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的某個夏天,劉慶還是個窮小子,每天開著一輛破三輪給人家拉貨賺錢,常年的體力勞動讓他練就一身結實的肌肉,看上去虎虎生分。[]《》他有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杜春紅,那時候劉振東不大,隻有四五歲。一家三口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小日子也過得紅火。


    日子就這麽有滋有味的過著,一家也算其樂融融。劉慶雖然辛苦,但是夫妻感情還是不錯的,杜春紅會在劉慶每天出車回來給他打洗臉水,做好熱乎乎的飯菜等著他一起吃。劉振東則沒事喜歡淘氣,經常因為爬米缸挨說。


    日子過了兩年之後,劉慶就想換一輛大一點的車,一次出車回來,劉慶兩口子就商量這個事情。當時劉慶滿頭是汗,回到家裏之後一頭紮進了洗臉盆,足足泡了三五分鍾,才抖動著滿腦子的水從冷水裏鑽出來,並且大聲的喊道,“媳婦,給我拿毛巾。”


    這時候,杜春紅會把一條洗的幹幹淨淨的毛巾抵到他的頭上,幫著他擦頭上的水。劉慶三下五除二,擦了幾下之後,就直奔桌上。桌上沒什麽好飯菜,隻不過是幹豆腐,大蔥,醬油,花生米,米飯。


    杜春紅打開窗戶,過堂風吹過,兩口子加上劉振東就在一起吃飯。


    劉慶吃東西比較狼虎,也就是著急,經常旋風筷子,先吃個半飽之後才說話,這次他吃了幾口,有了七分飽,就跟杜春紅商量起來,“春紅,我心思今年秋天把這車賣了,加上地裏出的錢,換一輛比較好的車。我看中了一款驁馳兩千,大概六萬多塊,咱們湊湊錢,買一輛新車。”


    杜春紅當然喜歡劉慶買新車,但是錢的問題始終是大問題,她算計一下,這舊車頂多賣一萬多塊錢,加上秋天的地裏收成,外加自己去借一些,頂多能拿得出五萬塊錢,先不說這新車本身就六萬塊,如果買到家裏,就得起牌照,辦手續,這些錢都是問題。


    所以,杜春紅犯難,說道,“咱們家的錢就那麽多,你買那麽好的車,總是錢不夠啊!”


    劉慶一邊嚼著大蔥一邊說道,“沒事,我這次出車認識一個信用社主任,隻要把咱們家的房照抵押上,能貸出兩萬塊的錢。到時候錢就夠了。咱們就可以跑的遠一些,市裏,省裏,上高速,拉的更多,賺的更多。”


    杜春紅一聽說這個消息,自然十分開心。兩口子商量好過兩天就把信用社主任請到家裏聯絡感情。杜春紅聽劉慶說,這信用社主任叫做柴鵬,是山西老家,喜歡吃酸的。特意買了山西老陳醋,準備做陳醋蟄皮,涼拌黃瓜等酸甜口味的菜來招待他。


    柴鵬來了以後,見到一桌子家鄉菜,果然十分開心。但他更開心的是,給他做這頓飯菜的杜春紅竟然是一個美人。當時天氣熱,杜春紅就紮著紅圍裙,露著肩膀,在簡陋的劉慶家裏簡直像一朵出淤泥的荷花,看的讓人心頭一顫。


    柴鵬自己愣了半秒,才知道自己失態,連連稱讚道,“劉慶啊,你有這樣漂亮的媳婦,簡直就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啊!”


    劉慶到不以為然,笑著把柴鵬讓進了自己的家裏。兩人上桌之後,喝了幾杯。劉慶就開始問及貸款的事情。柴鵬秉性風流,看到杜春紅之後,已經魂不守舍,支支吾吾了幾句,開始搪塞劉慶。


    劉慶著急,來的時候還把話說得滿滿的,怎麽喝上酒了,反倒不痛快呢!有句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劉慶這個惹人眼的老婆杜春紅就是罪過了。柴鵬的理由編的很官腔,說是國家銀行給的貸款指標本季度已經用完,要等就得等下一個季度。


    劉慶不明白,還以為酒沒喝好,就穿著拖鞋下地,去商店買酒。劉慶前腳剛走,後麵柴鵬就招呼杜春紅,“弟妹,來,別忙活了,陪我喝一杯!”杜春紅的情商可是蠻高的,一看柴鵬這架勢,就知道柴鵬或多或少對自己有那麽一點意思。她不為別的,隻為了劉慶能原這個買車的願望,怎麽也不能讓柴鵬不高興。


    於是,杜春紅大方的解下了圍裙,接過劉慶手裏的半杯啤酒,說道,“柴主任說話,我怎麽也得給麵子。”


    隨後,杜春紅瀟灑的將一杯酒倒進了喉嚨。在她仰脖子喝酒的時候,雪白的脖頸展現在柴鵬麵前,看的柴鵬心潮澎湃。杜春紅放下酒杯的時候,柴鵬又給杜春紅到了第二杯,這次他可加大了撩撥的力度,直接對杜春紅說道,“弟妹,你跟劉慶過這些年,生活咋樣?”


    柴鵬說的生活,其實是指性生活。杜春紅倒也大方,“還能咋樣,就那點事唄!你想知道啊?”


    柴鵬和杜春紅兩人都相視一笑,彼此都互通心思。


    他用手指點了點杜春紅,“弟妹冰雪聰明,要是劉慶有你這樣的智商,這事情就好辦多了。”


    杜春紅問,“柴主任,不看僧麵看佛麵,這事情,如論如何你也得幫幫我們家。等以後我們真是要發了財,一定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


    柴鵬笑道,“那得看你怎麽報了?”


    正在這時候,劉慶拎著酒瓶子回來了。剛從商店買的最好的酒,二十塊錢一瓶的貴賓酒。杜春紅非常會說話,趕緊說道,“劉慶啊,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剛才柴主任已經答應咱們家貸款的事情,你趕快給柴主任倒滿酒,咱們好好謝謝柴主任。”


    柴鵬不但垂涎杜春紅的美色,甚至還有些佩服杜春紅的機智善辯,話說到這份上,他也不好意思再反口說不給貸款。所以,劉慶很開心的給柴鵬滿上了酒,這貸款的事情就算答應了。


    夫妻二人陪著柴鵬喝了幾杯,最後柴鵬晃著身子回到家。


    劉慶送回柴鵬之後,竟然還稱讚了一句,“這柴主任啊,真是好人。”


    杜春紅無奈,隻能笑笑。這件事她沒打算跟劉慶說,隻有錢到手了,才知道誰是好人。一晃秋天過了,地裏的莊家也收了,該賣錢的賣錢,該收拾的收拾。劉慶也把家裏的舊車賣了錢,準備換新車。


    當貸款的事情找到柴鵬到時候,結果又出差錯了。本來當月月底可以拿到的錢,往後拖延一個月。這下劉慶可急了,買車的定錢都交了,如果延期不付錢,人家是不會退給他訂金的。這下,劉慶的腦子可是冒汗了。他一方麵責備自己的大意,竟然先交了定錢。一方麵又譴責柴鵬不是辦事的人。


    天下的事端,有一部分是起始於意見的分歧,但更多的是人的貪念。當然,劉慶貪圖好日子是沒錯的,但是柴鵬貪圖的東西則不是他應該得到的。劉慶急的團團轉,杜春紅看在眼裏,如果這事情不辦好,那就有可能敗壞了夫妻二人辛辛苦苦建立的家業。


    杜春紅知道柴鵬想要什麽,自然也知道這事情隻能自己出麵才解決。於是,杜春紅再次把柴鵬請到了自己家,進行了第二次公關。要說這杜春紅真是具有商業潛力的一把好手,幾杯酒下肚,竟然把柴鵬給灌的暈暈忽忽,直接答應了這件事。


    而柴鵬也順利成章的得到了他想要的。兩人喝著喝著,就滾在炕頭上,作為情場老手的柴鵬比起一心直撲在賺錢身上的劉慶自然是功力深厚,幾番撩撥就把杜春紅弄的春心蕩漾,兩人怕人誤會,沒敢關燈,硬是在劉慶家的炕頭完成了這筆交易。


    事後的劉慶得到了貸款,時間久了,也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但事已至此,他能做的隻有忍受。並且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賺錢上,男人的屈辱告訴劉慶,自己一定要把這一切賺回來,加倍償還給柴鵬。


    寒來暑往,十幾年過去。劉振東成長為一個英俊的小夥子,劉慶也依仗柴鵬的關係多次從信用社貸款集資,終於成為了城西的首富。雖然錢富裕了,但劉慶的人也變了,報複心讓他扭曲自己,到公安局替劉振東修改和戶口,並且逼著劉振東娶了柴鵬家的女兒柴婷婷。


    這時候的劉慶家裏已經是一片繁華,而柴鵬也官升一級,成為縣裏農行行長。兩家的親事自然是備受關注,當劉慶讓劉振東風風光光把柴婷婷娶回家的第二天,劉振東就跟柴婷婷大吵一架,去了民政局辦了離婚證。


    這當然是劉慶報複柴鵬的陰謀,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覺得自己才快樂。而當時的劉振東也十分討厭柴鵬,因為這麽多年他一直為了別人說他母親的事情而打架。報了這個仇,父子倆相當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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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振東說道這裏的時候,神色淡然,仿佛置身事外。“後來我也知道,這麽做對於柴婷婷確實有些過分。但事情已經這樣,我也無話可說。我估計這柴亭傑,就是我那沒見過麵的小舅子。因為據我所知,柴鵬也是因為風流而導致夫妻離婚,他的老婆帶著柴亭傑獨自在老家生活。想不到,冤冤相報,竟然報到了這裏來。”


    麟離聽到這裏沉默了一會,知道劉振東肯把這段家醜外揚,確實沒拿自己當外人。他又問道,“那按照你的推斷,柴鵬勢必跟這次的事情有關係,而那個阿嬌,也一定是他找到的!”


    劉振東點點頭嗎,“應該是。”


    麟離又問道,“也就是我們隻要找到柴鵬,就能知道阿嬌的下落!”


    劉振東說道,“我父親為人豁達,很少有仇家。柴鵬一定是最大的嫌疑。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情一定跟他有關係。”


    麟離又問道,“那我開始不明白,難道這一切的陰謀都是柴鵬指使的?他如果為了報複你,大可以直接去對付你。可這事情卻又偏偏是張天碩來安排,難道兩人之間早有互通?可是張天碩這麽做,又為了什麽?”


    劉振東笑道,“你可以去問問張天碩。”


    麟離笑道,“不,我要讓他自己說出來。這場遊戲,已經逐漸的水落石出。我原以為這事情全都因我而起,現在看來,咱倆都逃不了關係。但不管怎麽說,我都會把這事情弄個明白。”~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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