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兩個人同時出現,一摸一樣的傷口。


    大夫給兩人包紮傷口,這時候麟離已經恢複了幾分。畢竟他青春年少,氣血旺盛。反而王老六這時候麵色蒼白,有力無氣。麟離有意無意的開始調侃王老六,“六哥,怎麽了?老了吧,不行了!”


    王老六一世英名,喝酒輸給了高娃,劃道又輸給了麟離,其實心裏早就不是滋味。但是他依然不服輸,“小子,六哥好著呢,你死了我也死不了!”


    王丹陽此時依然沒回過神來,她看到周若雄以後,像是見到了救星,一下子撲到周若雄的懷裏。王老六跟麟離都能隔著玻璃看見他們,麟離笑著說道,“六哥,看見沒,多恩愛的小兩口。告訴你一件事,你們家姑娘抱的那小子叫做周若雄,是我兄弟。”


    王老六一聽,當時氣得從病床上做起來,“你說什麽?”


    麟離笑道,“沒別的意思,六哥,真要是我兄弟跟你女兒成了,咱們以後就是親戚,不打不相識啊!”


    王老六對麟離說道,“你小子,夠陰險啊!”


    麟離笑道,“彼此彼此。”


    王老六這回可真見識到了麟離的手段。他萬萬沒想到,怕什麽來什麽,自己最心疼,最喜歡的女兒竟然跟對手的人好上了。熟話說,英雄好漢多半敗給兒女。王老六在牛逼,也拿自己女兒沒辦法。


    麟離包紮完傷口,之後,大夫給開了一些藥,打了一瓶點滴。麟離就恢複的差不多,看了看還在病床上躺在的王老六說道,“六哥,我先走了,您慢慢養傷,回頭我派人來看你。”


    王老六知道,麟離有意嘲笑自己年老體衰不中用,這麽點小傷就要恢複那麽長時間。可王老六此時內傷外傷,又怎麽能不心裏憔悴?他眼看著周若雄在外麵一直跟著王丹陽親親我我,兩人像久別重逢的小兩口一樣,心裏就難受。一直到麟離走了,周若雄才跟王丹陽依依不舍的告別。


    王丹陽剛剛送走周若雄,王老六就把女兒叫到了跟前。


    “陽陽,跟爸爸說實話,你們倆到底怎麽回事?”


    王丹陽咬著嘴唇,羞澀的回答,”爸,你也是過來人,我們倆不就是搞對象了嗎!”


    王老六著急的問,“那你知道他是誰嗎?什麽家庭背景,什麽收入,什麽性格,家裏有什麽人?”


    王丹陽搖搖頭,“是誰都沒關係,我愛的是他的人。”


    王老六又問,“他叫什麽?怎麽跟紅樓的人關係那麽好?”


    王丹陽回答,“他叫周若雄,紅樓的老板是他哥。”


    王老六一把抓住王丹陽的手說道,“陽陽,你信爸爸的話。那個周若雄以後要是來找你,千萬別搭理他。他是紅樓的老板故意派來追你的,然後讓你跟我分裂。你相信我,他不是真心對你好。”


    王丹陽有些吃驚,但是她不相信王老六的話,“爸,你別一天這事那事的。周若雄怎麽了,他跟紅樓好怎麽了?你手底下還有一幫人,這年頭,誰沒有幾個朋友啊!再說了,他對我挺好的,我們倆都分不開了!”


    王老六一聽,又吃了一驚,“陽陽,你說的分不開是什麽意思?”


    王丹陽羞紅了臉,低頭說道,“我們倆在一起了!”


    王老六一聽,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紅樓經曆過這次劫難之後,不但沒有消沉,反而生意迅速的火起來。王老六的刁難沒有把紅樓擊垮,讓麟離一下子成為了東城響當當的名號。社會人多半崇拜強者,大家都慕名前來,打算結交麟離。麟離的崛起,讓很多人感到震驚意外,這其中包括肖丹。


    自從三龍被麟離跟周若雄綁了以後,回到家裏就瘋瘋癲癲,每天疑神疑鬼,總懷疑有人要綁架他。天黑的時候在家裏必須把所有的燈全部點燃,就連睡覺也不許關燈。有事沒事嘴裏神神叨叨,吐字不清。


    三龍徹底廢了!


    此時,縣城的勢力格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縣城裏有俗語,南江波,北張三,東老六,西劉慶,中肖丹。肖丹獨霸縣城的局麵一直穩定,黑社會的老大的位置無人撼動。但是出身薑屯的江波卻依靠自己在省城的勢力,在南城開了一家江城賓館,裏麵有洗浴,娛樂,休閑一條龍服務。手底下小弟眾多,而且眾所周知,江波的老婆在是縣城公安局的副局長。江波雖然名義上是黑道,其實有公安局的人撐腰,所以迅速崛起。


    北城的張三原來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出身,長得其貌不揚,穿著樸素。前些年種地不賺錢,張三就去了大城市打工。沒人知道張三去了那裏,但是回來以後,周圍人都知道張三變了。再也看不見以前那個勤勞樸實的張三,取而代之的是光膀子穿西服,帶著金鏈子的張三。


    張三對鄰裏鄉親還是很客氣的,但是他在社會上卻是出了名的凶狠。張三的發家是靠承包礦山,北城以北有一座石頭山,前幾年搞開發,鎮裏帶人在山下建起了采石場,並且承包給了個人。當時入股的有10家,聯合賺錢,年底分紅。兩年之後,采石場的生意越來越好,10位東家的分紅開始到達七位數。


    這時候,張三出現了。張三找到了鎮裏的領導,要求承包采石場。鎮裏的領導知道張三來者不善,就推托說,采石場公開競標,誰出的價錢高歸誰。張三一聽,明白了怎麽回事。這張三帶著一把沙噴子,挨個走訪10位采石場的股東。這采石場的老板當中有幾個識時務,一見到張三帶著沙噴子來的,立刻表示自己不會再參與采石場的承包。有兩個老板覺得張三沒那麽大的膽子,但是張三很快用行動讓兩位老板遺憾終生。這家夥帶著沙噴子晚上找到了兩個在一起喝酒的老板,每個人膝蓋上一槍,兩個老板以後就在輪椅上度過了下半生。


    競標那天,張三一個人參與了競標,沒有人再敢來。本來至少價值100萬的采石場,硬是讓張三以2000塊錢的價格承包了去。當時負責承包的鄉領導看見張三扛著一把啥盆子,光著膀子來到了競標辦公室,就知道來者不善。


    張三把皺皺巴巴的2000塊錢往桌子上一放,就簽合同。鄉領導說別開玩笑了,競標低價是100萬。張三把沙噴子往競標桌子上一放,說道,“加上這個行了吧!”那時候鄉裏負責競標采石場的人是張三的同村,他知道張三惡名在外,而且孤身一人,鄉裏根本拿他沒辦法。所以,張三就強行霸占了采石場。


    有了采石場的生意之後,張三在兩年時間裏,迅速的成為了北城的一霸。他結黨勾結,手底下養著10來個亡命之徒,每天喝酒作樂。哪裏有事情,這幫人就會到那裏,在縣城整個的黑社會範疇裏,除了明的凶狠毒辣。


    西邊的劉慶,更是一個比較變態的奇葩,而且是奇葩中的奇葩。劉慶個子不高,光頭小臉,體毛特別重。家裏有兄弟四哥,人稱西城四虎。劉慶是老三,從小依仗兄弟多,愛打架。他家裏是司機世家,各兄弟都跑運輸。劉慶從小跟他大哥走南闖北,開車拉貨,之後自己考了一個駕駛證,買了一輛小卡車運輸糧食。


    做糧食生意本大利大,剛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是小打小鬧,賺不了幾個錢。但劉慶有個老婆長得漂亮,而且為人風流成性。劉慶為了做大生意,前後去縣城的信用社跑貸款,無奈信用社主任百般刁難,死活都不肯給貸款。後來,劉慶把信用社主任請到了自己家裏,這信用社主任平時不愛喝酒,不愛抽煙,但是隻好女人。他一眼就看中了劉慶的風流老婆,於是提出跟劉慶的老婆喝酒。


    劉慶為了信用社主任能給自己貸款,心一橫,就把老婆豁出去。他備好了酒菜,然後借故說自己有事,讓老婆陪信用社主任吃飯。隨後,劉慶到大門外,鎖了大門,蹲在門口。信用社主任一看劉慶走了,色心又起,就在劉慶家裏跟他的老婆勾勾搭搭,終於達成好事。


    要說這女人公關能力就是比男人強,信用社主任跟劉慶的老婆有染之後,貸款竟然很快就批下來。劉慶拿到了60萬貸款,開始拚命的做生意,賣糧食。不到3年,還清了貸款,並且自己積攢了百萬身家,買了一輛大汽車。劉慶的發家,多少依靠著老婆的付出。所以,劉慶有錢之後,並沒有跟老婆離婚。但這劉慶窮的時候,自己老婆跟人家睡覺,導致他心裏極度歪曲。有錢之後劉慶開始尋找自己的第二春。他不但在外麵養了十多個小老婆,而且還讓自己的兒子娶了信用社主任的女兒。在結婚後的第二天,劉慶讓兒子跟老婆離婚,用來報複信用社主任。


    劉慶是個報複心十足的陰謀家,很有勾踐臥薪嚐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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