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像感覺哪裏有些不對,但周遊的這個理由倒也的確無反駁,賽斯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坐在地上,看著周遊逐漸完成著最後的玉璧――對了,上一塊玉璧上麵畫著的是兩個交戰的熊貓人,賽斯完全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麽,難道是潘達利亞的曆史麽?


    “轟!”


    “殺啊!”


    沒過多久,喊殺聲便從北方傳來,沒有任何人阻止的兩隊人理所當然的在神龍之心那裏撞上了,進而理所當然的發生了激戰,戰鬥的激烈程度完全可以想象,這不僅因為聯盟和部落、猢猻和錦魚人是世仇,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帶頭人可都有著“宏偉的目標”的。(.無彈窗廣告)


    北邊打得熱火朝天,周遊這裏卻仍舊不緊不慢,對喊殺聲甚至是某些東西的碎裂聲根本就是充耳不聞――也不知道他這是心無旁騖還是怎麽回事,直到北邊響起了巨大的崩塌聲,同時他將手中最後一塊玉石鑲在玉璧上時,他才開口道:“嗯,果然如此。”


    是的,果然如此,現在賽斯明白玉璧上說的是什麽了,那不過是當聯盟和部落踏上潘達利亞之後所發生的事情的縮影,上一塊講的是剛才那場戰鬥,而現在這塊,畫麵上半部分是滾滾的陰雲,而中間部分則是一個咆哮的黑影,這與現在北方神龍之心那裏的景象完全相同。


    “你早知道了?”賽斯說出了疑問式的肯定句。


    聽到賽斯的話,周遊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過身,仍舊用他那種不緊不慢的聲調說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吧,在我們腳下的這塊大陸,潘達利亞,他也是有自身的情緒的,這些情緒當中有正麵的,當然也就有負麵的,我們稱其為‘煞’。祝踏嵐和他的影蹤派認為,這些煞都是由人們的負麵情緒所引起的――或者叫做‘天人感應’,但我認為不是,不然的話這神龍之心下麵為什麽會封印著如此巨大的一股煞呢?”


    賽斯沒有說話,果然,周遊接著說道:“自從有文字記載以來,潘達利亞已經經曆過數千年的時光,上麵進行了數次的朝代更迭,就那些錦魚人以及猢猻,他們甚至都一度成為潘達利亞的霸主,之後則是魔古人,而現在我們熊貓人是這裏的實際統治著。


    作為一個熊貓人,我們當然希望自己有一個和諧的生活,但這並不容易,不要說猢猻――那隻是疥癬之疾,那些魔古餘孽們又何嚐不是時時刻刻的尋求著東山再起?更重要的是,隱藏在我們腳下的那些煞能,更是一顆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把我們炸得粉身碎骨。”


    “所以你就設計了這一切?”賽斯繼續問。


    “我?我自己可沒這個本事,”周遊搖了搖頭,“不過有一句話我相當讚同,那就是‘隻有把膿血擠出來,傷口才會愈合――盡管這個過程會很痛苦。’。”


    痛苦嗎?應該是吧,至少賽斯和周遊飛臨――賽斯踩著劍,周遊則是騎著一頭赤紅色的雲翔龍――神龍之心遺址上空時,看到的完全就是地獄般的景象。地麵呈放射狀的躺著無數的屍體,這些屍體全部都是灰色,盡管沒有任何外傷,但任何人看到之後第一感覺就是“沒救了”。在原本是神龍之心的地方,一個幾十米高的巨大黑色怪物正在張牙舞爪,大聲咆哮,似乎慶祝著自己終於衝破牢籠,將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場毀滅的洗禮。


    “祝踏嵐……沒來……”看著不斷肆虐的煞魔,也不知道周遊心情如何,不過看起來事情並沒有像他預想那樣發展,但賽斯此時已經等不了了,他操縱著飛劍直向煞魔飛去――當然,舍己為人什麽的,非親非故的他當然不可能,而是另有原因。(.)


    ‘喂……賽斯……’


    ‘……麗娜!?是你嗎?麗娜?你在哪?!’


    ‘我當然不在這裏了,現在能跟你說話的隻不過是我的一個未來的投影,主要的目的呢,就是為了對付下麵那個家夥。’


    ‘需要我做什麽?’


    ‘你就那麽信任我嗎?’


    對於這個問題,賽斯並沒有回答。


    ‘好吧,我知道了。’麗娜的聲音似乎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抑製不住的笑意,‘那麽,衝下去吧,剩下的事情由我來做。’


    所以賽斯就衝下去了,而看到衝過來的賽斯,感覺良好,自謂無敵的煞魔大聲咆哮道:“你很勇敢嘛,難道你不知道這一切都隻是徒勞的嗎?見證自己的弱小吧!蟲子!”


    說著,一隻手就像打蚊子一樣拍了下來,不過剛拍到一半,卻被另一隻赤紅色的巨手給握住了,順著這隻手臂向上看,那是一個同樣巨大的赤紅色惡魔之影,透過烈焰的遮蔽,能隱約看到那似乎是一個女性,而這個影子的根源則是來自……賽斯的背後?


    “負麵情緒嗎?”影子開口了,“的確,這種東西對於主物質位麵的生物來說相當麻煩,但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食物而已,剛才的話還給你,見證自己的弱小吧,蟲子。”


    沒等其他人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有所反應,剛剛還耀武揚威的煞魔突然嚎叫了起來,它極力掙紮著,看樣子是想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不過它的努力對於紅影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隻能任憑全身的力量如開閘洪水一般流失,同時它的身體也在急速縮小,最終,當它還剩下不到三米高時終於下了狠心,自己斷掉了那隻手臂,同時迅速縮進了地下,對此那個紅影似乎不以為意,隻是笑了笑,化為漫天紅雲消失了,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賽斯……


    ……


    極北之境,諾森德,冰冠堡壘。


    在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用某個人的話來說就是千古流傳的大戰,參與其中的戰士們,不論是當時戰死沙場還是如英雄般回歸的,他們的事跡都比千顆太陽還要燦爛,可是,在時間這把殺豬刀的淩遲下,這裏已經逐漸被遺忘,高高聳立的冰冠堡壘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座墳墓,死寂的墳墓,大概隻有若隱若現的、仍舊在裏麵徘徊的亡者的身影昭示著這裏仍舊是生靈的禁區。


    這一天,這座巨大的墓地再次迎來了造訪者――為什麽說“再次”?因為這裏的確是大陸公認的生靈禁區沒錯,但仍舊有不少可以超越這個極限的人,比如血色十字軍,在那場最後的戰役中,這個組織九成以上的人都戰死在了這裏,特別是首領們的戰死讓這個組織徹底解散,不過這也沒什麽,畢竟這個組織及其成員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夙願,而虔誠的幸存者們則將這裏視為聖地,經常有人來這裏憑吊、悼念。


    同以往的造訪者不同,這位造訪者並沒有在堡壘的門口停下自己的腳步,他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便堅定地走了進去。自從那場大戰之後這座堡壘就再也沒有過大門了,但就算是最貪婪的小偷和強盜也不敢踏入這裏半步――也不是沒有膽大的試過,但隻要有生靈進入,地上的骸骨就會重新站起,四周則會湧出無數的怨靈,把入侵者永遠留在這裏。


    隻是這一次,那些骷髏並沒有爬起來,幽靈也並沒有出現,來訪者也對地麵上散落的諸如金幣寶石,神兵鎧甲什麽的不屑一顧,徑直穿過大廳,踏進升降台,用升降台來到堡壘的中部後徑直走上了通往寒冰王座的台階。


    傳說,在那場最後的戰役當中,前半部分死去的都是小兵兵,而在真正對抗巫妖王的時候,那些首領們才大量死亡,其中血色十字軍的高層將領更是死的一個都不剩,甚至說他們與巫妖王同歸於盡都不過分,不過最終還是殺死了巫妖王,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


    終於,那位旅行者來到了冰冠堡壘之巔,在他麵前便是寒冰王座,隻是寒冰王座並不像傳說那樣是空的,在上麵正坐著一個人,那人帶著黑色的全覆式頭盔――那正是巫妖王的頭盔――以及紅色的全身甲,鎧甲上麵的文章則是……血色十字軍?!


    “不知為什麽,我還想對你很感興趣,所以你才能平安無事的到達這裏。”就在賽斯觀察的時候,王座上的人用空洞的聲音說道,“那麽,你是否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呢?又或者,能讓我找些樂子?”


    “雖然我不知道您的疑惑是什麽,但如果隻是樂子的話,我這裏倒是有一個故事。”按下心中的激動,我們的主角回答道,“不過在這之前,冒昧的問一句,可以摘掉您的頭盔麽?”


    王座上的人沒有說話,伸手摘掉了頭盔,在紛紛落下的冰渣下,一張讓賽斯非常熟悉,隻是頭發和皮膚都異常蒼白的臉呈現在他的眼前,此時的賽斯做了一連串相當驚人的動作,就見他緩緩走了上去,緩緩的伸出一隻手,緩緩地撫上那張蒼白的臉,緩緩的彎下腰,緩緩地在對方冰冷的嘴唇上印下一個吻。


    “我希望你能對自己的行為有一個讓我滿意的解釋,不然我不介意賜予你永恒的生命,用以償還你所犯下的罪。”對方沒有動,可眼中的怒火卻非常駭人。


    賽斯隻是微微笑了笑,開始講述那個不知道已經講了多少遍,但這次一定是最詳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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