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賽斯,一般最多也就是兩把劍,雖然也不是沒聽說過三把劍,但你這又弄了五把劍是怎麽回事?”看著賽斯麵前長短粗細不一的五把劍,還有那個巨大的金屬盒子,我揶揄的說道,“嘖嘖,連盛劍的劍匣都預備好了,你這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想看看嗎?”賽斯回過頭,笑著問我道。


    “當然了。”我相當感興趣的說道。


    賽斯又笑了笑,回過頭去,左手抬起,向我們第一次見到的劍邪那樣劍指作勢,那五把長短不一的劍竟然就這麽飛了起來,接著賽斯右手拔出傳承之劍,左手劍指,右手長劍一揮,那五把劍就這麽在空中飛舞了起來。


    “這難道是……劍陣?”別的不知道,但那把稍短的,應該是衡山派的劍所舞動的軌跡,分明就是衡山劍法,再看其他劍的軌跡,似乎還有著一定的攻守配合。


    “對,是劍陣。”賽斯點了點頭,“不過許多東西現在隻是猜測,如果真的是同時使用五種劍法的話,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的確,沒過多久,原本嚴整的劍陣就有些淩亂了,特別是那把最細的劍和那把最短的劍,有時候甚至會給我一種搗亂的感覺。


    “那,用你那個‘三山劍法’會怎麽樣?”我又問道。


    賽斯沒說話,卻見最細和最短的劍飛回了劍匣,隻剩較短的劍,平常的劍和寬厚的重劍,這三把劍舞動起來感覺比剛才五把劍要好得多,但還是沒有達到完美的程度,隻不過這次是感覺缺了些什麽。


    “一心三用,我勉強能用的出來,但我總覺得這套劍法如果有五個人使用的話效果是最好的,不過對這五個人的要求也很高,至少要實力差不多,還要心意相通。”賽斯指揮三把劍分別飛回劍匣,還劍入鞘,對我說道。


    “等等,賽斯,你說能不能是這樣?原本無上飛劍與這五套劍法其實沒什麽關係,隻是是因為劍仙前輩要教徒弟的原因,所以根據五個徒弟的特點又分別創造了五種劍法,隻是在這五種劍法中又蘊含著無上飛劍的法門,也就是說你其實並不一定非要糾結這五套劍法。”我突然略有所悟,對賽斯說道。


    “有道理,”賽斯點了點頭,“不過我還要再想想。”


    賽斯說完就陷入了沉思,這也讓他錯過了我若有所思的神色。


    三天後。


    “經過幾天來的調查,大體情況是這樣的。”南俠說道。根據東方的“習慣”,隻要不是火燒眉毛之事,在進行中必然會有許多“附加條件”,而這種“附加條件”在越“高貴”的人身上越能得到體現,本來這種不過是交代情況的調查最多一天就能完成,結果硬是延長到了三天。


    馬卡爾,男,方士,一年前出現在京城,以左道之術與花言巧語獲得了聖上的信任,被聖上任命為國師。聖上已經是上了春秋的人了,作為“傳統”,皇帝追求長生也是無可厚非,但卻不能因此荒廢政事,一連幾個月不上朝,所以朝中的有識之士聯絡朝外的著名俠客,要清除迷惑聖上的妖道。


    說是這麽說啊,不過就我看來,那個方士的確有錯,但那些“有識之士”難道說的就都是對的嗎?所謂“左道之術”和“花言巧語”都是他們說的,但要是這些沒點效果,不得老皇帝的歡心,老皇帝能信?


    不知為什麽,總覺得那些“有識之士”好像丈夫有了新歡,新歡年輕貌美且“技術”高超,他在憑自身的努力無果之後,便一邊咬手帕釘草人,一邊呼朋喚友,以“丈夫被迷惑了,工作都扔了”之類的理由要把新歡趕走。


    “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懷疑馬卡爾使用了邪術,但不管怎麽看他的法術都是堂堂正正,每次在他施法的時候都是金光漫天,異香遍地,還能聽見若有若無的歌聲,聖上在第一次見到後便高呼‘神仙之術’。”南俠繼續說道,“而且法術的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現在,已近花甲之年的聖上雖不能說是返老還童,但至少每日精神飽滿,那個……精力充沛。”


    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南俠有些尷尬,在座的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這個“精力充沛”代表的是什麽,進而也就知道皇帝不上朝去幹什麽了――想來失去發泄“精力”了。


    “雖然異香什麽的不知道,但是金光和歌聲,好像是你們那邊的啊。”我突然對愛麗絲說道。


    看因為我的話,房間內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她,愛麗絲想了想說道:“聖光法術中的確有一些能夠達到這種效果的法術,不過因為沒有親眼看到所以我還不敢肯定,而且這未必一定就是聖光法術,因為邪派法術能達到這種效果的更多,至於金光之類的,想要偽裝實在是太簡單了。”


    說完,愛麗絲還看了我一眼。


    我根本沒有理某人的含沙射影,繼續說道:“其實用不著這麽麻煩吧,不就是個方士嗎?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裏去?直接衝進去一刀宰了不就完事了嗎?”


    “這不行。”北俠苦笑著搖了搖頭,“雖說我們也想這樣,但他畢竟是深受聖上信任的國師,沒有確鑿的證據根本動不了他,至於‘衝進去一刀殺了他’就更不行了,那完全就是謀反之罪。”


    “那要怎麽辦?”賽斯問。


    “根據宰相哈梅爾老大人的說法,就是找到他圖謀不軌的證據,交給他們,他們可以在朝堂上解決。”北俠說道,不過眼神似乎有些閃爍。


    明白了,原來是這個意思。由於我們是“江湖人士”,就算失了風被抓到了也跟他們沒關係,而如果我們找到了“證據”呢?由於身份問題,我們最多得些在他們看起來一點意義都沒有的江湖名聲,最終在政治上得利的還是他們。


    “但是,如果那個方士並不是‘妖道’,而是真的有些手段,那我們怎麽辦?”心中不爽的我直接扔出了這個尖銳的問題。


    “這個……”北俠尷尬中。哼,還北俠呢,我才不信你在這之中沒充當什麽角色。


    “總之,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南俠打圓場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吧,畢竟賽斯可是很尊敬你呢。


    雖然接下來的氣氛有些尷尬,但最終還是定下了找機會夜探國師府。


    “很不舒服吧,這種被利用了的感覺。”會議結束後,路易斯夫人找到了我們,開門見山的說道。


    “肯定的啊。”我才沒什麽顧及呢,所以毫不避諱地說道。


    “我們又何嚐不是如此啊。”路易斯夫人歎了口氣,“其實,北俠也是這樣的,但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冷靜下來想想,倒也是,不然南俠為什麽要隱居,而北俠因為家大業大,掣肘自然會更多,想來他也是被迫的吧。


    說到夜探,一般人的腦中下意識的就會反應出這樣的畫麵: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幾個人黑衣蒙麵,墊步拎腰翻牆而過,不過問題是這裏是京城,國師府還直接被建在皇宮裏,要對付的還是一位法師(統稱,就是能施放法術的人),還是一位國師,當然要小心謀劃。


    還好,機會還是有的。


    席琳公主,當今皇上最小的妹妹,本來嫁了個好人,但好人不長命,已經孀居在家近十年,雖說是皇帝的女兒,但是沒有再嫁,仗著皇帝的寵愛,混跡於京城的少婦小姐圈內,經常呼朋引伴,好不快活。


    這一天,席琳公主又廣撒請帖,邀請少婦小姐們府內一聚,夜探國師府這件事就落在這個上麵了――為什麽?因為公主府就背靠皇宮,或者說距離禦花園後邊的國師府不遠,而且北俠的妻子,塞蓮娜夫人剛好在邀請之列。


    要說塞蓮娜夫人這麽一個商人的妻子,怎麽會在公主的邀請之列呢?其實塞蓮娜夫人的身份並不簡單,她是九門提督凱恩將軍之女,曾經憑借家傳的虎形拳在江湖上闖蕩過,隻不過在這裏用虎來形容女人都是貶義,比如虎姑婆、母老虎之類的,又因為她的輕功極好,所以人送外號“神貓女俠”。


    另外,這個世界也並不怎麽歧視商人,特別是像韋恩家這樣的,有官商、皇商背景的大豪商,他們在京城受尊敬的程度甚至高過一般的京官,不過這樣的大商人也不多,全天下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當然,我們也不可能讓韋恩夫人自己去,能力問題先不說,畢竟公主的聚會又不是皇家宴會,並不是那麽嚴謹,帶幾個人去還是可以的,不過算上我和愛麗絲,還有路易斯夫人,這才四個,總覺得少了點。


    至於特蕾莎,還是不要難為她了。


    不過呢,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男扮女裝。格文是不行了,就那張國字臉,粗眉毛,那得什麽樣的化妝技術才能讓他看起來像女人啊!南俠也不行,雖然容貌俊朗,但因為橫練功夫,可以說是身材魁梧,也扮不了女人;韋恩先生也不行,先不說身材長相如何,長居京城的他誰人不知,哪個不曉,扮女裝,出門就會讓人識破。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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