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在這?還不是因為那個男人!”聽到我的問題,小蘿莉鼓起了兩腮,“就在你離開後,那個男人就決定要常住在教主和老教主身邊,教主和老教主雖然沒有明確的答應,但也沒有明確的反對,我們這些人也不是不曉事的,當然也沒什麽意見,可那家夥說自己還有些東西在這裏,要回來搬一次家,這個教主和老教主也沒什麽表示,隻是教主怕這又是那個男人的托詞,所以派我來盯著他――就說了,為什麽是我嘛!”


    看來小蘿莉的意見不是一般的大,但她還是忠實的執行了自己教主的命令。


    “說監視,也就是說方乾就在附近吧?”我問。


    “嗯,就在那邊的竹舍裏。”阿幼朵點了點頭,指了指西邊的小樓。我們現在的位置可謂是一馬平川,距離我們不遠就是大路,憑阿幼朵的能力,要是方乾有什麽異動,絕對逃不過她的眼睛。


    “對了!”好像想到了什麽,阿幼朵拉住我的手對我說道:“薛姐姐,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怎麽了?”


    “就在這裏的北邊,那裏有一塊女媧大神補天後遺留下來的神石,在神石的周圍有一汪清泉,是周圍村民以及動物們的水源地,來到這裏後我發現,天一教的那群混蛋竟然在那附近圖謀不軌!要殺掉他們其實很簡單啦,但教主的任務……”阿幼朵有些為難的說道。


    “既然如此,殺掉就好了。”我不在意的說道。留下多多在阿幼朵那――雖然在五毒教的時間不長,但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已經成為了好朋友,我說多多剛才怎麽會這麽高興――我來到了泉水旁邊。


    這裏的景色的確是相當優美,但多出那些鬼鬼祟祟的天一教徒就太過讓人掃興了――你們怎麽就跟蟑螂似的?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垃圾,為了避免汙染我還點了把火,做完這一切後我再次回到阿幼朵那裏,卻發現東邊的官道上走來一群人。


    “那些人是誰?”我問阿幼朵。看得出來,這些服裝統一,手持長劍的人應該屬於一個組織,而且這個組織還不小,隻是那個被圍在中間的人貌似有些慘,臉色蠟黃,似乎受了重傷。


    “是神劍宮的人,”阿幼朵回答道,“在滇南,神劍宮也是一個相當大的勢力,不過根據我所知道的,他們其實是段家旁支,或者說是外門,在中間那個就是神劍門的門主,南詔劍神。”


    “劍神就這麽慘嗎?”我說出了風涼話,“雖然沒有細看,但我能感覺到他體內有一股異種真氣,相當蠻橫的壓製著他體內的六道真氣,這倒真氣雖然霸道,不過卻堂堂正正,想來這位劍神不閉關個一兩年絕對恢複不過來。”


    “誰知道呢?”阿幼朵相當可愛的聳了聳肩,表示這和她同樣沒關係。


    看得出來,這些神劍宮劍衛的素質還不錯,雖然經曆了一場大敗――沒見他們的頭頭都身受重傷了嗎?而我們三個路人則是對於她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圍觀,但他們甚至連看都沒看我們,徑直向南走去。


    “還不錯啊,這些人,忍受住了如此的屈辱。”當這隊人已經消失在道路盡頭的時候,我有些感慨的說道:“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超越自我,是把這種屈辱化為動力還是被屈辱吞噬,就存沉淪下去――我更傾向於前者一些。”


    “咕嚕……”


    突然出現的聲音吸引了我和阿幼朵的視線,卻見多多滿臉通紅,似乎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阿拉,這也怨我啊,已經這麽晚了,咱們卻連午飯都沒吃。”看著已經西斜的太陽,我很抱歉的說道。果然,我不是一個善於帶孩子的女人嗎?作為一個魔鬼,我幾天不吃東西什麽關係都沒有,但我卻忘了身邊還帶著一個人呢。(.無彈窗廣告)


    說著,我抱起仍舊有些臉紅的多多向方乾的那棟竹樓走去,阿幼朵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


    “喂!有人沒有啊?吃晚飯的時間到了!”在沒進院子之前我就開始喊,屋裏麵果然跑出來一個小男孩,看打扮應該是個書童之類的,這個小書童狠狠地瞪著我,伸出一跟手指放在嘴前,那個意思是不許我大聲喧嘩。


    我才不管呢!


    “匡”


    一腳踹開院門,我這倒不是說對這裏的主人有什麽意見,隻是我的手實在是騰不出工夫,卻不曾想在我左腳踹開門,右腳跨進院子的時候,迎接我的卻是一道劍光!


    出劍的正是那個書童,就憑這一劍,這個最多七八歲的小男孩至少有江湖二流水準。


    我理都沒理那個書童,而這凝聚著小書童精氣神的一劍卻擦著我的肩膀,釘在了院門的門框上。


    “薛小姐大駕光臨,請進來就是,又何必戲弄我這個書童呢?”這時竹樓裏都才響起了方乾的聲音。


    “我不這麽做,你能乖乖給我們準備晚飯嗎?”我嘴上問著,腳下卻沒停,徑直走進了竹樓,主樓內的客廳中,方乾正在和人下棋,他的對手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穿長衫,麵料相當華貴,再加上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勢,總之這應該是一個“治人”的勞心者。


    “不論如何,總得讓我們下完這一盤棋吧。”方乾笑得有些無奈,伸手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那個男子倒是全神貫注,接著落下一子回應。


    左右看了看,發現另一邊的矮幾上放著兩份茶點,應該是方乾招待那個男子的東西,隻不過茶水還剩半杯,點心沒有動,我抱著多多走了過去,點頭示意她先吃兩塊充充饑,多多卻搖了搖頭,全神貫注地盯著下棋的兩個人。


    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就在我和阿幼朵快要睡著的時候,兩個人終於不下了,打了打精神,我看了看兩人的神色,發現方乾臉上一片淡然,他的對手卻是一臉惋惜之色。


    “本想先穩固西南,再圖中原,沒想到方先生技高一籌,某家終究是敗了。”那個男子歎了口氣,相當惋惜的說道。


    “閣下的策略還是好的,隻是手段有些不夠光明正大。”方乾回答,同樣意有所指。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況且我南詔……”借著這個話題,男子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我算看明白了,雖然不知道這個人姓甚名誰,但他的聲音我卻很熟悉,正是那天在第一樓聽到的王家家主的聲音,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南詔王。


    最終,方乾還是拒絕了南詔王的延請,南詔王自然是相當遺憾,歎息著走了。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目送著南詔王離開,方乾同樣發出了一聲歎息。


    “我說,你就很聰明嗎?”我輕哼了一聲,問道。


    “小姐教訓的是,在下也隻不過是一個凡人。”聽到我的話,方乾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有勞小姐為吾等兩個俗人久候,現在就開席吧。”


    怎麽?諷刺我?不過這東西對我無效。方乾隻有那一個書童做仆人,但這位書童的本事還是不錯的,至少在方乾說出“開席”這兩個字後,立即端上了相當豐盛的菜品,就是每每經過我麵前的時候總是會瞪上我一眼。


    看起來還挺記仇的。


    唐朝講究食不語,在飯後我也沒問剛才和方乾下棋的人是誰,又是一個什麽情況,方乾也沒說,就是多多一直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相比之下,性格跳脫的阿幼朵早就已經受不了這裏沉悶的氣氛,在飯後就跑出去了,不過我並不會為她擔心。


    隻是,本來以為今晚就會這樣平靜的過去,沒想到在月亮接近穹頂的時候,竹樓又迎來了一位客人。


    還是來找我的。


    “李先生,有何貴幹?沒什麽大事的話我可要休息了。”看著麵前的李複,我知道他來找我絕對有事,但想想白天多多的話,我的言辭中立即就有了拒絕之意。


    對此,李複並沒有氣餒,而是微微一笑,開口道:“在下也知道,隻要是薛小姐不想做的,任誰用什麽理由都不能讓小姐改變主意,所以在下這次來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最後結果如何,這還要看小姐的決定。”


    這話倒是蠻中聽的,看起來李複也已經了解了我的性格,如果是我不想做的事情就算說一千道一萬也是沒用。


    看到第一步已經成功了,李複接著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其實整個事件的最終目的並不是為了要大量消耗中原武林的元氣,就算現在的融天嶺其實也隻是個誘餌,誘使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這裏,但真正的戰場卻是在黑龍沼。”


    “黑龍沼?”我不禁皺起了眉頭,畢竟許多我所熟悉的人就居住在那裏。


    “是的。”李複點了點頭,“小姐應該知道山河社稷圖這件寶物吧?據說此寶現在正在黑龍沼內,如果誰想要尋找它的話,這麽大的動作一定會引起其他勢力的主意,正因為如此,為了轉移視線,才有了這許多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幫你們去搶山河社稷圖?”我嗤笑了一聲,問道。


    “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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