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a6在陸秀玲的指引下,進了某個戒備森嚴的物業。


    很明顯,這裏不同與一般的物業,因為有軍人把門,即便是軍牌的奧迪a6,也不例外的被攔截詢問了。


    事實上出入這裏的車,大部分都是軍牌的,但你要是頭一次來,肯定會被攔住登記,問你來找誰?


    有了第一次登記,下一次就未必再攔你,主要看你來誰的,那些來大人物家的車,門衛們都會記憶深刻,看到以後還給你敬禮呢。


    劉堅倒是沒想到,陸秀玲生父生母他們會住在高管製的軍事家屬院。


    車子還在前行中,他就問了。


    “喂,小姨,你家老爸不會是將軍吧?”


    “你媽沒和你說過?”


    “說過我還問什麽呀?”


    陸秀玲想想也是,二哥四哥二姐他們都是守口如瓶的個性,有些事即便是家人,也不會說出去。


    “嗯。”


    “幾顆星的呀?”


    “等見了麵,你數數不就清楚了嗎?”


    劉堅翻了個白眼,一臉的無奈。


    這裏的房最多也就二層,而且大多是獨立式的,有六層的樓區也都在近門口的地方,往裏走就沒有高過三層的房。


    在這院裏能見到的大部分都是穿軍裝的,當然,那些沒穿軍裝的也都能肯定是軍人的家屬。


    到了家門口之後,陸秀玲讓車停下,劉堅看到這裏一幢二層的獨立房子,位置是從南向北數的第三排。


    而且這一排的房子明顯比四排以後的院落更大。可見這前三排是不同與後麵的。


    從車上拿下了腦白金之後,劉堅就打發林風和屠山兩個人開著車先離開,讓他們去管理區大門口的停車場等著。


    就自己這個奧迪車軍牌,還是羅莠她老爸找人給花錢上的,在人家一位‘將軍’麵前有什麽好賣弄的?沒得惹來嘲笑。還是躲遠點吧。


    對這樣一幢宅子,劉堅心中是充滿了敬畏的,看樣子住在這裏的人,會是叱吒軍方的給力角色吧?


    怎麽也沒想到,小姨陸秀玲的生身父母會是這一類人。


    “小姨,你現在還姓陸嗎?”


    他不知小姨有沒有改回生父家這邊的姓氏。


    “沒改。父親說為感謝你養父的收留和養育之恩,這個姓一生都不用改,另外,就是接手一些其它的事物,也更方便。比如家裏的產業等等……”


    對他們來說,改不改姓氏都無所謂了,心裏有你,那就勝過一切,心裏沒有你,再改姓也沒用的。


    “哦,老爺子今年高壽啊?”


    “高你個頭啊,才五十歲吧。”


    “啊……才五十歲呀?那你上麵還有兩哥一姐。也都不大?”


    “姐姐才比我大兩歲,二十二而已,大哥二十六。二哥二十四。”


    “嘿嘿,別說你家老子挺會把握節奏的,兩年一個……”


    四兄妹間一個比一個差兩歲,還真是兩年一個。


    “好啦,先進家吧。”


    “姨,我這沒進過高官的家。這腿有點抖啊。”


    劉堅誇張的說,其實兩世為人的他。一點也不心虛,敬畏有之。但絕不至於膽怯。


    “又不會吃了你,抖什麽抖?”


    “哦,家裏沒什麽人吧?”


    “應該是二哥和姐在,大哥上班了。”


    這時,院子裏出現了一位年輕人,大該是在家裏樓上看到有車在門口停了一下又走了吧,結果門口多了倆人。


    “是玲子回來了,那小子是誰啊?”


    這年輕人長相英武,濃眉虎目的氣勢,聲音尤其宏亮,一邊說一邊朝門口來。


    “二哥,是我福寧的小外甥。”


    “呃,是你姐姐家的孩子吧?都這麽大了啊,比咱們也不小幾歲呀,這輩份坑爹呀。”


    年輕人朝劉堅捉狹的笑了笑,又道:“來送你姨的吧?來來來,甭客氣,進家,就和來自己家一樣,小子很帥氣,比我強多了……”


    這個二哥一看就是生性好爽的那種,從他說的話中,就能給劉堅好感。


    “是啊,這輩份,我哭也沒用,要不各交各的,我叫你哥?”


    劉堅倒是會套近乎。


    不過,玲子二哥笑道:“我是沒問題啊,我也不想給你當‘舅’,你這個頭兒,比我也不低,折了我壽咋辦呢?”


    人家想的還挺多的。


    玲子卻伸腳踢了下劉堅的小腿,瞪秀眸道:“別沒規矩啊,叫舅。”


    “哦,舅!”


    劉堅極度無奈,小姨堅持,他也不敢不聽。


    這一聲舅叫的,玲子二哥一哆嗦。


    “哎唷,麻死我了,這叫啥事呢?得,你小子別叫我舅,咱倆全當不認識,叫‘喂’也行啊。”


    反正玲子二哥是堅決不接受這個叫法,被一個站在一起一樣高大的年輕人叫‘舅’,他感覺自己老的快死了似的。


    這時,小樓裏又跑出一個美少女來,看上去和玲子差不多,那漂亮就不用說,居然也不比玲子差多少,目測,幾乎和邢珂羅莠有的一拚呀。


    這位,肯定就是小姨的親姐姐了吧?


    “姐……”


    “玲子,你可回家了,姐想死你,這是誰呀?好帥氣的說。”


    劉堅的確是相當帥的那種,而且他有年輕人沒有的成熟氣質和穩重,那雙眼眸最是吸引人,深邃的讓人看不透,都不知藏著多少智慧。


    一般年輕人的眼睛是最藏不住事的,你心裏想什麽,或是什麽樣的心境,從眼神裏就表達個差不多了,大人們很容易從你眼睛裏看到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但是劉堅的眼睛隻會讓你看到成熟和自信,別的什麽都不顯示,想探測他心底的東西。你就隻會感覺到他的深邃。


    此時,玲子又一腳踢到劉堅小腿上,“叫人啊?”


    “哦,姐,阿不。姨……”


    噗,玲子她姐噗哧就笑了起來,“我這到底算什麽呀?姐?姨?不過,姐還能接受,姨就算了,我可不象那麽老。”


    這對兄妹立即給了劉堅強烈的好感。這就對了嘛,咱們都差不多算是同齡人了,叫什麽舅呀姨呀的,你們怎麽當得起?真折了壽可就得不償失了。


    問題小姨真是當慣姨了,從劉堅一出生她就是姨。當了十五年了,所以,堅子要叫她‘姐’?她真的接受不了,那還不如叫名字舒服點呢。


    “嘿,那感情好,姐,我看就叫姐,我小姨這個人吧。有點古板,有點跟不上時代,大家都是年輕人。她非要在咱們之間弄出一個有代溝的稱謂來,這不叫人難受嗎?”


    劉堅覺得這兄妹倆都好說話,就直接攻堅他們,隻要他們同意自己的觀點,小姨那裏不是問題,她現在是在裝呢。恨不能和自己關係正常化。


    果然,陸秀玲假裝無奈的翻白眼。拎著腦白金往家裏走,不理劉堅了。


    玲子二哥極度認同劉堅的說法。


    “這話說的有道理。就這一個小小的稱謂,還真能劃出一道代溝來,不管他了,你以後就叫我哥,或直接喊名字,我叫許紹勇。”


    那大美女也主動的道:“叫我姐也行,也可叫名字,許紹芬。”


    “嘿嘿。勇哥,芬姐,我叫劉堅,你們叫我堅子或小堅都可以的。”


    叫人家名字是不可能的,這都‘小姨’的哥和姐,不堅持讓你叫舅和姨已經很給麵子了,別想得寸近尺。


    “客氣,客氣,來,進家。”


    許紹芬也從劉堅手裏接過兩盒腦白金。


    這東西一共買了八盒,八同發,數字吉利嘛,這年頭兒人都喜歡這個,7或4是大家都想規避的,但到了十年之後,7和4都被人追捧,7能代表‘起’,不一定就代表‘氣’。


    許紹勇也幫劉堅拎腦白金,他笑道:“來就來嘛,還買這些東西,過於客氣了。”


    進了家,還有保姆接了東西,是個中年婦女,並朝劉堅打招呼叫少爺呢。


    弄的劉堅挺不少意思,心說,我來了這種豪門,哪有當少爺的資格?


    許紹芬說,“這是我家保姆,林姨。”


    “林姨好。”


    劉堅就叫問候人家,這是應有的一個禮節。


    林姨答應著,並收拾東西進了裏麵。


    看樣子,陸秀玲經過這四年也融進了這個家庭,因為許氏兄妹的個性,並不難處,對於他們丟失了多年的妹子肯定是壞不了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但是陸秀玲過不了她自己這一關,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有時候還是很拿心的。


    房子是上下兩層的格局,平米也較大,布置上簡樸,素潔,有古色古香的味道,也有舊時代的影子,和劉堅昨天看的別墅不可同日而語,雖說從規模上看差不多大,但是裝飾風格就能給人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


    很快,保姆林姨給沏了茶上來。


    許紹勇也招呼劉堅在客廳落坐,家裏沒大人,他就是主人,當然要待客了。


    據說這位二十四歲的許家二少,目前就讀於華夏國防軍事學院,家裏安排他走這條路,而他大哥許紹德已經進入基層政府了,而且是正科實職。


    許紹芬現在就讀於京*學院,她未來的歸宿是兩院,法院或檢察院,這也是家裏的安排。


    他們要做的就是把書念完,把文憑拿到手,其它的事就不用他們操心。


    包括陸秀玲在內,給安排去讀工商行政管理,她不需要擁有專業技術,她隻需要掌握管理能力就可以了。


    隨著改革開放的推進,高官家族的產業也逐步剝離,包括為官者家屬都不允許搞商業,說怕官權私用,假公濟私先肥了自己,所以當官的都要撇清出來,這時就兩個選擇,要麽棄政從商,要麽從政棄商,想兩者兼並,那就得另想辦法了。


    沒誰願意放棄家族的一些優勢,陸秀玲卻正好成了許家能應運在某些方麵的籌碼。


    哪怕許家那點舊產業,實在不怎麽樣,但他們也不想放棄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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