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的身手還不錯啊。”甩掉右手彎刀上的血跡,阿芝莎輕笑一聲,說道。


    “那,我在這個方麵算合格嗎?”抬腳踹倒死屍,賽斯這句話完全可以稱之為調戲。


    “對付這些雜碎還看不出來,過會兒我得親自試試。”右手彎刀揮偏對方刺來的拳刃,左手短劍趁勢紮進對方胸口,阿芝莎回道。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靠著雙手劍的優勢直接將對方連人帶刀一劈兩半,賽斯仍舊在口花花。


    事情是這樣的。


    就在一賽斯和阿芝莎為首的兩隊人即將走出港口是,從兩邊的房舍中突然湧出了大量的黑衣人,這些黑衣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張白色的骷髏麵具,而他們手中的武器絕大多數都是拳劍。


    “竟然連阿薩辛教團都請來了,這群人還真看得起咱們啊。”看著目標明顯就是自己和賽斯的中東地區最恐怖暗殺集團,阿芝莎臉上露出了一個輕蔑地微笑,同時將手伸進自己那裝飾性絕對多與實用性的裙子當中,“倉”的一聲就拽出一柄彎刀和一支短劍。


    也不知道她把這東西藏在哪了……


    作為男人的賽斯當然不會幹看著――畢竟這也是向女方展示自己的好機會,就見他迅速拔出那柄在阿芝莎看來應該是裝飾品的焰形劍――因為這東西基本沒有阿拉伯人會用,他們擅長的還是彎刀――向前一劈架住對方刺來的拳劍,接著順勢一刺,將對方刺了個對穿,最後長劍一甩,屍體再砸倒兩個,然後開口道:“還是利益啊,如果能在這裏一起幹掉我們兩個,那他們獲得的利益將會成倍增長,記得有個人這樣說過:‘在老鼠洞裏做老大總比在宮殿上做老*二要強――或許這就是咱們的父親安排下這個計策的原因吧。”


    “是你的父親和我的父親,少套近乎了。”阿芝莎白了賽斯一眼,用手中的彎刀砍掉了一個暗殺者的腦袋。


    那麽賽斯會就此停止麽?至少從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他總會抓住機會說上兩句,每句話都帶著一些……曖昧。


    當最後一個暗殺者的腦袋被砍掉後,戰鬥結束,阿芝莎手腕一翻,兩把曾經痛飲無數人鮮血的利器再次消失不見,接著她對賽斯說道:“傳聞中說你是個君子(好吧,大概是這個意思,畢竟私不知道在阿拉伯世界這個詞怎麽說),現在看起來,傳聞什麽的果然不可信。”


    “作為海盜,不都是想要什麽就直接說出來嗎?我這也是入鄉隨俗了。”賽斯也是還劍入鞘,繼續說道:“好了,接下來會更為凶險,小心些,我希望下次見麵時仍舊會是一個完整的你。”


    “完整?你是在諷刺我嗎?”阿芝莎說的當然是她的獨眼,不過她嘴上這麽說,看表情卻好像毫不在意。


    “啊,對了,這次我來了,下次你可就要到我那裏去。”


    海盜船載著客人們離開了,空氣中隻留下這句話,以及濃重的血腥味……


    在這之後,兩人便在各自的領域開始了大清洗,一時間腥風血雨。就像上麵說的,這一切都是兩位老王在臨終前定下的計策,有道是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兩位王者的眼光早已超過了廣袤的沙漠和阿拉伯海,他們關注的,是世界。


    ‘如果隻是在這裏稱王稱霸的話,以我們的實力完全沒有問題,但未來呢?在阿拉伯,我們是王,但在世界,我們隻是一個鄉下的小地主,難道你就甘心這樣嗎?甘心自己的子孫在這虛幻的王者之夢中逐漸因為安逸而墮落,最後被外部甚至內部的敵人趕下王座?’


    以上是一封信,也是兩位王者聯合的契機,但他們卻知道這件事自己是無法完成了,因為他們的年齡,因為他們沒有變革的理由,同時也因為他們需要為自己的後代“找些事做”――就像那封信上說的,對於王者來說,最可怕的敵人便是安逸。(.無彈窗廣告)


    新的首領上台,總要對原有的布置進行“調整”,沒有王者的腳是不踏過屍骨就可以登上王座的,區別隻在於多與少而已。現在,賽斯和阿芝莎左手有刀,右手有殺人的理由,那些該死的人也就迎來了自己的末日。


    ――是的,那些人都該死,沒有無辜者,或者說,隻要作為人,從來就不會無辜。


    半年之後。


    “主人,您這就要出海嗎?您的仆人很擔心……”忠誠的老仆正在勸阻自己的主人不要莽撞行事,盡管主人這樣做是為了赴可能是未來主母的約會。


    經過了半年的時間,不論沙漠還是海上,勢力都已經重新整合完畢,前幾天,阿芝莎送來了一封信,督促賽斯完成自己的承諾,不過這封信還提出了其他的要求,那就是要賽斯單人獨船,按照海圖的指引前往一座小島。


    “如果不敢來就算了。”


    信的末尾是這樣寫的,而那個“算了”可不隻是取消約會這麽簡單。


    也不知是年輕氣盛,亦或是被美色所迷――雖說在絕大多數人看來,獨眼的阿芝莎也算不得什麽美色――賽斯並沒有理會老仆的苦求,執意駕船出海,不過這其實也並不是什麽魯莽之舉,因為小船上裝載著足夠的補給,他對於自己曾經苦練過的航海技術也頗有信心。


    老天真是相當給麵子,至少在賽斯航行的這幾天都是風和日麗,那張海圖也很詳細準確,就這樣,大概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賽斯便找到了那座小島,隻是還沒有接近小島時,他便被眼前的場麵鎮住了。


    那是一座島,但並不是賽斯曾經見過或者聽說過的任何島,島的麵積不大,繞著走一圈也用不了一個小時,而這做到的特別之處就是它並不是屬於陸地,而是屬於海洋。


    島嶼不都是屬於海洋的嗎?沒錯,但相對於大海,島嶼本身就代表著陸地,但這座島不是。島上有樹,有花,也有草,但這些樹這些花和這些草卻並不是綠色的,因為它們使原本屬於海底的珊瑚、海葵,以及其他海洋植物,島上的地麵也不是沙子或著泥土,而是海床。


    就在這仍舊有些微濕的海床上,一位少女赤著腳當風而立,微風輕輕吹拂著她的紅發和黑裙,在周圍那些隻屬於大海的植物的映襯下,仿佛是一位隻屬於大海的公主。


    “既然來了,還傻呆在那裏幹什麽?”阿芝莎的唇邊勾起了一抹微笑,似乎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而賽斯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態的意思,將小船靠岸,相當大方的走了過去。


    “歡迎,賽斯先生,歡迎來到這座小島――屬於我的小島。”真是似曾相識的歡迎詞,看來阿芝莎的心中還是有些怨念的。


    “完全屬於你的小島?”賽斯立即提出了異議。


    “以你的眼光,應該看出來了吧,這座小島本應該在水底的,隻是每隔一段時間會升出海麵,而這個時間隻有我知道,”阿芝莎微笑著回答,“所以說這個小島是屬於我的,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但現在又多了一個人,不是嗎?”賽斯聳了聳肩。


    聽到賽斯的話,阿芝莎突然正色道:“以後不要在這麽說話了,我不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婿是一個油嘴滑舌的人。”


    “你同意了?”雖說一直確信著自己注定會成功,但對方這麽快就答應,還是讓賽斯驚愕了一下。


    “我也不是那麽目光短淺之人吧。”白了賽斯一眼,阿芝莎繼續說道:“這個世界在不斷的發展著,要阿拉伯不會落後,整合所有力量是當然的前提,隻是委屈你了,賽斯先生,竟然要娶我這麽一個渾身肌肉,還瞎了一隻眼睛的醜女人。”


    “那隻是他們不懂你的魅力,”賽斯相當大膽的伸出手,撫上了阿芝莎的右臉,大拇指更是輕輕擦過因為沒戴眼罩,所以顯露出來的右眼上的疤痕,“至於我們之間,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互相了解,互相欣賞對方……”


    去時一條船,回來也是一條船,隻是船上多了一個人。接下來便是一場盛大的婚禮了,不過在婚禮結束後,賽斯回到新房,看到的卻不是身披嫁衣,坐在床上等著他的新娘,而是……


    “怎麽?是不是認為嫁給你,我現在就應該脫光衣服,乖乖地躺在床上,叉開雙腿等著你騎上來?”仍舊一身常服的阿芝莎臉上仍舊帶著那高傲的笑容。


    “雖然我承認的確有這種期待啦……”賽斯聳了聳肩,“不過,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我應該做什麽?難道我們就這麽站著嗎?”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如何了。”阿芝莎壓了壓手指,臉上換成了挑釁的笑容。


    論及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絕大多數是在床上而不是在戰場上――盡管這句話不那麽好聽,現在這兩個人的情況也是如此。雖說在開始的時候還真在地上打了幾個回合,不過很快他們就轉移了陣地。


    等戰鬥結束,微微喘息著的兩人相擁在一起,賽斯突然說道:“據說,海盜的規矩是‘想要什麽東西就要搶’,是吧?”


    “嗯。”在體力上處於弱勢的阿芝莎隻是哼了一聲,作為回答。


    “這麽說,我這次也很符合你們的規矩,把你‘搶’過來了。”賽斯不無得意的說。


    “滾!”阿芝莎白了賽斯一眼,接著說道:“不過說好了啊,雖然我嫁給了你,我們兩方的勢力也進行了合並,但我絕對不是那種隻能在床上發揮作用的女人。”


    “當然了,”賽斯也是一笑,“以你的能力,我也不可能讓你隻躲在寢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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