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劉堅就聽說過白俊的名,長興的白俊,是福寧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從國外回來就接手了老爸白慶笙集團下長興娛樂這一塊。


    換句話說,長興五虎現在就聽白俊白二少的指揮。


    白慶笙兩個兒子,一個在白道上混,一個掌握著長興的暗能量,但兄弟兩們的出身恰恰相反,白老大沒什麽文化,早年就是混出來的,但為繼承家業,他後來跟著老爸學經商學管理,現在基本洗白成了長興集團的第二號掌權者。


    而從小就學習很好,並得到出國留學深造的白俊,卻一改文皺皺的形象,掌管了家族暗能量,他是由白轉黑。


    大該小時候幻想的事不敢做,又或許多極端的經曆也沒有過,現在要補上似的。


    總之每個人每個時期的想法都不同,別人更很難完全的去理解別人。


    象白俊那種轉變,別說是他父親和大哥,就是他自己都說不清。


    多年以後,白俊成了長興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在與其兄白逸的家產爭奪中他完勝老大,他不光繼承了長興的財產,還繼承了老大白逸的老婆,也就是他的大嫂王妙。


    但好景不長,在他繼承長興一年之後,黑幕就被曝光,而把他推進深淵的正是他千方百計弄來的那個女人,王妙。


    長興遭逢重大打擊崩潰之際,落井下石者不知凡幾,同時也曝光了白氏兄弟倆和王妙這個尤物的複雜情感關係。


    原來王妙最初是白俊從同學手裏挖來的牆角,也就是白俊初入長興成為權力人物之一時他的女人,但在與其兄的爭奪中,縷縷不能占上風,眼看老爸對大哥越來越信任,越來越倚重,白俊就急了,他居然用自己鍾愛的女人王妙為誘餌給他大哥設了套,兄弟倆就因為這個女人的事鬧到父親那裏。


    白慶笙怕家裏醜聞傳出,做出了一個決定,在疼斥兩個兒子之後,讓白俊放棄王妙,讓白逸娶了王妙成為白家長媳,對於白慶笙來說,兒媳還是兒媳,變化不大。


    可實際上王妙是白俊的棋子,但這個女人太妖孽,被稱為尤物也不是假的,利用自身的本錢把白逸迷的神魂顛倒,暗中卻為白俊傳遞他想要的消息,甚至後白逸因事入獄,也是王妙拿到的關鍵證據。


    王妙搞定了丈夫白逸,在白俊繼承長興一年後又搞定他。


    白俊在關押拘審時期,王妙去看過他,還問他,你知不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當時白俊臉就綠了,王妙卻輕描淡寫的告訴他,如果是男孩就是你弟弟,如果是女孩就是你妹妹,你不用擔心你家老爺子轉移到海外的財產沒人繼承,我就是第一繼承人。


    白俊當時氣的差點吐血,問她為什麽這樣做?


    王妙居然哭了,她說當然我被你強迫非禮,不得已離開我愛的人,本來要和你好好的過日子,你這個畜獸卻拿我當籌碼設計害你大哥,不過你大哥也不是個好東西,幾次占我的便宜,還說他才是長興的繼承人,嫁給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那時候我就決心要報複你,報複你全家,你以為你老爸為什麽逼你放棄我?他就是用這種越了倫理道德的做法抹消我的尊嚴,抹消你們白家的人性,你和你大哥還是太嫩了,我沒有嫁給你大哥時,你爹就先把我搶到了床上去,你們一家畜獸,那時候我就發誓我要毀了長興,現在我做到了。


    白俊罵王妙是世界上最下賤最惡毒的女人。


    王妙卻笑著說,這個最下賤最惡毒的女人也是你名義上的媽。


    那天接觸王妙之後的白俊就神經錯亂了。


    劉堅記憶中對長興白氏家族的內幕很清楚,但現在這一切還沒有發生,具體發生到了哪一步他也不知道。


    但白俊這個有才學肯文質彬彬的家夥是一頭真正的惡狼,能對親兄下手的人,那都是梟雄之質。


    事實上在他掌握了長興暗能量之後,背負的罪惡就無以計數,涉毒、涉黃、涉殺、涉黑,說不誇張點,拉出去槍崩十次也不多。


    但對於長興後幾年的發展,白俊無疑是功臣,正因為他的作為,才把長興推上了新的高度,也推到風口浪尖的懸崖邊上。


    王妙不過是在長興崩潰的邊緣給補了一腳,即便沒有她補這一腳,長興也逃不過衰亡的命運。


    可是王妙在白家興亡史中的一番忙碌也沒有白費,不然在長興分崩後繼承不了海外的遺產,後半生也過不上無憂無慮的日子,大該老天老眼,看到了她的忍辱負重和艱苦奮鬥。


    雖然這些人,劉堅一個還沒有接觸,但此時的他已經看到了長興潛伏的巨大危機,如果沒有這些危機,長興白氏最少也要富足三代。


    另外,長興還有一個人物,就是白慶笙的女兒白琳,外界關於她的報道極少,即便長興父子三人和王妙的情感交錯傳出了n個版本,但始終不聞白琳的一切。


    福寧最吸引人的故事都在長興,無論黑事、白事、還是倫理事,都和這個風雲福寧近二十年的長興有關。


    前世的劉堅想不關心長興都不成,因為直到長興分崩離析,它一直都在吸引福寧人的注目。


    眼前這個安勇居然是白俊的同學,劉堅不由替他擔心的瞅了一眼他身邊的洋妞兒。


    白俊那狗日的畜生最大的嗜好就是勾泡他身邊人的女人,這一惡趣讓他的名聲遺臭萬年,甚至他身邊最親信的保鏢或心腹,都不敢有女人,就怕女人改姓了白。


    但站在公眾麵前的白俊,衣冠楚楚,風度翩翩,文質彬彬,才思敏捷,加上一付令女人心動錦玉皮囊,不知壞了多少女人的貞潔,也不知撕掉了多少女人的尊嚴。


    流氓不可怕,就怕有文化,這恰恰是白俊的真實寫照。


    劉堅因為長春店開發一事,也要與長興有接觸,對白氏三畜獸將來的命運走向,他現在還不想去改變,無非是因為老套的繼承權之爭演變出的一幕幕齷齪,如果白俊又或其兄白逸都是本事的主兒,又何必為了其父那點家產爭的兄弟成仇呢?


    隻從這一點看,他們的真實能量還是有限的,或是隻把目光局限在了自家的財產上,而沒有看到世界有多遼闊。


    總之,白家的結局是個悲劇。


    實際上,劉堅接觸長興的本意,是想更找的扳倒它,但在細細重溫了腦海裏的記憶之後,反而生出戚戚感,和看完紅樓夢的感受似乎,正應了那句‘好一似食進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紅樓的興衰匯成兩個字是:內糜。可以說內部絕對的糜爛。


    白家的興衰匯成兩個字是:內鬥。鬥的兄弟反目父子成仇。


    “喂,堅子,在想什麽呢?”


    看到劉堅半晌不語,安勇對這個新認識的年輕頗有好感,急著又主動搭茬兒。


    “哦,沒什麽,安兄可以留個聯係方式,錯過今天,我請你吃飯。”


    “好呀。”


    安勇伸手招呼美侍過來,讓他拿紙和筆,飛快寫下自己的手機號和家裏座機。


    “堅子,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一般打手機就可以了,座機留備萬一,我這人有時候丟三漏四的,手機都丟了幾個了,把你的手機號留給我。”


    看他的樣子不似在吹牛,大該真是這種疏忽的個性。


    劉堅寫下了自己的號碼,彼此留下這個聯係紙條。


    “你不是要走吧?”


    安勇似乎明白了劉堅的意思。


    “我馬子是什麽人都被你看穿了,再留在這裏觀賞什麽真人秀,隻怕她以後沒臉見你。”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


    安勇不由哈哈大笑,“不就那點事呀?誰還不知道?沒那麽多講究,我這個人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但絕對不負朋友,這一點你放心。”


    “嗯,我看的出來,安兄是真男人,不過人心刮肚皮,你的洋馬子那麽靚,別人就未必和你想的一樣,真心有可能碰到驢肝肺,你說是不是?”


    這一句話讓安勇陷入了沉寂,似乎勾起了他什麽懷疑,他臉上的笑也消失了,默不作聲。


    劉堅挽著盧靜的纖腰起身,快十一點,再呆下去這裏上演真人秀就不好走了,會給人家笑話你沒見過世麵的。


    走到安勇身邊,他伸手按了一下安勇的肩頭。


    “我先走了,有時間電話聯係。”


    “好,一定聯係你。”


    安勇勉細一笑,點了點頭。


    劉堅心說,我剛才的話不是觸及了他心底的隱傷吧?居然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當然,這些話不能問。


    劉堅又朝洋妞丹妮點點頭就摟著盧靜走了。


    目送著劉堅和盧靜離開,安勇抓住丹妮的手,用力捏了捏。


    丹妮也善解人意,見人上心臉上的神情不對。


    “怎麽了?是不是想起以前的情人?”


    安勇露出苦笑,“摸摸手也算情人的話,那我的情人不知有多少。”


    “她跟別人跑了嗎?很沒有眼光,居然肯拋棄你這麽優秀的男人,我要感謝她才對。”


    丹妮說著,把自己倚偎進男人的懷裏。


    “談不上拋棄,隻是選擇的問題。”


    “那就是說你們還沒有表白?”


    “也不是沒有表白,隻是當初我和好友一起追她,最後我失敗了而已。”


    “那你還沒有忘記那個女人?”


    “初戀是很難忘記的,不過現在也隻剩下淡淡的影子。”


    “你不用騙我,你的臉色很看。”


    丹妮的中文說的很規整,和安勇交流起來完全沒障礙。


    安勇摸了下鼻子,“隻是心有不甘,敗的有點窩囊,隻怪我沒他狠,當初也太純潔,怕傷害了她,舍不得下手,結果就物是人非了。”


    “拿下我的時候好粗暴,原來是怕別人搶走對吧?”


    “聰明,先下手為強這句話是至理明言,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誰現在把你搶走,也隻是替我刷鍋的份,我可以鄙視他。”


    “哦,邁嘎得,你認為我會移情別戀?”


    “那倒不是,咱們也走吧。”


    “不看了嗎?”


    “沒什麽心情了,看別人做,不如去開房我做你。”


    “好啊,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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