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的車技肯定是沒法說,何止慘不忍睹,簡直慘不忍睹。(.好看的小說)這一路上幸虧他按著喇嘛,所以基本能聽到聲音的司機都會選擇避讓,否則,這一路不知道闖下多少車禍。然而,張小魚的叫聲卻越來越微弱,抓著趙四的手卻越來越緊。鮮血幾乎在車座上流成一條小溪,順著她的手臂緩緩而落。


    趙四一邊幫著她捂著傷口,一邊對著李武喊到,“快點!找個醫院停下,要不然張小魚死定了!”


    “不行,咱倆這樣的進醫院,肯定讓人發現了,我們不能送死。”


    “那怎麽辦?”


    李武回頭看了一眼張小魚,心裏也特不是滋味,他說道,“等我擺脫警察,挑選一個小診所給她包紮。”


    後麵的警車畢竟跟寶馬不是一個級別,在李武的《》不見蹤影。這時候,車開到哪裏,兩人也不知道,隻能順著路繼續往前開。不過,這一路上可真的沒有什麽醫院和人家,都是荒蕪和大地,一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才麵前看到一個小鎮。兄弟倆一看路牌,原來兩人已經逃出了縣城200多公裏。


    李武把車速減緩,在一家小診所停了下來。趙四抱著張小魚往診所裏麵衝,嘴裏喊著,“大夫,大夫!快出來!”


    等大夫出來之後,趙四一把拉住大夫的手,“快點,救救她!”


    大夫讓兩人退出了急診室,然後查看張小魚的傷口,給她量了血壓,然後把兩人叫了進來,對他們說道,“這姑娘失血太多,我這裏小地方,可沒有配對的血型,你們倆最好把她帶到大醫院,這裏隻能簡單的給她止血,延緩她的傷情,你們還是想辦法吧!”


    “大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得想想辦法啊!”趙四近似哀求,“她什麽血型,我們倆給她輸血!”趙四說完就伸出一隻胳膊,一把拉開了袖子。(.無彈窗廣告)


    大夫說,“你們倆的血型跟她一樣不一樣還是未知數,我也想救她,可是風險很大。如果你們能到醫院血庫弄來她的配套血型,我這裏就可以替她取出彈頭。”


    “她什麽血型?你快告訴我!”


    大夫說,“我還得驗血型,你們稍等。”


    李武說道,“大夫,你快點吧!”


    其實,大夫早就看到了兩人腰間的槍,看到這女孩中彈,又不敢去大醫院,就猜出了八九分。本來大夫是不願意接待這樣的病人,但是醫者父母心,這位大夫看到兩人並沒用槍威脅自己,又懂了惻隱之心,決定施救。


    大夫讓助手給兩人化驗血型,然後先處理了張小魚的傷口,為她暫時止血,打了麻藥,這時候,大夫的助手給兩人驗了血型,發現血型竟然跟張小魚的很配。大夫非常高興,準備給張小魚進行手術。


    可是,大夫都已經把張小魚給麻醉了,問題又出現了。隻見診所外麵來了一夥治安巡邏隊,發現這輛寶馬車以後,竟然圍了上來,要求車主出示駕照跟身份證。李武到外麵一看,七八個人對著這輛車圍觀很久,好像已經認出這輛車,李武一轉身,又回到了診所裏麵,對趙四說道,“現在不能治張小魚了,把她弄到車上,我們走!”


    說完,李武就到外麵,發動了汽車,幾個治安巡邏員看到李武跟趙四之後,心裏就產生了巨大的懷疑,剛想上前盤查,李武就亮出了手裏的槍,並且對天放了一槍,幾個人嚇得連忙四散而逃。


    這時候,趙四已經把麻醉了的張小魚抱進了汽車裏,然後兩人繼續上路。經過兩百公路的行駛,李武已經懂得如何駕馭這輛寶馬了。這也許是學車最快的一個駕駛員。李武看了看時間,又重新問了一下路,準備把張小魚拉回自己家。


    張小魚安靜了,沉沉的睡在趙四的懷裏。趙四感覺張小魚渾身發燙,但是她的嘴唇卻發紫,似乎人也在煎熬之中。趙四從小到大一直跟李武為伴,少親無靠,從來不欠人家的,也不知道被人家關心是什麽感覺。一直到張小魚為他擋了這一槍,趙四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他媽的就是交情。


    李武的車開的很快,幾乎是寶馬車的全部速度,這一路上,李武都在拚命的踩著油門,從兩百公裏以外一直到回到了縣城,也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可見,李武把車開到了什麽速度。一直到自己家裏的時候,李武才緩緩的把車停下,然後跟趙四商量,“四兒,咱倆把她安排到哪裏啊!”


    “咱倆家裏肯定不行,要不,咱倆把車停到紅樓吧,現在紅樓也沒人看著,就一個打更的老頭嗎!”


    “行!”李武一腳油門,把車開到了紅樓大院。


    這時候的紅樓已經不再是麟離在的時候那樣子,短短幾個月,紅樓就由生意興旺的小酒樓成為了一座孤孤零零的空樓。霓虹燈掉落,院子裏都是塵土,大廳裏沒有燈光,跟鬼樓有些相似。李武找到了打更老頭,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而且,他又給麟離打了電話,要求先讓打更老頭回家幾天。


    麟離當然一口答應。


    兄弟兩人把張小魚抱到了房間裏,平放在床上。由於剛才的移動,張小魚本來已經止血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李武看著趙四,“怎麽辦?”


    趙四說,“要不,咱們自己給她取彈頭?”


    “別扯了,你幹過這活嗎?”


    “我給豬打過針。”


    “那可是咱倆的救命恩人,你把她當豬治啊,你是不是虎啊,治死了怎麽辦?”


    最後,李武說,“咱倆綁個大夫來吧!”話音未落,李武就衝了出去,直奔附近的診所,去尋找大夫。


    趙四看到張小魚渾身發燙,想幫她降降溫,這時候張小魚的麻藥勁消了,又睜開眼睛看著趙四忙活,竟然問道,“我到哪了?肩膀怎麽還這麽疼啊,哎呦,還流血呢,我來大姨媽也沒流過這麽多血啊,這得吃多少驢膠能補回來!”


    看趙四沒搭理她,張小魚繼續說道,“完了完了,這麽大一個口子,以後肯定落下傷疤,以後再也沒辦法穿比基尼了,愁死我了,趙四,都怪你,我要是嫁不出去,你負責!”


    趙四連忙說,“行,隻要你願意,我就娶你。”


    張小魚又吐了舌頭,“才不要呢,你還是先去韓國整容吧!”


    趙四弄來一盆冷水,用毛巾沾濕,然後準備給張小魚擦拭一下肩頭的血跡。張小魚哇哇大叫,“趙四,你學沒學過護理,有用水擦傷口的嗎?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趙四也愣住了,“是啊,那該怎麽辦?”


    “用紙巾啊,笨蛋1”


    趙四趕緊去找紙巾,然後要替張小魚擦傷口。張小魚看到趙四笨手笨腳,還一個勁的囑咐,“慢點,可別亂來,嗨嗨嗨,你往哪擦呢,把我衣服往下拉一點;;;;;;我去,你拉這麽多,想吃我豆腐啊,再往下拉胸罩都被你拉下來了!”


    趙四一邊擦著腦門子的汗,一邊說,“你上輩子是不是啞巴托生的,這輩子想把話都說絕了。就這樣你還不老實呢,愁死我了,你不疼啊!”


    張小魚忽然坐了起來,“你都不知道我多疼,我就嘴裏說這話,才能分散精力,止痛。你懂什麽呀,白癡!”


    “你沒中槍的時候也這樣啊,那時候為什麽?”


    張小魚指著趙四說,“沒人性,不知道照顧傷病人士,我都替你挨一槍你還不知道哄著我,就這樣的,我要是嫁給你,我倒八輩子黴。”


    趙四一看,這姑娘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裏比誰都精明,什麽事情都懂。她這瘋瘋癲癲的,一定是故意的,“好了,我錯了,行了吧!”


    這時候,李武也帶著大夫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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