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直到演習結束,也沒接到增援命令,李小青帶著好吃好睡的三班戰士歸隊,還特意帶了一些警衛連的戰利品給趙子龍,讓他也高興高興。


    三連成功守住1121高地,耿懷中心情很不錯,直到走進團部前,都還很不錯。“你這個連長當的好,除了眼前那點事就什麽都看不見了。明明是一場大勝的演習,被你弄成平局,實在了不起!”


    矛敬新團長有非常充足的理由生氣,耿懷中寧願放著三班在三號高地度假,都不叫他們增援,把一場到手的勝利踢開。身為團長,矛敬新無法跟師長解釋,他是怎麽提拔耿懷中當連長的。


    “團長,我…!”耿懷中還想解釋,矛敬新抬手製止,“你不用跟我說,演習觀察組會問你為什麽,你去跟他們說吧。”


    耿懷中不明白,自己明明艱苦的守住了陣地,為什麽團長卻這樣對待他?等他到了演習觀察組,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他為什麽不報告,這不是我的錯啊!”耿懷中認為李小青應該向他匯報,不然自己不可能放著這麽好的機會不用。


    “我們查過記錄,整場演習三號陣地主動聯係過連部三次,而連部一次都沒有聯係過三號陣地,作為1121高地的最高指揮官,我想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麽?”耿懷中怎麽解釋?難道叫他跟觀察組的人說,他不想聽見李小青的聲音?


    耿懷中無法解釋,相對於主陣地和二號陣地,連部主動通訊過兩百次,而三號陣地卻一次都沒有,這到底是為什麽。所以,演習後的結果布中,三連以一敵三受到師部嘉獎,但連長本人卻被通報批評,這個奇妙的反差他也無法解釋。


    由於嚴重時,第四次演習取消。山地師並沒有因為無法完成演習遭到批評,反而因為沙副司令的高度評價,獲得軍委嘉獎。三連在這次演習拿到集體三等功一個,基本上等於安慰獎。最搞笑的是耿懷中連長不但沒有拿到安慰獎,還要在全師指戰員大會上做檢討。


    三班集體參加打架,自然也沒有得獎資格,除了班長李小青有點不高興,其他人根本沒把這個三等功放著眼裏。


    安寧代表大家安慰李小青,“班長,收下吧。”李小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盒子,裏麵都是三等功勳章。


    “你們什麽神經?”


    “班長,你不是想要勳章嗎?那,這是我們全部的三等功勳章,都給你了。”


    “唉!”李小青不知道怎麽麵對這些勳章大戶,隻好跑一邊畫圈圈去了。


    開完慶功大會,演習正式結束,時間已經到了12年年底。各連隊回駐地,準備冬季拉練。冬季拉練是山地師的傳統項目,一共分三個等級,最低級的是班級拉練。以班為單位,進行為期十五天的野外行軍。拉練期間一切補給斷絕,找不到吃的就餓著,向救援組求助表示拉練失敗。


    中級是排級拉練,野外行軍三十天,每十天進行一次低等級補給,求救自然也失敗。終極拉練是連級。野外行軍一個月,每五天補給一次,有任何人掉隊都算失敗。


    這三種拉練各有難度,班級拉練考驗士兵的個人能力。隻要一個班裏有一個野外生存專家,這個班基本能過關。排級拉練考驗團隊合作。連級拉練考驗指揮官的統率力。


    三班這些老油條永遠都是班級拉練冠軍,排級拉練中遊,連級拉練包尾。一句話,他們沒有協同能力,往往在團隊項目上提前出局。


    班級拉練對他們來說就是狩獵遊戲,不但每次吃的肚滿腸肥,還能弄不少臘肉回來。排級拉練的時候,他們如果心情好,就拿點吃剩的野味給一班二班果腹,基本上保證全排不用餓肚子。但到了連級拉練,三班就像隱形人一樣,完全沒有存在感。不管連隊遇到什麽麻煩,都好像跟他們沒關係似的。


    郭明把往年的經驗告訴李小青,希望他能在今年拉練把三班拉起來,別再像之前那樣玩個性,毫無團隊意識。


    “班級拉練肯定沒問題,排級拉練應該也沒問題,不過連級拉練我不敢保證什麽,畢竟指揮權不在我這裏,說什麽都白搭。”李小青讓郭明放心,保證不給他添麻煩。不過不保證連級拉練時會如何,到時候再說。


    “周少文,去年連級拉練,咱們班怎麽評價最差?”李小青回到營房,找周少文了解具體情況。


    “別提了,連長大人遇到什麽麻煩都讓三班去做,大家沒心情鳥他,就裝病裝傻裝純,結果那幫傻x采了一堆毒蘑菇煮湯,結果自然是叫人救命。可偏偏咱們班喝了湯啥事沒有,上麵要求解釋,楊龍這小子說漏嘴,隻有傻子才吃毒蘑菇。這下被人抓到把柄,說咱們班罔顧戰友安慰,明知蘑菇有毒都不阻止。”


    周少文還沒說完,楊龍推了他一把,“什麽毒蘑菇,真要是毒蘑菇三連早換連長了,隻是一些帶了點病菌的蘑菇,吃不死人的。”


    李小青認為楊龍說的比較靠譜,如果真是毒蘑菇,三班知情不報最少也要上軍事法庭,怎麽可能還在部隊裏逍遙。


    “這次拉練咱們不求表現,隻要做好本分就行,我不想幫人當苦力,累死累活還不一定有好話。”李小青真的很不適合當幹部,這種背離主旋律的話都敢公開說,太沒有城府了。


    周少文和安寧對了一下眼神,現對方都有想法,兩人準備找時間聊聊。


    三連在為冬季拉練做準備,李小青卻遇到一點麻煩。前天晚上,李小青完成氣功修煉準備休息,還沒躺下就覺得全身一緊,好像被什麽東西綁住,除了眼睛什麽都動不了。接著內氣快流動向頭部聚集,很快就把上丹田給塞滿了。可上丹田雖然滿了,內氣卻沒有停止,依然向頭部流動。


    李小青被內氣漲的頭痛欲裂,還已經就這麽玩完,天眼忽然開啟,瞬間把內氣吞噬的一幹二淨。從越極限的脹痛,到豁然一空,李小青品嚐到空虛的快感,接著就昏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除了頭還有點麻麻的,並沒有其他不妥。如果全身內氣再次消失屬於正常的話,李小青算是毫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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