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嘛……倒是有些戲劇性,也不是受到了什麽刺激,德斯澤爾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幾天之後,形容憔悴的他從房間裏出來,接著宣布他已經得到了海姆的啟示,找到了治療瘟疫的解藥的配方――還真是那幾樣東西沒錯。(.)


    不過,這幾樣東西,除了樹妖可以在無冬森林中找到之外,其他三樣,蛇妖、囚魂魔和雞蛇獸可以說是可以說是天南海北,並且還有著極大的危險性,而且為了保證“最大效果”,還必須抓活的。


    幸好,無冬城有著許多的盟友,那什爾領主也有著豐富的人脈,經過幾天的聯絡,在群策群力之下,這些東西總算是湊齊了,並由提爾女士護送過來。


    ――提爾女士是誰?是一個名叫艾瑞貝斯的女性聖武士,這位原本應該在無冬城的聖武士卻從來沒到過這裏,據說他在北地的雪山中修行的時候,是那個傳奇般出現又消失的女孩救了她,並讓她真正理解了提爾的“公正之道”。這些年來,這位女士一直在大陸上執行著自己的信念,雖說她那種“殘酷的公正”讓許多人感到畏懼,不過沒有人否認她的強大以及絕對的公正,所以她才會被冠以“提爾女士”之名。


    這樣一位聖武士當然是惡魔和陰謀家們最好的獵物,不過不論惡魔變成怎樣的形態,陰謀家們又是如何花言巧語,在這位聖武士的眼中都無所遁形,因為她的眼中隻剩下了黑白兩色,也正因為如此,她的判決才是絕對公正的。


    “親愛的,這幾天,你好像有些煩躁?是因為那位即將到來的女士嗎?”這一天,在臨睡前,尤麗卡突然問傑克道。


    “尤麗卡……”傑克立即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


    “啊啊,那是為什麽呢?”尤麗卡聳了聳肩,臉上分明寫著“我不信”三個字。


    “啪!”


    傑克給了尤麗卡的屁股一巴掌,也沒理會她撅嘴擺委屈,似乎喃喃自語的說道:“這麽多天了,但是我一直沒研究出那四樣東西到底對於這場瘟疫有什麽作用,難道魔法就這麽神奇嗎?甚至可以改變物質的根本性狀?”


    是的,這些天傑克除了繼續配置草藥外,其他時間全部用來研究那幾樣東西了。樹妖的頭發、蛇女的心、囚魂魔的腦和雞蛇獸的羽毛,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煉金材料,但對於傑克來說,隻要有一點,他就可以憑空“變”出無數來,不過,任憑他如何分析與實驗,始終都沒有找到一個靠譜的結果,而眼看著艾瑞貝斯即將到來,到那時他就不得不中止自己的實驗,這對於一個研究者來說是相當痛苦的。


    “或者,其實我們走進了思維誤區?”想了想,尤麗卡接著說道,“既然我們知道了這場瘟疫的源頭不是病毒,而是魔法,再加上這個配方還是那個人提供的……”


    “你是說,這隻不過是他拖延時間的手段?”傑克眼中一亮,越想越覺得尤麗卡這個猜測相當接近事實,畢竟在“原本的劇情”當中,那個解藥最終也沒有製造出來,但在德斯澤爾和他的手下被處決後,瘟疫便慢慢平息下去了。


    或許,尤麗卡真的猜中了也說不定,在艾瑞貝斯將四樣“物品”送到無冬城時,德斯澤爾又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要為了製造解藥做準備――這是多好的一個人啊!女聖武士對此倒沒什麽表示,在交接完畢後就離開了無冬城,對於某個受臉男仰慕的目光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大概是“好事多磨”吧,就在德斯澤爾準備立即配置解藥的時候,存放“材料”的無冬城學院突然遭到了不明身份的殺手的襲擊,雖然這場突襲並沒有造成太多的人員傷亡,但那些“材料”卻全都跑掉了。


    然後,無冬城內在經過一番雞飛狗跳和權利洗牌後,那四個“材料”終於被找了回來,這次那什爾領主親自光臨儀式現場,整個正義大廳外圍都被無冬九衛和和灰袍以及繁星鬥篷護衛的嚴嚴實實,應該沒問題了吧?


    怎麽可能……


    堡壘總是容易從內部攻破的,這次也是,就在參加儀式的絕大多數人認為解藥完成的一刹那,那些已經飄浮在空中,聚集在一起的“材料”卻突然發生了巨大的爆炸,趁著混亂,儀式的主持者德斯澤爾狂笑著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個受臉男。


    “追!”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那什爾領主立即下令,反省鬥篷的法師們很快找到了德斯澤爾的藏身處,那是無冬森林中的海姆要塞,無冬九衛當即出動,他們強大的實力讓據守在要塞內的“海姆信徒”們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至於幕後黑手德斯澤爾先生則被活捉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未來的話,或許應該直接抹脖子也說不定。


    所以,有的人死了,作為瀆神者,火刑架將是他最後的歸宿;有的人也死了,作為主要的負責人,雖然是受到了蒙騙和裹挾,但僅一個失察之罪也讓他在晚風吹過,於樹林間搖曳時不再那麽無辜。


    有人哭,當然就有人笑,至少無冬城的居民和這裏的領主那什爾就笑得很開心,他們開心,那些讓笑容出現的人自然會得到相應的獎賞,別的不說,傑克雖然拒絕了那什爾讓他和尤麗卡成為無冬城居民的邀請,理由是“我是個醫生,城市裏雖然有病人,卻不會有草藥和治療病人的方法”,不過那什爾給他的診金他倒是理所當然的收下了。


    無冬城的瘟疫事件就算就此結束,但後麵卻還有大把文章可做――比如說這個如此明顯的陰謀,會不會與北邊某個不怎麽有好的鄰居有關?不過這些和傑克還有尤麗卡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們已經來到了城外,在無冬森林中居住了下來。


    所謂名利雙收說的就是現在的傑克,雖然到最後沒有任何人用醫療手段治愈這場瘟疫,但傑克做出的貢獻可以說是最大,這是有目共睹的,特別是他的草藥醫學,德魯伊們認為這非常符合他們的理念,如果傑克不是“外來者”,傑克木屋的門檻或許會被前來布道的德魯伊踏破也說不定。


    有陰就有陽,有正就有反,有人擁護傑克,自然就會有人憎恨他,特別是那些無冬城的敵人,雖說傑克並沒有在這場瘟疫中起到什麽作用,但誰讓他最出彩呢?不過無冬城可不會讓一個有恩於這個城市的人就在城外被人暗殺,就算為了麵子也不會。


    ……


    說到黑暗精靈,在費倫大陸,一般人首先想到的便是陰謀詭計以及身後那一柄泛著寒光的淬毒匕首。作為一個黑暗精靈,他的每一步都會踩著別人的屍骨――不論是敵人的還是“盟友”的,每個黑暗精靈都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是踏著別人的屍骨繼續向成功邁進,還是變成屍骨被踩在別人腳下。


    ――之所以黑暗精靈那麽瘋狂,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


    今天的無冬森林一片漆黑,因為片片黑雲遮住了蘇倫那皎潔的麵孔,不僅如此,不知為什麽,連獸吼蟲鳴都非常少,實在是寂靜得可怕。


    就在這可怕的寂靜中,一位女性黑暗精靈正在奔跑著,她的每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一點血跡,這些血不止來自於她手上的那對精金匕首,更來自於她身上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其中最致命的卻是插在她背後的那支弩箭,這支有著強烈黑暗精靈風格的弩箭當然是淬毒的,劇烈的運動讓弩箭上的蛛涎劇毒通過血液很快就會流便她的全身,但她絲毫不敢停下來,雖說她知道不論是否停下來,自己的結局都隻有死,但她仍舊在本能的奔跑著,隻為了自己的生命再多停留在這個世界上一刻,哪怕再讓自己多呼吸一次也好……


    睜開眼,不認識的天花板。


    自己還活著?在了解到這個事實後,黑暗精靈的心中隻是掠過淡淡的一絲慶幸,看著房間內那頑強的透過窗簾後已經變得很淡,對自己來說卻依舊非常刺眼的光,她知道,自己仍就是在地表。


    或者說,自己被人救了。


    正因為如此,黑暗精靈心中才充滿了警惕,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種族在地表上的名聲如何,更是因為從小就在陰謀中長大的她,用陰暗的方式思考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那麽,那個還不知道種族的地表生物救了她,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或許是為了自己的身體?


    看著牆上衣帽架上掛著的那件男士用的鬥篷,黑暗精靈想道。


    這一次,她真的輸得很慘,作為雇傭兵的她,輕易的相信了那個男性,也就是自己的雇主――不,或許是她過於自信了,認為一個男性終究無法在黑暗精靈的世界裏成功,她可以在那個男性失敗的前夕首先脫離他,不過在這之前,他的“遺產”她就不客氣了。


    但是很可惜,她既沒有猜中開頭,也沒有猜中結尾,因為那個男人竟然成功了,成為了數千年來第一位男性地下城主。至於她,那個男人不會給她背叛的機會――畢竟他們之前還是“盟友”,而在盟友背後下刀子,這似乎是黑暗精靈的本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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