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繼續說道,“你們這幫人,我真不知道想的是什麽。(.好看的小說)”


    麟離歎口氣,輕聲說道,“男人的事情,女人永遠不懂。就像女人的心,男人也不懂一樣。無論怎麽說,我都是來好好謝謝你的。”


    “算了吧!”小雪滿臉不屑,“你別來假惺惺的貓哭耗子,錢我也收了,你沒必要欠我。咱們倆就沒什麽說的,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過意不去,你就把我當一個小姐,就什麽事情都過去了。”


    麟離說道,“你要真是一個小姐,我到不必擔心。關鍵是,你不是。”


    “你怎麽那麽墨跡呢!”小雪說道,“你就當我是小姐。”


    麟離再次笑道,“可惜你不是。”


    小雪說道,“算了吧,不跟你爭了。我餓了!”


    這時候,服務員已經把雞柳跟奶昔端上來,小雪趴在桌子上,甜著奶昔,並且抓起雞柳,一個勁的往嘴裏吃。吃了幾個之後,還抓起一個,往麟離的嘴裏塞。麟離本來還是很有深沉的,看到小雪把雞柳送到自己嘴邊,也不好意思拒絕,就張開嘴,準備咬雞柳。


    誰知道,小雪的雞柳剛送到了麟離的嘴邊,就猛的一縮手,放到自己嘴巴裏,“嘿嘿,傻帽,逗你呢!”


    麟離笑了,“真是個調皮的小女孩!”


    小雪咂咂嘴吃的香,又問道,“哥,我可以叫你哥,不叫你大哥嗎?”


    麟離點點頭,“可以啊,但是為什麽你要叫哥,不叫大哥。”


    小雪解釋道,“哥,顯得親切,大哥顯得你比較大。所以我願意叫你哥,而不是大哥。”


    麟離被這個請打的理由震撼了一下,小雪又問道,“你有女朋友嗎?”


    “有的!”麟離說道,“麗麗就是我女朋友。”


    小雪撅了嘴看了麟離一眼,“沒想到你還是很有女人緣的。”


    她又說,“假如,假如我做你女朋友,你要不要啊?”


    “可是,我已經有了。”


    “你有了?幾個月了?男孩女孩?”小雪故作驚訝的問道。


    麟離一聽,這是哪跟哪的!不過,他通過對小雪的觀察,覺得跟馬敬業的這件事對小雪影響不大,如果她真的沒什麽事,也就說明她是個開放的女孩,並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麟離心裏的包袱也就落下來。


    麟離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擔心小雪,也許是自己骨子裏的良知在作祟。雖然,麟離一直告訴自己,混在黑道理,隻是對自己的朋友夠意思,就已經足夠了。做事情,總會有犧牲,但是他對於小雪,卻始終無法堅持這一點。不管這是不是小雪說的貓哭耗子,但麟離就是這樣想的。


    ;;;;;;;;;;周若雄在看守所的這幾天,真的是受盡了折磨。自從進來以後,他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好。看守所每天都有犯人在提審,基本上活蹦亂跳的出去一個,拖著回來一個。周若雄不知道自己提審的時候會怎麽樣,但是他知道,這頓打肯定是躲不過的。


    提審周若雄的警察是一個黑大個,看上去特別凶,跟門神一樣。提審的時候,是縣刑警隊的大隊長,手拎拎著一根膠皮管子,帶著手套。周若雄一看,這人特別像街霸裏麵的電猴子,坦白說,人長成這樣,確實影響國家公務員的形象。


    “說吧,都幹什麽了?”黑大個問,“自己說了,省的我動手。”


    周若雄說,“我什麽也沒幹。”


    黑大個按照慣例把周若雄扣在了暖氣管子上,周若雄特意看看黑大個的這雙軍警靴,這雙靴子,嶄新瓦亮,一看就是剛穿上的。從皮質來看,也是上等的警用靴子。後跟上釘著鐵掌,走起路來啪啪作響。


    “我再問你一邊,說不說”


    周若雄一搖腦袋,“說你媽了逼啊!”


    這句話,一下子把黑大個的火氣點燃,上去照著周若雄的肩膀子就是一大皮靴,這一腳,使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幾乎是跳著落下去的。周若雄隻感覺肩膀一斜,身體就翻了過去。說實話,有人提審是很正常的,犯人不回答也很正常,但是敢當麵罵提審的人,肯定不是瘋子就是不正常。


    周若雄這時候就有點耍虎。他挨踹了一腳之後,翻倒在地,直接又罵道,“我***,你別讓我出去,出去我就弄死你!”


    黑大個聽完,又是一腳。這一腳,正好蹬在了周若雄的小肚子上。周若雄一翻白眼,一口涼氣吸了進去,嘴裏沒了動靜。一直到一分鍾以後,周若雄才繼續罵道,“我***!”


    就這樣,周若雄罵一句,黑大個踹一腳。黑大個還真沒看出來周若雄這麽有剛,一腳接一腳的踹,剛開始朝著周若雄的肩膀,胸口,後來直接往腦子上踹。一直踹了兩百多腳,周若雄這時候渾身是血,順著頭發往下流。


    黑大個的皮鞋腳掌上,都是鮮血和膠皮的混合物,他連新靴子訂的鞋掌都踹丟了,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就算這樣,周若雄也沒服軟。他最後罵‘***’的時候,嘴裏跟鼻子裏會出現一個血泡,罵道‘媽’字的時候,這個血泡就會裂開。


    一直到失去知覺之前,周若雄都是罵著這三個字的。


    提審犯人打人是常見的事,但是打死人就不好辦了。黑大個擔心這樣下去,一定會打死周若雄,所以就停止了毆打。其實他是聰明的,如果他一直較勁下去,一定會打死周若雄,如果周若雄死了,那麽麟離一定以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周若雄沒有被拖回牢房,而是拖進了醫務室,做了包紮,消毒。連醫務室的大夫們都沒見過打人打這麽狠的,但是也沒見過這麽有剛的人。周若雄的臉都變形了,腦袋大了一圈,跟一個紫色的大蘿卜一樣,大夫們給周若雄包紮傷口的時候,周若雄嘴裏還斷斷續續的罵著,“***!”


    可見,周若雄是個什麽樣的人,而麟離的這夥人又是什麽樣的一夥人。


    麟離忙著處理周若雄的時候,趙海軍這邊可沒閑著。趙海軍,李雷,張海軍最近一直關注百悅的新情況,準備找機會跟麟離狠狠地掐一架,尤其是以忠義聞名的張海軍,覺得肖丹有事,自己不出頭的話,那簡直對不起自己的名聲。


    所以,在肖丹殘餘的勢力當中,還是屬張海軍最主動。當然,肖丹知道自己有把柄落在了麟離手裏,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張海軍跟李雷等人做什麽,他這個曾經的老大似乎管不了那麽多,一來是王雷跟趙海軍當初跟他,是覺得他當老大,能罩得住。現在看來,比肖丹更狠,更陰險的人出現了,他們自然覺得跟著肖丹一無前途。表麵上對肖丹忠誠的張海軍,其實忠誠的是自己的名聲。因為這個架不打,他張海軍的黑道品牌就遭到了破壞。


    張海軍手底下有四五十人,大多數是他以前的哥們,社會上的閑雜人等,屬於正規的雜牌軍,其中修鞋的,練攤的,理發的,當公交車司機的,做按摩的,後廚的改刀,燒烤店的燒烤工,幾乎什麽樣都有。李雷在遊戲廳呆的時間比較長,認識的都是一些學校的小青年,現在開學了,他的人走了不少。如果想再張羅人打架,一定選擇在周六晚上,因為隻有那個時候,他的人才能到齊。


    至於趙海軍,屬於獨行俠,做事情一貫獨來獨往,適合當個刺客,單獨刺殺。加上肖丹原來認識的一些朋友,除去在醫院養傷的,也有七八十人。而這七八十人在縣城裏,足夠掀起一陣風暴。


    這個帳,李雷會算。尤其是他對周若雄恨之入骨,原來自己是百悅遊戲廳的老大,現在他占去了,而且還玩起了什麽遊戲比賽,高調的作風一定會招來同行的嫉妒。所以,李雷對百悅遊戲廳是最關注的。一直到有一天,嶽紅帥跑到了他的家裏,咚咚咚的砸門。


    這時候,李雷正在家裏看電視,電視裏正播放著拳擊比賽,是錄像,當年泰森跟霍利菲爾德的經典大戰,泰森正咬霍利菲爾德的耳朵,氣的霍利菲爾德暴跳如雷。


    李雷依依不舍的把目光轉到了正在發出咚咚響的門上,對外麵問道,“誰啊!”這是他混社會積累的一個經驗,在對方不知道是誰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輕易的敲門。有很多時候,如果不加小心,對方有意打架,自己一開門肯定當麵就是一腳。


    嶽紅帥在外麵喊道,“哥,我有個消息告訴你!”


    李雷聽出了是嶽紅帥的聲音,打開了門。嶽紅帥進來之後,對著李雷說道,“哥,告訴你一個高消息,百悅遊藝廳的老板,聽說犯事被抓進去了。”


    李雷回到客廳裏的沙發上,眼睛仍然看著電視,這時候,電視的畫麵已經混亂不堪,眾多人員按住了暴跳如雷的霍利菲爾德,泰森則嘴角流著血,怒氣衝衝的看著霍利菲爾德。電視到了這個時候,比賽已經快要結束。


    李雷忽然問嶽紅帥,“你說,泰森為什麽寧可違規,被罰金也要咬霍利菲爾德的耳朵?”


    嶽紅帥說,“哥,說這個幹嘛,百悅遊戲廳現在有事了,咱們正是報仇的好機會。”


    李雷不耐煩的說,“問你呢,知道不知道?”


    嶽紅帥回答,“那還用說,誰跟我打架,急眼了我也咬耳朵!”


    李雷本想跟嶽紅帥研究一下泰森的心裏,他認為,泰森寧可觸犯規則,也要將對手打擊,這是一種精神,一種真正無賴的精神,也是流氓的精神。


    但看過這場比賽的人都知道,霍利菲爾德挨了泰森的咬耳朵,是因為他先耍賴,霍利菲爾德用他光頭一直頂著泰森的眼眶,泰森曾經幾次跟裁判示意,對方用腦袋頂他的眼眶,影響他的視線,但是裁判認為,霍利菲爾德的做法並不違反拳擊比賽的規則。但是泰森認為,霍利菲爾德作弊了,泰森覺得對作弊的人隻有比他更狠。


    李雷想跟嶽紅帥研究這個精神層麵的東西肯定是對牛彈琴,嶽紅帥要有這樣高的認識,早就不在高中學校每天欺負人要錢了。嶽紅帥的回答似乎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在他的腦子裏,簡直就是混沌一片。


    嶽紅帥要死咬著周若雄的事情,“你說話啊,這架你打不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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