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仍舊還佇立在那個小山寨裏麵的水塘邊,默默地望著平靜的水麵。


    此時,她眼角的淚水已經被風吹幹了。


    已快接近晌午,日頭開始直射下來,直曬頭頂。


    這時,氣溫稍稍有些偏高了。


    蓮花可能是在原地佇立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感覺頭有點兒暈了,於是她便挪動了一下步子。


    忽然,她又欣喜暗自對自己說道:“嘻嘻,蓮花是不能死的,要是蓮花死了的話,周老師咋子個辦啊?那周老師還不得氣死的啊?嘻嘻。”


    這麽的想著,她不覺像是唱歌一般,欣喜的哼起了:“金鉤鉤,銀鉤鉤,哪個說話不算,就用雞屎塗she頭,嘻嘻。”


    這麽哼唱了一番之後,她又暗自跟自己說道:“嘻嘻,蓮花可是不能死的,蓮花死了的話,也要用雞屎塗she頭的。”


    蓮花暗自樂著,啥子氣都沒了,便是高興的轉身,往回走去了。


    她順著一條已經長滿了雜草的山道,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她再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前邊是一座小山丘,地勢不是很高,也不怎麽陡峭的。翻過這座小山丘,再往前走半裏路的樣子,就到了村口的。


    可就在蓮花爬到山丘上方的時候,忽然,莫名的,她聽見了一個女人的哭聲。


    說是哭聲,那隻是她小孩子不懂而已,因為那不是哭聲,而是一個女人的哼聲,愜意而又暢快的哼聲。


    那聲音就在山丘的正下方。


    蓮花聽著這聲音,便是趕忙看去,這時隻見一個男人啥子也沒穿,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蓮花已經看清了,上麵的那個男人是楊家的光棍兒子楊得,下麵的那個女人是正是趙廣慶的女人蘭梅。


    蓮花見楊得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蘭梅像是越來越痛苦了,於是她暗自氣惱的一瞪眼,彎腰就撿起了一個小石子,衝了下去,上前就是將手頭的小石子給砸在了楊得的背上:“打死你個壞叔叔!壓得我蘭梅嬸都要哭的!”


    倏然,楊得被驚嚇的猛然一哆嗦。


    趙廣慶的女人蘭梅猛地睜開眼,見是蓮花,她也是被驚嚇得羞紅了臉,腦袋一怔木。


    此時,楊得倒在她身上,沒敢動。


    趙廣慶的女人蘭梅見如此的糗態,她再次紅了臉,這回紅到了耳朵根子上。


    不料,蓮花又是瞪了一眼楊得的後腦勺:“哼!你個死壞叔叔還不下來是吧?”


    說完,她又忙衝趙廣慶的女人蘭梅說道:“蘭梅嬸,別怕,有蓮花在呢。看他個死楊得又能咋子個樣?不得行的話,蓮花這就去喊趙叔叔來!”


    聽蓮花這麽一說,趙廣慶的女人蘭梅更是不知所措了的,暗自怔了怔,良久,忽然仰望著蓮花,說道:“蓮花啊,你……你回去吧,你蘭梅嬸沒得事情的。”


    蓮花回道:“還說沒得事情,他個死楊得都快你壓哭了的。哼,你看看,他多壞,還不下來?”


    “啊?這?”趙廣慶的女人蘭梅也是沒法子向蓮花解釋的,也琢磨不出一個啥子好的理由來,所以她又好好的想了想,忽然道,“蓮花啊,你孩子不懂的,你楊得叔叔這是在幫你蘭梅嬸治病的,所以小孩子別看,快回去吧。”


    “治病?”蓮花懵懂的一怔,問道,“這是治啥子的病嘛?”


    “就是……”趙廣慶的女人蘭梅又使勁想了想,“就是心髒病的,要讓你楊得叔叔好好的壓壓,就不痛了的。”


    楊得聽趙廣慶的女人蘭梅這麽的解釋,他便是忍不住,砰然笑了一聲:“嘿嘿。”


    趙廣慶的女人蘭梅聽見楊得這個龜兒子的在偷笑,引得她自己也砰然笑了:“嘿!喂,楊得,你個龜兒子的不許笑!治病就好好的治病。”


    “嘿嘿。”楊得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嘿嘿,”趙廣慶的女人蘭梅也是忍不住笑了著,“楊得,你個龜兒子的不許笑!”


    然後,她向蓮花好聲的說道:“好啦,蓮花,你回去吧。”


    “不。”這時,蓮花好奇地說道,“蓮花要看看楊叔叔是咋樣子給蘭梅嬸治病的。”


    “呃?”趙廣慶的女人蘭梅忙道,“治這個病,小孩子是不能看的,下孩子看的話,就是治不好的。所以,蓮花啊,你趕緊回去吧。”


    “真的不能看啊?”蓮花又是稀奇的問道。


    趙廣慶的女人蘭梅回道:“是的撒。所以你蘭梅嬸才和你楊叔叔跑到了這個偏僻的山寨裏來治病了的撒,就是怕被小孩子看見的撒。”


    “哦。”蓮花懵懂的應了一聲,“那好吧,那蓮花走了,讓楊叔叔繼續給蘭梅嬸治病吧。”


    說完,蓮花還真的乖順的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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