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眼前一花,伴隨著劇烈的頭痛,我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地獄,看到手中拿著的控製立方,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


    “誒?怎麽不是……”定了定神,我突然發現了有些不對,過去每次回來的招呼聲這一次並沒有出現,因為在我麵前的並不是原來的那個魅魔耶澤蓓絲,而是一個新的不認識的魅魔,這個魅魔現在坐在一張桌子後,把手中我不認識的什麽卡牌一張張的放在桌子上。


    “怎麽?你有意見嗎?”聽到我的話,玩牌的魅魔抬起頭,瞥了我一眼,說道。


    “沒。”我哪敢有意見啊。


    “這麽說吧,這次由於我們的工作失誤,讓你在任務執行中受到了不必要的麻煩和痛苦,地獄是個很公平的地方,所以我們決定給你一定的補償。”魅魔說道。


    我沒有說話,因為現在說什麽都不對。地獄是一個很現實的地方,活下去就是這裏的首要目標,所謂補償當然不可能是“補償你去死”這種腦殘事情,能夠增強實力我也不可能拒絕,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危險的獎勵”。


    “其實,這個補償也與你的任務有關,”魅魔繼續說道,“你在上個世界得到了一把刀,那把刀一直在跟隨著你,不僅如此,你在上一個福利任務中同樣將一件武器帶了回來,我們把這兩件武器融合在了一起,與你的靈魂進行綁定,這樣,你在未來的任務中都可以使用這件武器了。”


    說著,魅魔從手中的卡牌中抽出了一張,正麵朝上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我的麵前,當魅魔收回手後,我便把那張卡牌拿了起來。


    “月下美人”,這是這張卡片的名稱,在這張卡片上有一把刀的圖案,正像上個世界一直跟隨我的那把夜鶯,不過這把刀卻是朦朦朧朧的,似乎有一層輕紗薄霧罩在上麵。


    “或嗔或笑,或嗤或妍,美人之美在於多變,若落於紙上則為死;如煙如霧,如雲如霞,美人之美隻可遠觀,若握於手中則為俗。”


    這是卡片下對於這把刀的注解――好吧,這蒙的實在是有點太奇了吧?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簡單地說,這就是一把可以變形為任何‘有武器概念’的武器。”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魅魔解釋道,“除此之外,這把刀還屬於b級的寶具,但沒有自己的真名解放,不過我想你應該明白這把刀的真正用法。”


    這已經很嚇人了。根據魅魔剛剛所說的,我有如下推測:第一,這把武器可以變成任何東西,隻要這個東西“能夠”有武器概念,但也應該有限製,這個限製應該是變成的東西“隻能”當做武器。比如說平底鍋可以當做武器,那麽這把刀可以變成平底鍋,但這把平底鍋卻隻能拿來敲人,不能煎雞蛋,因為不能作為“廚具”使用。


    第二,這把武器可以變成寶具,並且可以作為該寶具真名解放,這個應該仍然有限製,大概是不能變成找過自身等級的寶具吧,而且還必須是我這個使用者已經認知並理解的寶具。


    “好了,東西已經給你了,我也做了簡單的說明,具體的功能就請使用者自行摸索。”看著卡片慢慢溶入了我的身體,魅魔如是說道。


    這句話好像在哪聽過……


    “那麽,接下來就是你的下一個任務。”魅魔接著說道,“從某種角度說,下麵一個任務同樣是一個福利任務,不過並不同於以往的‘福利’,而且對於你來說,並不會感受到絕大部分魅魔的痛苦――你真是個幸運的家夥。”


    看著魅魔臉上近乎嘲弄的笑容,我什麽都沒說,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至於任務目標嘛,到那裏你自然會知道。”說完這句話,魅魔在桌子上蓋下最後一張牌,這讓桌子上的牌似乎被啟動了一般,紛紛發出了奪目的光彩,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接著腦子一暈……


    ……


    “喂,我說,這就是所謂‘神的仆人’嗎?”把劍從最後一個獄卒的胸口中抽出來,金發青年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就算皇宮也會有蟑螂老鼠,神的仆人也是人,出幾個敗類有什麽好奇怪的。”另一邊,一頭淺棕色及肩長發,身穿金屬輕甲的女騎士用“毫不在意”、“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但從她的表情上來看,她的心情並不怎麽樣。


    青年當然也不想自找沒趣,聳了聳肩,在獄卒的屍體上擦了擦劍上的血,接著從獄卒的腰上拽下鑰匙,開始打開牢門,而另一邊的少女卻更加直接,直接用手中的“一隻半手劍”劈開了牢門的鎖,不過這個動作卻再次引來了青年撇嘴的表情――誒?為什麽要說“再”?


    “水……水……”


    牢房裏的環境什麽的就不說了,裏麵有十幾個人,男女老幼都有,全都精神萎靡,十分虛弱,金發青年很好心的滿足了這群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無辜的人的要求,從門口的水桶旁舀來了水,棕發女騎士卻歎了口氣,到牢房門口去望風去了。


    ‘請原諒我,雖然我知道你們是無辜的,但我卻不能幫助你們……’女騎士這樣想著,巨劍交到左手,右手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


    “好了,出門左轉就是密道,外麵大廳的衛兵都被我們‘友善’的請走了,大家可以安心的離開。”不一會,牢房裏突然想起了青年可以說有些油腔滑調的聲音,這讓女騎士下意識的整理了心情,再次嚴肅了起來。


    這些在某種意義上無辜的人魚貫的走出了牢房,但不論是男人女人還是老人小孩,在經過女騎士的時候眼中卻不是感激,而是隱藏不住的恐懼,女騎士在心中自嘲的笑了,沒辦法,畢竟他們遭受的苦難正是自己所在的教派造成的。


    “喂!你要幹什麽?密道在那邊!”正在這時,走在人群最後的一個穿著灰色長袍,就差腦門上寫著“異教徒”三個字的老人,以完全不是虛弱的老年人,甚至任何老年人都不可能擁有的敏捷“躥”到了大廳中央的祭台前,一臉病態的狂熱,嘴裏念念叨叨的不知在說些什麽,接著從袍子裏掏出了一把匕首――


    ‘我是不是該吐槽啊?’看到這一幕,金發青年心中想道,‘首先,我是不是應該讚美人類的潛力無限?其次,我是不是應該驚詫宗教的狂熱?最後,既然你有著把匕首,為什麽不用它逃出去?而且抓你們的人都是白癡嗎?囚犯身上藏著武器都不知道?’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青年完全沒了吐槽的心情。


    “噗――!”


    鮮血飛濺,原因是那把匕首猛然刺進了老者的胸口,而握著匕首的,則是老人顫抖的左手……


    “喂!你瘋了嗎!?”說著金發青年就要上前,但卻被女騎士拉住了。


    “注意看,他在使用魔法,應該是活祭之類的邪惡魔法。”看著在把匕首刺進自己的胸口後就趴在祭台上的老人,女騎士嚴肅的說道。


    聽到女騎士的話,青年便沒有再魯莽行動,他向後看了一眼,發現其他人已經從密道裏開了,再看看祭台上的老人,老人顫巍的再次動了起來。


    “以我的生命……以我的靈魂召喚……穿越時間的壁壘……跨越無數輪回……完成古老的盟約……降臨於此吧!”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用左手蘸著自己的血,在祭台上畫了一個大衛之星的圖案,而每一句話就是完成一個角,每完成一個角,老人的聲音就高亢一分,但隨著老人的聲音逐漸高亢,金發青年和女騎士卻並沒有覺得老人的狀況正在好轉,反而像老人再把所有的生命活力呼喊出去一樣!


    “不行!必須要阻止他!”女騎士說著提劍就要衝上祭台,但就在這時,老人的召喚已經完成了,巨大的魔力波動充斥著整個大廳,原本已經發動了衝鋒的女騎士又被壓了回來,半跪在地上,隻能憑借插在地磚中的巨劍保持住自己不再後退。至於青年?他早躲到柱子後麵去了。


    “呼――――”


    魔力形成的颶風以祭台為中心,在大廳內肆虐了起來,不過這看起來近乎龍卷風暴一般的颶風卻似乎對於建築沒有任何損傷,至少躲在柱子後的青年沒有感覺到任何壓力,但跪在地上的女騎士卻覺得自己的巨劍都要斷了!


    “哢嚓!”


    一道突然憑空出現的閃電擊中了祭台,或者說擊中了那個大衛之星的正中央,一簇鮮紅的火苗就像被這道雷電劈出來的一樣,在祭台上燃燒著,而且越燒越旺。看著這簇越燒越旺的火苗,老人狂笑著支起了身體,雙手舉過頭頂,抬起頭,似乎在迎接著什麽。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停了,老人的笑聲也消失了,已經狼狽不堪的女騎士借著青年的力量爬了起來,兩個人第一時間看向了祭台。


    血還在,由鮮血畫城的大衛之星還在,但老人不見了,火苗也不見了,祭台上隻有一顆紅色的水晶。


    “卡……卡……哢嚓……”


    就在青年與女騎士正糾結著是應該上去看看還是去喊人的時候,水晶突然裂開了,兩人自然是立即戒備,畢竟就憑剛才的聲勢,再加上女騎士口中的“邪惡獻祭”,說不準水晶中的就是一個強大的惡魔。


    不過……


    “呦,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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