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士兵牌看了看,吊兒郎當男再次回歸了“本色”,就見他一邊戴回自己的士兵牌一邊說道:“你們頭兒可是找了你好多天了,但我想他一定想不到你現在活得是如此健康活潑吧。”


    “能馬上回去是最好了。”賽斯聳了聳肩,同時轉過頭歉意的看著仍舊蹲在地上的那個女人――畢竟誤傷了人家,還友善的伸出了一隻手,卻沒想到對方毫不領情,直接站起來從另一邊離開了。


    高個軍官倒是對吊兒郎當男點了點頭才離開的,隻是在這之後,仍舊晃蕩著一身零件的吊兒郎當男就來到賽斯身邊,也不管賽斯願不願意,就像好哥們兒似的攬住賽斯的肩膀說道:“行啊,我說,這麽快就把人家姑娘搞定了?”


    對方滿嘴的煙味讓賽斯覺得相當不好受,不過還是回答道:“誰知道呢?或者我應該小心今晚會不會讓人捅上一刀或者割了脖子。”


    就這麽閑聊著,兩人回到了營地,賽斯也從閑聊中掌握了不少的信息――這些先不說,想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單說賽斯和馬爾克來回丟士兵牌,其實作為高級特種部隊成員,這兩人的士兵牌都有著特殊的功能,馬爾克的士兵牌尤甚,不過簡單地說就是可以通過dna鑒定來表明身份,所以賽斯和馬爾克之間才不會懷疑對方。


    來到這個看似簡單卻暗藏玄機的林中營地,賽斯原本想要立即與隊裏的人通個話什麽的,卻被馬爾克阻止了,原因賽斯也沒法反駁,因為他說現在“還沒到無線電開機的時間”,而且“你現在也需要休息”。


    賽斯也不是笨蛋,如此“明示”的話讓賽斯差不多明白自己可以說從一個麻煩的境地踏進了另一個麻煩的境地――恐怕獵鷹和“怒”又有聯合行動了,那到時候自己……


    算了,想這個也沒啥用,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雖然自己向往的是安靜的自由,但樹欲靜而風不止這種事自己貌似也應該習慣了。


    在另一位名為名為英裏的女性獵鷹成員的指引和幫助下,賽斯得到了暫時屬於自己的帳篷,叢林地帶,秘密營地,一切也隻能從簡,洗澡什麽的就不用想了,想要生火也要有專用的設備以及適當的時機,賽斯對此的要求到也不高,他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畢竟過去一段時間都是在逃亡中,雖然不是睡著了都要睜一隻眼,但想睡一個安穩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賽斯這個願望終究還是沒有實現。


    賽斯在吊床上剛剛躺下,一個綠色的身影突然來到他的帳篷“門”口,臉上麵無表情,藍色的眼睛緊盯著他,忽而口中蹦出了一個同樣沒有溫度的詞:“起來!”


    “有什麽事嗎?”賽斯立即從吊床上站起,自認為還是個紳士的他當然不可能做出躺著和一個姑娘說話這麽失禮的事。


    “帶上你慣用的武器,跟我走。”丟下這句話,這位應該叫麗安娜的女性士兵轉身就走。


    賽斯也沒有拒絕的打算,雖然對方的表情是冰冷的,但在對方的眼神中賽斯看到了熊熊的戰意――是不服氣所以來報仇了嗎?對此賽斯當然求之不得,練功的話閉門造車並不可取,還需要一個好的對手,過去一段時間沒遇到,現在這個機會可不能放過。


    跟在女戰士的身後,他發現女戰士仍舊是那身短衣短褲,隻是身上的偽裝顏料被洗掉了,露出了白皙的皮膚――這似乎不應該出現在叢林戰士的身上,倒是大腿上還纏著那根熟悉的繃帶,這讓賽斯知道自己沒認錯人。


    來到距離營地不遠處的一個空地上――說“空地”也隻不過是相對而言――女戰士說了句“到了”,賽斯便停住不動,而女戰士又向前走了幾步,拉開距離後轉過身擺出了格鬥的架勢。(.好看的小說)


    不過……


    “我沒有看輕您的意思,但……”賽斯舉起了手中的開山刀,而女戰士似乎是空著手,作為比武來說這顯然有失公平――難道賽斯就不能更紳士一點,把刀扔了?他又不是某個長江騎士,手上沒有武器戰鬥力絕對會大打折扣。


    “倉――”


    女戰士用實際行動回應了賽斯的話,就見寒光一閃,雖然隻是一道殘影,但賽斯還是看清了那是一柄長匕首,看位置應該是被藏在了腰後,隻是剛才自己走在後麵卻為什麽沒有發現?


    ――算了,畢竟注視女性的那個位置可是相當失禮,沒發現就沒發現吧……


    沒有人喊開始,更不像某些文學作品描述那樣當一片樹葉或花瓣飄過兩人中間時兩人便不約而同的動起手來,其實誰先出手也沒所謂,盡管是切磋,但這兩個人都是戰士,用的還是真家夥,盡管沒簽生死狀,但真有哪個被砍死了……那就隻能怪你命不好。


    大概是因為這是複仇戰,女戰士的攻擊相當的凶狠,招招往致命的地方招呼,甚至有時候不惜以傷換傷;賽斯倒是不緊不慢,而且說實話他放水了,不過這仍舊不是因為什麽憐香惜玉,而是他想依靠這場難得的戰鬥更多的熟悉一下:讓自己的靈魂熟悉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熟悉自己的招式,讓自己的招式“熟悉”這個世界。


    ――沒辦法,賽斯也發覺到了,因為世界不同,不同的招式也會發生變化,有的會增強,有的會削弱,還有的根本用不出來,比如鳳凰天驅什麽的就沒法用,但獅子戰吼卻變異了,變異成一顆能夠推出去的氣團。


    賽斯終究是個老油條――都活了好幾輩子了,能不是老油條麽――雖然在放水,可誰都沒有看出來,兩人你來我往正打得激烈,這正是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圍觀群眾的感受。


    “喂,我說,這不是你們的什麽秘密武器吧?”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位紅頭巾壯漢拉爾夫正站在馬爾克身邊,同樣沒個正形,嘴上似乎不經意的問道。他指的當然是賽斯,這句話說的也是相當驕傲,怒之傭兵團憑什麽有這麽大的名氣,當然是因為強大的戰鬥力,而強大的戰鬥力的根本正是幾名核心成員的個人實力,正在場上的麗安娜就是其中之一,正因為如此,不落下風的賽斯的實力也就不言而喻。


    “我要說在這之前根本不認識他,你信麽?”撇了撇嘴,馬爾克回道。這話其實有著隱含台詞的,作為阿美利戈軍方王牌中的王牌,雖然不能說沒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但如果賽斯真的是什麽“秘密武器”,他們至少會收到風聲,就在剛才,他們已經把賽斯的八輩祖宗都查了個遍,但問題是沒有一項顯示他有如此的戰鬥力。


    “信,憑什麽不信啊,”拉爾夫嘿嘿一笑,“或者在這期間他有過什麽奇遇也說不定。”


    “切,你以為這是小說啊。”獵鷹中的另一位女性成員“原”富家小姐菲奧不以為然。


    “這可不一定,”戴著墨鏡,一臉嚴肅,內裏卻是個悶騷男的克拉克說道,“我們至少還算是半個武術家,還在許多武術家身邊混過,所以有些東西你們看不出來,最基本的,那個賽斯至少是個用‘氣’的高手,據我所知,這種高手沒有十年八年練不出來。”


    “你是說……”在隊中作用大概是副隊長的塔瑪聞言皺起了眉頭。


    “所以我說他可能有什麽奇遇也說不定。”拉爾夫倒是神色相當輕鬆地接著說道:“你們剛才不是已經驗證了嗎?他就是那個人,至於你說的什麽小說情節,不要因為你不知道甚至你不曾想象就徹底否認。”


    說到這裏,拉爾夫突然歎了口氣――看來裏麵有事……


    場上的兩人打來打去打了將近半個小時,這時候就算再蠢也看出來不對了,雖說作為進攻方,麗安娜的體力消耗更大,而作為女性體力更是弱項,但相比之下賽斯依舊氣定神閑這就太過分了吧!


    所以……


    “麗安娜!”


    拉爾夫突然一聲高喊,這倒不是麗安娜出了什麽危險,正好相反,就見女戰士在空中突然一個詭異的停頓,左手成掌刀高舉,帶著全身的勢能猛然劈下,而此時她的右手竟然泛著金色,這正是她的超必殺技v字金鋸發動的表現!


    這已經不是比武,而是純粹的殺人了!


    首當其衝的賽斯當然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了這一招的凶險,雖然他立即找到了相當多的應對方法,但那些似乎都不行――比如說用充滿“氣”的刀刃招架,對方用的可是徒手,這一下絕對可以把人家的胳膊卸下來;比如說直接一個上刺迎擊,這樣招式倒是破了,但對方傷得更重;再比如用禦劍術遠程攻擊,這比上一種方法一擊必殺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賽斯凝氣於刀,雙手握刀猛力向地麵一砍――


    “轟!”


    宛如一顆手雷爆炸,塵土飛揚之間宛如預製破片,麗安娜的必殺技當然再也用不下去,反而相當狼狽的近乎摔在了地上,等塵埃落定之後,麗安娜發現自己的必殺技倒也不是沒有效果――至少對方腦門上見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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