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也要學魔術?”看著麵前一臉堅定的女孩,我有些詫異的問道。


    “是的,麗娜姐,請教我魔術。”女孩繼續堅定地說道。


    “為什麽?我覺得你應該是討厭魔術的吧?”我繼續問道。的確是這樣,因為魔術給櫻帶來了巨大的傷害――不論身體還是心靈,所以櫻應該討厭魔術才對。


    “……我想幫助學長,”咬了咬嘴唇,櫻回答道,“我不想在學長為自己的夢想努力時,在未來為自己的夢想努力奮戰時,自己能隻做一名看客,什麽都做不了。”


    “原來如此。”我笑了,“也就是說,你想學魔術,隻不過是因為想幫助士郎了?既然如此,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學什麽,這個由我來決定。”


    “是!”櫻一臉的決然。喂喂喂,我又不是讓你上刑場,幹嗎是這個表情?


    讓櫻學什麽?當然是自我魔法,也就是肢體、心智和靈魂,不過因為櫻屬於這個世界,她就學不會“魔法”,而隻能使用“魔術”,也正因為如此,比如起死回生、轉世重生之類的她就根本用不出來。


    士郎在學習,櫻也在學習,就好像士郎對於“劍”的天賦一樣,櫻對魔術也有著很高的天賦,不過櫻卻不準備現在就把這件事告訴士郎,當我問她原因時,她是這麽說的:“雖然我希望在未來能站在他的身邊,但現在,我隻要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看著他就好。”


    喂,你這麽慣著他,早晚會讓他走上人渣**之路的!


    (謎之音:就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不過呢,也因為要經常性的在士郎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施放療傷魔術,她的隱蔽施術能力得到了極大的加強,甚至隻要撩撩頭發,一個緩慢釋放的療傷魔術就已經丟過去了,至於魔力波動那根本就是沒有。另外,櫻的魔術啟動語也很有意思:“學長,您辛苦了。”


    ……好吧,櫻,我現在正式宣布,你已經徹底完蛋了。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一九九八年。在櫻進入與士郎同一所高中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櫻一手拿著染血的柴刀,另一隻手抱著一個有著紅色頭發的腦袋,站在一艘木質的小船上,向夕陽緩緩駛去……


    ……希望這不是“夢見”就好。


    在兩年前,櫻的“身體”徹底改造完畢,而在半年前,愛爾奎特也離開了,她說她感覺到了羅阿的氣息,隻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位置,說她先去找找看,等找到了一定會回來找我幫忙。我答應了,不過很顯然,就算她真的需要幫助,幫助的人也不會是我――我想我那個時候早就走了吧。


    今天早上,櫻不知為什麽有些魂不守舍,同樣擁有a+級家政能力的她切菜時竟然把手給切了,士郎當然要關心的過來問,不過被我惡狠狠地攆走了,還吩咐讓他給櫻帶個假。看我小心翼翼的把小櫻送回房間,士郎似乎若有所悟,接著臉上一紅,縮縮脖子,自動自覺的走進了廚房,拿起了炒勺。


    “麗娜姐……我……我沒事……”被強行按在被子裏的櫻紅著臉說道,不過我卻沒管她,四下掃了一眼,問道:“準備了嗎?沒有的話我那有。”


    “不……不是……不是那個……來了……”聽到我的話,櫻的臉更紅了,雙手下意識的提起棉被,遮住了半張臉。


    “那是怎麽回事?”我問。


    “不知道……”櫻搖了搖頭,“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感覺身上有些熱,腦子有些暈,好像還能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


    “不會是感冒了吧?”我繼續問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櫻回答道。


    “……算了,今天好好休息吧,先睡一覺,等醒過來我再給你好好檢查一下。”說著,我離開了櫻的房間。


    ‘看來櫻已經有了預兆,不過現在一沒有聖遺物,二沒有召喚咒語,不知道美杜莎還能不能出現。’帶著一絲惡作劇一般的喜悅,我如是想道。


    但是呢,擅自改變曆史是要受到詛咒的,這次的咒語有三句,分別是“不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劇情慣性”和“無巧不成書”,在這三句咒語之下,我的微小的努力輕易地土崩瓦解。


    送走了士郎和已經長大的老虎,收拾完屋子,我正準備繼續監視某個目標的時候,卻聽到櫻慌張的呼喊聲,回過頭,正好看到櫻慌張的跑進了客廳,但當我看到站在她身後對我做戒備狀的那個紫發、皮衣、身材高挑,帶著紫色眼罩的女人時,我相當有捂頭的衝動。


    “好吧,先坐下,說說是怎麽回事吧。”歎了口氣,我拿出另外兩個杯子,倒了兩杯茶,接著用頗有些無奈的口氣說到。


    “哦……”看我對她身後的女人絲毫沒有吃驚,櫻也鎮定了下來,與那個女人在我的對麵坐下,開始講述剛才發生的事。


    雖說我叫櫻休息,但一直以來生活極有規律的櫻根本睡不著,心煩意亂之下,櫻瞥了一眼旁邊的鬧鍾,發現現在起來的話還來得及,準備先補個妝,然後去上課。沒想到的是,櫻剛用早上受過傷的手碰到手鏡――這個是去年廟會時,在路邊攤上買的――手鏡卻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當光芒消失後,這位自稱rider的少女便出現在了她的房間中。


    “我知道了……”再次歎了口氣,我突然正色道:“櫻,其實,原本這是我極力避免的,但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就不得不把一切都告訴你。”


    “啊……是!”看到我的嚴肅,櫻知道接下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接著,我就把聖杯戰爭的詳細信息告訴了櫻,同時也把櫻的身世――隻說了間桐家的目的,沒說她是過繼的――說了出來,最後問道:“櫻,知道了這些,我要問的是,如果你要參加聖杯戰爭,你的願望是什麽?”


    “我的願望……”櫻臉紅了。好吧,我就知道這句話不用問,所以我轉頭問道:“那麽,rider小姐,您的願望是什麽呢?”


    “我的願望……”rider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就很奇怪了,”我抄起了手,身體向後靠了靠,接著說道:“據說,隻有有願望的英靈才能被召喚,而召喚更要需要聖遺物,在特定的時間吟誦相應的咒語,櫻,我想這些你都沒有吧?”


    “恩……”櫻點點頭,她同樣也是相當疑惑。


    “請等一下,”rider突然說道,“雖然別的我不知道,但召喚我出來的那支手鏡的確是伊特魯裏亞神官用過的手鏡沒錯。”


    “櫻,當時你用多少錢買的來著?”聽到rider的話,我轉頭問櫻。


    “五十元……”櫻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的確,五十日元連一頓飯都吃不上,但現在聽rider的意思,這似乎是件了不起的古物。


    “也就是說,櫻,還有rider小姐,你們誰都不想參加聖杯戰爭了?”我問,看到兩個人都點頭,我繼續說道:“這就最好了,總算避免了一些麻煩。”


    “恩?”x2


    聽到我的話,櫻隻是單純的疑惑,rider卻是疑惑中帶著更大的戒備。


    “當然,我不是master,由於某些原因,我也不可能參加聖杯戰爭。”我解釋道,“但是,櫻,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參加聖杯戰爭,那士郎會不會遇到危險?”


    “……是!”聽到與士郎有關,櫻變得異常堅定了起來。


    “這麽說,我倒是個多餘的人了。”rider自嘲地笑著說道,而櫻則是相當的為難,但她卻沒有安慰rider的立場,這讓櫻陷入了自我厭惡中。


    “先不要這麽說,畢竟方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我打斷了兩個人之間有些微妙的情緒,接著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櫻,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我站起身,向外邊走去,櫻下意識的站起來跟上,但她卻發現rider也站起來了,似乎還是要跟著她。


    “rider小姐,您……您不用……”櫻充滿愧疚的對rider說道,但卻被rider打斷了。


    “雖然可能沒有多長時間了,但你現在仍舊是我的master,守護你,這是我的義務。”rider微笑著說道,而這美麗的笑容讓櫻更加的厭惡自己了。


    後邊兩個人的事情我沒管,我徑直地走進了後麵的倉庫。愛爾奎特離開了,我的固有結界當然就沒法再使用,所以我把這裏改造成了工房――當然,外表看還是一間倉庫沒錯,工房在地下。


    “這……這是……”看在“保鮮”法陣中沉睡著的“自己”,櫻驚訝的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那絕對是自己沒錯,不隻是樣貌完全相同,在剛剛見到“她”時,自己的靈魂甚至有一種要破體而出,投向那個身體的感覺。


    而一直跟在櫻身後的rider現在已經擋在了櫻的身前,手上出現了兩把帶著鎖鏈的短劍,對著我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我沒有理睬rider的敵意,而是對櫻說道:“我想你已經感覺到了吧,櫻,這是你,準確的說,這是你曾經的身體,當時你的全身都被刻印蟲改造,為了救你,我把你轉移到了另一具身體當中――就是現在你所在的身體,而這具身體……現在應該叫做聖杯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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