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


    對此,蘿莉艦長隻是輕哼了一聲,小手一揮,以新月號為首,五艘滿載著東亞特產品的炮艦就駛入了南亞海域。


    果然,當這支強大的艦隊在南亞港口靠岸後,引起了巨大的震動。要是正常來講,如果有一個勢力想進入新的區域分一杯羹,本土原本的實力應該聯合起來進行打壓的,但很可惜普雷伊拉和庫恩之間的關係已經是不死不休,兩方的“商船”見麵的第一件事就是開炮――不管是在海上還是在港口。


    既然打不了,那就聯合吧,或許驅虎吞狼是個好辦法,不過相對與庫恩,普雷依拉似乎更急切一點,畢竟坤已經占據了包括雅加達在內的南亞南部和西部的大半港口,普雷依拉也隻能靠著馬六甲等等西方港口進行抵抗,雖說北邊靠近東亞的兩個小港也屬於他們的勢力範圍,不過航線幾乎被切斷,首尾無法相顧。


    所以,新月號剛剛進入馬尼拉,就有普雷依拉的商會前來接洽。


    “您好,我是佐伯家的佐伯杏太郎,現在代表普雷依拉先生對貴方進行問候。”


    兩方在商館相見,對方那個穿著和服的島國男子的自我介紹讓所有人眼前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呢,話雖然這樣說,但還是不能太過“開門見山”,所以蘿莉船長準備先試探一下。


    “我聽說普雷依拉商會隸屬葡萄牙,但我看您和您身邊的這位先生,似乎是島國人?”小麗娜這話說的有些挑釁的感覺,不過這倒是很符合她的“身份”――五艘大型炮艦,幾百門大炮,千多名水手,不是猛龍不過江,如此的實力再加上小麗娜的年齡,這種態度很正常。


    對方聽到這話卻是好脾氣的一笑,接著說道:“說來慚愧,作為七尺男兒卻無力守土,反而落魄在外,隻能寄人籬下,但不論如何,吾人心中之火不會熄滅,有朝一日必定返回家鄉,做自己應該做的事。”


    這話說的倒是很有……暗示性,看起來這位佐伯先生也是不甘居人下啊,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有了合作的基礎。


    之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一個希望有一個熟悉當地的合作者――至少佐伯是這麽認為的。一個希望借助外部勢力翻身,兩方立即簽訂了協議,而協議的基礎是十萬金幣,這筆錢將會用來償還林――就是佐伯身邊的那個男子,他救了在海上遇難的佐伯,並自己的船送給了他,自己則在他手下做了一名海員――的債務,因為林這艘船說到底還是普雷依拉的,再加上船上的貨物,普雷依拉要佐伯還他十萬金幣,這個價格雖然公平,但佐伯實在是拿不出來,作為武士的他又不想背信棄義,畢竟對方要錢要的很有道理。


    現在就不同了,還了錢,還有小麗娜她們做靠山,並且占有南亞北方幾個港口的佐伯完全不怕普雷依拉不認賬――雖說以普雷依拉的性格似乎也不會,而為了這筆錢,佐伯用自己身上最貴重的寶物進行了抵押,這也是小麗娜他們最需要的東西――尋找東亞霸者之證的鑰匙,金銅的布錢。


    接著就是三方混戰。現在,失去屬於佐伯南亞北邊的幾個港口的普雷依拉最弱,不過卻有這十萬金幣的補充;南方的庫恩商會依舊是勢力最大的,但如果說最強……還是小麗娜,畢竟她可是有整個東亞做支持。


    不像普雷希拉有著葡萄牙的背景,庫恩可以說“一無所有”,但能在整個南亞發展成這麽大的商會,還壓著普雷希拉打,總是有他的道理,而這個道理就是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他的手下似乎有一群專門製造流言的人,經常在對方控製的港口內製造各種不利於對手的消息;對於地方政府他則是賄賂拉攏無所不用其極,銀彈攻勢總能收到良好效果;原本他還有一首挑撥離間的,在開始是許多小商會就死於自相殘殺之下,不過現在看來大概是沒用了。


    對於這種人,蘿莉艦長隻下了一個命令,那就是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鬼蜮伎倆是沒有意義的,再說他們來這裏也根本不是為了做生意,就算把這裏砸成破爛,甚至經濟倒退又能如何?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庫恩商會的船隊一旦離港,不出三天必然會遭到襲擊,不論船隻貨物還是水手一個都跑不掉,庫恩也知道是誰做的,他也試圖組織艦隊進行迎擊,怎奈實力相差太大,而且小麗娜他們根本就是斬盡殺絕的做法,在不斷狩獵庫恩家船隊的同時用大炮一個個轟開屬於庫恩家勢力的城市的大門,接著就是大把金幣撒下去,由佐伯進行經營,在短時間內改旗易幟,建立新的貿易網絡。


    庫恩輸的很憋屈,相當憋屈,本來有著獨占南亞乃至世界所有香料的野心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惹到了這群瘋子――是的,以他終究隻是一個商人的眼光來看,對方的確是瘋子,因為對方的目的似乎正真的隻是……消滅自己。


    “你們……也對我們的行為感到奇怪吧?”小麗娜放下手中的酒杯――裏麵裝的其實是果汁――笑嗬嗬的問坐在他對麵的佐伯等人。


    現在他們是在雅加達,原本屬於庫恩的別墅內,在打垮庫恩之後,接踵而來的便是宴會。說實話,這庫恩真的不愧是曾經幾乎稱霸南亞的人,在他的寶庫裏即找到了南亞霸者之證的線索,又找到了一塊木頭――精靈的沉香木,這也是那七件材料之一。


    小麗娜說出這話,意思很明顯,她是準備攤牌了,相比於庫恩,作為盟友的佐伯家更早看出了小麗娜他們誌不在南亞的商業,不然的話商路的建設也不會讓佐伯負責,這麽做的話一旦佐伯反水,雖說小麗娜他們有著強大的力量,或者也可以用暴力破解的方式像消滅庫恩一樣消滅佐伯家,但那樣的話南亞的經濟將會再次倒退。


    “是的,”佐伯點了點頭,“不過我想哈維小姐一定會有自己的目的,如果需要告訴我們,您一定會說的。”


    島國人崇拜強者,在這幾個月中小麗娜他們已經完全展示出了自己的力量。說實話,在一開始看到小麗娜竟然是艦長的時候,佐伯他們並不是沒有借雞生蛋的心思,畢竟小麗娜的年齡太小,很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嗣出來玩耍,但後來他們發現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不論胸襟、魄力還是其他能力,根本不像是這個年齡應該有的,既保持著年輕人的冒險精神,又富有積年老提督的沉穩。


    但是現在,是攤牌的時候了。


    “首先,我要向佐伯先生道個歉。”小麗娜微微一笑,取出一枚古錢幣放在桌子上――那正是東亞霸者之證的鑰匙――繼續說道:“雖然這並不能說是騙了您,但我們的確沒有說實話,我們正是為了霸者之證而來。”


    “霸者之證!”這話引起了一個低聲驚呼,發出這聲驚呼的是一位金發碧眼,身著歐式長裙的少女,她現在表麵身份是佐伯家的海員,負責大廚一職,真實的身份卻是佐伯家的雇主,雇傭佐伯幫助尋找她的父親,而她的父親正是因為研究霸者之證而在南美失蹤的。


    “是的,梅卡德小姐,”小麗娜臉上的笑容不變,“關於霸者之證,許多人都有一個誤會,認為隻要得到了霸者之證就會成為相應海域的霸者,可事實正好相反,隻有成為了相應海域的霸者,才能得到那裏的霸者之證,至於我們為什麽要尋找霸者之證,這個還請恕我們不能明確說明,不過我們的目的也隻是霸者之證本身,其他的都隻是為這個服務而已。”


    頓了頓,小麗娜繼續說道:“佐伯先生,雖然我在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說實話,但我也不想騙您,所以這把鑰匙現在還是抵押物,在沒經過您同意之前我是不會使用的――雖說現在我們也並沒有找到使用它的機會,如果什麽時候您希望贖回它,我們一定雙手奉上。”


    “還是……算了吧。”佐伯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這個東西對於我,紀念的意義遠遠大於實際的意義,就是因為它,我才家破人亡,流落到此。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那就是如果什麽時候您可以使用它,請告訴在我,我想看看那個不惜讓人骨肉相殘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佐伯的這個決定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結果,因為即使他能贖回鑰匙,他也不可能回到東亞找到霸者之證――因為他的實力嚴重不足,而如果他放棄霸者之證,那麽南亞地區的貿易線,甚至東亞一部分的貿易線都可以為他所有,兩權相害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至於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再說吧。


    禍可能不會單行,但福卻未必不能雙至,在找到南亞的霸者之證瓚恰克的王冠後沒多久,東亞傳來了消息,李家艦隊也是不負眾望,找到了關於秦始皇陵墓的線索,那是一個竹製工藝品,但經過特殊的拆解和組合就會變成一幅地圖,通往秦始皇真正陵墓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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