,又因為恐懼魔王的“證詞”,伊森利恩也伏法了,他原本還想用邪惡的魔法控製住泰蘭?弗丁的生命,以此做要挾的,但在如此眾多的聖光使用者麵前,這也隻不過是個妄念而已。


    “是的,提裏奧先生,您將作為銀色黎明的首領,作為遠征諾森德的直接發起人和倡議者,我們血色十字軍則會以同盟的身份跟隨您。”在壁爐穀召開的閉門會議上,我們向提裏奧講述了我們的計劃。


    “我明白,我們無法獨立消滅天災,但如果我們聯合其他勢力的話卻又會失去獨立性,為了洛丹倫的未來,銀色黎明和血色十字軍的存在都是必須的。”已經恢複身份的大領主提裏奧點了點頭,接著用富含尊敬與愧疚的語氣對我們說道:“在我迷茫的這段時間,諸位竟然為了洛丹倫做了這麽多,我……我很慚愧……”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提裏奧,我們需要的,是未來。”布麗琦特說道。


    “恩。”提裏奧堅定的點了點頭。


    “雷諾?莫格萊尼和莫麗?懷特邁恩要怎麽處理呢?”男爵皺了皺眉頭,說道。


    在不久之前,自阿爾薩斯離開洛丹倫後便失蹤的達裏安?莫格萊尼回來了,他不僅帶回了亞曆山德羅斯的灰燼使者,還旁證了亞曆山德羅斯的真正死因。灰燼使者先不管它,它現在正被淨化中,關鍵是殺害亞曆山德羅斯的雷諾要怎麽處理,這的確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正常來說應該公開審判,但問題是這怎麽說都是一樁醜聞,一個處理不好,甚至有可能毀掉現在的大好形勢。


    “那兩個孩子自己怎麽說?”布麗琦特問,現在心情最複雜的就應該是她了吧。


    “雷諾一直在懺悔,他表示願意接受任何懲罰,莫麗則表示願意與雷諾同生共死。”男爵說道,“倒是達裏安,他表示要讓雷諾去見一見灰燼使者,好像他的父親在把灰燼使者交給他時說了什麽。”


    “那就這麽辦吧,不過要秘密的,畢竟灰燼使者的墮落,這也不是什麽好事。”布麗琦特最後決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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